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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他們家遲哥脖子上也有! 不對,不是傷痕,看那一圈密密麻麻的牙印,分明就是…… 咬痕??! “遲哥你們趕快吃不然菜就涼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下午見!” 江遲被這一聲大嗓門嚇得回了神,等他望過去的時候薛一聽已經跳回地面,只剩下兩根跳躍著的呆毛能夠看見。 窗外傳來鐘明好奇的聲音,“我們有什么事要這么著急者走?剛吃完消消食也挺好??!” “閉嘴,走!” 薛一聽丟給他一個無奈的眼神,左右手各拉著一個人小跑著離開,腳步聲趨于平淡最終消失不見。 …… 樹影急速略過三人的眉頭,發梢,原本是太陽最烈的午后,卻因為他們極速的奔跑而帶起了風,等到離宿舍樓十萬八千里的足球框前,薛一聽才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一手扶著球框順氣。 “干嘛跑這么快,被鬼追了?” 薛一聽白了他一眼,心情激動,忍著喉嚨間的干澀和嘶癢也要跟他們分享自己的發現。 “遲哥和曲歷河有一腿!” 鐘明:“……??” 顧泉:“……??” 作為聽眾,鐘明和顧泉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和無奈。 薛一聽皺起了眉,認真道:“你們一定信我??!我剛剛看到曲歷河和遲哥的脖子上有咬痕!” 雖然他剛剛沒有看清曲歷河喉結上的痕跡到底是什么,但是既然遲哥的是咬痕,那他的也應該是吧。畢竟曲歷河可是看著好欺負而已,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被咬一口,還一口,有來有還,沒毛??! 薛一聽心情激動,早已顧不上冷靜思考,他可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邏輯有什么不妥之處。 見面前二人依舊是一臉懷疑的看著自己,薛一聽急了,抬手比劃起來:“聽不懂嗎?咬痕!不是嘬嘬嘬的吻痕,是那種啊啊啊的咬痕!哎呦,你們給我點反應啊,我真是不想跟你們這群單身狗說話?!?/br> 顧泉震驚的咽了咽喉嚨,抬手指了指鐘明:“他不是單身狗,他有對象,他今早才發現自己被戴……” 薛一聽震驚了:“你什么時候有對象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是一直……” “對啊,我有對象了!” 薛一聽在鐘明的擠眉弄眼中噤聲,乖乖的咽下沒說完的幾個字,這一天天的他在搞什么?和他們分開后自己連接收消息都不靈敏了。 …… “誰跟你們說有沒有對象的事,重點是遲哥和曲歷河,他們倆!懂嗎?他們倆脖子上都有咬痕!” 顧泉弱弱的開口:“有沒有可能是他們自己……” “肯定是被對方咬的!你自己咬一個試試?哎,顧泉你怎么傻呆呆的?” 鐘明的目光幽幽掃過來,薛一聽佯裝咳嗽,繼續道:“真的,我用這顆腦袋擔保,他們倆絕對有一腿,估計不久之后曲歷河就會成為咱們的大哥,如果沒有,我這顆頭拿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第27章 別放我鴿子 薛一聽拉著鐘明和顧泉走遠, 窗外又是一片寧靜,臨走時的招呼不僅喚醒了陷入沉思的江遲,還讓曲歷河從如潮水般涌來的回憶中掙脫出來。 就在剛剛, 他仔細回想了那段雞飛狗跳的高二時光。 說來奇怪, 明明在東平大街上打架鬧事之類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連父母單位發生了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說的出, 但真正的學習生活卻模糊混亂,一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記憶在腦海中攪和著,他甚至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整理? 難道又是車禍的原因嗎? 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于把自己的異常歸為車禍后遺癥, 這次也不例外。 可是他分明已經感覺到了,現在自己正在經歷的, 和記憶里的過去,并不完全重合。 江遲和薛一聽的二人隊伍多出了一個從來沒有聽過名字的鐘明, 連自己現在所占有的身體,身份證學生證各種公示文件表示曲歷河這個人是真的存在, 可為什么曾經的自己完全不知道這個人? 全市第三的學霸肯定是聲名遠揚, 當初父母在苦口婆心規勸自己好好上學讀書的時候,硬是把整個肅城的前十拿出來夸了個遍,有些人的身世太過于傳奇,他到現在都里的清清楚楚,唯獨曲歷河這個人, 一片空白。 好像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曲歷河想的頭疼,剛剛在炎炎烈日中比賽的難受又再次襲遍全身,空癟的肚子咕嚕叫一聲。 “趕緊吃飯吧, 菜都快涼了?!?/br> …… 在曲歷河愣神的時間里, 江遲理好桌上的書放在窗臺上, 抬手拉過桌子擺放在他的身前, 硬生生的擋住他起身的動作。 曲歷河乖乖坐回床上,抬眼看著面前正打開餐盒的人,挺拔的身材側光而站,右頰微紅,高挺的鼻梁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額前的發絲輕垂,落在睫毛上,他略有著不適的蹙了蹙眉,抬手撥弄開。 曲歷河的視線跟著他的手落下,修長勻稱的手指正打開最后一盒菜,微蜷時骨節突出,那青筋就順著指節的弧度延伸到腕。 被打開的那盒是雞腿,松軟酥脆,被油炸的金黃,襯得他的手更加白皙,下一秒,那一片白皙推著餐盒,停在了自己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