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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知道很正常,因為每一屆知道贖罪日的人除了我以外全部都死了?!鄙庾飵熜Φ?。 “哈哈哈哈……這樣嗎……” 完全笑不出來。 對方的態度看似溫和,實際上從一開始就奠定了基調。起碼他在下面看到的那些教徒,恐怕赦罪師都不打算留活口。 “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是有罪的。但是很多人往往意識不到這一點。許多人選擇信仰神明,并不是因為他們的心中真的向往極樂,更多的原因是……現實生活的苦難逼迫著他們去相信不存在的東西。您也一定是這么想的吧,教主大人?”赦罪師道。 “你又是怎么想的呢?”瀧野羽仁挑眉。 “我的想法自然和教主大人如出一轍?!睂Ψ綔睾偷?。 “……” 這家伙未免也太狡猾了,每一句話都是陷阱啊。 “此次我讓您來到這里,也是為了問您這樣的事情?!鄙庾飵煹?, “您來到這里的初衷,現在是否還記得呢?” “當然?!睘{野羽仁篤定道。 對方并沒有提早瀨浦宅彥的事情,也就是說……起碼這件事情對于他的優先度不高。 或者他壓根就沒想和他提過這件事。 “很好,我為您一直能夠保持初心而感到欣慰?!鄙庾飵熜α?, “如果您擔心的是有人向我說您的事情,我想這不用擔心,因為我不會因為任何讒言就輕易對您產生懷疑……畢竟我們也有這么多年的交情了,沒有必要因為一點小摩擦就開始翻臉,不是么?” “居然是這樣,那還真是讓我意外?!睘{野羽仁挑眉, “但是你確實在懷疑我,不是么?畢竟[不會輕易懷疑]不是肯定句。如果有什么話想要問,你完全可以直接詢問?!?/br> “哈哈哈哈哈……果然比想象中的還要敏銳啊,教主大人?!鄙庾飵煵[起眼睛, “不過每一屆的教主都擁有著不一樣的言辭,不同的人在危急存亡之中所敘述出來的語句也完全不同吧?” “……” 瀧野羽仁換了個坐姿,他的雙手搭在膝蓋上,碧綠色的眸子重新審視著他。 “每年?” “是的,每年?!?/br> 赦罪師的雙手抵在了下巴上,他依舊在觀察著瀧野羽仁臉上表情的微型變化——他一向很熱衷于這樣的行為, “每一年,坐在我面前的[教主大人]都會因為我的言語而陷入慌亂,或是向我解釋,亦或是和我直接動手,以及嘗試著用言語來欺騙我?!?/br> “不過他們都失敗了。陷入慌亂的人被施以槍決,直接動手的人墜下了高樓,嘗試欺騙的人被教徒拖下去折磨致死。從這里開始,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傳達到一樓的大廳之中,你說的所有的話他們都聽得見?!?/br> “如果你死了,那么他們其中一人將會被選做下一任的教主……而你,顯然不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你很清楚,不是么?” …… 原來如此。 平川颯太或許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死了。marc的名字[平川颯太]也并不是他的名字。他只是潛入了極樂大義教之中,拋棄掉自己原本的名字,在赦罪師的認可下成為了教主。 赦罪師是標尺,同樣的,一旦教主的所作所為有違于教義,那么他面臨的將是死亡和被替代。而這才是極樂大義教一直能維持至今的原由。 rou眼可見的,赦罪師在瀧野羽仁的眼中察覺到了一絲動搖,那也是他進入這里以來唯一一次動搖。 “要不來猜一猜……我們這一年新擔任的教主大人,會以什么樣的方式死去呢?” 第64章 “教主死了?!?/br> 當安室透從赦罪師的口中得知了這樣的消息后,他臉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可是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并沒有撒謊,他的表情相當沉痛,語氣中的悲傷也不似作 “……您在說什么?” 消息來的太突然了,以至于安室透差點沒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如你所見,我親愛的朋友平川颯太,也正是極樂大義教的教主……為了讓教會繼續如我們所期待的那樣發展著,他選擇了自我獻祭?!?/br> 赦罪師捂住了自己的心臟處,沉重道: “教主的尸體正位于教堂中心的棺材內,大家都對此感到分外沉痛……不過我相信我們絕對不會白白付出,我們付出的一切都將交換來我們應得的一切?!?/br> 在說完這些莫名其妙話后,赦罪師便越過了一臉茫然的安室透,向著他的后方走去。他的腳步很穩健,似乎對于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都胸有成竹。 “順便……在極樂大義教尚未選出合適的教主之前,我將主持一切政務。教主離開前囑咐過我,讓你可以先代替他前往黑衣組織里繼續工作。你可以離開這里了?!?/br> 他的聲音依舊聽不出有什么起伏,他的腳步穩健,很快就離開了這條狹長的走廊。 ……hani死了? 安室透的大腦依舊有些沒轉過彎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攥緊了拳頭,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啊……那家伙估計又在玩什么花招吧??每一次都是這樣不是嗎?hani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莫名其妙的讓他們擔心,最后又一臉笑嘻嘻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一面開著玩笑一面躲避著他們的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