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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里都寫著嘛。 知道對方會出什么招數,再去思考破解之法,簡直就跟考試前夕得到了泄露的考題一樣。郁小潭琢磨了一路,在靠近云海宗時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拉過車允文和瓊青,對著二人一番竊竊私語。 瓊青越聽,眼睛越亮,最后撫掌眉眼彎彎地笑起來:“好主意呀小潭,這個主意我喜歡!” 車允文倒是有些躑躅:“小潭,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些……” 郁小潭還沒說話,那邊瓊青已經拽住了他的衣袖。少年樹妖神采飛揚,洋溢的期待感簡直要從身上冒出來:“怕什么,有我呢!小潭小潭,就按你說的辦,哈哈哈我已經迫不及待想上云海宗了!” 車允文哭笑不得,但看向瓊青的眼神卻是柔和的,隱隱還有些寵溺:“你啊,就是喜歡胡鬧?!?/br> 旋即,他望向郁小潭:“小潭,你說要混進云海宗靈廚的隊伍,這在短時間里能做得到嗎?” 郁小潭的指尖在儲物戒上抹過,掏出一個小巧的令牌,沖車允文一晃:“看?!?/br> 那令牌上勾勒著一個花托水滴的圖案,赫然是光華齋的令牌,圖案下方龍飛鳳舞地刻著一個名字。 這樣的令牌郁小潭有兩個,一個來自王曲雯,一個來自王梓蓉派去的漢子。 當初這二人都想合并郁家餐館,見郁小潭不愿意,于是也都留下了一枚令牌作為信物,方便郁小潭“反悔”時,能及時找到她們。 不過當然,郁小潭收到這兩個東西就丟在儲物戒的角落里了,剛才能掏出來,還是提早在飛梭上翻找了好一會兒。 車允文擔憂道:“那你……會不會坑害了光華齋,反給自己惹上麻煩?” 郁小潭將王梓蓉的那枚令牌收好,將屬于王曲雯的令牌在手上顛了顛,笑道:“坑就坑唄,反正我跟他們也沒什么回旋的余地?!?/br> 王曲雯攪和仙游街開業的那件事,讓她在郁小潭心中敗光了好感,如今郁小潭坑起她來,那也是毫無心理負擔。 “再說靈廚的事,那能叫坑嗎?” 車允文:“……?” 那叫什么? 萬里長空上,郁小潭迎著斜陽余暉,笑道:“這叫鯰魚效應,以外力刺激光華齋靈廚開展內卷……啊不,是活力競爭時代?!?/br> “她應該謝謝我才對?!?/br> …… 千里之外的光華齋里,王曲雯還在處理一堆讓她焦頭爛額的攤子。 餐館開在塔域之外,那也沒辦法,只能先將就了。 如今唯一讓王曲雯寬慰的,就是王梓蓉似乎也沒找到在塔域之內開辦餐館的地域,這幾日她的手下瞅見王珞岫黑著一張臭臉,在塔域之外逛蕩,買下了一塊地。 光以位置而論,與她這塊半斤八兩,都好不到哪兒去。 這樣倒也算神奇,各種花招盡出,到頭來兩人的競爭仍在同一起跑線上,誰也沒能占到什么便宜。 倒是讓王曲雯在憋屈之余,隱隱地松了口氣。 但還有件事,一直沉沉地壓在她心頭。 就是長老暗中傳遞消息,指出的一個古怪青衣人。 近日里長老又有消息傳來,詢問她可有接待到那位客人。王曲雯的答案自然是沒有,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長老勃然大怒,幾乎是以痛斥的語氣責令她立即,馬上,迅速找到那人蹤跡,然后迎回餐館,奉為上賓。 王曲雯頭痛欲裂,這讓她上哪兒去找人? 這不是大海撈針嗎? 說不定那人已經離開洛鎮了。 但沒辦法,王曲雯還是派出了所有手下,在洛鎮一一排查,只是搜尋許久,都毫無收獲。 她想不到的是,就在光華齋隔了一條街道的酒館里,角落中坐了個青衣人,正與幾個街頭搬貨的“貨郎擔”推杯換盞,喝得正歡。 “五魁首啊,六六順!七個巧啊,八仙壽……” 嘻嘻哈哈的吵鬧聲與酒味、汗味、飯菜香味冗雜在一塊兒,青衣人兩個袖子都高高挽起,一腳踏在桌上與對面的貨郎劃拳,貨郎口中高喊著:“九連環,全來到——好嘞,我贏了,喝酒喝酒!” 青衣人苦惱地瞅了眼自己不爭氣的拳頭,端起桌上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酒是最常見的濁酒,十個銅板一勺,但掌柜的誠懇,沒額外兌水,所以在貨郎喝來十分甘烈。 在他們心中,這就是洛鎮最好的酒館。 青衣人也不在乎酒的品質如何,輸了就喝,喝完接著比劃,直到最后幾人都醉醺醺地,坐在桌旁咧嘴傻笑成一團。青衣人突然抬起手,透過酒肆敞開的大門,指向一條街外的光華齋。 他似是無意,又似是意有所指地問道:“你們看,那家餐館如何?” 第113章 “那餐館怎樣?” 貨郎瞇縫著醉意朦朧的眼睛,連連搖頭:“這誰知道呢,咱們這種人,這輩子、下輩子都別指望能進去吃一頓,它怎樣跟咱們又有什么關系?” “來來來,喝酒喝酒!” 青衣男子被他扯得東倒西歪,連聲苦笑:“哎呀,吃不起還不能聊聊嗎?” “聊什么聊,小心惹禍上身?!?/br> 貨郎齜牙咧嘴,拽著青衣男子身子壓低,附在他耳邊小聲道:“那里面的人可狠辣著,上次李家的乞兒想上前討點剩飯,直接被一巴掌扇飛了,倒在地上那叫一個血rou模糊啊……嘖嘖,你以后見著那家餐館的人,可要記得離遠點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