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太子是我前夫(重生)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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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吉揣著信急匆匆走了,路上遇著了正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橫平,忙一拍他的肩,道:“你回來得正好,主子在書房里,你快到他跟前伺候去?!?/br> 橫平眉毛動了下:“主子不住松思院?” 常吉“嗐”了聲:“主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曉,什么時候見他同哪個女子親近過?少夫人住在松思院……” 橫平最不耐煩聽常吉絮叨這些,舉腳欲走,卻被常吉一把拉住。 他往左右看了眼,壓低聲音道:“我要去給那貨傳信,你可有什么話要與他說的?” 橫平一聽便知那貨指的是椎云,停了幾息,冷冷道:“讓他少喝幾口酒,別把命弄丟了?!?/br> 常吉“嘿嘿”一笑:“得嘞,我走嘍?!贝蟛搅餍堑厝チ?。 橫平回去顧府便徑直去了書房,給顧長晉稟告道:“許鸝兒與楊榮已送進刑部大牢,皇上派了二十名金吾衛的人跟隨刑部的人去提人,這一路行來,風平浪靜?!?/br> 嘉佑帝如此大張旗鼓地派出金吾衛,擺明了這案子他要管到底了,廠衛的人自然是不敢動手。 顧長晉道:“許鸝兒眼下可好?” “身上受了點傷,左侍郎大人已讓人瞧過了,說是不嚴重,養幾日便能好?!?/br> 顧長晉頷首:“這幾天你辛苦些,多跑幾趟刑部,有甚消息便立即遞回來。行了,你一夜未睡,先去睡一會?!?/br> 橫平應是,卻并未提腳,杵在那兒道:“還有一樁事。來上京的路上,屬下遇見一人,那人的身影瞧著與主子大婚那夜送禮的人十分相像。屬下心里起疑,便偷偷綴了上去,卻被他甩開了,想來是察覺到屬下的動靜?!?/br> 顧長晉瞇了瞇眼。 橫平的武功是幾人里最厲害的,心性也最穩重,他想要跟蹤的人,等閑不會失手,只能說明那人也是個武藝高強的人,且十分機警。 究竟是什么人? “他的目的應是同你一樣,怕許鸝兒會半路遇險,方會一路尾隨。你這次可看清他的臉了?” 橫平搖頭道:“那人非常警覺,屬下尚未靠身,他便鉆入鬧市里,沒了蹤跡。根據他的身形與步法,屬下猜他應當是一名內侍?!?/br> 內侍? 顧長晉眸光一頓,沉吟片刻后,他緩緩道:“你在刑部盯梢時,應當會再遇見他。屆時莫要打草驚蛇,不必知曉他是誰,只需弄清楚他離去時,是往二十四局的哪一處走?!?/br> 主仆二人說完了話,橫平便出了屋。 顧長晉閉眼小憩,腦中驀地又想起容舒提的老嬤嬤。 椎云在信里提過,承安侯長女幼時在揚州,她舅舅特地為她請了個教禮儀規矩的教養嬤嬤。 那嬤嬤曾在宮中任職過,后來榮養退宮,便回了故里。 那教養嬤嬤在容舒十一歲那年過身,沈治原想重新給她聘新的教養嬤嬤,卻被容舒拒絕了,想來她與從前的老嬤嬤的感情十分深厚。 那教養嬤嬤可就是她昨兒嘴里說的“老嬤嬤”? 她昨兒那兩句帶著哭音的囈語,又是因著何事?莫不是……想她母親了? 這些紛亂無章的念頭剛冒出,顧長晉神色便是一怔,他蹙了蹙眉,抿唇散去這無關緊要的思緒。 不該過度關注容舒的事的。 他慣來是個極冷靜極克制的性子,旁人的過往是甜是苦又與他何干? 如今尚且不知徐馥為何要他娶她,容舒是敵是友也未可知,他不想利用她,但也不愿與她過多糾纏。 如先前那般,彬彬有禮地保持距離,是處置二人關系的最好方式。 方才他讓她回侯府,大抵也是因著這層考量,不愿她出現在自己眼前罷了。 八月二十七這日,孫道平終于松了口,允許顧長晉隨意下榻行走了。 “大人體內的淤血如今都散了,外傷也結了痂。但下官用的是強針強藥,瞧起來是好全了,實則大人內傷猶存,至少要用三兩月的細心調養方才能徹徹底底擺脫病灶?!?/br> 頓了頓,又嘆氣,“若不是顧大人說刑部有樁人命關天的案子要去查,下官是斷不會松口讓你回刑部辦案的。明兒下官便要回太醫院了,顧大人切記要日日喝湯藥,早晚各一回。罷了罷了,同大人您說,還不如同顧夫人說呢。顧夫人心細,辦事又妥帖,有她在,下官也能放心些?!?/br> 說著便拱拱袖子,想去松思院尋容舒,誰料腳都還沒抬起,那位瞧著在認真聽實則根本心不在焉的顧大人忽然來了句—— “孫醫正寫下來送到小廚房便可,廚房的婆子會記著我的藥?!?/br> 孫道平一怔:“小廚房的婆子哪兒有顧夫人妥帖?” “無妨。我受傷這段時日內子也沒歇息好,這些小事便不必勞煩她了?!?/br> 以她的性子,若是孫道平把煎藥的事兒交與她,她興許便不回侯府了。 顧長晉潛意識里非常希望容舒能離開顧家回侯府去,這種感覺來得十分強烈且無緣由。 他慣來是個穩如磐石的性子,對自己的每一分情緒皆能知曉來由且能冷靜梳理。 獨獨對她,總有種失去控制的錯覺。 顧長晉將這種失控感歸因于這樁婚事帶來的不可避免的親密。 同榻而眠,同屋而息,這于他而言,已是極親密的事。 等她回了侯府,他大抵便能恢復如常。 …… 那廂孫道平去松思院告辭時,還是忍不住同容舒絮叨了幾句,要她盯著顧長晉好生喝藥。 前世容舒記著孫道平的囑托,連著一個多月,日日都早起晚睡,就為了讓顧長晉喝上溫熱的湯藥。 有時候他在刑部辦案不能歸家,她還會親自把藥送過去。 只這一世她要回侯府,可就沒這功夫了。 傍晚用過晚膳,容舒提著個梅花攢盒往書房去。 她已經好些時日不曾見過顧長晉了,今兒特地來便是為了同他提一嘴明日回侯府的事。 誰料她還沒開口呢,顧長晉倒是自個人先提了。 “我明兒回刑部上值,這幾日養病,手里積了不少案子,往后很長一段時日恐怕都不得閑。夫人若有自己的事要忙,自顧忙去?!?/br> 他這話無異于是瞌睡送枕子了,容舒順著他的話道: “妾身正要同郎君提這事,明兒郎君既要回衙門上值,妾身便想著回趟侯府看看阿娘與父親。郎君若是沒意見,明日我便去六邈堂同母親道一聲?!?/br> 顧長晉怎會不同意? 點了點頭便道:“你若想,可多住些時日,母親那頭便由我去同她說?!?/br> 他這人慣來言出必行,天色一暗,便提燈去了六邈堂。 徐馥還未歇下,她這幾日頭疾又犯,安嬤嬤正在給她用自制的藥油揉頭。 顧長晉進屋時,徐馥側眸打量了他一眼,道:“可是明兒要回刑部了?” 顧長晉道:“許鸝兒的案子已重新開審,兩位侍郎大人親自審此案,眼下侄兒回去正是最好的時機?!?/br> 徐馥也知曉顧長晉這會若是不去,那他先前做的一切便要給旁人作嫁衣裳了,便揮了揮手,讓安嬤嬤出去煎茶。 “談肆元不是個愛攬功的,但右侍郎袁州卻是個好大喜功的。你回去刑部后,什么都不必做,只專心辦旁的案子,等談肆元親自來尋你?!?/br> 顧長晉心中亦是如此打算,頷首應是。 徐馥瞥了瞥他,又道:“你在長安街遇險,安嬤嬤還道你這樣金尊玉貴的身份,為了那么對身份卑微的母女受傷,委實是得不償失??筛毁F險中求,你的做法是對的。蕭衍親自派孫家的人給你治病,說明你這次是徹徹底底入他眼了。我那時不讓王大夫治你,甚至開了幾劑加重你內傷的藥,你可會怨我?” 第十九章 顧長晉長安街負傷回來后,安嬤嬤與王大夫便給他瞧過了,傷雖重但不致命。 徐馥當即下令,這傷不許治。 常吉與橫平不知王大夫開的湯藥會令顧長晉的傷雪上加霜,那幾劑藥一劑不落地全給煎上了。 顧長晉喝完第二副湯藥后便察覺出不對勁。 藥是王大夫開的,王大夫是徐馥的人,那藥只可能出自徐馥的授意。 可徐馥不會殺他,至少現在不會。 顧長晉幾乎在瞬間便明白了徐馥的用意,大抵就是要他在天下人面前演一出苦rou計。 果然第二日,他在金鑾殿當著嘉佑帝的面,吐出兩口血便昏死了過去。 他抬起眼,淡淡道:“姑母不過是用心良苦,不想侄兒這傷白受?!闭Z氣里沒有絲毫怨氣。 徐馥臉上的笑意深了些,顧長晉能這般說,說明他的確是理解了她的用意。 “安嬤嬤怪我不心疼你,可她不明白,你這一身傷只有讓蕭衍看到,讓朝堂的臣公看到,也讓百姓們看到,這才不算白受。硯兒,玉汝于成。你自小便明白這個道理,這一次也做得很好?!?/br> 安嬤嬤掀開簾子進來,聽見這話,便笑著給二人奉茶,道:“主子從來不是個愛嘉勉人的性子,能令她由衷褒獎,少主這次定是令主子十分欣慰了?!?/br> 顧長晉自小便聰慧異常,三姑娘讓王大夫做的事根本瞞不住他。安嬤嬤原是擔心顧長晉會因此與三姑娘心生嫌隙的,現下看來倒是她白擔憂一場了。 徐馥低頭笑笑,慢悠悠地抿起茶。 顧長晉等到徐馥放下手里的茶盞了,方又道:“還有一事要同姑母說,侄兒回刑部后,多半要忙上一段時日,便許了容氏回侯府幾日?!?/br> 徐馥抬眸,“怎地?她這是同你賭氣了?那姑娘是個規矩人,不該這般不講理?!?/br> 顧長晉道:“此事是侄兒先提起的,先時她并未應下。今日我舊事重提,又提了我明日回刑部,她方應了。容氏回門那日只去了半日便匆匆趕回,多少有些遺憾。既如此,便讓她回侯府幾日,這樣我也能清凈些?!?/br> 徐馥忖了片刻便道:“你回刑部后須得心無旁騖地辦案,讓她回去一些時日也好,免得你意擾心煩?!?/br> 她深知顧長晉的性子,對于強行塞給他的人,他不管什么時候都不會放下戒心。是以容舒回承安侯府,反而能讓他心無旁騖地去忙自己的事。 這趟讓容舒回娘家,他嘴上說著是為了彌補容氏的遺憾,實則不過是他心里始終抵觸著她,想圖個幾日的清凈罷了。 有了這層認知后,第二日容舒前來六邈堂時,徐馥格外和善。 “昨個夜里允直便已同我提過這事。他這孩子受傷得不是時候,讓你回門歸寧都不得盡興。眼下他回了刑部少不得又要日夜熬燈費火,夜里宿在衙門都是常有之事,你回去侯府清閑幾日也好。你也別怨他,等他忙完手頭堆積的案子,大抵就能空閑下來陪陪你了?!?/br> 容舒忙道:“夫君做的是為民伸冤之事,媳婦自是與有榮焉,怎會怨他?” 徐馥見她是真的心無芥蒂,便不再費口舌,差安嬤嬤去備禮,順道送容舒出六邈堂。 得了徐氏的準話,容舒心里松快了不少。 想著給沈氏一個驚喜,今個回去也就沒差人去承安侯府遞話,用完早膳便坐上馬車往麒麟東街去了。 馬車從長安街過,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承安侯府。沈氏聽到仆婦來稟,說大姑娘回了侯府,手里的湯藥差點兒沒潑出來。 周嬤嬤上前扶住她的手,道:“夫人,這藥今日便不喝了罷。這藥一落肚,您少不得要痛上幾日。姑娘瞧著,可不得心疼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