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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洺已經是最后一個到的了。 見慕清洺姍姍來遲,聶懷昌心中不快,奈何對方官階在自己之上,他不好發作只得讓慕清洺自罰三杯。 心里想著應付完這邊就快點回去,所以慕清洺也就沒有拒絕,端起酒杯便喝了三杯。 剛剛放下酒杯,他一抬頭便發現林敘之也在,當即皺起了眉頭,從眸底深處泛出nongnong的不喜,幾乎毫不加掩飾。 此刻林敘之應當已經被灌了不少酒,臉色酡紅,已經意識不清了,并未看見不遠處的慕清洺。 慕清洺不喜這樣的場合,若是詩會或許還能多待一會,但現下一會都不想呆,打算尋個理由便離開,但還不等他和聶懷昌說話,就被對方反抓住手說道。 趙大人來了,喝醉了現在正躺在后院,慕大人還是去看看吧。 老師? 慕清洺下意識皺起眉頭,有些疑惑和意外,按理說趙鴻儔不會參加這樣的宴會,但是事關趙鴻儔他不能不在意,跟聶懷昌問了具體的位置之后就去了后院。 聶懷昌端著酒杯,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盧瑜的面前,喝醉了酒已經在盡力維持自己的儀態,可還是忍不住身形搖晃。 盧瑜坐在一旁,雖說敬酒的不少,但都被盧瑜用茶給替代了,所以現在盧瑜雙眼清明,看不出一點醉意. 他微微瞇起眼睛說道。 趙鴻儔這個學生確實不錯,看得我頗為眼紅,可又不能將人給搶過來。 慕清洺現在能站在他的這邊,是因為他們都想讓大殿下倒臺,有朝一日大殿下倒臺,他絲毫不懷疑,慕清洺會立馬回到趙鴻儔的身邊。 見此,聶懷昌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因為醉的厲害,含糊不清地說道。 很快很快他就是我們的人了,就連林敘之也是。 見此,盧瑜忍不住揚了揚眉頭,臉上露出一個饒有趣味的笑容,輕捋自己的胡須嘴里哼出一句:哦? 就算是齊國公府內燈火通明,依舊擋不住越來越沉的夜色,天色逐漸幽暗,風絲也逐漸變涼,賜予屬于這個夜晚本該擁有的模樣。 池渲站在齊國公府外,看著所有的賓客喝完喜酒,帶著滿身醉意跌跌撞撞地從齊國公府離開,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盡了,都不見慕清洺回來。 一時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按理說,慕清洺知道她在等他不會耽擱太長時間的。 怎得去了這么久都沒有回來? 她對著身側的計酒吩咐:你去聶府看看,慕清洺怎么還沒回來? 計酒輕輕點頭,這次出宮不單單是她和池渲兩個,還帶了暗衛,所以此刻也能暫時離開,只是還不等計酒走遠,池渲就再次出聲叫住了計酒,補充道。 若是他們問起,你就說自己是慕風遠府上的。 計酒輕輕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便抬步離開了。 眼下的聶府中,慕清洺只是喝了三杯酒,對他來說影響不大,但或許是酒烈的緣故,大腦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找了好一番,才找到聶懷昌說的那件屋子,推門就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漆黑,站在外面根本就什么也看不清,他只得抬步走了進去,可就在走進去的瞬間,房門被人從外面關起來,隨后上鎖的聲音傳來。 在房門突然在背后合起來的時候,慕清洺就發覺了不對勁,但是現在已經晚了,他走到房門處,發現外頭上了鎖,根本就推不開。 他透著房門縫隙往外看去,還能看見意識不清似是喝醉了的林敘之被人攙扶著朝另一個房間走去。 直到現在,他這才徹底明白過來,今日的宴會的目的是什么。 正當他想直接將房門給踹開的時候,體內氣息一亂,氣力xiele個干干凈凈,一時間完全提不起力氣來,屋內似是燃了異香,甜膩的味道襲來,嗅上一口便讓人覺得頭腦發脹。 身子險些往地上跌去,他靠在門板上,這才勉強讓自己沒有摔倒。 與此同時,身后傳來柔媚的女子聲。 公子。 自黑暗中走出一個女子,曼步走到他的面前,站在月光下,映照出那張柔媚的臉來。 等到所有的賓客都離開,齊國公府的府門也重重地合上,外頭的紅燈籠依舊亮著,發著暗淡的紅光,只是現在門外就只剩下池渲一輛馬車了,瞧起來有些孤零零的。 她獨自一人站在馬車旁,看起來身形有些蕭瑟。 去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計酒便回來了,只不過臉色有些難看。 見此,池渲心中頓感不妙,皺起眉頭問了一句:怎么了?慕清洺他人呢? 若是被人圍著灌酒逃不脫,沒理由計酒都去了還不放人的。 我去的時候,聶府的宴會已經結束了。計酒遲疑地開口。 池渲眉頭越皺越緊:那慕清洺人呢? 計酒便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我聽聶府的下人說,聶大人有兩個養女,有意為其招婿,還說慕大人現在已經歇下了,明日醒了就自己回去了。 說話間,計酒邊說著邊打量著池渲的臉色,但現如今池渲帶著帷帽,面紗將臉上所有的表情神態都給遮擋住了,她注定是看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