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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身后樓梯嗒嗒響聲, 他挑著眉,扭頭看去, 就見一個軍中小校裝扮的兵士喘著粗氣上來。 此人不是別人, 正是當初隨著吳王一起去往肅州的春郎。 眉清目秀的小校在營中cao練半年,皮膚已經被曬成麥色, 往先他還受不了羊rou的膻味,結果在cao練后的勞累之下,恨不能一頓吃三碗羊rou。俗話說吃得多長得快,短短半年, 春郎就比在江州城時高出半個頭?,F下他若是站在宋希庭面前, 保不齊要惹他說一句士別三日, 刮目相看。 飯館里,吳王問他怎么了。 春郎喘了口氣,附耳小聲道:軍營那頭晉王爺要見您。 吳王心里猜出是什么事, 于是撣了撣袍子起身。 屋外車馬喧囂聲里寒意更甚, 春郎牽著那匹瘦弱小馬, 身邊的男人不茍言笑,只是默默走路。 一路上的兵士有認得他的都喚他一聲宋先生。 吳王如今借著宋希庭的身份在軍中明面上是個幕僚。 這邊春郎一手牽馬一手端著羊rou湯喝,路過一個買馬的商人身邊,忽問道: 公子,咱們隔幾日就要動身,這匹馬怕走不了長路,怎么辦?要賣了嗎? 等到開春,放到草原上去。 這匹馬是吳王在路上撿到的一匹病馬,養了一段時日,又瘦又矮,壓根騎不了,可他偏就覺得這馬與他有眼緣,便一直留在身邊。 春郎進了王府,熟練地將馬牽到后面的馬廄里。 這一頭的書房中,只有晉王一人在。 書案上是一壺才沏的六安茶,吳王對著自己這個弟弟,難得露出一點笑。 昔年在宮中,晉王生母亡故,被寄養在麗妃身邊有一段時日,兩人之間關系要比其他皇子更為親密。 此番晉王讓他來肅州城,謀的是什么他心知肚明。 只是古人言,置猿與柙中,與豚同,若是他真的入了寧國府地界,后果如何,沒有更差的了。 晉王生的眉目周正,身量高出吳王些許,肩寬體闊,氣質硬朗,歲數雖比自己這個三哥小三歲,但看著反倒是年長吳王五歲。 三哥來喝茶,等會兒千萬不要氣,若是真的氣了,也萬萬不要砸了這杯子。站在門口的男人笑著將門帶上。 屋里的鎏金博山爐里投了一塊香餅,依稀是鵝梨帳中香,與人舒緩心情的。 吳王捧著手爐,坐在椅子上讓他別賣關子。 田先生傳來線報,說是圣上借著皇后壽辰,人前為京里的假貨賜了一樁婚事。人高馬大的晉王坐在對面,邊說邊嘆息,那人三哥認識,就是你半路收的一個小丫鬟,叫月書。 京里都在傳,那個假三哥為了能與自己的丫鬟相守終身,在御書房里跪了整整一日,好不容易求得圣上賜婚,人前更是感激涕零,連王爺的臉面都不要了。 是正妃? 晉王頓了下:是個側妃。 對面的青年沒有多少反應,似乎對此并不在意。 圣上此舉,想必已是篤定爾卿是假的,適才借他來羞辱我。 這一招我倒沒想過,沒想到大哥當了皇帝,竟還能這么陰損?;橐龃笫伦鰞簯?,還好三哥你在肅州,否則真要被人笑話死。 吳王呷了口茶,卻是慢慢悠悠道:一個女人而已,若真喜歡,是個丫鬟又如何。 晉王: 他心里暗暗慶幸溫掌事死得早,要不然那蠢女人定是要仗著他三哥的寵愛作天作地不安生。 兩人說了些近來軍中細微小事,末了吳王才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官市一開,那些瓦剌的jian細也都混進來了。 這幾日大雪,草原上此前又出現鼠疫,那些草原上的牧民從北邊往南逃,老弱病殘缺衣少食,rou眼可見的已經有大批徘徊在肅州城附近。 晉王說要再等幾日。 等到漠北的哈密國來肅州城求救,他才能光明正大地招募兵卒,此后再行清君側一事。 吳王望著屋檐下的冰錐,心想時日不多了。 京城里。 距離皇后壽辰已過三天,因著這場婚事來的猝不及防,劉長史煩惱之際,不得不先走好眼前的棋。 他將陸嬤嬤又請到家里,每日教月書規矩。 這日一大早,月書還在迷迷糊糊中就被床邊的老嬤嬤一巴掌拍醒。 圣上把婚事定在臘月,細數過去也就一個月的工夫,快起來學學規矩,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惹出笑話。 陸嬤嬤不知宋希庭是個假貨,她真以為月書家是祖墳冒青煙了,還想著把她教好一點,省的被人說成是上不得臺面的丫鬟。 她看月書醒了不起來,立馬收起被子,月書冷得直發抖,沒辦法,只好爬起來。 嬤嬤您起這么早,吃飯了沒有? 沒有,等你一道,你若是有良心就快些洗漱。 月書揉著心口位置,故作疼痛:我就說呢,怎么早上迷迷糊糊中心疼,原來是我良心不安。 她說著啪啪拍了兩下,又堆笑道:我磨磨蹭蹭的,嬤嬤你先去吃飯,等你吃完了,我這兒也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