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因果不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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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街上的客棧里 一黑影突然從窗而入,只見姚敬帶了好幾罐不同種類的花蜜回來。 姚敬看著被他畫在禁錮令里,還氣呼呼的穆景,討好的說, "給娘子買了很多喜歡的花蜜,等會嘗嘗吧,天色晚了, 我幫你提井水上來,讓你泡涼水洗澡。" 穆景氣乎乎的坐在床沿, "不洗也不吃,我討厭郎君了。" 姚敬停下手里正在擺放花蜜罐的舉動,起了解咒手勢,就解了穆景的禁錮令。 等禁錮令一解了,穆景就生氣的躺回床上,還躲在被里,不理睬他。 姚敬一開封軟甜的蜜罐,那甜香氣味就散滿了整個屋子。 穆景不爭氣的舔舔嘴唇,心里想著郎君開的這瓶,應該是桂花蜜吧。 姚敬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的,故意引人犯罪, "真的不起來嘗嘗這罐最新鮮的蜂蜜,如果娘子不吃,那我就一個人全吃了?" 穆景在被中偷偷使法術,想讓其他桌案上蜂蜜罐偷偷的飛了過來。 誰知,蜜罐才隱隱竄動,姚敬就眼明手快的,伸手把蜜罐給壓住死死的不放。 他眼里帶笑,還故意指著蜜罐說教, "蜜罐啊蜜罐,你這是想逃到哪兒去?你要是走了,我娘子不會氣消也不原諒我,那就還得晾著我幾個晚上都不與我說話。" 爾后,姚敬又故意打開蜜罐,大搖大擺的以匙勺挖嘗了一口,又故意說氣人的話, "這桂花蜜真甜,這不小心,我就全吃了,沒了。" 穆景一聽,氣的起身正坐,寧心閉氣的起法,要搶奪另外放在桌上的蜜罐。 蜜罐像是被誰人所控那樣,挨著的一個個的飛了起來。 姚敬也生起玩心,念咒使法的阻止穆景得到蜜罐。 只見蜜罐在空中,左左右右的來回飛著擺動,如憑空駕物那般,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誰知穆景突然使勁意念,她的股中丹田之處,竟像有著自己從來沒發揮過的力量,蜜罐就突然像是力拔山兮氣蓋世那樣,朝她的方向而拔飛。 她正疑惑自己哪有那么強的靈氣時,蜜罐突然一瞬間的,全砸在墻上碎了。 原來,是姚敬瞬間改了蜜罐飛去的角度,不然這下肯定得全砸到穆景頭上了。 他嚇的整個人直接大步地走了過去,氣也不生了,也不玩鬧了,就是看著除了被濺了整身蜂蜜的娘子,有沒有因為跟他斗法而受了傷,看她安好,這才有些放心。 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門,把她們倆的思慮跟玩心都給拉了回來。 穆景背過身,把房間滿是碎掉的蜜罐整理了一下,姚敬這才去開門,看看是有誰來擾人了。 只見,客棧的小二上來,問了下剛才怎么有砸東西的聲音,還打探了一下有沒有打架的痕跡,見真的只有碎了一兩罐的蜂蜜,這才放心的離開。不然,若是在他們這里打自家的娘子,他們是得告知官府的。 姚敬向小二解釋了一下說,是他泡蜂蜜水時,不小心手滑把就蜜罐給摔了。 小二走了后,他關了門,這才走了過來,從身后似緩似慢的摟住還氣著故意背著他的眼珠子。 豈知,穆景微微掙脫,像是還沒氣消那樣, "我身上沾上蜂蜜了,你別抱我。" 姚敬環著她的腰,突然微微的蹭著她的臉低沉的問, "娘子還在生我,不讓你干涉人間的氣?" 她生氣的想掙開他的懷抱,無奈完全掙開不了,只能說話表達不滿, "何止生氣?我是想不明白,要是只能靜靜的看著那些人作惡,那我們有靈力或是當神仙的有何用?若是只有當人,才能助人,那我寧愿不當神仙,我就想當人。" 姚敬瞇著眼,環著她的腰,輕輕地在她耳邊輕語,那聲音有些奇怪,像是墮入空谷的回音,似深似遠,似淺似近, "那你知道當人,便意味這什么嗎?" 穆景微微轉頭,就跟他的肌膚相親,被他體溫熱熱滑過的感覺,讓她害羞的縮了肩膀, "是什么?" 姚敬用指尖,輕輕的抹了她臉龐沾上的蜂蜜,然后嘗了一口才說, "意味著,你會開始跟人一樣,會有生老病死,需要被世俗給規范,更要忍受身為人身的所有無能為力。 若你為女人,是不可能跟你現在為神女一樣,是單憑修為跟靈力,就能跟男性靈者單抗高低,女人先天氣力弱于男人,身子骨沒有男人強壯,這是女人克服不了的天生弱勢,若不服,多半只能成為男人手里,任人宰割的俎上魚rou。" 穆景不服氣的說著, "那說不準,我可以當個男人。" 姚敬嘆著氣的說, "就算當男人,你也得克服男人自身的缺陷,有足夠大的破壞力,卻不一定能控制得當,就跟獸類一樣,男人更難平心靜氣,比之女人更容易失去分寸,血液沸騰,腦袋自然就空空的,也更容易在憤怒之下憎惡,了無慈善,若是遇到比自己更強的男人或是野獸,依然跟女人沒什么分別。 隨后,他又說, 獸類會弱rou強食,人靈也會弱rou強食,只不過人是穿著衣著,奉著禮教,心安理得的在屠殺弱者。" 姚敬想了想師傅以前都是怎么在教導她的,又緩緩而語, "而我們當神靈的,該做的就是盡力的維護叁界的安穩,還有守護人間正道的因果輪環。身為執法者,自然不能以身犯法的去毀壞人間的因果走向。惡人自有惡人磨,那些諸己造的惡果,是不會放過自身的。" 隨后又著急的解釋,想沖淡穆景想沖動的念頭, "就像當日你在街道上,所意外見到的黑臉老乞丐,他的身后就有群跟隨他的黑影。若我猜的沒錯,賣花女子也已經成為他的債主之一了。甚至,被你在難民村給抓一爪子的屠夫,那屠夫身后的黑團,也有密密麻麻,一個個都是是挾帶著黑令旗的冤親債主。" 穆景疑惑的問,眼睛飽含著好奇,像是想姚敬別賣關子了,再多說一些的表情,姚敬笑著把他娘子,給乖乖的抱在自己腿上坐著。 穆景沒忍住疑惑問, "黑令旗?這是什么?" 姚敬像是藉由他師傅當年之口,侃侃而語的說了出來, "黑令旗就是陰靈在生之時,若有冤屈或是冤死,都可以到地府向東岳大帝或是地藏王菩薩訴說冤屈。爾后,經地府查探,若確實是有冤屈,便會依著因果循環,兩位尊者便會授權給陰靈去向事主討債索命。神仙若遇此令旗,皆不能善加干涉跟阻止,最多只能在冤親債主做的過多,或是傷及無辜者,才能加以勸解跟化渡。" 穆景像是在思考什么是黑令旗時,他突然想起當年,他也問過師傅類似的話題。 當年不經事的他,就問了他師傅一句, "所以,被執黑令旗的冤親債主討債,就只能乖乖受制跟等死?神仙都難救?" 暮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的說, "可以說,黑令旗是種依循因果正道的復仇方式,也可以說是種叁界里,被認定合乎天理的索命狀,執旗討債,陰間的兵將就不會將陰魂追捕其歸陰司,神仙也不能過度干涉。" 隨后,她目光悠遠又嘆氣著說, "可是不管如此,都要時時刻刻有懺悔之心。切末不可狂妄自大,自以為福運深厚,這些冤親債主就永遠沒機會討債,這種想法會讓他們更加憤怒。" "其實,有時候,冤親債主只是需要被真心實意的道歉,被真正的平撫憤怒跟怨氣,他們也不想永遠的困在鬼界,執著于復仇。要誠心的面對自己在累世的過錯,向那些累世被自己所害的冤親債主致歉反省。" 隨后,他師傅話鋒一轉,提起十分精神的問他, "華嚴經有言,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瞋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 這后半句,接的是什么?" 懸青傻了吧唧的,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怕師傅生氣他不經心,什么問題都回答不出來,只能期期艾艾的說, "這經文,我記得師傅好像哪時講解過了,可我記憶差,不如…師傅今日再跟我說一回吧。" 暮景突然板起臉孔,嚴肅說道, "這本經書,是我上回帶你上九重天,在菩提樹下聽釋迦摩尼佛世尊親身說的法。你又不像小時候總賴在我懷里睡覺了,這張著大大的豹眼,還能在法會上神不歸心?" 懸青突化身為豹,就貓步的擠到師傅身邊,低眉垂目還甩著尾巴撒嬌, "師傅我錯了,佛法精妙,小獸我實在愚鈍,但師傅多跟我說幾回,我肯定能記清的。" 暮景突然手一抬,懸青老樹上的洞府,就飛出一本佛經,至她們倆的面前。 她把經書遞給懸青邊侃侃而說, "剛才的下句是,罪從心起將心懺,心若滅時罪亦亡,心亡罪滅兩俱空,是則名為真懺悔。 這八句偈言是出自于華嚴經。 懸青細看,只見此經名喚大方廣佛華嚴經。 暮景緩緩地走上西宮的臺階,當時太華山的光耀,既奪目又閃耀, "讀此經,會讓你慢慢放下執著之心,所謂猶如蓮花不著水,亦如日月不住空。讀經在沉思,會對你的修行是有幫助的,莫偷懶,再偷懶就罰你到少陽山練寧心平氣,你再化豹身撒嬌都沒用。" 姚敬還記得,當時他師傅這身西宮白帝的朝服,是飄著銀帶金緞,好看的很,這叁界的天上地下,也只有師傅才能著出,此等光彩耀眼的朝服,像是把天界的云彩都穿在了身上,珠玉銀簪如同日月,師傅的眼珠像是銀灰色的珠玉,迎面著亮光竟也不閃避。 當時他這頭傻豹,就站在臺階下,垂著毛茸茸的長尾,看著他師傅的背影呆掉了,也沒想過他師傅不怕強光,是因為沒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