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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瓷眨了眨眼睛,看向楚傾的眼神又軟又乖,可是我睡不著了。 那給你唱首搖籃曲? 楚傾往椅背上一靠,笑得有點懶。 南瓷見他像哄小孩似的,臉又微微泛紅。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門被人輕敲了兩下。 許樂鬼鬼祟祟的腦袋冒了出來,她見兩人神態自若地坐著,才放心地拎著打包盒進來。 早點的香味很快飄滿病房,南瓷聞著味,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楚傾低笑一聲,餓了? 南瓷眼巴巴地點頭。 許樂立馬把早點護在身后,義正言辭地說道:南瓷姐,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吃東西。 南瓷把視線轉向楚傾,可憐兮兮的。 可楚傾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牛rou,朝南瓷笑:要聽話。 南瓷被迫看了場吃播。 幽怨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窗外的天已經大亮,艷熾的陽光灑在病床上。 南瓷仰頭看見楚傾眉眼間的疲憊,心疼得要命,她大著膽子拉住楚傾將要離開的手。 楚傾停下回頭看她。 她聲音聽起來有點悶: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再走啊? 他看起來一夜沒睡。 楚傾垂眸,緩緩笑道:誰說我要走了? 南瓷一愣,你不回去嗎? 電影后天開機,就在H市。 南瓷反應慢了半拍,半晌過后瞪大了眼睛,眸底是止不住的笑意,那你也在影視城拍嗎? 嗯。 南瓷高興過了頭,扯得傷口有點疼,她微微皺了眉。 怎么這么傻啊?楚傾擔憂地彎下腰,有沒有事? 南瓷小幅度地搖了搖頭,我沒事。 - 李鈺的問候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楚傾靠著床邊的沙發睡著了。 他腿長,就這么屈在那兒。 南瓷看了眼楚傾,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把門輕帶上。 她穿了件單薄的病號服,倚在冰涼的走廊墻壁上安靜地聽著。 李鈺的口吻聽起來很擔心,叮囑南瓷好好休息,還表示她的戲份已經往后安排了。 南瓷道了句謝,和李鈺客套地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這個圈子多的是隔人心說話。 等她回到病房,腳步下意識地在楚傾面前停下。 她慢慢蹲下去,聽到了楚傾平穩的呼吸。 他應該累壞了吧。 黑色衛衣因為他蜷睡的姿勢露出一小截腰腹,南瓷心一緊,怕他著涼,于是又折出房門,問護士要了一張毯子。 可當她輕輕地替楚傾蓋上時,他像是意有所感,眼皮動了動。 下一秒南瓷的手腕被人一拽,她被楚傾拉入懷里。 男人熾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的頸間,帶著溫度的身軀貼著她后背,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聽見楚傾的心跳。 第34章 南瓷渾身僵住, 血液卻翻滾得厲害。 她繃著身體小心翼翼地動了一下,耳后就傳來楚傾低啞的聲音:別動,困。 尾音拖著, 毫不遮掩的倦意,像無意識的呢喃。 想到楚傾眼底的疲憊,南瓷就心疼得無以復加, 她用手肘撐著沙發邊緣,盡量不靠到楚傾。 可每一寸呼吸都被楚傾占據。 直到平穩綿長的呼吸再次傳來, 楚傾的手松了幾分。 南瓷微微用力,從楚傾的懷里掙了出來。 再這樣下去,她要瘋了。 楚傾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但眼睛依然緊闔著,鴉羽般的睫毛覆在下瞼。 輪廓依舊俊朗, 褪去舞臺上的光芒萬丈,干凈得過分。 過了一會, 病房門被推開,許樂走進來, 南瓷趕緊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許樂躡手躡腳地走到南瓷床邊,用氣音對南瓷說:劇組派人來看你了。 南瓷心一緊,下意識地看向楚傾,聲音不穩, 在外面? 沒。許樂笑了笑, 我說你在休息,他們把東西放下就走了。 南瓷松了口氣。 可許樂又說:但袁哥知道你進醫院了。 你說的? 許樂搖頭,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遞到南瓷面前, 你和韓老師被拍了。 南瓷眉心微蹙, 接過手機。 一條凌晨發的微博, 標題起的引人遐想:【H姓頂流深夜公主抱神秘女子出入酒店】 下面配了一張照片,質感不太模糊。 酒店門口的光線不算暗,拍攝的角度又刁鉆,所以導致韓蘇銘的側臉清晰,但看不清南瓷的臉,只有一小截瑩白的肩頸露在空氣中。 那畫面,有點旖旎。 下面評論已經吵的不可開交。 是hs/m吧? 造謠全靠一張嘴??? hs/m人在劇組拍戲,不要隨便按頭好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就是H市影視城的酒店? 滾。 韓老師那邊已經在壓熱度了,袁哥和他們對接后決定冷處理,畢竟不算實錘。 南瓷點頭,讓他們處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