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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便將傘也整整齊齊地疊好,塞進姜臨倦的桌屜里,這個也還給你。 紀盼盼看了眼溫愫,又看了眼姜臨倦,不太懂這種自己明明有圍巾戴還非要戴對方的圍巾的行為,難道她脫口而出,你們這是在交換定情信物嗎?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周圍的一圈人聽見,他們紛紛抬起頭,露出八卦的眼神。紀盼盼還不知道,她隨口說的一句話之后一傳十十傳百,最后越來越離譜,連說溫愫和姜臨倦訂婚了的都有。 定情信物?溫愫很滿意這個說法,你還挺會形容。 紀盼盼還想說什么,目光觸及到窗戶后面的人影,趕緊轉過身去。溫愫有些好奇,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姜巖就已經站在了教室門口。一看到班主任,教室里的讀書聲瞬間大了起來。 早讀課容易犯困,讀到一半溫愫有些睜不開眼睛,一旁的姜臨倦抬起手輕輕推了推她,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 她打了個哈欠,學習呀,我這不是為了配得上你,每天沒日沒夜地學習么? 他愣了幾秒,有些意外地看著女孩,眼神中明顯帶著幾分觸動。他張了張唇,剛想說什么,溫愫吐了吐舌頭,笑眼彎彎,你不會信了吧。 姜臨倦: 他噎了一下,心道果然如此,抬手將書翻了一頁,明顯不想跟她繼續交流。 上午前兩節都是數學課,溫愫盯著講臺上數學老師光禿禿的頭頂看,企圖得出他頭發的多少和知識儲備量之間的關系。還沒得出結論,一根粉筆砸了過來,精準無誤地砸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差一點點就要碰到她了,這手法要是放在古代一定是絕世高手。 溫愫,上來解答一下這道題目。 講臺上列著一道數學題,難度有些高,別說溫愫走神,她哪怕是剛剛聽了也不一定能解出來。她眨了眨眼,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姜臨倦,但對方并沒有表示什么。 溫愫沒辦法,只好走到講臺前,掰了根粉筆看了眼題目,二話不說先寫解。 白色的粉筆灰沿著黑板落下來,她剛思考著解題思路就聽到男生低沉的嗓音,很慢很輕,老師,我也想挑戰一下這道題目。 平日里老師們都很少找姜臨倦回答問題,因為找他基本答案就出來了,其他人沒了回答的必要,達不到檢測學生學習成果的目的。但姜臨倦難得主動說自己想要解題,數學老師也就答應了。 姜臨倦站到溫愫身邊,兩人的背影莫名配一臉,身高差剛剛好。若不是在上課,臺下那群人恐怕早就起哄了。 小老頭走到后排指導著一個學生做題,姜臨倦小聲地提示著溫愫,她笑得很甜,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是眼睛里分明寫著 班長你果然還是舍不得看我丟臉吧? 姜臨倦咳嗽了一聲,粉筆在黑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音,沒一會兒就將解題過程順暢地解答了出來。但是他沒有直接下去,而是在旁邊等了一會兒。 溫愫卡在了最后兩步上,她皺著眉頭,認真思考這兒應該用哪個公式,還沒想出來,一條白皙的胳膊伸了過來。姜臨倦在她的答題范圍內將這個步驟該用的公式寫了出來,然后將粉筆放進粉筆盒里。 這一動作怎么可能逃得過臺下的學生,他們親眼看見班長為了拯救同桌不惜陪她上臺一起寫解答過程,由于畫面太讓人震驚,他們還是沒忍住發出了類似驚呼的聲音。 小老頭回頭看了眼,但是這會兒已經什么都看不見了,有的只是溫愫站在講臺上順利地將最后一小段解答了出來。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走到講臺上,好,我們來看看這題 溫愫手上還有粉筆灰,坐下來的時候看見某個潔癖的人,正在用濕紙巾擦手,她理所應當地把自己的右手也遞了過去。姜臨倦明顯指尖頓了頓,似乎完全沒想到她會這么順其自然地把手伸過來。 但他也只是怔了幾秒鐘,隨即順其自然地將她的手用紙巾擦干凈。 溫愫心癢癢的,看他這副表面正經實則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很想開口逗弄幾句,但看在上課的份上還是給了老頭兒幾分面子。 元旦放假前兩天,學校要舉辦藝術節,晚上不用上晚自習,時西岑請姜臨倦去外面吃飯,說是給他慶祝生日。姜臨倦明顯不是很想去,生日已經過了。 時西岑攬住姜臨倦的脖子,但是很快被無情地推開,他不滿,我們三個連禮物都沒送,什么叫生日過了?我說你生日沒過就是沒過。 姜臨倦挑眉,不需要。 畢竟,禮物和生日祝福那天他都收到了。 時西岑還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么,不管姜臨倦怎么拒絕最后還是把他拉到了火鍋店。紀盼盼大概懂了什么,十分認真地看向姜臨倦,班長,我知道你以前受過傷,所以沒辦法對我們敞開心扉,但是我們都真心把你當朋友的。 連溫愫都用玩味的眼神看他。 姜臨倦:? 他用略帶疑惑的目光看向時西岑,直覺告訴他,對方一定趁著他不在的時候編造了一些謠言。 時西岑咳嗽一聲,我可什么都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