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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回答,倒實在出乎梁夫人的意料。梁夫人原以為,若她但凡能露出點此事可再商量的意思,這后生會高興得又恭謝又做承諾呢,卻萬沒想到,他竟直接拒絕了。 如此一來,梁夫人倒被動了。 但她仍笑著:余公子倒著實叫我刮目相看。只是,此事你不再細想想嗎? 余豐年平和又謙遜道:不瞞夫人,晚輩在進京前,家里父母就有要給晚輩在鄉下擇一個媳婦的意思了。此番家去,自是要著手cao辦此事。說罷起身,多謝夫人的信任,是晚輩叫夫人失望了,也是晚輩辜負了令千金的一片真心。此番時辰不早,家里父母還等著,晚輩還得趕回去,怕不能再多陪夫人。 梁夫人也跟著站了起來,聞聲只能笑著:既如此,那我便明白了。余公子,不送。 晚輩告辭。 余豐年走后,梁夫人身邊的嬤嬤道:真是沒想到,夫人松了口,這位公子倒是一口給拒絕了。原拒絕了也好,就此作了了斷,也省得日后再有牽扯。只是,咱們娘子是動了真情,她可還在家里盼著咱們帶個好消息回去呢,如今這樣,回去可怎么說的好。 梁夫人也沉沉嘆息說:今日這樣的結局,我也是沒有想到呢。原以為是他想高攀,卻不曾想,人家壓根就沒這個意思,是咱家娘子剃頭挑子一頭熱,自作多情了。又喃喃,那傻孩子回去可怎么跟她說。 少不得又要抱怨余豐年:這個余公子也是,給他臺階下他還不下。也不知,是真沒看上咱家晴娘,還是他在故作矜持。 嬤嬤說:許是怕許了承諾,卻考不上舉人吧?所以索性就不做許諾了,省得在夫人小姐跟前丟了臉面。 梁夫人沒再答話,只是看了看一旁的包裹。這包裹里有二百兩銀子錢,原是打算若他同意的話,就給他帶著回去,畢竟讀書考試是很大的一筆花銷。 哪成想,結果竟會是這樣。 算了,回吧。 * 余豐年沒留衙門里吃午飯,賃了車后,直接啟程回了葉臺縣。途經縣學時,還繞去了書院見了弟弟歲安一面。 余歲安如今在縣里的書院讀書,每半個月才有一天的假。余豐年來找他,是告訴他秋穗已經贖身回了家的事兒,他希望弟弟能向書院里告假一日,一起回去吃個團圓飯。 余歲安是十六歲的少年郎,模樣比起兄長來,更勝幾分??赡苁悄晟儆袨榘?,身上總有幾分不羈的傲氣,氣質不比兄長平和穩重。 知道jiejie回家了,他極力掩飾著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情緒,只倔強的抿著唇,并不露出一絲一毫的興奮之意來。 兄長叫他告假回去,他也沒有即刻答應,只說叫兄長先回,等他先上完今日的課再說。 余豐年知道弟弟對十二年前meimei賣身為奴一事一直耿耿于懷,加上他脾氣死倔,認定了的事就認定到底,十頭牛都拉不回,于是就這樣僵持了十二年之久。父親身子不好,不能舟車勞頓,母親又要留家照顧父親,不能出遠門,所以,這些年他們二老從未進京去看過秋穗。 但歲安呢?他是年輕力壯的一個少年郎,京城離葉臺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只要他想,他是隨時都可以進京去的??伤妒且换貨]去過。 叫他寫信他也不寫。 但每回秋穗來信,他都會偷偷躲在一旁偷聽。聽完后又自己悄悄躲去外面無人的地方抹眼淚,哭完后才回來。 余豐年什么都知道,只是從沒揭穿過而已。少年郎也有自己的自尊心,事情說穿了反而不好。 但事情都過去十二年了,如今秋穗都放身回家了,他又還執拗著氣什么? 再別扭下去就是不懂事了,便是余豐年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擺出了兄長嚴肅的威嚴來。 我來是給你下命令的,不是同你商量??傊乙呀浉嬖V了你,你想回就趕緊請假同我一道回,不想回的話,一輩子就別再回去。 余歲安沒說話,只轉身走了。余豐年以為他是直接回去上課了,正準備走,一轉眼就見他又回來了。 然后站在他跟前說:請了三天假。 余豐年倒氣笑了,也沒再說別的,只叫他上車。 上了車坐下后,余歲安狀似在問兄長此番前去京城提刑司衙門的境況,實則是一直側面打探jiejie秋穗的事兒。他知道,提刑司衙門的傅提刑,是jiejie主家家里的郎君。他很想知道,兄長此番調任,同jiejie有無關系。 余豐年撇去了不開心的沒說,只撿了好事兒說。一路上氣氛融洽,兄弟二人都歸心似箭。 差不多申正時分到的溪水村,馬車停在村口沒進去,兄弟二人一人背著幾個大包袱回家。溪水村就那么大,且村里都是相熟的人,有人瞧見余家倆兒子一同回來后,立即先跑著去余秀才家報信兒了。 余喬氏原還在家念叨著,閨女回家了,這是家里的一樁大事,待等豐年也回家后,就去書院將歲安叫回來呆一日。屆時,他們一家五口好好吃一頓團圓飯。 原以為長子可能還要有幾天才能回,沒想到,今兒就回了,且還帶了他弟弟一起回。 那報信兒的一個勁往夸張了說:你家豐年這回進京去肯定是升官兒發財了,我瞧見他大包小包拎了好些東西。是大馬車給馱回來的,這會兒正往家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