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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找機會干什么,也沒有提及其他人,只是為此而自責。 易憐真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劇情里,林復均死了,薛天定無論何時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比起原書,除了秦英和他也被抓了進來以外,劇情沒有任何改變。 而秦英和他只是混在一千個人里沒什么特別的兩個,秦英雖然是主角,卻只到金丹期,估計連薛天定修為最低的手下都打不過。 如果照這樣下去,結局也不會有什么變化……“回去吧?!绷謴途f,“我很抱歉?!?/br> “你不要經常出來,”他說,“薛天定隨時可能會再來,如果你被發現了,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br> 易憐真回頭看了看,秦英正被一群人圍著??吹揭讘z真,他努力地使了個疑問的眼神過來。 林復均已經坐了回去,開始整理那塊灰色的被當成抹布的外袍,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保持住心情的平靜,不至于陷入愧疚與怨懟中無法自拔。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到禁靈陣中,秦英就上前一步問道。 不僅是秦英在問,牢房中的所有修士都擠在了這邊,一看到易憐真進來,紛紛開口簇擁著上前,想搞清楚是什么情況。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個凡人,怎么會出現在靈犀行?這件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林復均他惹什么亂子了!” “誰抓的我們,他想干什么?老板怎么了?” 易憐真耳邊一瞬間鬧成一片,他呆呆地看著所有人,不知該從哪里說起。 一個長胡子的中年修士更是直接,他沖到易憐真面前:“我的靈獸明日就要化形,我必須回去護法,怎么回事?能回得去嗎?” 易憐真舔舔干裂的嘴唇,搖了搖頭。 所有聲音頓時又高了一個度。 “不行?”修士脾氣暴烈,當即又往前一步,眼睛瞪得像銅鈴,“我出不去怎么行!” 易憐真被他逼得退了一步,旁邊的秦英當即唰地一聲抽出寶劍,竟直直比在了修士脖子前。 修士的聲音戛然而止,轉頭怒視秦英。 任何靈器和法力都不能用,他隨身沒有佩劍,竟還真的奈何不了對方。 隨著秦英的動作,幾個有隨身武器的人,也把武器亮了出來對著這邊。 場面竟有些像凡人間的武力對峙,有武器的,赤手空拳的稍遜一籌。 秦英面上并無畏懼,他環顧一周,朗聲道:“大家稍安勿躁!急躁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br> “我這位小兄弟,情況已經跟大家都說過了。他只是個能無視陣法的凡人,沒有任何其他靈通,也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彼膫€子比大部分人都高些,劍眉星目頗有君子風范,一時間竟能服眾,“大家先安靜下來,聽他把事情說完,有什么想問的再一個個問?!?/br> 也許這就是主角魅力吧,看著安靜下來的眾人,易憐真對秦英遞了個感激的眼神。 秦英回了個笑容,他沒有收起佩劍,只將其立在身前,當成一種無形的威懾,讓其他人在易憐真說話的時候依然保持靜默。 當易憐真心情沉重地說完一切后,有一段時間沒有人說話。 無論是店里的伙計還是剛才脾氣火爆的中年修士,似乎都被其中的內容震懾住了。 連秦英也低頭沉默著,不知在想什么。 過了很久,才有人低喃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該今天出門,我閉關苦修了三十五年,結果在別人眼里不用一根手指就能碾死?!?/br> 半晌有人接道:“你筑基三十五年都沒到金丹,難道還妄想能打過那些宗師大能嗎?” 方才的中年修士如同一只癟了的氣球,找了個地方就坐下了。 也有些人過來,問了一些諸如“林復均打算怎么辦”、“薛天定到底是什么境界”、“有沒有希望逃跑”之類的問題,易憐真大多數都不知道,只能搖頭給予回答。 最后眾人散去,秦英便收了佩劍,坐回易憐真身邊。 “秦兄有什么主意嗎?”易憐真問他。 秦英手撐著臉頰,同樣難過且沮喪:“先靜觀情況吧,也許會有轉機?!?/br> 易憐真長嘆一聲,沒說什么。 按照劇情,秦英本來是要去長流荒野歷練晉升境界的,算起來是他連累了秦英。 年紀輕輕就在錯誤的時候遇到反派,誰也不會有辦法。 抬頭看一眼對面牢房,林復均已經開始踩著長袍擦地了。 店里那么干凈,一開始他就該想到的,這人十有八九是個潔癖。 想到林復均曾經提到的薛天定隨時可能會再來,易憐真也不敢再隨意出禁靈陣——被薛天定發覺異常抓起來,下場估計會比被任無道研究慘得多。 他和秦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慢慢地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餓。 “到飯點了嗎?”他問。 “什么?”秦英愣了一下,“應該?——你餓了?” 易憐真點了點頭。 兩人對視,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同時開口。 “這里沒有吃的?” “我們都辟谷了?!?/br> 這個世界里修士從練氣期開始修煉就要辟谷,被關進來的人里就易憐真一個人是凡人,其他人全都不需要吃飯! “你一點吃的都沒有嗎?”易憐真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