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嫁給了死對頭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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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郡主?!毙P行過禮,也不敢直視主子,低頭道:“小的將信交于了楚王的貼身侍衛,等了好半天才等來他出來,轉告小的說楚王只講了一個字?!?/br> 秦真微微挑眉,“什么字?” 小廝道:“忙?!?/br> 屋里幾個小侍女都聽懵了:“……” 秦真聽完之后,卻忍不住笑了,“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 小廝連忙應聲退了下去。 幾個小侍女不解道:“楚王只回了一個字,郡主怎么還笑呢?” 秦真伸了個腰身,緩緩起身笑道:“這何止是一個字???他都告訴我了,人是在府里,就是還在生我的氣,不能任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要見啊,得有心才見?!?/br> 暖玉小聲道:“就一個字,您也能聽出這么多意思來,真是不容易?!?/br> 秦真桃花眼微挑,“可不是?可不容易了?!?/br> 她笑著讓侍女伺候更衣,又取來帷帽帶上,讓人去告知父王阿弟一聲,她趁著夜色去東湖泛舟了。 秦真顧忌著各方眼線都盯著秦王府這邊,就只帶了藍煙一個侍女出門,還是等暮色降臨之后,悄悄從后門出去的。 她上街買了些干果糕點的小玩意帶過去,想著待會兒若是見到楚沉,總要哄一哄才能好。 長街都沒走完,藍煙手上就提了七八個油紙包,眼看著郡主還有大買一通的架勢,叫苦不迭道:“郡主,心意到了就好,其實用不著那么多的?!?/br> 秦真回頭看了小侍女,見她雙手拿滿了,脖子上還掛著,忍不住笑了,“行,那就先這樣,走吧?!?/br> 她說著在原地駐足了片刻,怕死對頭口不隨心,提早去了東湖沒見著她更生氣,就帶小侍女繞進了一旁的巷子里抄近路去東湖。 結果秦真剛走進了巷子,就被人敲了悶棍。 她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想的是:好多年沒見過這么低劣的手段了。 走在后頭的藍煙失聲驚叫道:“郡主!” 聲未落,后頭又是一記悶棍落下了下來,小侍女手里提著的東西如數落地。 只片刻,主仆兩就被人用麻袋套著扛走了。 秦真再次醒來的時候,手腕腳腕都被人用麻繩捆著了,綁在了床柱上。 空氣彌漫著不知名的胭脂香味,她一睜眼就看見一張油頭粉面的肥臉,登時就嚇得整個人都清醒了,“你誰???” 作者有話說: 下本寫《女配她一心養崽(穿書)》,請小可愛們幫忙收藏一下~ 文案: 江月穿到了一本書里, 成了倒霉短命的江南第一美人,被養父送給年過半百的安陽王做妾不說。 她還發現自己正在虐待未來一統天下的暴君——年僅十三歲的安陽王庶子秦昭。 江月:……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結果當天夜里安陽王兵敗,整個王府慘遭血洗。 江月想跑路都求生無門, 她咬牙回頭救起了重傷垂死的秦昭,帶著從他尸山血海里走出了一條生路,默念了無數遍‘陛下洪福齊天,保我福運綿綿’。 后來江月發現自己只要離秦昭近一點,就霉運去,好運來,想什么來什么。 她想,白撿這么大個便宜兒子,好好養著,將來當個富貴悠閑的太妃也不錯。 于是她陪秦昭從一無所有走到君臨天下,把他從人間煉獄里拉出來,帶他重看這世間溫情。 告訴他:“阿昭,該爭的要爭,該成的親也得成?!?/br> 沒曾想,秦昭親手將鳳冠捧到了她面前, ——“該爭的我爭回來了,今日來娶我該娶的人?!?/br> 江月滿臉震驚:我把你當兒子養,你居然想睡我? 第35章 醉酒 “你不知道我是誰?”眼前人愣了愣, 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一邊撕扯著秦真的衣衫,一邊恨聲道:“你騙我meimei為你錯付癡心, 害她一生,如今還要讓她因你受盡委屈,今夜我也要讓你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 “且慢!”秦真大驚失色,當即左閃右避想要避開這人的手,語速飛快地說道:“咱們就算不講理, 也得講句明白話吧?你meimei是……” 她剛要問你meimei是誰, 忽的想起昨日在宮中攔她的王錦韻也說了這檔子事, 不由得桃花眼微瞇,“你是太師之子, 王錦霖?” “是又如何?”王錦霖一臉橫rou, 冷笑道:“過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我會娶你過門, 日后我meimei傷心一次,我就折磨你一次, 叫你也生不如死!” 秦真心里叫苦不迭:這冤枉債,我還要背到什么時候? “撕拉”一聲, 王錦霖將她的外衫撕碎了扔到地上, 咬牙道:“除非你死, 否則這輩子休想再過一天好日子!” 秦真也不掙扎了,就這么看著他,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以后沒有好日子過以后再說, 今夜就要受苦了, 你能給我兩杯酒喝嗎?” “什么?”王錦霖一下都聽懵了, 難以置信道:“這種時候了、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向我討酒喝?” 這莫不是個瘋子? 秦真動了動被綁麻了的手腕,緩緩道:“我如今身子弱受不得疼的,多疼一分就會死。你說要娶我折磨我一輩子,若是我今夜就疼死了,你謀劃落空不說,大抵還得為我償命?!?/br> 她唇邊帶笑,說的風輕云淡,王錦霖卻硬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 秦如故當年就同元玨私交甚好,如今各方諸侯又齊奔她而來,連那個弒父殺母的楚平瀾都跟她糾纏不清。 秦真掃了他一眼,心知這人殺是肯定不敢殺她的。 隨行的藍煙只是個小侍女,哪怕是有仇有怨應該也找不到她頭上。 這胖子八成還瞞著他那個當太師的爹干這事,只有王錦霖這樣的豬腦子,才能想出來把她睡了,就能娶到家里關著折磨為他meimei出氣的爛法子。 她思忖間,用眼角余光打量著四周,大體是在畫舫船艙里,榻邊是水紅色的羅帳,再往前是各種雅致的擺設,珠簾隔開了后頭的一切,隱約可見擺了琵琶古箏,再加上空氣中彌漫著的胭脂香味。 應該就是東湖這一帶,用來做銷金窟生意的美人畫舫了。 秦真約楚沉見面的地方,就在此處,他來了沒見到人,必然能找到這里。 她心思微動,眼下只要拖延些時間便好,便眼角微揚,又朝王錦霖道:“你先給我松綁,一道喝兩杯酒談談心,后頭的事慢慢來?!?/br> 王錦霖有些狐疑地看著她,“你想干什么?” “不是,你把我綁到這里來,還說要讓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嗎?”秦真忍不住笑道:“怎么現在,反倒是你看起來比較緊張?” 王錦霖頓時:“……” 秦真微微挑眉,“王太師手段凌厲權傾朝野,怎么生了個這么膽小的兒子?你是他親生的嗎?” 這話一下子就戳中了王錦霖的痛處。 作為高門子弟,長相跟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一點沾不上邊就夠讓人抬不起頭來了,偏偏他還沒學到親爹的半分手段,時常被人當做笑柄。 原本還在猶豫的他,立馬就變了臉色,“來人,給她松綁!” 幾個小廝應聲入內,趕緊解開了綁著秦真四肢的繩子。 她揉了揉手腕坐起來,生怕王錦霖緩過神來又反悔把她綁回去,當即開口催促道:“酒呢?” “拿酒來!”后者有些惱火地吩咐小廝,“讓她們把這兒的好酒全都拿過來!” 秦真聞言眸色微動,理了理衣襟,緩緩起身。 “你干什么?”王錦霖一看見她動就不由自主地緊張。 秦真見狀,不由得有些好笑道:“王公子,你不要總是一副生怕我對你行不軌之事的模樣成不成?” 她心下很是認真地反省了一番。 哪怕秦如故這三個字當年在京城攬盡風流,無意中招惹了許多爛桃花,但她的眼光一向極高,這個是毫無爭議的吧? 王錦霖生成了這幅尊容,他到底在擔心個什么勁兒? 后者冷哼了一聲,走到桌邊坐下,去拿酒的小廝也抱著酒壇子回來了,五壇酒往桌子上一放,人就退到了邊上。 秦真走上前,隨手掀開了其中一壇酒的紅封,霎時間酒香四溢,彌漫滿船艙。 她忍不住贊了一聲:“好酒?!?/br> 只片刻,她又感概道:“有好酒,缺了美人歌舞,也是憾事?!?/br> 王錦霖見她毫無被綁架的緊張害怕,頗有些郁悶,忍不住道:“你能不能閉嘴?” 秦真一點也不怕他,微微笑道:“隨口一說而已,怎好讓王公子再破費?!?/br> 王錦霖頓時無語:“……你看我像是缺這點銀子的人嗎?” “不像,一點不像?!鼻卣鎿P唇,“所以,今夜這美人歌舞能有嗎?” 王錦霖咬了咬牙,轉頭吩咐小廝,“去!把這最好的舞姬們帶過來!” 小廝們眼看著自家主子做的事越來越奇怪,面面相覷,但是做奴才的也不好多說什么,當即就應聲去找歌女舞姬了。 秦真在桌旁落座,拿著酒壇就自個兒和王錦霖都滿上了一杯酒,含笑道:“王公子果然大氣,當年我在京城沒能同你結識,真是可惜啊?!?/br> 后者看了她一眼,面色不善道:“你休在這里同我套近乎,你騙我meimei這事,過不去!哪怕你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活了,這事也沒完!” 秦真也不惱,端起其中一杯酒一飲而盡,頗有些遺憾道:“那成吧,等我再喝兩杯,咱們再好好講怎么讓我生不如死那檔子事?!?/br> 王錦霖徹底無語了,“……” 就沒見過這樣的怪人! 秦真連飲兩杯酒,稍稍解了饞,卻總覺得有些不過癮,便不管王錦霖還在邊上,自顧自盡性飲酒。 不多時,小廝帶著十幾個舞姬回到船艙里來,樂師歌女一應俱全。 秦真飲酒之余,含笑道:“別站著了,獻歌舞吧?!?/br> 一眾人齊聲應“是”,樂師歌女落座彈唱,歌姬翩然起舞,水袖招展。 霎時間,畫舫里聲色悠悠。 外頭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船艙四周點了幾十盞燈,映得湖水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