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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袁暢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濃黑的眉快揚到了發際線,我有預感,這部劇要爆。 南瓷關上門,給他倒了一杯水,才不急不緩地接他的話:為什么? 袁暢把厚厚一沓冊封起來的紙遞給南瓷,是個仙俠虐戀的本,結局BE誒。 他越說越興奮,BE美學,你懂吧?那種讓觀眾哭到心肝兒疼的,演得好就是經典,是所有人的意難平。 南瓷垂眸先掃了眼劇名 《江南咒》。 聽著是有點悲。 她又直接翻到結局那幾頁 漫天的大雪像在祭奠,將一切染得雪白。喪龍鐘響的那刻,后宮里那個受盡寵愛的昭妃身著鳳冠霞帔,于城樓一躍而下。 嚯。 為愛跳樓嗎? 南瓷抿唇朝袁暢笑了笑,你怎么老給我接這種殉情的虐戲啊? 秦書羽自/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怎么能叫殉情呢?袁暢很不贊同地晃著腦袋,這叫愛而不得,現在觀眾很吃這個的。況且讓你去演那種可可愛愛的甜劇女主,你行嗎? 她的臉和氣質擺在那兒,又不是科班出身,戲路確實受限。 南瓷試著朝袁暢擠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誰說我不行? 袁暢抬頭一看,嚇得連忙擺擺手,姑奶奶,你這比哭還難看。 南瓷無趣地收起笑容,撇了撇嘴,沒勁。 這幾天你好好看劇本,我就不給你安排工作了,跟團那邊好像談了個代言。等楚傾那邊殺青,就要先拍定妝照,然后大概七月底左右開機。 袁暢把該囑咐的都囑咐完,就起身要走,南瓷剛想送送他,擱在茶幾上的手機響個不停。 南瓷看了眼來電顯示,劃過接通。 喂。 我在家,等會沒事。 查到了? 好,我等你。 這通電話來得快,去得也快,都不足一分鐘。 袁暢隨口問了句:有客人啊? 南瓷也沒避諱,點頭說道:嗯。 那行,我就先走了,空了就找許樂對對戲。 知道了,袁哥再見 南瓷正準備送袁暢到門口,抬眼就看見門大敞著,袁暢和門外站著的男人面面相覷。 袁暢先反應過來,打破微妙的氣氛,露出客套的笑容,原來是江警官啊。 江衍認得袁暢,也淡笑著回應他。 你找南瓷有事吧? 嗯。 那你們聊。 說完袁暢很快消失在兩人視線。 南瓷環抱著胸,倚在門框邊,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剛剛電話里那個說一會才到的男人,打趣道:沒想到江隊還有超能力? 江衍看她笑得像只貓,也挑眉,怎么?想站在樓道上談? 南瓷這才側身給他騰出一條道。 江隊喝什么?白開水還是咖啡?頓了頓,南瓷補充道:酒也有。 白開水。 江衍在袁暢剛待的地方坐下,無視了南瓷的調笑,視線瞟到被南瓷扔在桌上的劇本。 南瓷端著杯冒熱氣的水放到江衍面前時,見他盯著自己的劇本看得起勁。 她好笑地拿他開玩笑:江隊要不要考慮轉個行? 說起來江衍這張臉,放在帥哥如云的娛樂圈里,也未必會差。 他的眉眼線條很硬朗,穿件款式最簡單的黑T,就充滿荷爾蒙的氣息,是那些奶油小生比不了的。 江衍慢吞吞地放下劇本,和你搭戲的就是楚傾? 南瓷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么,只是點頭,嗯,怎么了? 沒事,問問而已。 哦。南瓷想從江衍的表情里尋出他的心思簡直是天方夜譚,她索性放棄,把話題引到了他們該談的事上:你今天不是來告訴我查到的事嗎? 江衍點頭,有條不紊地說道:你沒有報案,所以這次我只能以個人名義去查,也就沒有權力調監控。 但辦了這么多年案,江衍自然比南瓷更懂得從哪個切入口去查,哪些地方會有線索。 我查了你奶奶病房的進出記錄,發現在她去世前三小時有人去看過她。 南瓷第一反應就是小說里那些有人假借探望名義害人的狗血橋段。 但她壓下自己腦子里冒出來的奇怪想法,屏聲問:誰? 祁琛,你認識嗎? 南瓷聽到前兩個字,整個人愣住,祁琛? 怎么會是他? 江衍以為她是沒聽清,還解釋了幾句:就是祁氏的CEO,祁琛。 他還想給南瓷找照片,被南瓷按住手。 我認識。南瓷忍著惡心,眼睫微顫,那你查到他去干什么了嗎? 一瞬間,南瓷腦海里劃過無數種可能。 祁琛他,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但我查到了一些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