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兒 第36節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對照組手撕劇本咸魚躺、可是他說愛我欸[娛樂圈]、調味劑(親父女 高H)、系統之性福滿滿的迪迦、一家和樂(父女高h)、約炮網聊對象是弟弟(高H)、帶著暴富系統去種田、萬人迷大師兄他掉馬了、沉于昨日、論如何將善良主角變成黑蓮花
不過臉上依然咬牙克制著,敵不動我不動。 整個人依然蔫蔫巴巴的跪在那里,低著頭,目光從一個包袱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到了兩外一個包袱上。 坐在上來的伍天覃聞言,瞬間瞇起了雙眼,他的目光如同一柄冷箭,直直落到了元寶兒臉上,早已將他見血封喉了無數回了。 伍天覃這人通身威嚴華貴,往日多帶笑,雖對院子里的隨從小廝有為嚴厲,動輒踢打,卻對院子里的丫頭較為溫和,嘴上時常多念叨著“女子多水靈,嬌滴滴的,都是水做的,哪能隨意打罵”,故而,除非犯了大罪大禍,輕易鮮少遭到責罰,這也是雖二爺脾氣過于修羅,卻一個個皆愿意朝著凌霄閣里頭前仆后繼的緣故。 這會兒冷不丁發起怒來,便覺得他威嚴嚇人,端坐在上首,氣勢迫人,令人大氣不敢出一下,一個個立馬噤聲不敢多言了。 “將包袱打開?!?/br> 伍天覃冷冷盯著元寶兒看了許久,而后視線一掃,落在了兩個婆子身上,聲音冷硬如冰。 兩個婆子立馬將包袱解開,瞬間,松松垮垮的包袱里頭的物件便一件件散落開來,清晰無誤的展露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只見其中一個包袱里裹著一雙新鞋,一身藍布衣裳,兩塊白色帕子,并一身凌白里衣,瞧著無甚尋常的,可另外一個包袱里,卻洋洋灑灑的散落一地的各種顏色各種式樣的……肚兜和帕子? 一件大紅色鴛鴦戲水的?一件蔥綠色小荷露出尖尖角的?一件玉色玉蘭的以及一件鵝黃一件玫紅的?余下還有四五塊帕子,兩個貼身的香囊,一個粉的,一個洋紅的。 看到那一水的女子私密之物,瞬間一個個瞪大了雙眼,捂嘴倒抽了一口冷氣。 兩年來,還是打頭一遭遇到這樣的場面,這……這回這凌霄閣是混入了個yin,棍?采花賊?亦或是……大變態? 要知道,這元寶兒可是太太親自打發來的? 頓時,院子里的姑娘們一個個又羞又恨,又氣又怕。 這時,只見鴛鴦朝著身后使了個眼色,她身后云裳立馬五作三步下了臺階,拾起包袱里的那件大紅和玫紅色肚兜扭扭捏捏沖著上首的伍天覃道:“爺,這……這兩件是鴛鴦姐的?!?/br> 說著,立馬將唇微微一咬道:“丟了有四五日,沒曾想竟被這小yin,賊給偷了去了,簡直喪心病狂,竟偷到凌霄閣來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br> 說罷,咬牙瞪了元寶兒一眼。 云裳話一落,便見那綠鶯探了梅見一眼,也很快跑了過來,撿了那件綠的玉色的,支支吾吾道:“這兩件是……是梅見jiejie的?!?/br> 而后,隊伍里一個面黑圓胖的丫頭紅著臉跑過來,指認了那件鵝黃的和兩條帕子,余下三條帕子和兩個香囊分別被另外三四人撿走,其中一個還是個看門的老媽子。 這番行動落下后,只見整個院子再次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中。 上首那伍天覃的神色已繃得快要噴火了。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一下。 偏生那元寶兒也不知是個傻的還是如何,雙眼還一直直勾勾地盯在幾個丫頭手中的那幾件肚兜上,仿佛微微瞪著眼,正瞧得津津有味來著。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只見那繃著臉,一聲不吭的伍天覃忽而隨手拿起旁邊小幾上的一個茶碗便直直朝著底下元寶兒腦門上惡狠狠的砸去。 伍天覃這一動作來得突然,也來得迅速,嚇得所有人齊齊一跳,驚得所有人紛紛捂嘴驚叫了起來。 不想,那元寶兒早在暗中提防了,那茶碗砸來時,他立馬撲騰一下,腦袋一低,躲過了頭上那只飛快的橫禍,面上卻裝作不知,手中只冷不丁撿起了遺漏在包袱低下另外一件大紅色的肚兜,一只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一把舉到了臉前,歪著腦袋,一臉無辜天真又好奇疑惑道:“這啥玩意兒?偷了這個有甚用處?” 他仿佛喃喃自語,又仿佛誠心發問著。 他還以為污蔑他偷了什么貴重物件,不想,竟是幾片……破布? 第46章 “元寶兒!你……你個登徒子!” 話說元寶兒這一語,猶如在安安靜靜的池子里扔下了一塊巨石,一時驚得整個池面水花四濺,又猶如在青天白日里炸響了一顆巨雷,炸得所有人四分五裂,目瞪口呆。 他這宛若童真般,卻過于好色,膽大,荒唐的言語及動作是一時驚得整個院子所有的丫頭婆子齊齊瞪眼憤恨,卻又一個個被他這話羞得忍恥含羞,令一個個脹紅了臉,偏卻羞恥得支支吾吾連個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鴛鴦又羞又氣又惱,噌噌噌地幾步下了臺階,欲一把奪走他手中的那塊遺漏下來的大紅色石榴肚兜,卻不想,那元寶兒捏著肚兜的兩根細紅帶子便是一甩,竟嗖地一下躲過了她的爭奪,繼續捏在手中研究把玩著。 世風日下,如此荒唐膽大的行徑,一時瞧得眾人目瞪口呆。 鴛鴦臉上更是脹得一片緋紅,忍不住捏著帕子指著那元寶兒氣得渾身顫抖的叫囂道,話一落,便見那鴛鴦立馬朝著上頭的伍天覃氣憤委屈告狀道:“爺,您瞧見了么,這……這小yin,賊當著眾人的面,當著爺您的面便敢如此混賬,這私底下還不知齷齪腌臜到了什么地步,我原以為他年紀小,便還覺得哪怕搜了個證據確鑿,卻許還會另有隱情,這會子看來,怕骨子里頭就是個齷齪的,年紀還這般小,便如此好色惡心,偷藏女子私物,還偷了這么多,這若年紀大些,便還不知要生出怎樣的事端來,爺,這禍害若還留在咱凌霄閣,該叫滿院子里的姐妹們和mama們如何安生???” 鴛鴦一邊說著一邊氣得雙肩都在亂顫。 這話一落,院子里其余眾人不由跟著附和道:“這樣的小變態,活該送入老爺的刑堂,讓老爺治他個yin,穢齷齪罪?!?/br> “這才來了幾日,便偷了姐妹們這么多私物,日后整個院子怕不得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年紀還這般小,毛兒都還沒長齊呢,便惦念起了這般yin,蕩齷齪事兒來,要我看,這般死變態便不該留在了這世道上,將來還不知該禍害哪些姑娘呢!” “自打他來了這凌霄閣后,咱們院里便再也沒安生過一日呢!” 院子里竊竊私語。 元寶兒身后的小六忽而繃著臉憋不住了,一臉咬牙憤恨咬牙沖著鴛鴦及身后那滿院子口舌之人大聲喊了一句:“寶兒不可能會偷東西,他……他不是這樣的人!” 不想鴛鴦身旁一個婆子聞言卻冷哼一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你說說看這些腌臜物該怎么說,這樁樁件件可全部都是打他屋子里給搜出來的,他還知道害怕虛心,特特將后頭這個包袱藏到床底下了,這叫什么,這叫一個人贓并獲,他不是這樣的人?我看他就是這樣一個齷齪人!” 婆子渾身膀圓,一身肥rou,說得口水四濺,那叫一個中氣十足,在她面前,羸弱蒼白的小六壓根不是她的對手,三兩下便被她的氣勢壓倒了。 “何況,你睜大你的狗眼瞧瞧清楚,他如今手上還拿著什么不肯撒手了,瞧那眼珠子就跟黏在上頭了似的,那叫一個色迷迷的,早已被色鬼迷了心竅呢,這叫證據確鑿,人贓并獲,在老爺的刑堂上,是可以直接定罪就罰的!” 婆子一口一個唾沫險些將那小六給淹了。 小六一臉煞白,而后拼命扯著元寶兒的后背道:“寶兒,寶兒,你快撒手!” 上頭的常勝見一旁的伍天覃面色早已一片鐵青,便也忍不住高聲喝斥一聲道:“元寶兒,混賬東西,你……你魔障了罷,還不趕緊將你手中的東西撒開!” 又道:“你個狗東西,若真行了此事,便趕緊認錯求饒,若……若這里頭有什么緣故苦衷的話,便也該如實道來,實不該這般大逆不道,你若真有冤情便也速速講來,爺是個明察秋毫的,定不會冤枉了你去?!?/br> 常勝見底下那元寶兒被這般口誅筆伐著,一人一口涂抹都都能將他給淹了。 他能走到如今這位置,并非心善心軟之輩,許是對底下那小兒著實喜歡,又許是被他兩只大鴨腿給收買了,又或許覺得此小兒著實可憐,自打從入這院子里頭的第一日起便沒過過一日安生日子,又或許掌事多年,總該比旁人多了幾分警惕和大局觀,便忍不住指點偏頗了一二。 不想,他這話一落,身側一道凌厲目光朝著他掃了來。 常勝背后一涼,渾身一哆嗦,立馬低下了頭,不敢再多任何言語了。 常勝這話一落,終于只見那元寶兒恍了恍神,似晃過了神來,卻依然擺弄著手中的那塊肚兜,忽而一臉不解的揚著那肚兜沖著那鴛鴦道:“我真沒瞅見過這玩意兒,今兒個這還是頭一回見,我只是有些不解,便是要偷東西,也該偷盜些金銀玉器才是,偷塊破布作甚用處?” 說著,元寶兒便將手中那塊肚兜朝著鴛鴦懷里一扔,道:“整個廚房所有認識我元寶兒的人都曉得,我元寶兒這人素來除了銀子和大鴨腿啥都不愛,這兩塊破布都不夠我擦屁股的,偷它?我還嫌懶得彎腰呢?!?/br> 說著,滴溜溜的視線又一一掃過院中眾人,不由撓了撓耳朵有些不解道:“這當真是姑娘們的私物?這怎么穿啊,就一塊破布,哪兒也遮不住啊,穿了不跟沒穿一樣么,我既認不得,又沒瞅見過,若見了,只當三歲小童身上穿的小肚兜呢,哪還曉得是姑娘們穿的??!” 說著,又指著包袱里頭兩塊帕子道:“便是說我偷了兩塊帕子也比偷了這幾個破布可信些,好歹這帕子還能擦嘴用呢?!?/br> 說著,便又忍不住嘀咕兩聲道:“便是當真偷了這幾塊破布,不就幾塊布么,你們何至于一個個如此跳腳,就跟偷了你們家閨女似的!” 說罷,白眼一翻,這天大的事兒到了他的跟前,竟仿佛壓根不值一提。 他這輕飄飄的一番解釋,一時倒叫眾人氣得唇瓣發抖,是又氣又樂,當即有些氣得直跺起腳來。 鴛鴦亦是被他這輕飄飄又無恥的的態度懟得半晌反應不過來。 這時,身后云裳一把沖了上來,指著元寶兒的鼻子大罵道:“你……你裝啥傻充啥愣呢?若這些東西不是你偷的,緣何在你的屋子里搜出來的?” 元裳氣急敗壞的說著。 不想那元寶兒卻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道:“鬼知道,許是它們自個兒長了腿跑到了我屋子里頭來的唄?哦,對了,它們倒還一個個機靈得緊,曉得我看了嫌煩,便一個個貼心的鉆到了床底下鉆到我瞧不見的地方了唄?!?/br> 元寶兒陰惻惻的反譏著。 “你……” 云裳被他這不要臉的說辭態度給懟得說不出半句話來,半晌,復又咬了咬牙道:“哼,你可別再狡辯了,你如今都十三了,過了年便十四了,你這個年紀的心急的都有人當爹了,這會子禍到臨頭了倒是曉得裝起無辜天真來了,再說了,方才也不知是哪個光天化日之下便摟著小丫頭又是親又是抱的,我不信你當真如你自己所說得這般清白無辜?何況,咱們凌霄閣一貫安安生生,偏生你來了,便又是丟了東西又是惹得人心惶惶的,不是你這么個腌臜禍惹的禍事又是哪個兒,你莫要在這里巧舌如簧了,這整個凌霄閣里頭除了你這么個膽大包天的元寶兒,我還當真挑不出第二個有你這狗膽子的!” 說著,云裳眼珠子一轉,便又朝著臺階上頭那道身影上瞄了兩眼,道:“你連爺都敢頂撞,別說偷幾件女子私物,便是將整個凌霄閣拆了我都是信的?!?/br> 說到這里,云裳冷笑一聲,狀似隨口道:“莫不是這幾日爺罰了你,便將氣都撒到咱們這些無辜人身上來了罷?” 云裳這話狀似說得無意,卻一語驚醒了夢中人似的,叫一個個幡然醒悟。 也是,要知道那元寶兒瞧著便是個睚眥必報的,且聽廚房傳言,素來是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這主子的仇他報不了,保不齊將那咬牙切齒的憋屈感宣泄到了旁人的身上。 這滿院子嬌滴滴的姑娘們便成了他魔爪下的獵物了。 院子里眾人都覺得這個理由說得通。 定是他被主子懲罰了,憋得心里頭那變態的心思冒了出來,才得以做出次等泯滅人性,違背道德人倫的變態腌臜丑事兒來的。 就連上首的伍天覃聽到這里,都微微瞇起了眼,冷眼朝著元寶兒臉上掃了來。 卻見那元寶兒冷笑一聲,忽而翻了個白眼,朝著云裳伸出了一根手指:“第一,十四歲有心急當爹的那我便也要當爹么?那十四歲還有死翹翹的,照你這么說,我也該死翹翹呢?” “第二,我既沒在光天化日之下摟抱小丫頭,更沒有在光天化日之下親小丫頭的嘴,這話若出自爺的嘴倒還有幾分可信之處,可你一沒正眼撞見,二沒尋人查證,不過是道聽途說便將此事默認成了我的罪證,可見,你的指控也未見得有多高明和準確罷?” 說到這里,元寶兒扭頭指著身后一臉煞白的小荷花臉上一指道:“她叫小荷花,是我元寶兒的妹子,我同她還有小六三人一道入府一道分到廚房,早已成了親兄妹了,方才不過是她同小六二人過來給我的臉上藥罷了?!?/br> 說著,朝著自己臉上的淤青處一指道:“我這人馬虎,不愛搽藥,他們兩個每每逮著我搽藥,著實惱人得很,我雖不樂意,可人家到底一番好意,便也不該用那冷屁股去懟人家的熱屁股不是?” “第三,我元寶兒雖愚笨固執,時常惹禍,可每回雖惹了禍便也遭了主子的罰,一事歸一事,跟這府中丟了東西有甚干系?因我惹禍,我就懷恨在心去偷東西,這是什么狗屁邏輯因果關系?再說了,我就前兩日被鴛鴦姑娘使喚往后頭送了兩回東西,至今連門路都摸不清了,上哪兒偷來這么多私密之物?莫不是我會分身術不成?我若有個分身術,還輪到你們如今逮著我四處討伐么,噴我一臉臭口水的,早變身出去逃難了我,何況,這幾日我日日不是在當值,便是在養傷,就是在睡大覺,哪有功夫去偷東西?但凡只要有雙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br> “至于第四么?” 說到這里,只忽見那元寶兒咬了咬唇,語氣似有些猶豫,卻最終咬咬唇,一鼓作氣道:“實話跟你們說了罷,我這人素來討厭女人,一個個歪歪嘰嘰的,跟個蚊子蜜蜂似的,沒得惹人嫌,這么說罷,我元寶兒打小就沒跟幾個女人說過話,小時候我跟村子里的小伙伴們日日打架惹是生非,就沒瞅見過幾個女的敢往上湊,后來村子被淹了被迫逃難便也日日跟著一群男娃娃混跡在一塊兒,除了我娘,我都不曉得女的長啥樣,后來入了太守府,去了廚房,喏,整個廚房就只有幾個打雜的婆子和我這妹子一個女的,所以剛來這凌霄閣,看到這么多只蚊子蜜蜂鎮日嘰嘰喳喳吵鬧個不停的,我便心煩得緊,對了,來了這么久,我就同那個胖臉丫頭說過幾句話,她好心給過我倆饅頭,余下的,我一個也不認識,也懶得去認識?!?/br> 元寶兒一邊洋洋灑灑地說著,一邊朝著遠處那胖臉丫頭桃歡臉上一指,而后懶洋洋的聳聳肩道:“我在這凌霄閣里頭也就跟同屋的長寅熟稔幾分,對了,跟常勝大哥也說過幾句話,哦,還有爺!” 說到這里,元寶兒飛快朝著頭頂上瞧了一眼,對上他一張大黑臉,很快縮了縮脖子,又咬咬牙道:“實話跟你們說了罷,我橫豎是不喜歡女人的,我便是要喜歡,喜歡的肯定也多是男人!” 說著,他無奈眨眼道:“所以,我偷女人的肚兜作甚?要偷,也是偷爺的褻衣褻褲方才符合我元寶兒的個性是不?” 元寶兒輕飄飄又滿嘴胡謅的說著。 最后一個字落下時,整個庭院嗖地一下,再次落入了一片死寂中來。 而最后被忽如其來,莫名其妙點了名的伍天覃當即猛烈咳嗽了起來,無緣無故的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第47章 話說元寶兒這一荒唐語,瞬間驚起四座,叫眾人是瞪大雙目,直瞠目結舌來。 什么叫不喜歡女人,便是要喜歡,也多喜歡男人? 這是何等驚世駭俗之言? 要知道如今這世道,禮法森嚴,禮教嚴苛,如何容得下這般駭人聽聞的渾言?好吧,雖這元凌城不比京城,民風開放不少,也依稀有過那些所謂“龍陽之好”“龍陽之興”的斷袖傳聞,不過到底多為傳言,或者少數,便是有,也多被論定為家丑,絕不可外下瞎傳。 故而,此等驚世荒唐言論,如今卻冷不丁,如此輕飄飄的從這小兒嘴里說出來,且他還一副“絲毫不覺羞恥”的神色,如何不叫人呆若木雞,啞口無言。 卻又偏生,這話倘若從任何一個男子嘴里說出來,都直令眾人呆傻了眼,直叫眾人不可置信,偏生,這話從他元寶兒嘴里悉數吐出,卻不知緣何,竟也絲毫不叫眾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