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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指伸手抵在他的唇角,抵住了他的下一步動作,池渲的眼神朝著車廂外瞥了一眼,隨后從馬車外傳來了聲音,是戶部的一個小主事。 平時和慕清洺沒有交集,但一直都想和慕清洺攀上些關系。 今日瞧見慕府的馬車,便冒著大雨打著油紙傘過來攀談了,屋外的狂風驟雨呼嘯著,溫度在一點點下降,但是車廂內的溫度卻在急速攀升。 阜新站在車廂外,一張嘴便喝了一口冷風,但一點也降不了他這顆攀談之心,湊到馬車旁便詢問:車內可是太傅大人? 躲是躲不開了,慕清洺只能盡可能維持著正常的語氣,對著車外的阜新說道。 閣下是? 阜新連忙道:下官是戶部主事阜新,大人可還有印象? 慕清洺輕輕嗯了一聲,不說有印象,也不說沒有印象,但是今日他是把阜新這個名字給記下了。 阜新抱著油紙傘,在車外見慕清洺嗯了一聲,還以為慕清洺對自己有印象,當下臉上便露出了笑容,繼續說道。 今日真是巧了,往日我回府是走清水道的,但剛剛清水道出了事,我這才改道,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大人。 車廂內,她跨坐在慕清洺的身上,雙手勾著對方的后頸,看著對方因為說話上下滾動的喉結,好奇地低頭湊過去用齒尖一點點啃咬著慕清洺的喉結,隨著慕清洺說話,還傳來輕輕的震動。 舌尖唇瓣輕蹭喉結處傳來的陣陣酥.癢,讓慕清洺忍不住悶哼一聲。 好在外面的狂風驟雨幫了慕清洺一把,將這聲悶哼徹底吞進了風聲中,讓阜新聽不見。 溫熱的氣息拂過剛剛被啃咬過的喉結,似是在無聲安撫,但毫無作用。 而池渲就好像是察覺不到慕清洺的異樣,依舊在樂此不疲地輕輕啃咬著對方,或者她就是故意的。 將那處的皮膚給折磨紅了,依舊不肯放過,在輕輕廝磨著。 放在池渲腰際上的手忍不住微微收緊,將對方的身子貼向自己,以求半點慰藉,聲音努力維持著平時的狀態,對著車外的阜新說道。 清水道發生了什么意外? 如不出意外的話,他待會也要去清水道,清水道是回太傅府和公主府的路。 聞言,馬車外很快就傳來了阜新的聲音:是公主府的馬車和一輛失控的馬車碰撞在一起,聽說是馬匹受了驚,當時公主府的馬車就被撞翻了,不過幸好大殿下不在里面,要不然人恐怕也要摔出個好歹來。 阜新的語氣中,還帶著慶幸。 而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慕清洺聲音中的不尋常,還對著馬車中的慕清洺,好奇地問道:大人,你說大殿下去哪了? 沒在馬車中,會在哪呢? 他垂眸看著面前依舊在喉結處啃咬的池渲,原本清淺的眸子,就像是有一硯濃墨在眸底打翻一般,nongnong的暗色在眸底暈染開來。 抱住池渲的手,越來越收緊,額上已經有汗珠垂了下來。 大殿下會在哪呢? 他垂眸對上池渲的眼睛,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跟車外的阜新說話,卻是在對著池渲說,他抓著池渲的手,隨后對著馬車外的阜新道。 今日有要事在身,阜大人,我們明日朝堂上再說。 見慕清洺今后還有要跟自己打交道的意思,阜新頓時一喜,當即讓開路,說道:是,那下官就不打擾慕大人了。 隨著馬車轉動起來,他低眸看著懷中的池渲,忍耐到了極點,那眼里的要吃人的意思這才真實了一些。 他低頭,湊到池渲的耳邊,聲音低沉沙啞,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只是馬車壞了? 她眨了眨眸子,聽著慕清洺語氣中的危險氣息,其實不止是馬車壞了,要不是當時左辭及時帶她離開,她整個人都要壞了,現在胳膊上的擦傷還在火辣辣地泛著疼。 但是這些沒必要跟慕清洺說。 有人急了。 她輕聲說著,清眸在昏暗的馬車中泛著幽幽的冷光,她這句話是在說盧瑜,也在說慕清洺。 畢竟,下一秒慕清洺就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似是要將剛剛的啃咬都還給她,這個親吻炙熱,又延綿到脖頸耳垂的啃咬,那零零碎碎的嚶嚀聲還未發出來,就被慕清洺低頭吞進了腹中,慢慢品味。 第40章 回府 任由外頭驟風急雨, 都絲毫影響不到馬車內的溫軟氣息。 衣領和腰部的衣服越發地松垮,她伸手抱住慕清洺,回應著這個忍耐到極點的親吻,但是剛剛抬起手來, 袖子便從手腕上滑落到了手肘處, 落出那被墻壁剮蹭出的傷口, 此刻還泛著血絲。 淡淡的血腥味在馬車中擴散開來,慕清洺止住了動作,他伸手抓住池渲的手腕,迫使對方撤不回去, 隨后垂眸看著那胳膊上的傷口。 比起那縱橫交錯的傷疤來,這點傷口可以說微乎其微。 可到底是傷口, 也會疼。 殿下不是說自己沒受傷嗎? 慕清洺微微蹙眉,抬頭朝著池渲看過去, 靜靜注視著對方, 等著池渲的回答。 她想將自己的胳膊從慕清洺手中收回來,但慕清洺用了些力氣, 她試了試根本就撤不出來, 干脆就放棄了,抬眸看著慕清洺無所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