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秋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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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昀曦覺得她按腿按得舒坦,讓她接著按摩腰背。 柳竹秋扶他在榻上爬臥,從肩頸順著脊柱一寸寸往下按,按到酸麻處,朱昀曦忍不住悶聲呻、吟,清亮的嗓音頓化迷、藥,燒熱了柳竹秋的身心。 抱著捉弄和報復的動機,她故意變換手法加重力道,專挑他敏感的部位捏揉按壓。 這些行為本會挑動情、欲,朱昀曦察覺身體慢慢起了變化,連忙翻身叫她住手。 剛回頭,那惡犬附體的女人便兇猛撲抱,粗魯地親吻撫摸。 他立刻被沖動的猛狼拍入旋渦,全然沒有反感抗拒,順勢張開懷抱迎接入侵,二人相擁滾在一處。 柳竹秋被他壓在身下,睜眼對上那雙因迷亂水汽氤氳的星眸,隨后在其中看到自己妖媚而略顯兇狠的表情。 “單仲游耳朵很靈,你有把握能忍住不出聲嗎?” 朱昀曦仿佛一根被烈火焚燒的干柴,冠巾脫落,發髻也松散了,顫抖的嗓音預示著他正在做最后的堅持。 柳竹秋眼下的心態卻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迄今為止太子的表現都顯示他對她只存在獵奇、利用和掌控欲,沒有非你不可的愛意,即使當著侍從們臨幸她,也會想盡辦法避免讓她入宮去犯眾怒。 有這個前提做擔保,她盡可以將他加諸在她身上的感受悉數奉還,無所忌憚地勾住朱昀曦的頸項壞笑:“殿下才要小心,臣女覺得您比我更忍不住呢?!?/br> 作者有話說: 1赑屃是古代漢族神話傳說中龍之九子之一,好負重,傳說大地就馱在它的背上。 2明朝正統十四年(1449年9月1日)第四次明英宗北伐時,明朝在土木堡敗于瓦剌,英宗被俘虜。 3于謙《石灰吟》: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感謝在2022-03-09 10:03:26~2022-03-10 09:27: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why64、布男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落落叔叔 16瓶;愛嗑瓜子的倉鼠 3瓶;知時節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五十三章 二人鴛鴦交頸, 相互扒去外衣,糾纏翻滾。 柳竹秋本意是享用朱昀曦的身子,順帶發泄被其蔑視奴役的不滿, 故而毫不怯場, 再次壓住他, 恣意品嘗他美味的唇舌, 嘬吻白嫩的皮膚。 朱昀曦的脖子被她又吸又咬,麻酥酥癢刺刺的,又氣又笑嗔怪:“你這么愛咬脖子,上輩子定是頭母狼?!?/br> 柳竹秋故意放肆,盯著他的眼睛笑噱:“那殿下前世定是只小羊羔, 被我這母狼吃干抹凈?!?/br> 放浪言行刺激著朱昀曦的感官, 多年未有的興奮讓他整個人化作guntang蒸汽,等不及要吞噬懷里的妖孽。翻身狠狠箍住她, 動手去解她的中衣。 柳竹秋已先下手為強, 扯開他的前襟,堂皇摸索那雪膩健美的胸膛。 眼瞅箭要上弦,房門忽被猛烈拍響,云杉在外喊叫:“殿下不好了,宮里走水了!” 這警報先撲滅榻上二人的欲、火, 他們同時起身手忙腳亂穿衣,意亂情迷轉為慌惑。 朱昀曦忙問:“災情出自何處?陛下皇后和太后可安好?” 云杉答:“據說在西五所那邊, 火勢已被控制住, 陛下和眾位娘娘都沒事?!?/br> 西五所在皇城西北角, 過去是皇子們居住的地方, 如今空置, 離皇帝后妃們的寢宮尚遠。 朱昀曦明白侍從們在找借口阻止他臨幸柳竹秋, 沒好氣地吼叫:“知道了!”,隨即毛躁地抽飛身邊的靠枕。 柳竹秋已麻利穿上衣服,短暫郁悶后便被他胡亂系衣帶的笨拙姿態逗笑,一面伸手幫他一面溫柔安慰:“殿下莫急,房子燒了還能再蓋,所幸人沒事就好?!?/br> 朱昀曦自覺像個沒盡到待客之道的主人家,歉疚地摟住她的腰身。 “那幫奴才個個比老媽子還煩,下次定要攆得遠遠的,不讓他們再壞事?!?/br> 他苦惱委屈的神態很可愛也很好笑,身為太子一舉一動卻要受奴婢監視,柳竹秋真有點同情了,勾住他的后頸小聲要求:“殿下,再親臣女一下?!?/br> 朱昀曦不帶遲疑地啄了啄她的嘴唇。 “再讓臣女親您一下?!?/br> 他點點頭,方便她找目標似的,微微嘟起紅唇。 柳竹秋吧唧一口,在他唇上留下一層亮晶晶的水印。 朱昀曦輕輕抿去,沒有半點嫌惡,充滿善意的眼神無辜而純良,看來打算任其予奪。 你這會兒倒慷慨了,怎么一聽我提功名就那么吝嗇小氣呢? 柳竹秋怨氣復發,用舌吻代替懲罰。 朱昀曦盡力迎合,身體和意志都漸漸招架不住,躲開后捧著她的臉求和。 “你別鬧我了,外面那三人最守宮規,你我若在此歡好,他們回宮后定會稟報‘彤史’1,那就沒法遮掩了?!?/br> “他們對您忠心耿耿,為何不替您隱瞞?” “你不知道,這也是他們忠誠的表現,為的是維護皇家體面?!?/br> 凡被皇帝太子臨幸的女子都不得再與別的男子結交,以體現君臣有別。 柳竹秋估計這規矩是用來保護皇家隱私的,試想女子睡了皇帝太子再去睡別的男人,自然會將前后的房事做比較,要是真龍確實威猛過人也罷了,倘若技不如人豈不徒惹笑話? 她想朱昀曦不介意她事后再去跟其他人,那想必實力雄厚不怕比試,就沖這份自信,她又為嘗鮮多找了個理由,腦門貼住他的額頭扭著腰身嬌嗔:“殿下回回這樣釣著臣女,可不能再有下次了?!?/br> 朱昀曦被她挑逗得心神不寧,只好閉上雙眼摟住她拍哄,連說:“知道了?!?,急于喂她點甜頭,將剛才系在腰上的馬到功成圖紋的玉佩塞給她。 “這是蘇州玉雕局新進貢的,說是麓川產的寒玉,夏天帶著肌膚生涼,能避熱毒?!?/br> 柳竹秋耍賴:“人家不要寒玉,就想要殿下這塊暖玉?!?/br> “下次給,下次一定給?!?/br> 朱昀曦允諾的語氣活像告饒,摟著她使勁親了幾個嘴,抱起來輕輕放到一旁,飛快撈起長袍穿上。 柳竹秋先挽好發髻,再幫他梳發戴冠,等現場收拾整齊,朱昀曦才命侍從們開門。 陳維遠等人悄悄觀察,估摸生米才剛下鍋就被撈起,便假裝無事發生。 柳竹秋淡定地向太子請辭,朱昀曦命云杉送客。 走到庭院里,云杉到底沒憋住話,面紅筋漲埋怨:“柳大小姐,你不想進宮就別難為我們,我們奉陛下諭旨,這種事一旦發生必須上報,否則就是欺君?!?/br> 柳竹秋正怨他們掃興,無奈嘆氣:“云公公搞錯了,這事你應該去勸殿下才對?!?/br> 云杉見她推卸責任,不禁來氣:“殿下再三聲明不會收納你,若非你極力引誘,他怎會主動施恩?” 柳竹秋停步似笑非笑望著他:“云公公,你當真弄錯了。從我見駕的第一天起就一直被動地接受殿下撩撥。你看,他先是送我手帕,又親手喂我吃東西,再后來親手幫我簪花,三天兩頭賞賜,還把他穿過的中衣賞給我。假如是其他主上,我還能當成純粹的恩賞,可殿下偏偏生就天人之姿,我又沒有鐵石心腸,如何能抵擋誘惑?” “殿下生得是很美,可這不是你犯上的理由啊?!?/br> “怎么不是?‘冶容晦yin’莫過于此?!?/br> 云杉氣得發笑:“‘冶容晦yin’不是用來警醒你們女人的嗎?” 柳竹秋將方才積攢的白眼奉送給他:“這句話出自《周易》,上一句是‘慢藏誨盜”,意思是不好好收藏財貨就容易引來強盜。收藏財貨是男女都有的行為,那與之對仗的‘冶容晦yin’自然也可以用來告誡男子?!?/br> “你們讀書人講究‘非禮勿視’,你經不起誘惑大可以不看或者少看啊?!?/br> “我總不能閉起眼睛見駕吧,似這般傲慢無禮,必被殿下治罪?!?/br> 云杉辯不過她,諷刺:“我看你不應姓柳,正該姓蘇?!?/br> “為何?” “妲己就姓蘇?!?/br> 柳竹秋呵呵一聲,冷笑逼近。 “云公公,你說我是蘇妲己,就是在暗指殿下是紂王了?” “你、你少胡說!” 小太監被她欺負得眼圈發紅,見她快意地揚長而去,一個勁兒跺腳氣嚷,認為天地陰陽失調才會誕生出這樣的邪魔外道。 柳竹秋回家后數日無事,初十這天柳堯章過府請安,順便跟她聊了會兒,說前天他隨同僚去拜訪戶部尚書陳良機,在陳府遇到蕭其臻。 “北海那事載馳兄肯定被他母親罵慘了,他雖未明說,但看臉色就瞧得出來。那岑編修太可恨了,我遲早要還以顏色?!?/br> 柳竹秋也很惱那惡毒的謠言制造者,但理性勸說:“你和他同在一個衙門,最好別主動生釁,以后遇著機會再整治他?!?/br> 之后又聽三哥說起蕭其臻托他轉告的一則消息。 “載馳兄初六便回刑部辦公了,復查各地呈遞的審案報告,前天查到宛平縣的,里面有當初許應元和毛國沛上報的永定河無名女尸案。新任宛平縣令在審理結果上寫道:‘女尸系東村農戶張氏之媳,六月初三日因與翁姑口角,投河自盡?!d馳兄看到這兒便斷定縣令在造假,當日他親自驗看過那具女尸,尸體衣飾華麗,身上還佩戴了許多珠寶首飾,不可能是農家女?!?/br> 這無名女尸案是當初調查文安縣令蔡進寶時產生的分支,蕭其臻升調后由繼任縣令接手。 柳竹秋偶爾也會想起此案,好奇那女尸的身份。聽說蕭其臻也記掛這案子,佩服此人責任心強,問他打算如何處置。 柳堯章說:“載馳兄當天就去宛平縣衙問責,那縣令嚇壞了,說因破案期限將盡才被迫撒謊,企圖蒙混過關。載馳兄也真厚道,認為那案子是在他任上發生的,不能全怪后任者,幫他向刑部申請延期半年,又親自去調閱卷宗檔案,協助他理頭緒?!?/br> 蕭其臻為宛平縣令申請延期就成了此案的擔保人,不能按時破案,自身也要受處罰,公正廉明,兼愛無私的作風真乃賢者。 柳竹秋問他是否找到線索。 “線索沒找到,倒發現一件更氣人的事。那女尸身上摘下來的首飾都失竊了,審問檔案庫的庫管,那人招供已被他偷去賣給了當鋪。載馳兄連夜派人去當鋪追討,找會了大部分。另有一支金鐲子和一支赤金的寶石花釵已被人買走,買主沒留姓名,無法追查。好在載馳兄當日清點證物時命人將女尸的衣物飾品畫成圖樣保存,他說你認識的人多,想請你幫忙留意?!?/br> 柳竹秋接過柳堯章遞來的圖紙,那鐲子是掐絲工藝的,上面布滿石榴葡萄圖案,寓意“多子多?!?,所以女尸生前應是位少婦。 花釵是累金的,樣式精致,釵頭是一朵大大的玫瑰花,花心嵌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白冰翡翠,周圍鑲了一圈綠豆大的小紅寶石。 只看這兩件飾物就知女尸生前是豪門貴女,她在京城附近遇難,可半年來京中都沒有宦門富戶來報女眷走失的,案子似乎不太簡單。 又過了三天,白秀英請她去家里玩,見面便拉著她的手喜道:“上次害我們的岑編修遭報應了?!?/br> 教訓岑編修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婆。 這岑編修編瞎話諷刺別人行為不檢,自己才是游蜂戲蝶,輕浮浪蕩,且不拘男女,居然也與那桂小少爺卿卿我我。 桂小少爺在蔡家胡同有座書齋,專用來接待他的契兄契弟,前日岑編修去了,然后不知被哪個嘴快的捅到他夫人袁氏那里。 袁氏性情悍嫉,平日有婦德約束,不好阻止丈夫找女人,早怨氣填胸。 聽說岑編修墮落到跑去與龍陽少年幽會,登時一怒沖天,帶著幾個家人跑到蔡家胡同,堵在那書齋門口當街大罵,粗魯污穢之辭不絕于耳,一時引來眾多看客。 不一會兒錦衣衛的人出動了,直接破門而入抓捕了岑編修和桂小少爺,連同袁氏一道帶回衙門審問。 主事官審得是一場爭風吃醋的鬧劇,便沒重罰當事人,只按風化罪各打了二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