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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guntang,英挺的眉骨離她極近,炙熱的呼吸落在她冰冷的肌膚上。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腳踝生著一顆紅痣,在少年慕艾情竇初開的夢中,他曾無數次吻上那枚紅痣。 他比她更了解她的身體。 他怔怔地盯著那枚紅痣,隨后吻了上去。 裴嬌驀然一驚,差點摔到。 她反應過來后毫不猶豫地在他臉上踢了一腳。 而他卻不躲不避,硬生生地挨了這一腳,清雋的側面泛著一片刺目的紅。 鬢角的發遮住了他的眼,他喘著氣道,阿寧,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走。 他雙手撐在她身側,鴉黑的發傾瀉一地,討好般自她腳踝處一點一點吻上筆直纖細的小腿。 他的氣息紊亂灼熱,像是落入干旱大漠瀕死的人,迫切渴望著汲水般顫抖著。 而她便是甘霖。 久旱逢甘霖。 阿寧,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宛若失去理智般緊緊禁錮著她,面上的神情似是痛苦卻又像歡愉。 灼熱的氣息落在她頸肩,guntang得令她微微顫栗。 好似這是一場夢,待到夢醒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裴嬌被嚇到,再次毫不留情地將他踢開。 她起身整理衣襟,這才覺察到有什么冰冷的觸感落于左耳垂,她微微一怔,隨后對上他的視線。 他躺在冰冷的地壁上,周圍是琉璃盞碎片,因方才的纏斗劃過他清雋的面龐,帶出幾道輕微的傷痕。 他面色緋紅,醉意闌珊。腕間的金釧瑯然奪目。 那雙狹長的眼微微闔著,泛著水光,近乎癡迷眷戀地看著她,泛紅的眼尾低垂,透著幾分可憐之意。 裴嬌不敢再看,匆匆離開。 三年未見,他腦子不好使了么? 還是因為他看出什么端倪了? 想至此,裴嬌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她出去后,便被侍女帶離了寢宮。 這次那些侍女們見她平安出來后不再面如死水,甚至連平日都不拿正眼瞧她的月姑也為此而動。 裴嬌從微乎其微的變化中捕捉到一絲訝異的情緒。 她回到宮內,百思不得其解。 直至她對鏡自照,才發覺自己側首之時,左耳閃過一抹華光。 裴嬌驚訝地發現,不知何時,她的左耳竟多了一枚金圈耳墜,上邊刻著繁復的花紋,狀若鳶尾,只是花蕊形狀卻不同。 裴嬌心中一寒,這上邊刻著的花,是曦和春雪,和他金釧上的相似。 也正是綰綰贈與她荷包中的干花香料。 此花盛開于不見天日之處,一生向陽生長,可若被陽光照到,便會如雪遇陽融化般迅速凋零枯萎。 故而花語為:未能相見,卻在心中。 而更為細思恐極的含義,便是奔赴毀滅的偏執愛意。 她盯著那枚耳環,心中越發忐忑,伸手去扯,將耳垂都弄紅腫了仍無法取下。 她差點忘了,她只有左耳是有耳洞的,此事顧景堯也知道。 畢竟這耳洞就是他親自為她穿的。 當時他也是這般無理霸道,趁她不備,在她耳上釘上一個怎么都取不下來的金墜。 后來在陰陽裂中,這枚金墜不知怎么就自己遺失了。 她還慶幸著,終于擺脫了這個束縛。 看著失而復得的耳墜,裴嬌心中五味陳雜。 這是什么意思? 她雙手覆上桌沿,被耳邊那抹金環晃得心中煩悶,只得安慰自己 這世上的巧合多了去了,他也不一定會記得,千萬不能先亂了馬腳。 而且他醉酒之后,怕是神志不清,說不定清醒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但是她必須得加快計劃,一定要弄清楚那枚鑰匙在何處。 待到次日傍晚,月姑再度領著幾名侍女前來。 她沉著臉道,魔君需人伺候,鬿雀大人走之前交待了,你便是最好的人選,老實跟來。 他們口中的發病,裴嬌是見識過的,沒想到這次還要她前去 果然,這鬿雀就是沒見她死不心甘。 裴嬌敏銳地發覺,這似乎不是寢宮的方向。 黑紗般的夜幕籠罩而下,月色被亭臺樓閣吞噬,只得隱約窺見點點星光。 這離那座詭異的塔越發近了。 正在此時,裴嬌被提燈而過的侍女不小心撞了一下,那侍女立刻欠身向月姑請罪,月姑卻陰森森盯著那侍女,帶下去,刑罰伺候。 裴嬌回憶著方才那侍女在她耳旁匆匆遞的話 魔君發病了,于鎮魔塔內屠殺兇魔,逢人便殺,你可千萬別跟著他們去,是要拿你當磨刀石呢。 她沒想到這侍女與她只有一面之緣也肯這般提醒她,旋即便站出替她說話,是我不好,沒看路這才撞倒了她,與她無關。 月姑的視線幽幽落在裴嬌身上,旋即露出一抹冷笑,似乎也打算與這將死之人計較,轉身朝著高塔走去。 高塔邊立著身著玄甲的守衛,其中幾位還受了嚴重的傷,面色惶惶。 空中鐵銹般的血腥味越發濃郁,游動的烏云遮蔽慘淡月光。 月姑立在煞氣四溢的高塔之外,輕飄飄對裴嬌道,魔君便在里頭,你進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