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難逃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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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來到長安,她被無緣無故賣了,在偌大的齊王府里毫無依靠、任人欺凌,才知道原來一個弱女子在這世道上獨自生存有多艱難險惡。 她拔下發簪,用十指為梳慢慢把一頭烏黑豐茂的秀發重新綰起,綰成一個簡單的發髻。 而后看向紀乾,一雙水洗過般似的杏眸堅定而清澈,慢慢說道:“我見?!?/br> 不就是見一面么,齊王都已答應了還她身契放她離開,她就不信,魏玹會為了一個奴婢公然違逆自己父親的意思! 作者有話說: 下章入v,入v當天萬更,v后日六~ 然后和大家商量一下下次更新時間,原定明天晚上18:00的更新推后,因為半夜更新我怕小黑屋沒時間改,所以就挪到周六上午八點。 就是說明天暫時不更,下章的v章是在周六上午八點更新,直接到文案。 鑒于男主不是個好東西不干人事,我這里再給大家打個預防針!這是一篇強.取.豪.奪文!甜的時候我會努力甜,但虐的時候可能也挺虐,大家慎重入坑,畢竟強.取.豪.奪文咱們吃的就是這一口~ ps:再弱弱地補充一句,大家可以罵男主,但是不可以罵作者和女主,咱們文明看文哈~ 第24章 半個時辰之前。 傍晚, 齊王與魏玹一道從宮中回來。 馬車行至齊王府所在醴泉坊時, 從坊門后突然跳出一個男人攔住了齊王所乘的馬前。 “有刺客!” 侍衛長剛要拔刀呵斥,男人便跪倒在了地上重重磕了個響頭,高聲呼道:“小人韓永,求見王爺和世子, 求王爺和世子為小人主持公道!” 齊王年輕時曾任職刑部, 官拜刑部尚書,后來上了年紀, 心不在朝堂之上,這才領了個散官職位悠閑度日。 但聽聞這下首百姓竟有冤屈還求到了自己面前, 齊王頓時來了興趣,以手示意侍衛長放下刀,凝神看過去。 只見下首跪了個身穿粗布衣裳, 臉卻頗為俊朗精神的年輕人,而那年輕人見侍衛長放下刀了, 連忙抓住機會道:“小人韓永, 是府里膳房的采買管事,見過王爺,小人有冤情,求王爺容稟!” 齊王和顏悅色道:“無妨,韓永是吧?說說看,你的冤屈是什么, 本王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韓永便將高管事恃強凌弱, 欺負沈漪漪并壓下她的賣身契和戶籍不讓她贖身之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全都告知給了齊王。 齊王聽罷果然面色鐵青,扭頭看了眼另一側馬上端坐著不發一言的長子。 “你和那婢女是何關系?若你同她無親無故, 又為何要替她來伸冤?”事情搞明白了后, 齊王多嘴問了一句。 要知道王府的婢女與小廝可不能私相授受, 被抓到的婢女那是要發賣了的。 韓永也沒料到王爺會突然來這么一句話,整個人都是一呆。 當時他光是一股沖動想來告狀了,并未考慮太多,現下頂著齊王與眾人若有所思的目光,韓永抹了抹額頭上沁出的冷汗,腦中急速轉著口中便說了出來,“小人……小人和她早就相識,在她沒入府之前就偶然結識了!小人還曾與她私定終身,非、非她不娶,可是……可是后來她被她表哥強賣進了王府中,小人拿不出那么多銀子來贖她?!?/br> 也不知為何,韓永說話之時總感覺有人在暗處冷冷地盯著自己,盯得他后背冷汗直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的聲音不自覺就小了許久,然事已至此,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回話道:“……如今小人好不容易攢夠銀子來贖她了,高管事又坐地起價,壓著她的賣身契不肯放,小人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求王爺給小人和她一條生路,成全小人和小人的心上人!” 話編到最后韓永豁出去了,橫豎自己這般說全都是為了她,現下求齊王說不準齊王還能大發善心直接把沈漪漪賜給自己,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好在齊王倒沒再繼續問下去,思忖了片刻沉聲道:“本王知道了,你放心,此事最遲明日,本王定會讓人給你和那姑娘一個交代!”說罷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韓永大喜,千恩萬謝地又叩了好幾個頭才離開。 入府過了垂花門,齊王冷冷對長子道:“隨我過來!” 魏玹神色淡淡地應了聲是,隨著齊王入了書房,剛進書房關上門,齊王驀地轉過身來狠狠搧了長子一個巴掌,勃然大怒道:“孽畜!當初我將王府交給你,你就是如此管家的?!” “那高管事可是你一手提拔上來,如今他尸位素餐,貪贓枉法,難道不是你縱容的結果!陛下愛重,許你擔任一部尚書,掌管全國的糧草和軍隊調動,國家若有危難你首當其沖,現在你卻連一個小小的王府都管不好,你簡直是辜負了我和圣人對你的信任!竟還有顏面每日隨我進宮面圣,聽著陛下夸你調動有度,你羞也不羞!” 畢竟曾經掌管一司刑獄,上了年紀的齊王依舊威儀赫赫,尤其是眼下發起怒來,書房外的下人管事們聽了無不膽戰心驚,唯恐這對常年不合的父子倆動起手來。 不過面對父親的叱罵,世子爺倒是神情坦然平靜,仿佛習以為常。 魏玹用帕子抿了抿嘴角血漬,面不改色道:“父王可說完了,說完了兒便告退回去處置此事?!?/br> “那你還愣著做什么!”齊王吼道。 魏玹轉身離去。 * 女孩兒挺直腰背,淺綠的長裙包裹著纖弱嬌小的身子,筆直地站立在庭院中央。 月出東升,一輪皎皎明月懸于天際。 寂靜的夜色沉靜如水,微風徐徐穿簾而過,唯有草叢中的螽斯不時鳴叫兩聲,襯得這原本便氣氛詭秘的庭院愈發靜謐無聲。 直至月影西斜,月上柳梢,昏暗的夜空黑如濃墨,像結著一張厚重的大網將人兜在其中。 額上慢慢沁出汗水,濕透后背的衣衫,沈漪漪依舊一動也不動地盯住緊閉的房門,緊緊地攥著手中的荷包。 那里面是她的賣身契,只要有了這張賣身契,她就可以離開。 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她一定不可以放棄。 沈漪漪,馬上就可以離開了,你不要倒下,不要倒下…… 她在心里不停地默念著,乞求著,因為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終于,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紀乾抱著刀從里面走了出去,冷冷道:“進去?!?/br> 沈漪漪走了進去。 屋里明亮的燈光有些刺眼,進去的那一刻她暈眩了一下,隱約看見有個修長的影子負手長身玉立在支摘窗前。 男人的背影孤傲清冷,夜風吹起他白云似的衣擺,冷梅香似有若無的在房中彌漫,仿佛連面前的空氣都染上了他周身散發的寒意。 漪漪心口一窒,那一瞬間恐懼猶如海浪般洶涌而來,他冰冷如霜的眼神,溫柔的威脅低語,冷峻森然的臉色,捂住她的嘴巴幾乎要她窒息的大手…… 她硬撐著才走到魏玹的身后,深吸一口氣,跪下,聲音微微顫抖,“世子……奴婢來辭別世子?!?/br> 良久良久,魏玹都沒有說話。 那張俊美的臉龐上被齊王搧過的紅痕已經退去幾乎不見,他始終冷漠地看著窗外的夜色,動也未動。 沈漪漪咬了咬牙,繼續道:“世子的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回去之后,奴婢會為世子立下長生牌位,一輩子供奉世子,來世愿銜環結草,報答世子的……” “來世?”魏玹譏諷道:“我要你來世作甚?” 他轉過身來,目光陰沉地盯在面前抖如篩糠的女孩兒身上。 在夢中的那一世,她負了他,兩人最終都不得好死。 再重來一世,她憑什么認為自己會無緣無故大發慈悲地救下她一個卑賤的奴婢,憑他仁善? 呵,當真是可笑至極! 他俯身,倏然抽走沈漪漪腰間的那只荷包捏在手中。 漪漪大驚,慌忙不顧形象地爬過去夠,可是魏玹舉得好高,她根本就夠不到,只能抱著他的大腿苦苦哀求,“世子,王爺已經答應了還奴婢自由,你不能這樣,他是你的父親,你不能忤逆他!還給奴婢,還給奴婢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那是他答應的,與我魏玹何干?” 魏玹抓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她便疼得淚水直流,輕而易舉被推倒在地上。 他直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高高在上的神邸俯視著人間卑賤微小的一粒芥子,在她那驚慌失措的目光下,將那張薄薄的身契連同她的戶籍從荷包中慢條斯理地抽出來,“刺啦”一聲在空中一撕為二,輕飄飄地扔出窗外。 “不要,不要!” 沈漪漪失聲痛哭,撲上去想抓住那些碎屑,那是她全部的希望啊,他怎么可以這樣無情地摧毀,他怎么可以! 背后襲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大掌鉗住她的后頸,將重重她抵在墻上,寒聲道:“沈漪漪,信不信你再亂動一下,我會立即將你掐死?” 說著手下用力,漪漪痛苦地閉上眼睛,臉被墻壁擠到變形。 她是信的,在某一個寂靜的夜晚,他也曾如狼一般狠狠地咬住她的后頸令她幾乎疼暈過去。 沈漪漪伸手死命地去撥他的手,喉嚨中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慢慢地絕望,淚水順著眼角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 他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原來人前她以為的那個仁善清冷的世子都是假的!都只是他的偽裝,他和貪圖她美色手段卑劣的魏璉根本沒有絲毫的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救過她。 那個時候,她是多么地感激他,她被魏璉追得走投無路,狼狽地躲進草叢中時,是他像天神一樣從天而降,雖然未曾說過一句話,可是從那之后她便將他視作自己的救命恩人,發誓一定要回報他。 后來她在萬年縣孤身一人被三個紈绔調戲欺辱,也是他及時趕來將她救下。 她小心翼翼地侍候他,會因為他一個眼神和一句責備的話而難過失落,怎么會想到有朝一日發現這一切都只是個騙局…… “早知你如此蠢笨,不識好歹,我何必如此?” 魏玹掰過她瓷白細弱的臉蛋兒,強迫她與他對視,在她耳旁溫柔而冷酷地道:“漪漪,你知道我想要什么?!?/br> 從她第一天入湛露榭,他就告訴她什么叫做本分。 是她太單純,她怎么能想的到表面霽月光風的世子會想著她的身子,怎會知道他說的本分根本就不是做奴婢的本分而是做暖床侍婢的本分! 沈漪漪搖頭哭道:“不,我不知道,我要回家,我不愿意!” 她軟聲求道:“世子,我愿意給你做一輩子奴婢,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給你,可是我不想出賣我的身子……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呢?!?/br> 魏玹微笑著道:“漪漪,你莫不是忘了當初你是如何跪在郎君面前,像狗一樣求郎君救你?” 他俯身過去,“你還真是愚蠢又天真,我可是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是什么好人?!?/br> 說著,手中的力道更甚,漪漪一張白嫩綿軟的小臉兒被他捏到變形,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魏玹鳳眼晦暗。 一只手仍舊捏著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落在她細嫩的脖頸動脈處,修長的食指一路往下,劃過凹凸有致的鎖骨,胸口豐盈的間隙,不盈一握的纖腰…… 如果說前幾次他是手下留情,那今夜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她了。 他的手每過一處,便如同無數只蟲蟻在啃噬她的皮rou,沈漪漪頭皮發麻,驚恐到了極點,掙扎著去推他,“不要,不要,別碰我!” 沈漪漪抱住他繼續往下的手,杏眼通紅著哽咽道:“世子,我已有了未婚夫,我們早就定下了親事,我不能負他,我不能負他啊……” 她不提未婚夫還好,一提這三個字,魏玹眼底的溫度瞬間便冷了下來。 面上卻仍舊是微笑著,輕輕摩挲著著她腰間的細軟,“漪漪,你還真是朝三暮四,為你求情的韓永你是如何勾.搭上他的?他可是命都不要了也想娶你,你不能負賣你的未婚夫,就要負了他,嗯?” “我沒有,我沒有勾.搭韓大哥,我和他清清白白,他是好人!”沈漪漪又委屈又氣憤,大聲地為自己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