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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此刻在馬背上,也顧不得顛簸。 輕薄的裙擺被巔起在夜色之中先是翻飛的玉腰奴,池渲此刻緊緊閉著眼睛,眼睫已經被淚水給打濕了,激烈又急切地想要從慕清洺身上獲取更多。 腰帶上的鈴鐺在不斷作響,似是在提醒他們。 雙手死死纏著慕清洺的后頸,忘我地加深這個親吻。 身上的火熱一點點從池渲的身上傳過來,在一點點同質化慕清洺。 但是他不能像池渲一樣沉溺其中,只能邊低頭回應著池渲,一只手放在池渲的腰肢之上,另一只手抓緊韁繩朝著山林中而去。 濃郁的夜色之中,馬匹被人捆在樹干上,低頭溫順地啃食著地上的嫩草,似是對他剛剛的獎賞。 此處已經算得上山林深處了幾乎沒人經過,半點人氣都沒有,加上慕清洺將池渲的外衫和靴子都丟在了池塘邊,故意誤導那些禁衛。 至少今晚,他們不可能找過來。 隱秘的山洞之中,剛剛還被他們用來蔽體的斗篷此刻鋪在了身下,池渲躺在上面手指還不安分地抓著慕清洺的衣領,拼命將慕清洺朝著自己這處帶。 這山洞潮濕又陰涼,洞頂還有細小的水流落下來。 guntang又興奮的皮膚碰到陰涼的石頭,激得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為了減少和石頭的接觸,她只能用力地扒著身上的慕清洺。 細碎的親吻落在池渲的脖頸間,安撫著她的情緒。 隨著氣息一滯,她便徹底忘記了今夕是何夕,也忘了悲歡喜怒,眼前只剩下春花雪月,她卻不愿意去品嘗。 閉著顫動的眼睫,將自己藏在慕清洺的懷中,不愿去看不愿去聽。 從洞頂落下的水流擊打在石頭上,日積月累將石頭表面打出了一個凹陷下去的坑洞,因為撐不住那一直落下的水流,溢出來的溪水成了水珠的模樣從坑洞上緩慢滑落下去。 不管是枝葉樹木還是天上掠過的鳥雀都沒有因為洞xue中的景象停留半分,因為這在他們看來不過是最尋常不過的事情。 山洞內除了泠泠的水聲之外又多了另一種水聲,黏答答的一點也不干脆,曖昧不止。 愛.欲恣恣,yin.情汲汲。 或許是因為藥效的原因,身子和情緒都敏.感地厲害,眼淚失控地涌了出來,但此刻更多不是情.欲而是屈辱。 像是被人圈養的牛羊一樣,規定了發.情期和交.配對象。 慕清洺緩下動作,小心翼翼地伸手擦去池渲眼角的淚水,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疼惜,但是眼角的眼淚剛剛被擦掉,就又重新流了出來。 她伸手死死抱著慕清洺,委屈的眼淚流了出來,指尖死死攥著慕清洺后背的衣衫。 若是今晚慕清洺不能回來的話,她不敢想象自己會是什么下場。 此刻的南苑同樣是整夜未眠,池燼就站在池塘旁看著禁衛一個個下去找人,卻又濕漉漉孤零零地一個人爬上來。 瞧著水面有動靜。 池燼的眼中立馬燃起一抹亮光,但下一秒從水面中鉆出來的不過是剛剛下去的禁衛,眼神頓時黯淡了下去,隨著時間的推移,池燼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 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中的衣衫。 直到最后一個禁衛從池塘中跑出來,被人攪和得波瀾四起的水面重新恢復了平靜,禁衛站在池燼的面前,低聲說道。 回陛下,池塘下都找遍了,并未找到大殿下的身影。 怎么可能 池燼喃喃地看著平靜的水面,上面清晰地倒映出他蒼白呆愣的臉色,攥著手中衣衫的手因為過于用力,指關節微微泛白。 池渲就好像從這個世上憑空消失了一般,就只剩下手中的衣衫。 就在池燼愣愣出神的時候,奉命調查池渲吃食的太醫急急走了過來,手上端著池渲用過的酒杯,彎腰將自己的發現告訴給了池燼。 陛下,臣在大殿下的杯子里發現了一日歡。 語氣頓了頓,這才說完整句話。 池燼看著面前的空酒杯,愣愣的眼神好一會才重新聚焦卻是抬頭看著面前太醫詢問:什么是一日歡? 話音落下,眾人的臉色都變得不自然起來,一旁的宮人上前一步,湊到池燼的耳邊給池燼解釋了一日歡是何物。 一日歡盡,春生潮起。 聞言,池燼滿眼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遞到面前的酒杯,攥著酒杯的手微微用力,眼中此刻滿是后悔。 是他遞過去的那杯酒,是他親手喂了池渲一日歡。 太醫小心窺著池燼此刻的臉色,試探地說道:殿下許是許是去找小倌了,應當無礙。 一日歡不是什么毒藥,只要解了就好。 眾人都沒想到折騰了大半夜會是這樣的后果,一時間作鳥獸散,而池燼在回了寢宮之后,紀云中下一秒也抬步跟了進去將事情坦白,隨后壓低聲音對著池燼說道。 南苑荒涼,殿下找人也只能從南苑的人當中找,不管是誰只要我們一口咬定,治他們一個yin.亂宮闈的 還不等紀云中話音落下,突然響起的清脆巴掌聲打斷了紀云中口中的話,他捂著被打的右臉,滿是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面前的池燼,眼神茫然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