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柿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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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句富可敵國,不為過。 燈草悄聲道:“這是定王殿下讓我偷偷給你的,這不是聘禮,是小金庫?!?/br> 岳金鑾手一抖,“全都給我了?” “全都給你了?!睙舨蔹c頭,“殿下說了,他攢了這么多年,為的就是今天,他讓你隨便花!” “想怎么花怎么花,他開心!” “他就是見不得你受委屈,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是事,買它!” “一天花不完十萬兩黃金他會生氣的!” · 岳府今夜很忙。 因著規矩,岳金鑾與秦恕已經一天沒見過面了,秦恕雖然見不到她,卻強行要留在岳府過夜,找的理由也很離譜。 他得了一種不在岳府就會頭疼心肌梗的病。 大家都知道這病名叫相思,不過不好意思揭穿。 于是為了讓定王殿下痊愈,府里下人風風火火打掃著一間離岳金鑾閨閣最近的客房,好讓秦恕住。 夜里岳金鑾半掩著窗睡,窗戶縫隙下,依稀可見客房的燈火。 已是深夜,卻還未熄。 岳金鑾趴在窗口看了一個時辰都沒等到秦恕出來,實在困得不行,便打算睡了。 她心疼燈草,便讓燈草在外間榻上休息。 無人守夜,她半夢半醒之際,淺淺往窗前一看,那兒坐著個人。 一個修長矜貴的成年男子。 被月色照出的肩頭一角暗紋瑣碎,輕轉流光,再配上發上玉冠,岳金鑾常年居于宮廷的人,怎么看不出這是宮中人的打扮。 她的閨閣乃是一處精致小樓,岳家為了女兒精心搭建,閨閣里有一扇又大又寬的窗,恰好對著明月,框住了一頁溫柔的長空月影。 岳金鑾看他,怎么看怎么像心里那個人。 她膽子大,光著玉足走過去,手腕上系的銀鈴發出細碎空靈的輕鳴。 窗上坐著的人,頭往一旁歪了歪。 睡著了? 岳金鑾走近了,嗅到一股淺淡的酒氣,她提起他的衣袖仔細聞了聞,果然沾了酒漬,不好聞。 是秦恕。 他居然喝了酒,趁著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夜里,上了她的閨樓。 岳金鑾輕聲道:“你好大膽子呀?!?/br> 秦恕垂目,半點不應,面上有極淡的醺色,可能是因為喝了酒,薄揚的唇勻著濕潤的柔軟。 總讓人坐在窗上不太好,晚上涼容易凍著,更何況,萬一被巡夜的府衛看見可怎么解釋。 岳金鑾想把他拖下來,可是秦恕喝醉了好沉,她兩只手摟住他的腰,抱了滿懷,一點點往里面扯。 扯著扯著,她突然發現不對勁—— 懷里的秦恕怎么好像越來越拽不動了。 岳金鑾抬頭,溫熱的氣息自她頭頂而下,軟軟拂在她羽睫上。 “岳金鑾?!?/br> 秦恕不知何時睜開了眼,似醉非醉地噙笑,懶洋洋地喚她的名字,“你居然趁我不備,偷偷抱我?!?/br> 岳金鑾一下松開他,“我沒有!” 秦恕垂眸抵著她的額,不允許她躲閃,“你有,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是怕你坐在窗戶上被人看見,想把你帶進來?!痹澜痂幖t著耳尖輕辯。 秦恕低低地笑,“借口?!?/br> 他突然把她抱起來,岳金鑾兩只細長筆直的腿下意識夾緊他的腰。 秦恕將她放在床上,沒有走。 他低頭嗅著她的頸,岳金鑾籠在他身下,不得已往后仰,仰著仰著,便躺了下去,她聲音澀澀,“秦恕……” 秦恕“嗯”了聲,算回應她。他也想俯身壓下去,但被岳金鑾用足尖抵著腰。 她不肯。 嬌柔的身體有一絲細微的戰栗,不知是不是在怕他。 秦恕低頭看看她白若玉石的小月足,眸中閃過再三忍留的欲望。 “阿柿?!彼磸湍钏拿?,酒氣浸染的每個字,都比往日更沉更重,“我想親親你?!?/br> “只親一下也行?!?/br> -------------------- 作者有話要說: 十萬兩黃金夸張寫法,畢竟我也沒見過這么多黃金不知道怎么花555感謝在2020-05-31 18:23:20~2020-06-02 19:14: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寶哥哥 1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1章 若是平日, 岳金鑾指不定便允了,可今天她不敢,秦恕喝醉了。 他往日滴酒不沾, 從來沒醉過,這會目色沉沉, 說不出是外面的天色更黑, 還是他烏漆漆的眸子更黑。 “你袖子上都是酒,好臟, 我讓人去給你洗洗?!痹澜痂幉黹_話題,起身想從他身下溜走。 秦恕攔住她腰,將她擒了回來,他將她重新抵在床上, 骨節分明的手修如梅枝, 穿過她絲縷的長發托著她的后頸。 “先回答我,讓不讓親?” 他的指尖柔韌有力, 生著持弓執劍磨出的薄繭, 在她細薄的后頸皮膚上輕蹭,有點疼,也有點癢。 指腹每一厘的攻占, 都無非是在她幼白的版圖上共沉淪。 岳金鑾少有被人這么壓著欺負還沒法還手的時候, 墜著淚珠道:“讓讓讓,你別這樣,我害怕。不能因為我要嫁你了,你就這么讓我受委屈……” 秦恕笑的很沉,“數你最嬌氣?!?/br> 他用指節頂她的下巴, 岳金鑾小而白的臉便不得已仰起,怯生生迎上他灼熱的氣息。 “這不是委屈, 是喜歡?!鼻厮崴哪?,“嬌嬌,閉眼?!?/br> 她的眼睛太清了,若此時還望著他,總讓他覺得連生出欲望都是不恥的。 秦恕的喜歡也不是誰都受得住的。 岳金鑾被按著親了半天。秦恕喝醉了酒,還是那一貫人狠話不多的風格,甚至比往日更難纏。 他粘人地吻咬她每一寸衣衫外的肌膚。 不僅僅是唇,還有下頜、頸子與鎖骨—— 岳金鑾分明是被親的那一個,可比秦恕還累,她合上眼簾,用綿軟的小手去推他,被他捉去咬了口指尖和掌心。 她錯愕看著手上淺淺的牙印,“你屬狗嗎,怎么什么都咬?” “嗯?!鼻厮∑凵纤?,因著盡興,聲音蒙著一絲饜足的散漫,“養我不虧,考慮考慮?” 岳金鑾往被子里縮,“不養,太兇了!” 老咬她! 雖然不疼。 秦恕怎么一開竅開成這樣了,現在還是婚前,婚后豈不是得天天被咬? 岳金鑾開始發愁。 秦恕把她身子扳正還想親,岳金鑾常聽人言,這人一喝醉了,干什么都沒玩沒了。 往常秦恕不這樣的。 她好困,好想睡覺,被親咬后的疲憊與委屈,隨著秦恕落在她唇上的吻,一道涌上心頭。 岳金鑾忍不住小聲哭了出來,“我不要了,你走開……” 也不是因為傷心難過才掉眼淚,純粹是覺得害怕,一個又一個充滿占有與侵略的吻壓下來,今日的秦恕讓她覺得陌生。 好似他心里窩的那頭狼活了,叼著她細柔的身子要吃了她。 秦恕無奈,臉埋在她肩窩里,把她抱起來,“我不親了。不要哭了,怪我不好?!?/br> 岳金鑾從他懷里掙出來,趴進被子里縮成一團,綢褲下兩只小玉足還露在外面。 秦恕怕她夜里凍著,伸手捏著想塞進被子里。 誰知岳金鑾像受驚的兔子,一下把腳丫子埋了回去,被子團成了一個球兒,全方位戒嚴。 秦恕覺得好笑,手肘搭在膝上看了她好一會才起身。 岳金鑾藏在被子里,許久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以為秦恕走了。 她探出頭,卻見秦恕坐在床沿上解外衣。 視野昏黑,加上醉酒,他解的很慢。 岳金鑾小臉發白,“你剛才不是說不親了嗎?” 秦恕指尖一滯,“我今晚想睡在這兒?!?/br> 他喝了酒,卻一點也不大舌頭,字字清冷且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