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嫁給了死對頭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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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的功夫,外頭侍女通傳:“世子爺和沈太醫到了?!?/br> 秦真給自家父王遞了個眼色。 后者連忙開口道:“快、快進來?!?/br> 一眾侍女當即開門相迎,左右兩人掀開珠簾,榻邊又有四人侍立兩旁。 秦真靠在美人榻上,一雙桃花眼半睜半斂,再開口時聲音霎時變得虛弱無比,“無恙!是我家無恙回來了嗎?” 第33章 阿弟 “阿姐!”一個身材清瘦修長的藍衣少年匆匆入內,行至美人榻旁,握住了她輕輕抬起的手,滿目憂色地問道:“發生了何事?怎么進了一趟宮,就昏迷了?” 他正是秦王世子秦無恙,面容同秦真生得三四分相似,一雙鳳眸微微上挑,明明是出挑至極的長相,卻因自小體弱多病,養在府中從不外出,看起來反倒是純良無害,氣度溫和。 秦真給他遞了個沒事的眼神,面容卻佯裝著虛弱無力的模樣,說,“也沒什么大礙,就是頭有些暈?!?/br> 頭發花白的太醫沈康安進門時,正聽到她說這話,當即眼皮一跳,挎著藥箱就上前道:“見過秦王、郡主,老夫奉皇上之命,特來為郡主把脈問診?!?/br> 秦良夜連忙道:“沈太醫來的正好,快些把脈瞧瞧吧?!?/br> 秦無恙溫聲道:“沈太醫乃京城第一妙手,阿姐能得他看顧,必然能藥到病除?!?/br> “阿弟既然這樣說了,必然不會有假?!鼻卣嫣ь^,朝沈太醫虛弱一笑,“那就有勞沈太醫妙手相救了?!?/br> “郡主和世子謬贊了,老夫也只是盡其所能而已?!鄙蚩蛋膊恢趺吹?,一看到這一家三口配合至極的模樣就頭疼,他放下藥箱之后,就放了一塊輕薄的帕子在秦真手腕上,然后坐在矮凳上為她看診。 屋里一時間靜悄悄的。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沈康安為秦真把脈的那只手上。 沈太醫把脈把了好一會兒,眉頭越皺越緊。 秦良夜和秦無恙都有些緊張,這沈太醫是有真本事的,不像其他幾個混飯吃的那般好糊弄。 秦真今個兒是裝的,難保不會被其看出端倪。 侍女們則是怕再聽到郡主的身子又不好了,滿懷擔憂。 這整個屋子里,反倒只有秦真自己最淡定從容。 過了許久,沈康安才收手回袖,起身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郡主的身體是當年傷得太狠,以至于如今體弱多病,今日忽然昏迷……” “應當是累著了。再加上我這些思念父王阿弟,心中郁郁,病一時半會兒是治不好了,須得勞煩沈太醫多費神?!鼻卣嬷苯娱_口打斷了他。 她嗓音雖輕柔的很,卻不容置疑,“我呢,就先把阿弟留在身邊多看幾眼,多寬寬心,沈太醫以為如此可能緩解病癥?” 沈康安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只能順著她的話說:“郡主所言極是,有世子在此寬您的心,老夫再為您開個藥方,想來這昏迷之癥近日是不會犯了?!?/br> 秦真知道這位是個明白人,微微頷首道:“那就多謝沈太醫了?!?/br> 沈康安連聲說“不敢”。 “開藥方是吧?沈太醫隨本王到這邊來?!鼻亓家箮е蚩蛋簿屯萃庾?,一邊問著要用什么藥,一邊感謝他這幾天照顧秦無恙。 不多時,腳步聲便遠去了。 秦真當即扶著榻邊坐了起來,揮揮手讓一眾侍女們都退出去,而后拉著秦無恙在一旁坐下。 她柔聲問道:“你這幾日在沈太醫家中,可曾被他看出了端倪?” 無恙幼時體弱,這些年已經恢復如常,只是秦王府封地大坐擁金礦遭人覬覦,秦真當年因為風頭太盛差點沒了性命之后,就一直讓阿弟繼續裝病。 好讓各方諸侯輕敵,或許能在關鍵時候一展鋒芒。 “不曾?!鼻責o恙搖了搖頭,溫聲道:“世上的病癥有千百種,多得是醫者都不曾見過的,只要我裝得夠像,他就瞧不出來?!?/br> “嗯?!鼻卣嫣峙牧伺纳倌甑募绨?,欣慰道:“說的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咱倆可真不愧是親姐弟?!?/br> 聲落,兩人相視一笑,又坐在一起說了好些話。 明明身在京城亂局中,不知曉什么時候就會沒命,姐弟兩卻一個比一個看得開。 過了好一會兒,秦無恙忽然想到一般低聲問道:“阿姐同楚王究竟是怎么回事?傳言都說他和你……” “你也知道那都是傳言?!鼻卣嬉宦牭匠鮾蓚€字,都有些心頭突突,完全不給阿弟把這話說完的機會,就連連否認道:“我同他沒什么,沒給過定情信物,沒說過什么時候成親,沒想負他!” 秦無恙見狀愣了愣,忍不住笑道:“我可沒問你這些啊,阿姐?” 秦真頓時:“……” 槽糕! 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秦真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反正就是什么都沒有,真有什么我也不記得了?!?/br> 她說到后半句的時候,嗓音明顯地輕了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語。 秦無恙卻聽清了,微微笑道:“我記得從前阿姐在京城時候,往府里寄家書,三句里頭有兩句在講楚沉……” “你記錯了?!鼻卣嫦胍膊幌刖驼f:“你肯定是記錯了!” 秦無恙打量著她,不緊不慢道:“那些家書都是阿姐親手所寫,現如今都在我書房里收著呢,下次我讓人取來給阿姐瞧?!?/br> “這倒不必!”秦真當即拒絕道:“我那時候是因為從來沒見過這么討厭我的人,才在信中多提了他兩句,同什么情啊愛的,一點關系也沒有!” 秦無恙看著自家阿姐,眸色清澈如水,溫溫柔柔地笑問道:“當真如此嗎?” “豈會有假?”秦真反問道:“阿弟,你看我像是會同楚沉有過什么,卻不承認的人嗎?” 她問這話的時候心虛得不得了,偏偏面上要裝出一副十分坦然的模樣,就等著聽自家阿弟說一句‘你肯定不是這樣的人’寬寬自個兒的心。 結果秦無恙愣是不說。 少年沉吟了片刻,忽然開口問道:“阿姐,你真的同楚沉沒什么嗎?” 秦真詫異道:“你怎么這樣問?” “三年前你受了重傷回家的時候,一直昏迷不醒,大夫下了猛藥說能不能把你鬼門關拉回來,只看那一晚。那天整個秦王府亂成一團,所有人都在哭?!鼻責o恙看著他,眸色極其認真地說:“可我聽見了,你無意識低聲呢喃的時候,喊的是平瀾、楚平瀾,你可千萬別死啊?!?/br> 秦真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 少年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道:“那時候,你自己的命都在快保不住了,卻還牽掛著楚平瀾,如今……阿姐同我說,你同他一點干系也沒有?” 第34章 思君 少年清雋秀逸的臉上滿是不解,問完之后,見秦真神色微怔,甚至又溫聲問一句,“阿姐這是在騙我,還是騙你自己?” “我……”秦真向來口齒伶俐,這會兒卻被自家阿弟問得啞口無言。 心下不由得開始動搖:難道我真的喜歡楚沉? 這連日來發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告訴她,她當年早就把死對頭放在心上了。 哪怕再不想承認,也無法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秦無恙見她久久不語,也不愿多加為難,只溫聲提醒道:“阿姐來了這京城,出嫁之時只怕是拖不了多久了,若是阿姐心中還有楚王,他倒也不失為上上之選?!?/br> 秦真聞言,頗有些好笑地道:“怎么就上上之選了?” “阿姐喜歡,就是上上之選?!鼻責o恙極其認真地說了這么一句。 少年對上自家阿姐的目光之后,又笑著補充道:“更何況,他發兵林州來搶婚,亦是冒了大險,可他非但沒有強留阿姐,還把你送了過來,可見其心胸寬廣,絕非陰險小人?!?/br> 秦真越聽越覺得有道理,但這話是從自家阿弟嘴里說出來的,就聽得心情很是微妙。 這要是換成父王在這,定然能換著花樣說出死對頭各種心懷不軌來。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想反駁,忽然又覺著似乎沒法子說楚沉哪里不好。 秦無恙看她這模樣,也不再多提楚沉,只溫聲讓她好生休養。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侍女們就端著煎的藥過來了。 秦真皺眉飲下,不多時就有些昏昏欲睡,連后頭過來的父王同她說了什么都沒聽清楚,就倒榻睡了過去。 她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午時。 秦真洗漱更衣,去花廳和父王阿弟一道用過膳,然后又回到臨風閣。 她有些坐立難安,總覺著同楚沉的那檔子事再拖下去,罪過得很。 左右侍女都以為她是身子不適,齊齊低聲勸道:“郡主要不還是去榻上歇著吧?!?/br> 秦真搖了搖頭,無奈笑道:“再睡,晚上就睡不著了?!?/br> 她起身,朝窗外看了片刻,忽地走到書案前,吩咐侍女們,“藍煙暖玉,筆墨伺候?!?/br> “是?!眱蓚€小侍女連忙上前鋪紙磨墨。 秦真提筆,琢磨了片刻,在宣紙上寫下兩行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吾甚念君,入夜之后,東湖畫舫一會可否?” 她寫完之后,也不給旁人看,拿起宣紙極輕輕朝上頭吹了一口氣,墨跡瞬間就干透了。 秦真親手折疊好,將其放入信紙之中,遞給一旁的藍煙,“叫小廝送到楚王手上,記住了,一定要親手給他,最好帶封回信、或回話來?!?/br> “是,郡主?!彼{煙當即應聲去辦了。 秦真輕輕地松了一口氣,行至窗邊坐下,看著外頭烈日當空,把花朵枝葉都曬得垂下了頭。 侍女們伺候左右,打扇搖風。 秦真左等右等,沒等到人帶回信,靠在窗外打起了盹。 窗外風拂花落,徐徐飛入小軒窗,拂過了她鬢邊肩頭,落花無聲,卻有暗香浮動。 天氣炎熱,秦真有些昏昏沉沉地瞇著眼兒。 直至日頭西沉之時,一只白貓躍上屋檐,碰落了一片瓦片,摔碎在地上,“啪”的一聲將她驚醒了。 秦真猛地睜開眼,低聲問:“怎么了?” “回郡主的話?!笔卦谕忸^的燕兒匆匆上前道:“不知道哪里跑來了一只貓兒,亂竄亂跳撞落了屋瓦?!?/br> 秦真笑自己這一進京膽子都變小了,溫聲道:“莫要驚它,只管將碎瓦掃了便是?!?/br> 外頭的侍女小廝齊聲應了,剛低頭退了下去,藍煙就帶著一個十五歲的小廝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