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喪尸他不想挨打 第7節
書迷正在閱讀:好餓,想吃rou(短篇合集)、日完請給好評(百合futa,高h)、勾引兒媳強制愛(公媳、H)、惡毒女配求生欲拉滿(快穿 高h 1v1)、穿成萬人嫌我暴富了、大佬他,表里不一[穿書]、偽裝成NPC后我被迫打工[無限]、穿成渣攻后我靠寵妻自救[快穿]、炮灰美人巨富了、帝臺藏嬌[重生]
喻安抱著便當盒,突然問道:“叔叔阿姨,哥哥jiejie,你們可以借我用一下電話嗎?我想給我爸爸打個電話?!?/br> 在研究所生活這么多年,喻安跟父親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父親很少來看他,回回來了也不陪著他玩兒,只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學習吃飯,再在他睡覺的時候離開。 喻安有的時候甚至會茫然,父親到底愛不愛他。 或者說,父親對他好,給他準備生日禮物,讓他在密盾接受治療延續生命,都只是因為他是mama的兒子。 父親的電話一年里沒幾次能打通,可喻安現在很想給父親打個電話。 “叔叔阿姨,我——” “廢什么話,沒看到大家不想借給你嗎?”剛才跟喻安有過節的干瘦男人趁機開著嘲諷。 喻安跟男人的爭執早就落在了別人眼里,這些爭執對別人來說,代表著麻煩。 沒人想沾上麻煩。 喻安的話被打斷后,他環顧著車上的人。只有一個小朋友不顧奶奶拉扯,把自己的小手機給了他。 可惜,小手機是玩具手機,打不了電話。 車子顛簸著行進半路。 負責護送他們的軍車攔了幾波喪尸小隊,接下來的路并不遠了,只需要再堅持堅持,他們就能抵達安全的基地。 喻安往后扒拉著玻璃。 最后一輛軍車沒了影兒,開車的司機明顯也看到了,他語氣有點慌:“車呢,跟著咱們的車是不是不在了?” “你開你的,他們會跟上來的?!?/br> “對啊,你開快點,不用管他們?!?/br> 司機被催促著開快,可是心里還是沒底兒。 他們原本住的地方是靠近了一處工廠區。眾所周知,包吃住的工廠區永遠都是不差人的,所以這一路里他們都走的艱難。 眼看著沒了軍車護送,司機開車不住的碎碎念念:“別來喪尸,別來怪物,讓我開過去……” 人越念叨什么就越來什么。 在司機誠心誠意的念叨中,一個宛若長跑健將的背心男,從路邊急速竄來,砰地臉貼上他的車玻璃。 “吼——” 背心男的臉被啃的坑坑洼洼,他喉嚨里發出迫切想要進食的嘶吼聲。這聲音既是威脅,也是對同類的召喚。 在這聲低吼過后,又有成群的全部穿著背心的喪尸跑了出來。 他的共同點除了都穿帶數字的白背心外,還有一點—— 都跑的極快。 “他們是哪兒冒出來的?!為什么會跑這么快!”坐在喻安身旁的女人,看著這群長跑健將往車廂扒,面色崩潰。 有知道內情的人,咬牙切齒:“這里是搞各種運動項目的訓練營地!常年都住著各類運動員?!?/br> 穿白背心的大長腿喪尸,毫無疑問,是練跑步的。 在大長腿喪尸牢牢黏在車廂上時,幾個扔鉛球的喪尸也被叫著來吃自助餐。 鉛球砰砰砰的砸在車上。 喻安能清晰感受到,車子不可避免的在一點點減速以及亂拐彎。這次沒了援助,他們要是把車真停在這兒,跟找死差不多。 “把車開穩!” 喻安跟前的干瘦男人厲聲道:“駛過這一段,后面的路就沒有工廠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訓練營了!” 只要撐過這一段,他們就能活下去! 司機的心理防線都要被擊潰,他沒法忽略耳朵的拍窗戶還有流口水的聲音。他全憑著肌rou反射來握方向盤。 “救命!我的窗戶要被拍爛了!把他們給弄下去??!” 眼看著司機要扛不住,干瘦男人那雙三角眼一瞪,腦海里之前醞釀的惡毒想法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我有個辦法,能救一車的人?!?/br> “什么辦法?!” 面對旁人的詢問,男人眼睛一斜,直接把車門開了個小口子。 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男人的手猛地推向靠車門的老伯。 喻安發覺他的意圖,瞳孔驟然緊縮。他想都不想就向前傾著身子,去拽老伯的胳膊。 “撲通?!?/br> 一聲身體墜地的悶響。 老伯的胳膊從喻安未合攏的掌心滑落。只差一秒,喻安就能抓住他了。 男人把老伯推下去后,趴在車上的喪尸瞬間分散出一部分棄車撲食,車子的壓力驟減。 打開的小口合上。 喻安死死瞪著男人,一字一頓的陳述道:“你殺了人!” 男人嗤笑了聲,不以為然:“我早就想這么做了。要是那幾個當兵的沒開車過來,我也能用這個辦法脫身?!?/br> 喻安騰地站起來,還沒靠近男人,就被男人掏出的一把槍抵住了額頭。 “這槍是我從一個警察身上搜下來的,里頭裝滿了子彈。你要是不怕死,我現在就送你上路?!?/br> 喻安被抵著額頭,眼睛都被怒火燒紅了。 其他人看著這一幕,動了動嘴唇,卻沒一個人說話。 他們是不齒于男人的行為,可想要得救,這種拋餌的方法是最有效的…… 逃命逃到出現,誰都不想死。 給了喻安玩具手機的小朋友,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看著漂亮哥哥被人頂著槍,大聲道:“壞蛋!” 推老爺爺下車,欺負小哥哥,這個叔叔是壞蛋! 小朋友的奶音清脆,他奶奶想捂他的嘴都捂不住。 男人被個小朋友罵,眼睛瞇了瞇。他把喻安重重一推,轉而去拎那個小朋友。 坐在這一老一少身旁的人見他過來,迅速挪開了身子,沒一個敢擋。 喻安從地上爬起來,看見他已經把小朋友給拎起來了。 小朋友穿著背帶褲,虎頭虎腦的。被拎起來后還奮力蹬著小短腿去踢人,嘴里嗷嗚嗷嗚的叫著:“大壞蛋!我要讓警察叔叔抓走你!” 小朋友的奶奶看著孫子被拎起來,嚇的求饒:“我家孩子還小,不懂事。求求你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計較?!?/br> “我最煩的就是孩子?!蹦腥瞬毁I賬,他把小朋友拎到門口,很明顯要當做下一次的餌。 奶奶嚇得臉都白了。 她連滾帶爬的過來繼續求:“你把我丟下去,求求你,別丟我孫子!這孩子命苦,他爸救人犧牲了,他媽年前得癌癥走了。這孩子才四歲多啊,他不能死?!?/br> 老太太磕著頭,整車的人聽著她的哭啼聲,不落忍的別開了臉。 喻安看看著整車人,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常年生活在實驗所里,很少跟外面的人接觸。 他見過為完成任務寧死不退的軍人如孟翰,也見過不顧危險,堅持群眾生命至上的軍人如裴思。 而現在,他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 是黑暗的,麻木的一面。 喻安渾身都緊繃著,他沒有去拉地上的老太太,也沒有對男人再說一句話。 他右手下滑,摸向了口袋。 口袋里有一把軍刀,是裴思送給他的。軍刀上刻了個謝字,是裴思在沉魚島訓練上贏得的獎勵。 喻安攥緊著軍刀,默默等著機會。 三分鐘后。 車廂掛著的喪尸還沒有被甩掉,男人拎著呸呸呸吐口水的小朋友,再次打開了門。 就是現在。 老太太一把拉住孫子的小胖腿,竭盡全力往懷里帶。男人不松勁兒,發狠的要把小孩兒給丟掉。 喻安揮著軍刀,用最大的力氣刺中他的手臂。 “去死吧!” 喻安拍掉他的槍,并把刀拔出又重新刺進他的另一只手。而小朋友則是被奶奶拼命拽回了懷里。 剛才還囂張的男人,被廢了兩只手,如同廢人一般跌坐下來。 只是人跌下來了,剛才打開的小口卻還開著,已經有喪尸的手扒了過來。 身后是剛救下的小朋友,身前是在往這兒擠的喪尸。 喻安想不到別的選擇了。 他抱住最前面的喪尸,縱身跳了下去:“關門!” “砰——” 門關上,喻安一摔下去,就掙開喪尸,撒腿就跑。 他頭也不回的往前撞,不小心撞倒了一個矮個子的胖喪尸。不知道是不是喪尸有點呆,被喻安撞上來了也不知道啃。 “嗷?!?/br> 矮個子喪尸呆了幾秒,這才扭頭開始追。他嘴里發著含糊不清的嚎聲,賣力的跟在喻安屁股后面。 喻安不想被啃臉,他身后像是串螞蚱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喪尸都在跟著他跑。 不知道跑了有多久。 喻安七扭八拐,看到了幾個房子。他牙一咬,心一橫,沖向了房子。 房子門前有很多散亂的石料。有的石料已經被雕刻成型,有的石料還是未雕琢大石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