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第133節
江心月淡淡嘲諷了句,“我下個月的解藥還在你的手上,有什么不放心的,跑了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左右不過是一死,但誰不希望自己活得長一點,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勾崽生病了 見狀,赫爾也不好多說什么了,只道了句,“你一人出去也不安全,我派個不顯眼的人跟著你,也幫你拿東西?!?/br> 江心月知道他還是懷疑她逃走,也沒有拒絕,“那也好?!?/br> 但轉過身,女人的眼神暗了暗…… 鐘延玉揉了揉自家小奶娃的臉頰,哪怕小孩沒有喝下那迷藥,神色也是懨懨的,這幾天匈奴人趕著路,哪會天天給小孩找奶喝,大多數時候都是一碗糖水將就,小家伙的rou嘟嘟的臉頰都消瘦了不少,看得鐘延玉心疼。 他聽到外邊的話,跟旁側的匈奴密探道:“你讓人采辦些羊奶回來,小孩受不住了天天喝糖水,這可是景孤寒唯一的孩子,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景孤寒甚至會不顧及我,直接向匈奴汗國進軍?!?/br> “呵!一個囚犯,哪有你指使我的份?!”赫巴冷笑一聲,目光滿含惡意。 若不是景孤寒那只瘋狗,他們哪里用得著東躲西藏的,還犧牲了這么多的人,這小白臉真是夠厲害的,能夠把一個一國之君迷得團團轉,竟連朝政都不顧了,直接拋下來親自找人。 可這又怎么樣? 如今這小白臉的身家性命都在他們的手上呢,瞎指揮寫什么?! “你以為自己算是什么東西,在我們的手上就安分些,你們現在還活著已經是我們的仁慈了?!焙瞻碗p手交叉在胸前,仰著下巴看人。 “想要羊奶來喂那個小兔崽子?那給我下跪呀!說不定本大爺會考慮考慮,給你們這只大頌狗找來些呢?!?/br> 鐘延玉聞言,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嘔!”懷里面的小奶娃卻突然吐了起來,那些先前喂下的糖水彌漫著嘔惡氣息,小家伙的臉色變得蒼白,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嘔吐。 “這是景孤寒的孩子!你不要忘記了十幾年前匈奴汗王的下場!若是小皇子出現了意外,我也絕不會獨活!我們逃不出去,可一個人要是想死,你們能攔得了嗎?!”鐘延玉看著孩子急了,雙眼赤紅。 看著吐完后氣息虛弱的勾勾,他的臉上流露出怒意,直直地看向赫巴,“快去找個會醫術的,你難不成真想要景孤寒唯一的皇子死在這里,勾起兩國的戰火嗎?若是景孤寒得知了我們兩人的死,你說他會不會一怒之下踏平匈奴汗國?!” 擲地有聲的語氣,讓赫巴皺起眉頭,見那個小孩臉色真的不對勁,他也知道輕重緩急,立即叫來了密探中會醫術的巴爾達。 “你快看看,這個孩子怎么了?” 巴爾達聞聲趕來,上前給小孩把脈,隨后又翻開了小孩的眼睛,仔細看了看他的瞳孔,將手按到了小孩的腹部右側,小孩又吐了起來。 鐘延玉拿著手帕給他擦了擦嘴角,忍不住擔心,“他到底怎么樣了?” “并不嚴重,想必是舟車勞頓,加上飲食問題,赫巴你跟前邊的采辦的人說一聲,多買點羊奶回來,另外待會兒我開副藥方,讓他們去藥鋪抓點藥回來?!卑蜖栠_抿了抿唇說道,隨后便留下來看管兩人。 赫巴出去安排了,房間外面還有另外幾個看守的人,他們也不怕鐘延玉跑。 周圍密不透風,高墻林立,壓得青年喘不過氣來。 等人走后,鐘延玉這才松了口氣,他貼了貼自家小奶娃的臉頰,看著人小小軟軟的身體,心有愧疚。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緣故,勾勾也不會受這種罪,他是大人還好,現在勾勾還小呢,一不小心得個病都是危機性命的。 小孩子身體弱,他不希望自家孩子出現任何意外。 他一定要從這里逃出去。 鐘延玉親了親小家伙的臉蛋,壓低了嗓音,“勾崽,父親一定會快來救我們的,你一定要堅持下來?!?/br> 江心月正愁沒有借口去藥鋪呢,哪知瞌睡就來了枕頭,這可是天大的‘驚喜’呢…… 她采辦完了東西,徑直進去了藥鋪,旁側喬裝打扮低著腦袋的多爾覃兩只手都提著貨物,不太方便近江心月的身,但也不在意,首領只告訴他記得防范江心月離開就好了,現在這個人還在他的視線之內就行。 江心月隨著大夫進了旁側的藥房,將藥方遞給了藥童讓他抓藥,隨后眼珠子轉了轉,回過神來看著不遠處還低著頭的多爾覃,那雙眼睛閃了閃。 她在藥童抓好了藥遞過來之時,壓低了嗓音,“麻煩再給我抓兩副藥?!?/br> 說著,她又將兩個藥方遞給了藥童,藥童看了看藥方兩眼,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只是治療傷寒的兩種不同的方子罷了。 他很快就弄好了,將兩副藥材再次遞給了江心月,“記得兩碗水熬成一碗水,這藥就熬好了?!?/br> 江心月不在意地應了聲,隨后準備離開了。 藥鋪端茶的仆從從外面匆匆趕過來,滿頭大汗,他有些近視,等看到眼前有個人的時候已經撞了過來,多爾覃拿著這么多的貨物,也擋住了他的些許視線,措不及防被個人一撞,采辦的貨物掉了下來,他抬起頭來,正要發怒。 旁側的藥童立馬上來打圓場,“段二,你個傻憨玩意!怎么得罪了這位大!……大人……” 藥童看到了多爾覃的臉,瞳孔微縮,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江心月上前拉住多爾覃,壓低了嗓音,“別多生事端?!彼麄兊纳矸菝舾?,可不能招搖過市。 多爾覃這才忍耐下來,撿起來地上的貨物沒有說話,他潛伏在大頌之時是在外圍,但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位置,哪輪得到受別人的氣! “還不快給這位大人道歉?!彼幫⒓捶磻^來說道,嚴厲斥責著段二。 段二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卑躬屈膝,“大人對不住,小人今日太忙了,不是有意沖撞大人的,還希望大人有大量?!?/br> 江心月抿了抿紅唇,“無事,不必放在心上?!痹捖?,她就帶著多爾覃離開了藥鋪。 等兩人走后,藥童臉色卻格外凝重,打了個手勢給外面的人,有兩道影子跟在了兩人的身后。 隨后,他去后院那里跟掌柜的立即說了,“方才有一男一女進來藥鋪抓藥,一個是治小兒水土不服之癥的,另外兩個藥方分別是治療傷寒的,女人蒙著面紗看不清模樣,那個男人與仆從差點發生過沖突,樣子明顯不是大頌人的模樣,像是異族人……” 聞言,掌柜猛地抬起頭來,“你快派幾個人跟在他們身后,這么大的事情,需要立即稟報主子?!?/br> 這家藥鋪是皇商名下的產業,早就收到了宮里面來的消息,方才從藥童口中的話可得知這伙人的嫌疑非常大,異族人、抓小兒水土不服的藥說明是他們是外地人,并且手上還帶著個小孩…… 掌柜皺起眉頭,“他們抓藥的藥方你還記得嗎?給我寫下來,拿去給大夫瞧一瞧是不是有什么問題?!?/br> 小貴人難不成生病了?還有傷寒藥,為什么要抓兩份? 幾個大夫拿過來三份藥方一看,這治療小兒水土不服的倒沒有什么不對勁,但這治療傷寒的兩份藥房,大夫們仔細一看,臉色卻瞬間變了。 “這兩份藥方一看是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將第一份藥物當中的第四、第五味藥提出來,和第二份藥物當中的第一、第六味藥結合起來,就是傷人心肺的毒藥!” “他們該不會是想要殺人吧?”藥童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他醫術只學得點皮毛,未曾想到還有這么多彎彎繞繞,倒是后悔剛才給江心月抓藥,若是他害了那位貴人,陛下怎么會放過他們藥鋪的人? “方才是誰讓你抓藥的?他們若是想要殺了兩位貴人,何必一定用毒藥毒死?必定是他們當中有人產生了分歧,想要傷害貴人,我記得宮中來的消息,這些匈奴人是想要用兩位貴人的性命來威脅陛下,怎么會這么突然要殺了貴人們?!闭乒竦故潜人幫潇o些,但也害怕。 畢竟他們這些草民的命怎么能和那兩位貴人的命相提并論,那兩位貴人若發生了半點意外,陛下知道藥是他們抓的,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聞言,藥童咽了咽口水,“我想起來了,是那位女人偷偷私底下讓我抓的,好像還避開了跟隨她而來的男人,會不會是那位女匈奴人起了歹意?” “很有可能,我方才已經令人快馬加鞭將消息傳給陛下的人了,信鴿也快速飛往,恐怕不出多久,陛下的人就會過來這邊了,我們切勿打草驚蛇,讓人盯緊他們的行蹤和住處,但也不要讓他們察覺出來?!?/br> 掌柜捏緊了手指,他們在這個城池當中的高手有限,大多數只會點三腳貓功夫,到時候若是真出了事…… 怕是護不住那兩位貴人,恐怕還得知會城池內的守衛首領和官員一聲…… 消息傳到景孤寒手中之時,已經是夜晚,聽到暗衛遞過來的消息之時,他正準備歇下,這下卻快速穿戴好衣物,不顧黑夜的埋伏與危險,快速地往斷洛城而去。 延玉,一定要等著他。? 第一百六十六章 她要景孤寒親眼看著鐘延玉死在他的面前—— 江心月將傷寒藥的兩部分拿了出來組合成毒藥,她將藥放進熬湯的鍋里,眼眸暗了幾分。 景孤寒快來了吧…… 她不會讓對方死的,她要讓對方像上一輩子一樣都活在痛苦當中!才能給他賠罪! 女人的眼中滿是狠厲之色,她抿了抿紅唇,滿頭烏發垂落。 外面院落的楓葉紛紛落下,夜色濃稠,江心月將這安神湯陸陸續續端給了各個密探。 赫爾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她,“好端端的熬什么安神湯?” “莫不是你怕這湯有毒?”江心月笑了笑,毫不在意地拿過來他的湯碗,喝下一口,眼中瀲滟之色分明。 這碗湯的毒藥,她沒有下在碗里,而涂在了嘴唇上,現在毒藥才入了碗。 赫爾看著女人白皙修長的脖頸,微微瞇起來眼眸,這江心月長得倒是不錯,怪不得先前能夠在皇宮當上妃嬪,還執掌過大權,他也好久沒有紓解了,今夜漫漫長夜,不如…… 匈奴男人本就開放,女人的地位更是比大頌女人低下,冬年饑荒甚至會出賣妻女換取牛羊來果腹,重則殺妻殺女食其rou而活,先前汗珠兒就曾被他的邦王哥哥放棄,是以在赫爾看來,江心月也不過是有點腦子的花瓶罷了。 他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江心月,拿過她喝過的湯碗一口飲下,“今晚,你來我房間,我有事要與你商議?!?/br> 話落,他的手撫摸上女人的肩膀,笑得讓人心生厭惡,唇角帶著點裂縫,突然靠近江心月,在她耳邊低語,“記得洗干凈些?!?/br> 江心月忍下惡心,那雙眼眸彌漫上殺意,也意味深長地留了句話,“那赫爾大人,你可要一定等著我?!遍愅跻闳?,你豈會活到五更天! 這傷人心肺的毒藥,會讓人在一夜之間暴斃而亡,這個狗東西還想玷污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等送完湯藥,她轉身去了鐘延玉所在的房間,巴爾達正在喝湯,看到她便放了下來,“你來這作甚?” “今年我想看看這個故人不可嗎?你先下去吧,我來尋他問些話?!苯脑旅蛄嗣虮〈?。 鐘延玉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床幔處有響動,立即睜開了眼眸,他的目光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正說著話的兩人身上,隨后看向巴爾達,又看了看江心月。 即使那個女人什么也沒對他,但他敏感地感覺到女人對自己明顯的惡意和仇恨。 恨他的人多了去了,但他自認為為人處世也算周到,昔日這個女人是匈奴送來的美人不假,但他也僅僅為難過她兩三次罷了,對方為何如此? “那你看好他?!卑蜖栠_最終丟下一句話,喝了湯后離開了。 江心月冷笑一聲,看著巴爾達離開的身影,沒有說話。 鐘延玉以為女人要對他做什么,正滿心戒備,結果女人只是坐在了旁側椅子上,低眉斂思,什么話都沒有說。 他心中困惑,抱緊了自家的小奶娃,而勾崽折騰了一天,如今睡得正香呢。 到底是被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迷藥,渾身無力,他漸漸也撐不住睡了過去。 江心月在等,等著那些人的暴斃而亡! 夜幕沉沉,她終于聽到了周圍的響動,外面接二連三的猙獰人影倒在地上,三道漆黑的身影趁機沖進了房屋中。 江心月打開了門,見到她上輩子的心腹,時隔一世,連她都仿佛有些恍惚。 “主子?!睌嗍痛瓜履X袋,朝她復命。 江心月抿了抿紅唇,她覺醒記憶之后便搶占先機,救下了前世這幾個江湖殺手,她的人手已經到了,那么那些匈奴人就不必了,這也是她能毫不猶豫下手的原因。 “將房間里面的兩個人給提出來,我們出發吧?!迸苏砹艘幌乱律?,想得清楚,景孤寒顧忌著鐘延玉,外面那些人必定不敢亂來。 “是,主子?!?/br> 鐘延玉被吵醒,然后看著這些新面孔,眉頭緊皺,不用他拉自己起來,直言道:“我自己走?!?/br> 話落,他抱著小孩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