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食人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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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叁叁兩兩的人把徐興誠給捆了起來,這才有人去看了被綁在竹上的姑娘,只見這姑娘身子雖然溫溫的,但早已經斷氣了。 屠夫老陳呸了一下直罵晦氣,有些男人擠了上前,摸了這姑娘幾把,眼里露著詭異的精光,讓徐興誠看在眼里都犯惡心,這人都死了,還要被這些男的輕薄。 老黑先讓人到村外把風,要是有什么風吹草動,就要立刻告知,絕不能讓村民以外的人知道這件事。 后來,大伙把徐興誠跟已經斷氣的賣花女小盈的尸體,搬回村子。 接著全擠到徐興誠奶娘的草屋里,如同公審似的,把徐興誠給一腳的壓在地上。 徐興誠的奶娘,是個年過半百的婦人,好不容易逃來永川,為了只是想過過后半生平靜些的日子,誰知道這些破事又找上門來。 她伏跪合掌請求, 老鄉們行行好,我就這么個小少爺,往后還要他給我送終養老,放過我們娘倆吧,要錢我頭上還有把銀簪,都給你們,都給你們。 旁邊一看起來有些年紀的李夫子,搖頭說道, 不是我們找你們娘倆的麻煩,是你家少爺擄了永川的姑娘,這如果讓永川人知道這事,只怕我們這一幫無家可歸的難民,又得被逼著跳大怒江了。 旁人一聽都有點急紅了眼,一人一句的罵徐興誠,甚至性急者的還踹了他幾下,這好不容易能安定下來,說什么都不能讓永川人把他們給趕了出去,要是永川人想把他們給踹了出來,那他們可不會甘心,就算要鳩占鵲巢,為了能安穩下來,他們也在所不惜。 奶娘又哭又跪的求在場的眾位, 至少留我家少爺一條命吧。 李夫子見這般吵吵鬧鬧也不是個辦法,便出聲緩緩場面, 這都大半夜了,討論也討論不出些什么出來,不如我們先把小徐先關著,明日再繼續討論,到底該怎么辦。 石山性格沖動,馬上開口說, 不行,要是他逃了,我們所有人都得跟他陪葬了。 奶娘聽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拉著石山的褲管, 不會不會,我人在這,小少爺絕不會偷跑的。你們留他一條命,他什么都不會說的。 老黑跟石山對視了一下,讓人把奶娘給拉開,故作好意的說道, 都是同鄉,我們也不想逼人入絕境,但你們娘倆也得給我們一條活路。 這樣吧,我們可以給小徐一條活路,但接下來的事,你必須聽我們的,否則我們只能把小徐給送官了,殺人償命,他肯定只有死路一條了。 老黑在說話時,徐興誠耶嗚咽嗚的掙扎,無奈他自小就吃的好用的好,根本沒做過啥粗活,氣力根本這些人沒得比,就只能眼睛直瞪著老黑,惡狠狠地樣子像是在咒罵老黑,這口蜜腹劍沒半句實話的殺千刀。 隨后,老黑跟老田打了面照,讓他今晚看著徐興誠的奶娘。 隨后決定把徐興誠鎖在草屋里時。 這時,有幾個人就待不住了,追出來一直躍躍欲試的問,那斷氣的姑娘該怎處置? 這話問的,突然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明明把人埋了,或是入土為安,甚至是早點掩埋證據,都是很容易以直覺而做想其行的,誰知道這些人,竟無一人說出這些答案。 就是你看我我看你,像是有種知道對方也在想什么的默契,卻無人敢先說出口。 像是剛踏出原始蠻荒之地的野人,雞鴨牛羊全然比不上,把輸家的耳朵割下來在火上烤炙,那般美味。 野人如同獸類一般,未受過文明的熏陶,所以比拼力氣,剖食輸家腹rou,如同獸類弱rou強食,似乎是理所當然。 可當文明人走入野人的境地,需要為了吃脫下自己的文明跟禮教,就不止像野人那般只是比拼力氣,文明跟禮教交付與人的精髓,全被用來力于生存,甚至衍生出在奪殺生命中生出新的技藝,就像是一種化身為獸還不滿足的過程,最后就是開始攀比,在吞食輸家的腦髓時,誰更加精巧,手法更能刺激獸欲了。 屠夫老陳已經很久不殺豬了,可早在饑荒之年,就善于殺人剖人,因此毫不掩飾腹中饞蟲之語, 女人跟小孩的rou,最鮮美嫩口了,唉呀,特別是這腿rou。要我說,一樣要掩蓋證據,我們殺來吃這不是更珍惜糧食,更何況還不是我們殺的。 屠夫老陳利落的在井邊舀起水來,仔細的把他眼中的rou體,清洗干凈。 石山走了過來,在屠夫的耳邊細語, 老黑說,讓你煮了后,就分給大家吃,讓每個人都吃到這一口女人rou了,就沒人敢把這件事給捅了出去。其他的好部位,我們自己獨享,你老陳分最多,畢竟你勞苦功高。 屠夫老陳陰著笑,最后哈哈大笑, 行,我老陳不止殺豬厲害,煮吃的也厲害,這事就全包在我身上了。 井水邊的有兩只貓,眼睛在黑夜里閃著異樣的光彩,豹貓冷靜的看著一切,可斑點貓像是快要炸毛了那樣,豹貓來不及阻止,斑點貓就生氣的撲過去,狠狠咬了屠夫老陳一口。 屠夫老陳揮了下拳,卻揮了空,氣的說, "這貓可真靈活,也好久沒吃過貓rou了,等會一起下鍋吧。" 斑點貓本來想把小盈的尸體給搶回來的,可豹貓知道她的企圖,便氣鼓鼓壓著她的貓身,不讓她去,還用靈語告訴她, "如果娘子要干涉人間之事,那我就把這村子里的人都殺光好了,反正都是一群豬狗不如的人靈。免得讓娘子多生是非。" 斑點貓聽著,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著豹貓離開。 可豹貓在臨走之時,轉頭看了下那屠夫老陳一眼時,竟看到,他身后的黑團煙霧密密麻麻的擠成如同黑云一般,有些靈體甚至是提著黑令旗來尋仇的。 豹貓心里知道這屠夫恐怕難逃這一劫了,就是他很擔心,穆景剛給屠夫老陳的一爪子,會不會意外干涉到了人間因果,或是后面穆景得自行償還這苦果。 清晨 難民村的廚房傳來剁餃子餡的聲音,有些婦人過來幫忙包餃子。 這中午吃雜菜飯配餃子吃,豈不完美。 晚飯 難民村又偷偷的在吃完雜菜飯后,煮了大鍋,幾乎人人都能分到,燙著的一小碗的rou吃。 大人小孩都吃的津津有味,幾乎就沒人過問,這rou是哪里的,難民村哪時候有錢買rou了?就像要有吃的,就什么都可以,這rou怎么來的都行,是不是人rou根本無所謂。 屠夫老陳躲在廚房里,熬煮的腦骨腐,心里甜滋滋的想,等會就用他慣用的鐵支,先把眼珠子給吃了,給捅進去把骨髓攪爛成液,方便全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