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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抬手一擋,碗口粗的實木臺燈柄竟然應聲而裂,隨即蔚遲感覺自己被人捂住了嘴,那人的身法非常奇詭,肯定是專業的某門技巧,他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那人貼在他身后,把他的掙扎全部輕易化解,像拎著一只貓一樣輕松。 “誒誒是我是我?!本尤皇浅墒穆曇?,“你別動了啊?!?/br> 蔚遲這才安靜下來,點點頭。 成十放開他,他狀似無意地狠狠踩了成十一腳,又極不走心地道了句歉,問:“你來干什么?” 成十捂著腳趾跳腳:“來討論??!你想死在這里面嗎?” 蔚遲:“你怎么過來的?” 成十沒好氣:“陽臺?!?/br> 蔚遲看他疼得呲牙咧嘴的樣子,有點好笑:“行吧,你有什么要說的?” 成十:“你得到了提示,我當然也得到了提示?!?/br> 蔚遲:“哦?是什么?” 成十:“我那已經死了的老婆沒死的時候跟我說‘一切會在今晚午夜結束’?!?/br> 蔚遲:“午夜?” 成十:“所以不出所料的話,我們還有三個小時時間?!?/br> 蔚遲看了一眼懷表,已經九點多了。 蔚遲指著床腳的一個箱子:“你去看看那個箱子,應該是‘四小姐’的東西?!?/br> 成十:“淑女的東西我好就這么翻動嗎?”邊說還是一邊過去翻了。 蔚遲開始脫身上這條該死的大裙子,脫了半天連束腰帶子都沒解開,索性暴力破壞了,最后居然真的在裙撐的夾層里找到一條項鏈,里面是一張照片,是那個小僵尸。 蔚遲:“‘四小姐’為什么要把小僵尸……小少爺的照片帶在身上?” “這還用想?多半就是那小孩兒的親媽了?!背墒陽|西站起來,一回頭,“我去!” 蔚遲剛脫了裙子,赤/裸上身,下半身穿著鵝黃色的內穿泡泡褲,畫面相當好看。 蔚遲:“干嘛?” 成十:“你就在陌生男人面前脫成這樣?” 蔚遲:“這時候你知道自己是陌生男人了?” 成十:“你咋一點不害羞?” 蔚遲:“都是男人我害什么羞?” 成十:“你不是gay嗎?” 蔚遲:“你才是gay?!?/br> 成十:“我就是??!” “……” 蔚遲在箱子里找了條黑色寬松長裙套上——沒辦法這年頭女人只有裙子穿——不耐煩道:“好了吧!” 成十把眼睛移開:“……不是很好?!?/br> 蔚遲:“都這個時候了你確定還要說這些嗎?” 兩人終于又回到正題。 蔚遲:“找到了什么?” 成十:“除了衣服首飾和生活用品外,還有一瓶紅酒,一只耳環?!?/br> 蔚遲:“耳環不就是首飾嗎?” 成十:“我有另一只?!?/br> 成十從懷里摸出一只耳環,跟“四小姐”的這一只明顯是一對。 蔚遲:“這意味著什么?” 成十:“顯然意味著我倆有一腿?!苯佑|到蔚遲的目光,又改口道,“……四小姐和大姑爺有一腿?!?/br> 蔚遲總結了一下情報:“家主死了,家主夫人的四meimei很有可能是小少爺的親媽,又很有可能和大姑爺有一腿,大姑爺的老婆……也就是家主長女剛在飯桌上死了,她說‘一切會在今晚午夜結束’?!?/br> 成十:“是個精彩的家庭?!?/br> 蔚遲:“但是這些跟‘圣杯戰爭’有什么關系?” 第63章 阿瓦隆11 這時候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成十躲到了窗簾后面, 蔚遲打開門,門外是頭發花白的老管家。 管家:“四小姐,我來通知您, 送靈儀式在今晚的十二點,請您十一點準時到‘地廳’集合?!?/br> 蔚遲:“好的?!?/br> 管家又往房間里看了兩眼,道:“您知道大姑爺去哪里了嗎?剛敲他的門, 他似乎不在?!?/br> 蔚遲:“不好意思,我不清楚?!?/br> 管家:“那您如果見到大姑爺回來,麻煩把‘送靈儀式’的事通知他一下?!?/br> 蔚遲:“好?!?/br> 等管家走了。成十從窗簾后面鉆出來, 兩人繼續討論。 成十:“看那管家的意思, 似乎是知道我倆……‘四小姐’和‘大姑爺’有一腿?!?/br> 蔚遲沉默了一會兒, 道:“有誰會在晚上十二點舉行‘送靈儀式’?” 成十:“鬼吧?!?/br> “這事蹊蹺?!蔽颠t道,“我們去‘地廳’看看?!?/br> 成十:“在哪?” 蔚遲:“我猜在地下室?!?/br> 兩個人便趁著夜色溜出去。 古宅的走廊昏暗而狹長, 相當陰森, 感覺每走一步都會有什么古老的鬼魂從天花板上掉下來,或者從古畫里跑出來。 女仆和侍從排成一排排的, 在古宅里巡邏, 宛如一群行尸走rou。 成十觀察了幾波,居然就帶著蔚遲悄無聲息地繞開了這群巡邏隊。 這不禁讓蔚遲側目, 感覺自己如果要做到這種事, 至少需要畫個平面圖分析一下, 成十居然憑空就完成了。 兩人找到向下的樓梯, 在宅邸的一個角落里,下面連著地窖, 鐵門兩側掛著兩盞煤油燈, 門上掛著一把黃銅大鎖。 成十身上揣著根挖耳勺, 一分鐘不到就把鎖撬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