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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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后地進了霍楚沉的臥室。 貝斯從樓下拿來醫藥箱。 等霍楚沉洗完澡,換了睡袍出來,貝斯捻了盞燈,替他挽起袖子。 不大不小的一個傷口,血已經止了,周圍露出些翻卷的皮rou,倒也不算嚴重。 只是…… 貝斯看著那兩排明顯的牙印,表情瞬間就有些微妙,挑眉明知故問,“喲!先生這是被狗咬了?” 霍楚沉心情依然不太好,不想多說什么,冷著臉回了句,“不是?!?/br> 貝斯撇嘴,另起了個話頭道:“之前聽助理說,阿巴丹的那批貨差點出問題?” “沒事,”霍楚沉閉眼,抬手揉了揉酸脹的眉心,“軍火和武器分裝了另一只船,提前從好望角繞路去了阿巴丹,在我到達巴塞羅那的當天就靠岸了?!?/br> “嗯,”貝斯應了一聲,隨口道:“那還真是驚險?!?/br> 說完悄悄掀眼去看霍楚沉的表情。 也不知是不是燈光的緣故,男人向來鋒利的眉眼,如今看來卻染著一層柔和。貝斯一怔,覺得自己仿佛透過時空,看見了那個十四歲的“洛?!けR奇亞諾”。 他的心情忽然就沉重起來,有些怨憤地質問,“那先生被FBI帶走又是怎么回事?” 霍楚沉沒說話,緩了半天才避重就輕的敷衍了句“沒什么”。 貝斯瞬間有些光火,瞟了眼荊夏房間的方向,沉聲道:“先生變了?!?/br> 霍楚沉抬眼看他,臉色也不怎么好看。 可貝斯仿佛沒有察覺,依舊是說:“我記得先生平生最恨的就是叛徒,這要是在以前,先生恐怕早就動手了?!?/br> 霍楚沉沒說什么,只有繃緊的下頜線出賣了他的情緒。 他緩了緩,仿佛是在刻意平復心情,“她現在不構成威脅,我想殺她,隨時都可以?!?/br> “是嗎?”貝斯笑了笑,有些無奈道:“我怎么覺得她是死不了的?先生如果真的要動她,何止阿巴丹這一個理由,她早該在被懷疑的時候,就死過千百遍了??上壬鷧s對她一次次的縱容退讓?!?/br> 這一句,徹底讓兩人之間的談話歸于寂靜。 霍楚沉摁了摁包扎好的傷口要走,被身后的貝斯捉住了手臂,“先生難道要走你父親的舊路嗎?” 他腳下一頓,目光立即沉沉地壓了過來。 貝斯卻不管,執拗道:“以先生如今的位置,稍不留意,就是粉身碎骨。所以先生聽我一句,千萬、千萬不可以心軟,更不可以有軟肋?!?/br> 貝斯頓了頓,不自覺地加強語氣道:“如果先生還是堅持把人留在身邊,那就得讓她再也沒有辦法背叛你。有時候不屈服并不是因為有骨氣,單純只是還有其他選擇罷了?!?/br> 良久的沉默,窗外的風把紗簾掀起來,嘩啦啦地掃過旁邊的落地燈,發出一串無意義的空響。 霍楚沉怔怔地站著,看起來像是在觀察風,而眼神卻虛虛地不知落到了哪里。 “嗯?!?/br> 好半天,他才應了一聲,沉默著出了臥室。 荊夏房間里的燈已經熄了,折騰到這個時候,天邊已經有了魚肚白的痕跡。 霍楚沉推門進去,發現她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走過去,想替她拉上被子,目光卻被床頭那盒緊急避孕藥和剩下的半杯水吸引。 剛才正在氣頭上,倒是忘了這一茬。 心里翻涌起來的滋味很復雜,內疚、歉意,當然更多的還是一種難以言明的失落。 他兀自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眼神再次定格到她脖子上的細鏈,想碰一碰,但最后也只是伸手,虛虛地描了描她肩背的輪廓。 “你好,霍先生?!?/br> 電話那頭傳來特助清晨略帶沙啞的聲音,他趕緊清了清嗓,又問:“先生有什么事?” “上次讓你去找珠寶修復師的那條項鏈……”霍楚沉站在門外,回頭看了眼床上的荊夏,壓低聲音繼續道:“你找到品牌商,把他們在紐約所有的銷售記錄都找出來。查一查兩年前的購買者里面,有沒有死于意外的中年女性?!?/br> “???”對面的助理聽得一頭霧水,但很快反應過來,答應著掛了電話。 荊夏的身份不是警察,那么成為FBI的線人,顯然也不單純是為了邁蘭。 霍楚沉記得在獵場,兩人第一次針鋒相對的時候,她告訴他,成為溫晚晚的保鏢是為了報仇。 雖然她說過的話向來真真假假,難以分辨。但霍楚沉卻敢肯定,報仇一定是真的。 因為眼神里的東西騙不了人。 而且貝斯提醒的沒錯。 有時候人之所以不做選擇,只是因為還沒有被逼到絕境。 霍楚沉想了想,撥通了溫奕衡的電話。 * 紐約公園大道,華爾道夫酒店。 頂樓的套房內,溫奕衡靠坐在沙發上,扯著領帶打了個哈欠。 助理戰戰兢兢地端上來兩杯美式,看了看睡眼惺忪的溫奕衡,再看了眼他對面氣勢凜人的霍楚沉,捏著手機退到了一邊。 溫奕衡昨晚跟兩個小明星玩“雙飛”,幾乎沒怎么睡,今天一早就被霍楚沉的電話叫醒。 雖然面上不顯,但心里還是存著幾分怨氣,所以當下表現得也不如之前熱絡,有一下沒一下地拿勺子攪動咖啡,發出叮叮當當的響動。 一份文件被遞到了他面前。 手里的勺子抖了抖,漾出幾滴咖啡漬。 “這是……”溫奕衡怔忡,不明白霍楚沉把兩家的合作協議拿出來是什么意思。 霍楚沉沒有急著回答他,而是側身給助理一個手勢。 助理抱著一個黑色公文包過來,打開,溫奕衡立即被里面一堆白花花的鉆石閃得花了眼。 “霍先生這是……”溫奕衡結舌,霎時睡意全無。 “這是這次阿巴丹的全部回款,”他說:“當初答應給溫先生叁成,現在我可以給溫先生十成?!?/br> 溫奕衡被這個答案驚得愣住,只覺背心都出了層汗。 刀口舔血的生意向來講究信用,看重利益。說好的分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更改,而霍楚沉如今要給他十成收入,無異于是要跟他撕破臉。 溫奕衡立馬想到之前FBI對霍楚沉的傳喚,登時臉色煞白,結巴著道:“這……這件事跟我無關??!我、我怎么可能跟FBI勾結!” 霍楚沉蹙了蹙眉,揮揮手讓他坐下,繼續道:“溫先生誤會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br> 話畢,他將兩家的合作協議往前一遞,道:“Navoi可以繼續和Wings合作,但是協議里的條款得改一個?!?/br> 溫奕衡還有些恍惚,怔怔地看著霍楚沉不說話,卻見他把協議翻開,指著一行字道:“我和溫小姐的聯姻,不再做數?!?/br> 話一出口,溫奕衡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 他當即坐直了,手臂架上沙發靠背,呲笑著問到,“霍先生這是想單方面撕毀合約?” 單方面撕毀合約,對于他們這種不受法律管束的行業來說,絕對是最大的忌諱。 因為這就代表著,生意雙方僅能憑靠的“信任”都不存在了,今后很難有人再愿意合作。 然而對面的男人幾乎沒有遲疑,簡短地回了句,“是?!?/br> 說完又從助理的手里拿過一份文件,遞給溫奕衡道:“溫先生如果不介意替Navoi維護名聲的話,可以看看這份禮物,喜不喜歡?!?/br> 溫奕衡將信將疑地接過文件,翻開,立馬被標題驚得雙眼大睜。 他沒想到,霍楚沉為了退婚,竟然能拿出大西洋城的一間賭場作為讓步。這對于剛進紐約不久的Wings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 溫奕衡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從狂喜情緒里抽離,又敏銳地覺得這件事蹊蹺。 本來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商業聯姻,如今竟然能讓霍楚沉花血本去終止,除非…… 一個無比荒唐的念頭突然竄出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霍楚沉,半天才開口道:“霍先生難道……是有了另外的人?” 霍楚沉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只傾身過去,敲了敲面前的文件道:“要是溫先生沒有異議,就簽字吧?!?/br> 溫奕衡當然不會拒絕。 他接過助理遞來的筆,在新的合作協議和轉讓合同上都簽了字。臨別的時候把霍楚沉送到電梯,親自摁了等候鍵。 “我倒真的想知道,”溫奕衡笑得一臉怪異,“是哪個紅顏能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霍先生一擲千金?” “叮!” 耳邊響起電梯到站的聲音。 霍楚沉走進去,轉著尾指上的戒指說:“那個人溫先生也認識?!?/br> “哦?” 溫奕衡來了興趣,跟上兩步,聽見霍楚沉淡淡地道: “不急,該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讓溫先生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