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喪尸他不想挨打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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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安盯著石頭,準備用石頭砸后面喪尸的頭。 可他盯的太專心,腳上踩到碎石頭,沒穩住身子,一腦門扎到了大石獅子上。 “吭嘰?!?/br> 喻安磕的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他臉趴在地上,安詳的仿佛當場去世。 后面追上來的喪尸,看看地上的喻安,一個個的都沒上前。喪尸們面面相覷,最矮胖的一個終于上了前。 他張嘴,對著喻安白白凈凈的胳膊,咬了一口。 只一口,矮胖喪尸就嫌棄的退開 嘔嘔嘔。 難吃! 喪尸慢慢的散去,喻安被咬了一口的胳膊,牙印附近的肌膚,微微變色。 時間的流速無人能掌握。 另一邊,累得半死的裴思帶著陸朝,趕回了基地。在他們之前,轉移的幾車群眾已經回來了。 最后面一車轉移的大多是路上撿的群眾,前面的烈士家屬們不挑車,坐了最簡陋的一輛。 車子都回來了,裴思看最前面的車比較幸運,一員未減,還隨口道:“你該把喻安放最前面的?!?/br> 陸朝不在意道:“我放都放完了,走吧,我們去看看他?!?/br> 謝池淵看著他們的方向,沒跟過去。 他轉身正要走,一個穿背帶褲的小朋友,啪嘰來抱住了他的大腿。 小朋友眼淚汪汪,一屁股坐到他的腳面上:“泥嚎,請問你是警察叔叔嗎?” 謝池淵:“……” -------------------- 作者有話要說: 安崽:我不好吃!qaq 第6章 謝池淵垂眸,看著坐在他腳面上的小朋友,摘下了金屬口罩。 他黑沉的眼睛里倒映出小朋友的身影,向來清冷的嗓音沒什么起伏:“你找警察做什么?” 小朋友剛要說話。不遠處找正在找喻安的裴思跟陸朝,剛好看到這一幕,于是趕了過來。 他們身上都穿著軍裝,小朋友認得這衣服。 禮貌的小朋友扭過臉,挨個的說了泥嚎。 裴思彎下腰,納悶的看著這個小朋友,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呢?你爸爸mama呢?” “窩,窩來報警!”小朋友一點都不跑題,他鼓著勇氣,對著三個警察酥酥來告狀。 裴思還是頭一回看到這么小的小朋友來報警。 小朋友從謝池淵的腳面上爬起來,開始比劃著告狀:“壞蛋,把窩拎起來,要丟粗去!” “漂亮哥哥打壞蛋,小刀,刺溜——扎手!” “哥哥,啪嘰掉下去了!” 四歲小朋友的敘述伴隨著手腳并用的比劃,以及各種擬聲詞,還好裴思親自帶過孩子。他皺了眉頭,引導著小朋友把車上發生的事重新講完。 在說完后,裴思跟陸朝對視一眼,都想到了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的喻安。 一股子不祥的預感,同時充斥在他們心頭。 裴思盡量穩著聲音,問著小朋友:“那個哥哥,他是不是頭發有點卷卷的,長的很好看,穿著白襯衫?” 告狀告得眼淚汪汪的小朋友,在幾個大人的目光注視下,用力點了點頭。 他點完頭后,氛圍陡然凝滯。 好半晌,陸朝把臉扭到一旁,紅著眼眶,低低的罵了聲:“cao?!?/br> 原本待在他們身邊毫發無傷的小福氣包,一路逃出來,沒被怪物害,竟然被人給轟下了車。 裴思死死的攥緊著拳頭,他竭力緩和了一下呼吸后,把告狀的小朋友往懷里一抱,走了出去。 “帶我去認壞蛋,我給你買糖?!?/br> 陸朝不用說,自然也是跟了過去。兩人現在自責懊悔的要命,不找點事做,心里根本就緩不過來勁兒。 謝池淵看他們走遠,腦海里也浮現出了不久前遇到的小少年。 可惜了。 基地里發生的事,昏迷中的喻安還有不清楚。他在堆滿石料的房子門口,從傍晚趴到了夜里。 夏夜多蟲鳴。 窸窸窣窣的不知名蟲子躲在暗處叫著,偶爾蟲鳴里還夾雜著嗷嗷的怪叫。 喻安被吵醒的時候,眼睛被額頭的血給糊了。 他什么都看不清,坐起來楞楞道:“我,我瞎了!” 瞎了好幾秒,他揉揉眼睛,把血給揉掉一點,這才勉強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石雕的大獅子,緊閉的房間門。 這是他磕腦袋的地方! 喻安警惕的往四周看看,見沒有喪尸后,忙拔腿跑去推門。 夜里危險,他要藏到房子里躲一躲。還好大門沒上鎖,很輕易就能被推開。 整個房子并不大,里頭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喻安摸進臥室,檢查過后,啪嘰把門給鎖上。 臥室的燈壞了,但有幾根蠟燭。紅色的蠟燭還刻著囍字,這樣鮮艷的東西,喻安很喜歡。 蠟燭點上。 喻安意外的發現一個老舊的手機。手機的外觀笨重,像是老古董了,但老古董爭氣,還有兩格電。 他摸索著,輸入父親的手機號。 “滴,滴,滴?!?/br> 電話沒被接通,自動轉語音提醒。喻安攥著手機,給父親留言:“爸爸,我是喻安,我從研究所里出來了。我現在很安全,你不用擔心我?!?/br> “你要是收到語音,就記得聯系我?!?/br> 給父親留言完,喻安看著手機,不知道該聯系誰了。他的崽崽們出去太久,哪怕有了手機,他也不清楚手機號。 不大的臥室連接著個更小的衛生間。 衛生間簡陋,只有個水龍頭,還有幾個盆。 喻安打小就愛干凈,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臟兮兮的。不止衣服臟,身上也疼,估計是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摔的。 門外一片死寂。 喻安最終還是沒能扛得住洗澡的誘惑,他走進衛生間里,把水龍頭輕輕擰開,接進了洗干凈的小盆里。 冰涼涼的水擦在肌膚上。奇怪的是,喻安摸摸臉,他臉上不但不涼,還有點燙。 “我發燒了嗎?” 沒有人在,喻安小聲的自言自語著。他避開被磕破的腦門,摸摸額頭:“是有點燙?!?/br> 洗著洗著,就洗到了胳膊。 喻安一偏頭,赫然看見一個發紫滲血的牙印在右胳膊上。 牙印附近的顏色都不是正常膚色,這種膚色跟外面那些咬人的喪尸一個樣兒。 牙印,變色,發燒。 喻安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腦子急速的運轉著,在短短時間里,已經想明白了自己趴在門口,為什么沒被喪尸圍著。 原來,他已經被喪尸咬完了! 喻安在研究所里聽裴思說過,喪尸的感染性極強,一旦被喪尸咬傷或者抓傷,都會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跟著變異,成為新的喪尸。 成為新的喪尸,就意味著他要六親不認,見到人就去啃了。 喻安呆呆的看著咬痕,面前小盆里的水不知不覺溢出來,在地面蜿蜒成幾股細小的水流。 良久。 衛生間的門打開,洗干凈的喻安走出來,只是眼睛濕漉漉的。他把擰干的白襯衫重新穿到身上,又在衣柜里找了件淺色長袖毛衣套到襯衫上。 做好這一切,喻安爬上床,用繩子綁住腳踝。 隨后,他安靜躺平,等著自己徹底變成喪尸。 等待的滋味太難熬,喻安沒忍住,把只剩下兩格電的手機拿出來,找到了錄音功能,開始錄遺言。 “我叫喻安,我就要死了?!?/br> “我一點都不想死,我還沒找到我的崽崽,也沒見到我爸爸?!?/br> “如果有人發現我,可以請你把我埋在土里嗎?我埋在土里會努力發芽的,長出來的小芽也許能被我爸爸跟崽崽看到?!?/br> 喻安的遺言說的太久,久到他打了個哈欠,控制不住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 喻安的指甲長了一點,硬了一點,但還沒有徹底變成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