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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扮蘇三戲子在何處?這一句當真是入了情,賞。 臺后的小戲子還未卸妝,穿著落魄戲服便小心跪在殿前謝恩。 圣上望著她粉白的臉,笑了笑,與宋希庭說笑了幾句,而后忽地點出兩個字。 月書彼時門口吹風喝茶,冷得打了個寒顫,乍一聽到宮女傳話聲,杯中熱茶都濺出幾滴。 陸嬤嬤知曉這時戲才開始,輕輕拍了她兩下,小聲囑咐月書一句,便將她推出去。 紫韻宮不知何時安靜下來。 無數視線集在身上,從尾席趨步走到殿中的少女目不斜視,只是放在腰前的手微微扣緊。她腦海里重復著陸嬤嬤先前教的動作與說辭,只等到了殿中最前的柱子邊上這才往下跪。 民女月書,拜見圣上,拜見皇后。 鳳座上的婦人眉眼和藹,含笑道:抬起頭來。 跪在地上的少女膚色白如霜雪,一雙水清的丹鳳眼,鬢角如裁,冬日里縱使穿著厚裘衣,身子仍是略顯出些許單薄。 你就是月書?本宮聽聞你陪著吳王在回京的路上遇刺受到重創,自此神智不清。但今日看來,似乎并非傳聞所言。 月書早先也糾結進宮要不要再裝傻,若是裝傻,對她自己雖是有方便,但丟吳王的臉面,劉長史權衡再三,只讓月書裝病。 而她如今被問起,早將心里默默背了多遍的解釋道出來。 紫韻宮的掌事姑姑方才請醫女為月書看診,皇后娘娘知她確有輕微風寒,便賞賜了月書些許溫養身子的藥。 圣上盯著她緊繃的小臉,余光瞥了眼宋希庭,微微笑道:不必緊張。 月書惶恐抬眼,不敢開口。 下一秒,便聽頭頂上的中年男人笑嘆一聲:三弟就坐在這里,今日招你入宮,怕也是你入京以來頭回見他。 吳王在封地時,多虧你在旁照顧,此番路上兇險,你又因此遭難,癡傻了一段時日,念及此,今兒白天吳王曾向朕討了個賞賜。 月書左眼皮一跳,不覺喉嚨干澀,總覺得要出事。 皇后望了眼上首的男人,見他頷首,這便吩咐自己身側的女官將午后擬的懿旨在人前讀出來。 殿中只有女官清透的嗓音,國公府上的施家三姑娘本是看熱鬧,只是聽著聽著,驀地呆住。 皇上要給吳王殿下賜婚,既然是給皇室宗親賜婚,怎么會將這個殿下跪的侍婢抬做側妃? 門不當戶不對,太荒唐了。 而坐在尾席上的兩個趙家姊妹更是愣住,蟲娘抓著meimei的手,半天,感覺像是聽錯了。 怎么會呢? 她方才都要暈過去,這樣體虛之人,怎么能 這是圣上的意思? 四下似有紛紛議論,月書望著懿旨,指尖微抖,心想這不就是個手榴彈么。 宋希庭怎么會去求娶她呢? 女官見她癡癡不動,微笑著將懿旨塞到少女手中。 與此同時,先前一直沉默的青年從圣上下首起身。 偌大的紫韻宮,燈光所落之處,亮的刺眼,月書窺著地上的影子,漸漸地嗅到了一股淺淡的檀香味道。 她身邊跪下了一個人。 大袖青衣的男人神色認真,于眾人面前叩首謝恩,九襊首服觸地,秀挺的肩背伏下,正對著階上的皇帝,這一刻卑微若塵。 月書隨他一起,良久才聽到一聲平身。 跪久了的少女腿僵硬發麻,起身時眼前一片黑,未等緩過神,一只手牽住了她。 宋希庭似是看出她體虛,溫聲提醒她當心。 懷里抱著懿旨,月書如同一只牽線木偶,再落座便是在殿臺上,正對著京中有頭有臉的貴人小姐,她忽然明白過來什么。 她跟宋希庭此刻就是一個笑話。 月書將懿旨默默橫放在膝上。 這一場壽辰宴一時半會散不了,她偷偷借著余光打量身側的青年,圣上頻頻賜酒,他一張俊秀的臉上泛起緋色,身上酒香漸濃。 在人前他是殿下,月書還記得自己的一重身份,于是抽出袖子里的帕子,偶爾替他擦拭灑在手上的酒漬。 這一幕幕都叫首座上的中年男人看在眼里。 羞辱一個人不過如此,若是月書還是傻子,那才是最好的。 想到邊關新送來的軍報,圣上心里冷笑了聲。 他敢李代桃僵,自己便可將計就計。 作者有話說: 蘇三縱然身一死,作鬼也要去申辯 情投意合逢三郎,海誓山盟配成雙。豫劇《玉樓春》 上下之分,各知其分,然后能相保,國家長治久安明世宗 男主衣著參考《大明衣冠圖志》董進 第73章 新臺有泚 邊陲肅州城。 年關天氣嚴寒, 這幾日大雪不斷,難得有一日晴朗, 肅州的官市上出現不少瓦剌人的馬匹。 官市往年都設在春末, 如今駐扎在肅州的晉王提前開市,軍中冒出不少非議。 現如今正是日中時分,一隊穿著齊腰甲的兵士穿梭在官市中, 四下人語嘈雜,馬匹擠在一起,隨處可見的梭布、水獺皮被擺在攤位上 不遠處的小飯館里,一個坐在二樓靠窗位置的年輕人捧著一羊rou湯, 氤氳的水汽微微遮擋著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