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相纏(h)
平安脫口而出,“不可能!” 她躲開言畏的目光,已然帶著哭腔,“言畏,我嫁過人的,奔波多日已經別無所求。我只愿尋得一處尼姑庵,每日清掃門前石階,了此殘生?!?/br> 好,好的很。 言畏氣她從不愿看看自己。 哪怕他對她已這般掏心掏肺。 他一只手探進她已經亂了的衣襟里,被她極快地攔住,掙扎著往后退去。 言畏一把將她兩只手握住,死死按在頭頂,另一只手毫不客氣地扯上那衣襟,先是在鎖骨處徘徊。那皮膚嫩如花瓣,誘著他往更深處去,他喘息粗重了些,根本壓制不住波濤洶涌的情欲。 不顧平安惱羞成怒地攻擊,他伏在她肩上,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平安的軟rou。 “你還是個小姑娘,不該做尼姑?!?/br> 平安張嘴去咬他的肩膀,不想就此被jianyin,發了狠直到見血??裳晕分粚⑺陆蟪兜酶_,摸到裹胸,直接撕開,任那軟嫩的嬌乳在他手心變化形狀。 長腿抵進平安的腿心,無意識地頂了兩下,她難耐地呻吟出聲,口腔里充斥著言畏血的鐵銹味。 “言畏……你太過分了!” 這指責落到耳里,反而像是情動時的嬌嗔,言畏貼近她耳廓,“你盡管說?!?/br> 平安的身子已經軟得不成樣子,少年撩撥得魯莽又毫無技巧性,卻熱情直接地讓她沒有抵抗力。 發覺自己身下涌出濕潤,她眼淚流的更厲害,十指緊握成拳,一下一下打在言畏的后背。 她衣衫凌亂,夜明珠下緋紅的臉色泛著少女初露的媚態,言畏看得身下發硬,喉結不住滾動。 他想吻她,想在她身上留遍痕跡,想讓她成為他的。 可殘存的理智讓他沒有抬手摘下面具,他還期盼著等她真正愛上自己,來日在皇城中相見才不會被她責怪。 不知不覺中,言畏的腿已經撤下,那發漲處隔著衣衫蹭在平安的腿心,身子淺淺地晃來晃去。 言畏聲音低啞,委屈地喘著,“阿和,若不是你氣我,我也不會這么難受……” 實在詫異他的邏輯,平安躲著他漆黑鬼面的亂蹭,沒好氣道:“分明是你先心思不正,動手動腳!” “阿和……阿和……”他一聲又一聲喚著,好似真的難受到了極致,壓抑在唇齒間對舊傷的痛意,以及因她而真真切切躁動的身體,實在太折磨人。 平安受不了他這樣,皺著眉問道,“那你說,要怎么樣?” 言畏知道她作為未出閣的公主,不可能太放肆交出自己的身子,而他也不愿在成婚前做出那種事。但還是眼睛一亮,欣喜她妥協了自己。 “真的怎樣都可以嗎?” 平安目光危險地望著他。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平安只覺得裙擺被撩起,沒等她反應過來,那guntang的熱度已經灼燒到了她兩股之間。 她下意識往后退,卻被他死死扣在懷里,交纏在這幽暗的密道中。這隱蔽之地仿佛是另一個天地,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時間停滯,暗無天日。 言畏在她耳邊重重地喘息,起伏間衣襟大開,露出那蜜色纏滿刀疤的胸膛,見她目光不動,分神用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平安歪頭要躲,卻聽他吐字道,“別看?!?/br> 平安胡亂抓著什么,突然察覺到手里有些黏膩的觸感,密道里并不通風,很快那鐵銹的血腥味兒便被聞到。這傷顯然就是言畏身上的,她去推開他,腿間乍然一陣濕熱,言畏一個翻身和她并肩躺著,緊緊攥著她的手腕,半晌沒有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身子軟綿的平安費力爬起來,探過頭去掀他的衣衫。 言畏看著她,語氣有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幾分寵溺,“你又惹我?” 平安動作一頓,“你傷口流了那么多血……” 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言畏咧了咧嘴,從懷里掏出個帕子,輕輕去擦拭平安腿間白液,平安低眼看著他,有幾分不解,“你都不痛嗎?” “痛,”言畏滿不在乎道,“不過不要緊?!?/br> 擦拭完,他把帕子又揣回袖子里,才解開腰帶去看那側腹的傷口。其實他內傷比外傷更重,這傷口的疼痛遠比不上五臟六腑的震痛。 這都是那些恨不得對他吃他的骨頭,喝他血的仇敵贈的。 但他仍若無其事地幫平安將鬢發捋順,沖她伸出一只手來,“該走了?!?/br> 平安看了看他漆黑的鬼面,興許是方才自己并沒有抗拒的溫存,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遞到他手上,好像多了難以言明的信任。 密道很長,出去時竟然通到了另一座山坡上,眺望遠方,便能看到日光下如銀帶煜煜生輝的信江蜿蜒流淌。 而信江兩岸村鎮密集,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進了鎮子,打眼就是參差不齊的店鋪,街上又有游販貨郎,熱鬧得緊。 一邊走,言畏一邊說道,“這里是青鎮,沒什么特別的,但勝在民風淳樸,你就算逛丟了也沒有惡人?!鳖D了頓,他意味深長道,“比花城好?!?/br> 平安倒是急著換身衣裙,直接尋到了成衣鋪子,可那布料大多粗糙,穿上肯定會將身子磨痛。 她神色懨懨,聽到言畏這么說,隨口應道,“好啊,那就留在這里吧?!?/br> 這正中言畏下懷,他又道,“我有友人在這里有處宅院,也不會遭禁軍搜查……” 平安心思全在被弄臟的裙子和雙腿間,根本無暇分神去懷疑言畏。 言畏買了一匹馬,將她攬在懷間,朝著宅院的方向走。 其實晨間,他原本就打算帶她過來這里躲官兵巡檢。 陸決不知怎么想的,盡在偏小的地方買宅院,反而讓言畏襯了便宜。 宅院里一應俱全,言畏從皇城離開時,陸決就在這里安置了穩妥的老管家和幾個下人。 那管家見到持有陸家玉牌的言畏過來,細致安排好了兩人住的院子,瞧見平安眉宇疲累,立刻吩咐下人準備好熱水沐浴。 侍奉的婢女引她去了院子里,臨走時,平安看也沒看言畏一眼,走得十分迅速。 看著那單薄瘦削的身影慌亂走入竹林那邊的小道上,言畏想她許是有些羞怯,不由溢出難忍的笑意。 他摘去鬼面,揉了揉眉心,聲音有幾分隱忍,“方宴?!?/br> 從屋檐上落下的人卻并非方宴,而是一抹紫色的身影。 那妙齡女子身著紫色衫裙,上面以玄色絲線勾勒出繚繞云霧,左臂戴著銀釧,一副異族人的打扮。她輕輕俯身見禮,抬頭時目光微亮,目不轉睛地看著言畏。 “見過將軍,小女子殷菩提,師從絕手神醫倉霧?!?/br> 言畏這才想起,先前他命方宴探尋倉霧,好幫阿和檢查檢查身子,開個藥方調養,沒想到來的竟然是他的徒弟。 他淡淡問道,“方宴呢?” “這個菩提并不知曉……”殷菩提望見他衣畔的血跡,擔憂道,“將軍,您的傷看起來很是嚴重,還是先讓菩提為您診治吧?!?/br> 言畏微微點頭,抬腳往自己住的那個院子里走,幾步后突然想起什么,轉頭說道,“往后在這個宅子里不必叫我將軍,稱言公子即可?!?/br> 殷菩提心底閃過幾絲疑惑,將軍應當姓李啊,可還是點頭應好。 平安進了屋子,機靈的小丫頭跟上前去,輕柔地問道,“姑娘,奴婢為您更衣?” 平安看了她兩眼,沒有再拒絕,脫去已然臟污的衣物,踏入屏風后準備好的浴湯里,雖然條件不如宮里,但已經很不錯了。 她微微放松了身子,側仰著頭,目光落在屏風那潑墨山水畫上,有幾分呆滯。熱水氤氳下臉龐泛著淡淡的紅,突然掩唇咳嗽兩聲,嬌弱的小娘子十分惹人憐愛。 為她沐發的小丫頭都有些驚嘆,她只當這位是皇城里的哪位貴女,渾身上下一看就是嬌養出來的。 平安聞到沐發的香湯雖不是宮中慣用的味道,卻也勉強可以。如今在外借宿他人屋檐,也不好多說什么。 沒想到沐浴完,看到侍女盤子里的新衣裳,她不由怔住。 平安遲疑地看向那侍女,“這可是天心局的彩錦?” 侍女肯定地點了點頭,“給姑娘的衣衫都是最好的彩錦絲綢,若是不合身,也會請鎮上手巧的繡娘給您改?!?/br> 言畏若只是游俠,哪能這么富足? 看到床榻上的蠶絲被,平安更意外了,她伸手去拽窗幔上的流蘇,越想越覺得可疑。 她剛要轉身去找言畏,哪怕不能問出什么,也可以試探幾分。卻正好與端著盤子的殷菩提對上,平安詫異地看著她,“你是何人,怎么未曾通報就進來?” 殷菩提沒想到她這么兇,往后退了幾步,誠懇道歉,“抱歉,我再進一遍?!?/br> 平安繃起的心弦松了幾分,面色緩和些許,“倒也不必,你進來吧?!?/br> “言公子說您身體虛弱,我便熬了一碗藥,是補身子的?!闭f著,殷菩提把藥碗放在了平安身旁的桌子上。 平安頷首,“多謝?!?/br> 殷菩提見她神情冷漠,一副不好接近的樣子,心底不由悻悻。 她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說道,“言公子受了很嚴重的內外傷,近日都需臥床歇息……” 平安抬起清凌凌的目光,“你的意思是?” 殷菩提道,“若無要緊事,姑娘就不要打擾言公子了?!?/br> 她確實不愿多接觸言畏,可平安卻還是問道,“這是言畏的意思嗎?” 殷菩提避開她的目光,點頭道,“正是?!?/br> 殷菩提離開后,平安端起藥碗,直接倒到了窗戶外,又把剩下的碗放到了看不見的地方,才往床榻上一滾,以蠶絲被蒙頭。 半晌,露出一張被悶紅的臉。 這算什么?把她帶到這里,卻又不見她。 平安有些氣憤,到底腦子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不該被言畏帶歪。她是在李殉后宅被時不時軟禁叁年的,她的心已經和湖心的石頭一樣又冰又硬了,這樣才對。 言畏寫好給江持的信,放進信鴿腿上的竹筒里,送鴿子出去時看見殷菩提過來的身影。 她走進來,請求再看一看言畏的傷口,“方才您不讓菩提上藥,菩提也不知道您的傷口到底如何,這不利于接下來的診治?!?/br> 言畏搖頭,沒提自己傷口的事,“你送藥過去,她看起來如何?” “挺好的?!币笃刑崛崧暤?,“將軍不必憂心,您的傷需要靜養,不宜大怒大悲?!?/br> 言畏揮了揮手,讓她出去,殷菩提依言照做,只是出門時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顯出幾分異樣。在言畏發現之前,她關上了門。 過了二更,窗口處無聲跳進來一個身影。言畏輕車熟路地來到平安的床榻前,看到她已經酣睡,不由松了一口氣。 他輕輕躺在她身邊,察覺到她細小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脖頸上,有些不自在的側了側身子。 這下,她整個人就窩在了他懷里。 大概是白日累慘了,這里被褥又華貴,她睡得很沉,唇瓣微張,面容嬌美。烏云似的發散在枕邊,稍不注意就會壓到,言畏小心翼翼地替她攏好,忍不住蹭了蹭她的臉。 好香,他目光微沉,張嘴含住了她的唇瓣,舌尖輕而易舉地滑了進去,卻又不敢太放肆,只輕柔地舔舐著她的唇舌。 平安發出微弱的聲音,被言畏悉數吞咽。 黑沉的夜,在紗幔遮住的床榻上,他所有感官都被放大,最后忍耐地轉過頭去,沉沉地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