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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清楚自己和死亡擦肩而過的沈拂衣松了口氣,薄意卿被她抓住了手,那藥的靈氣瞬間滲入傷口,引起一陣辛辣的刺痛,隨即便化為一陣清涼。 薄意卿漆黑的眼眸更是怪異地盯著她。 沈拂衣:? 很快,她反應過來后才恍然大悟。 他老人家可是青唯宗的祖師,她給他傷口敷這種路邊一采一大把的靈草豈不是多此一舉? 第3章 對此沈拂衣一臉認真解釋道:雖說您可能不太在意這樣的小傷口,但在這種惡劣環境下也還是要預防傷口感染。 她一邊說,一邊又積極地抽出布條,又是給他重新清理傷口,又是給他纏裹布條。 每一個步驟都做得極其緩慢和仔細。 只是嘗試著裹了好幾圈后,發現大佬傷口的血好像都徹底干了,怎么擠都擠不出來。 沈拂衣:沒想到看著是個細皮嫩rou小白臉,但本質到底還是皮糙rou厚。 她用力擠了半天的血都擠不出來,甚至想用兩根手指把那傷口掐起來擠看看,但又怕太明顯了。 真這樣做,恐怕會被祖師看出來吧? 薄意卿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低頭費心費力包扎傷口的樣子,懷疑她腦子有問題。 她是不是覺得,他手被她擰成那樣都沒有感覺? 就在沈拂衣遺憾地要為大佬徹底裹好傷口的時候,一大團血猝不及防地從男人掌心冒了出來。 沈拂衣立馬一本正經指出:您的手流血了,弟子為您重新包扎! 對方只是瞥了一眼她那張強忍興奮的臉,讓她有點心虛。 不會吧不會吧,他不會看出來了吧? 薄意卿忽然發出一聲冷笑。 既然她想要,那他就給她。 只要她別后悔就是。 他緩緩抬高了流血的手,任由殷紅泛金的鮮血形成一條細線般流淌在蒼白的肌膚表面。 雪白殷紅交錯得畫面幾乎能勾出人心底極其邪惡的念頭。 舔干凈,一滴都不許剩。 沈拂衣: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這不好吧? 豈料這句話仿佛觸怒了對方,讓他臉上的表情立馬陰沉下來。 那就去死。 沈拂衣: 行叭,就當這位祖師是個祖傳的傲嬌好了。 沈拂衣之前一直都是一點一點攝入對方身上的靈血,生怕過于刺激讓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來。 這次這祖師整得多了一些,她又怕他不耐,硬著頭皮都吸收了,她連地兒都沒換,就當場開始修復鞏固。 只是之前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在這一次明顯就放大了無數。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不太能吃辣的人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包辣條。 沈拂衣不由陷入迷茫。 祖師還分口味? 畢竟她也是第一次吃祖師,而且也沒有吃過很多種口味的祖師,不好對比。 但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男人似乎有點辣。 在她嘗試反復煉化的同時,這種被辣到的感覺不僅沒有隨著時間消散,而且很快還在她體內升級成了一百包辣條那種刺激。 沈拂衣渾身上下幾乎每個毛孔都又熱又辣,連帶著意識也灼燒起來似的,讓她終于原地坐不住了。 等她從那陣快要被燒化的意識當中恢復幾分清醒時,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像個嬰兒似的卷縮成了一團,有氣無力地倒在角落里。 沈拂衣從地上爬起來都忍不住抽了口冷氣,不明白這次吸收的靈氣怎么這么帶勁兒? 石床上的罪魁禍首闔著眼,長睫下覆著一層陰影,和他之前仿佛死了的樣子幾乎毫無差別。 沈拂衣疼得不行,她湊到對方面前,伸手抓住對方的袖擺,疼得聲音都輕輕打顫。 喝您的血怎么會這么疼? 沈拂衣以為對方不會給出回應,對方卻半掀起眼皮,眼睫下輕泛著冰冷清醒的幽光。 有沒有一種可能 嗯? 我不是你們青唯宗的祖師? 他垂著眸一邊語氣惡劣地開口,一邊將她攥住自己袖擺的手指無情撥開。 嗯??? 沈拂衣順利地被他這句話給吸引了注意力,腦袋上方瞬間砸下來一個巨大而沉重的問號。 不是,他剛才說什么? 他不是青唯祖師? 他老人家這么牛批,靈血這么厲害,還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墜落在焚裂谷里的樣子。 現在告訴她他不是青唯祖師,那他還能是誰? 本能的反應,她開始記憶回溯,從遇見他的第一眼,到后來的各種小細節。 然后有個念頭像流星一樣飛快地從她腦子里滑了過去然后又遲疑凝滯地慢慢往回滑。 沈拂衣:!!! 沈拂衣在徹底疼昏過去的前一秒,仿佛突然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畢竟這世上厲害程度不低于青唯祖師的 而且還能恰好對得上時間線重傷落在焚裂谷的 總之按照這個思路去想,這背后的答案多少都有些令人驚悚。 倒在地上的沈拂衣并沒有看到自己昏迷以后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