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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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芳芳心一狠,說了個數字。 這數字一出來,趙磊直接跳腳了,大叫:“孫芳芳,你可真是敢獅子大開口了。要一千塊?你當自己是黃花大閨女呢?!?/br> 一千塊!他一年的工資都不過才一千多點。 孫芳芳本是隨口一說,可聽到趙磊最后那句話,被刺痛了。 她確實不是黃花大閨女,可憑什么到了今日才來嫌棄? 因為這一千塊,兩人再次不歡而散。 趙磊走后,孫芳芳再也撐不住了,無力跌坐在椅子上,兩行熱淚從眼底滑落。 一開始,她確實是想著和趙磊好聚好散的。 她一個寡婦,他一個有家室的人,不好聚好散還能怎么樣?且她孫芳芳雖然時寡婦,可也是有幾分姿色的,想找男人還找不到不成。 然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和趙磊的這段孽緣能這么久。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何況是他們這種還有了親密關系的。 明明早就知道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可當他提出要結束他們之間的關系時,孫芳芳還是放不下了。 一開始她就想著,能不能慢慢來,不要一下子說斷就斷。 可趙磊翻臉無情,她的不舍全被他當成糾纏。 孫芳芳惱羞成怒,她豈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的女人。 縱使她不敢把事情鬧大,可和趙磊在一起這么多年,也不是沒抓到他半點把柄的。 而他做大的把柄,應該就是幾年前某次喝大后說漏嘴的秘密。 孫芳芳以此要挾他,果然逼得他次次妥協。 對啊,她手里還握著他的把柄呢,他是離不開她的。 孫芳芳擦干眼淚,開始給孩子門做晚飯。 --- 轉眼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孫芳芳基本沒出現在包家明面前,讓他大大松了口氣。 他和妻子都以為,趙磊應該和這孫芳芳斷干凈了。 李慧妍還說希望趙磊能浪子回頭,和媳婦好好過日子。然這話才說出口沒幾天,就又傳來他犯事了。 不過倒不是亂搞男女關系,而是盜用公家的錢,金額還不小,兩千多塊。 堂堂副廠長盜用公款,單車廠成立以來還從沒出過這樣的事,引起的轟動可想而知。 大家都在說,想不明白趙磊為什么這么干。明明有著大好前途,就給一個貪字給毀了。 包惜惜卻是笑了,古往今來,一個一直以來中規中矩的男人突然走上‘富貴險中求’這條路,多半是因為女人。 她本只是想當個吃瓜群眾,圍觀一下事態發展。 沒想到吃著吃著,這瓜還跟他們家扯上關系了。 趙磊頂不住壓力把自己和孫芳芳的關系招了,說自己是被孫芳芳威脅唆使才盜用公款的。 于是公安又調查到孫芳芳那,孫芳芳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竟然會讓趙磊走上盜竊公款這樣一條路。這事也讓她終于看明白了,趙磊寧可盜用公家的財產,也不想再和她有瓜葛,并且出事后不惜拉著她下水,想讓她背上要給唆使的罪名。 孫芳芳還有兩個孩子要養,不想背負上唆使人盜用公家財產的罪名,自然什么都坦白,包括自己用來要挾趙磊的那個把柄——那個他醉酒后說漏嘴的秘密。 于是,很快整個單車廠及家屬大院的人都知道了,當年趙磊空降單車廠后,認為包家明是和自己爭副廠長位置的最大對手,為了能順利坐上這位置,舉報了包家明父親是資本家的事。誰料包家明沒舉報成功,倒是把他meimei給送到了西部農場。 李慧妍想到小姑子一家至今還在農場受苦,起當年他們家遭受的各種折磨,氣的想沖到公安局把趙磊跟打一頓。 包家知道這個事后,整個人久久不會說話。 他從來就沒想過要當什么副廠長??删褪沁@個他從來都沒想過的副廠長的位置,把meimei一家連累那么慘,也讓自己和家人經受了那么多。 想到這些,他的心痛可想而知,甚至懊惱,如果當時他表現的明白些,自己無意這副廠長的位置,meimei一家是不是就能安好? 但不管當時還是現在,他都不曾覺得誰意屬過他當副廠長啊。 當天回到家后,他晚飯也沒吃,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李慧妍是和女兒一起睡的。 包惜惜安慰母親,父親需要時間來消話這個消息。畢竟在他心里,肯定認為自己連累了姑姑一家,甚至,如果可以,他情愿自己代替meimei一家下放農場。 李慧妍自然也懂,所以也沒有急著去安慰丈夫。 有些事,得讓他發泄一下。 包家明這樣的低壓情緒持續了好幾天依舊沒見好轉,住在樓上的沈子清好幾次來包惜惜家的時候,見到的都是面無表情的包叔叔。 他擔心包惜惜會被影響,問她想不想吃冰激凌。 包惜惜一臉‘你沒事吧’看著他,都已經入冬了,還吃冰激凌。她改而提議去街角看看有沒芝麻糊賣。 上次她說要清他吃芝麻糊的,請到現在還沒吃上。 不是他們忘記了,是總沒遇上那個大嬸出來擺攤。 包惜惜擔心,連著這么久都沒遇見,大嬸會不會不再出來擺攤了?那她豈不是要一直欠著沈子清這碗芝麻糊? 好在今日他們過來,遠遠就看到了站在街角賣芝麻糊的大嬸的身影。 包惜惜和沈子清都很高興,小跑著上前,還沒開口就被告知,芝麻糊賣完了。 “啊,這么快?!卑в悬c沮喪,如果不是放學的時候她磨嘰了一會,也許他們今天能買到的。 包惜惜問大嬸明天還出不出攤,大嬸說不確定,最近她兒媳婦生了大胖孫子,她得在家帶孩子。說完挑著擔子走了。 雖然有些遺憾,但知道了大嬸沒有出攤的原因,兩人反而淡定了。至少不是不賣了。 她對沈子清說:“下次吧,下次請你吃兩碗?!?/br> 這時候的兩人,以為‘下次’肯定很快就來,誰能料到,有時候生活是這般風云莫測。 一個星期后,一向忙到很難見到人的沈子清的母親錢瑤面色凝重出現在家屬大院。 不知為何,包惜惜聽到沈子清母親回來了,第一個冒上來的念頭竟然是——沈家出事了。 緊接著沈子清連著三天沒去學校。 包惜惜的心情猶如當初包家出事般沉重,她覺得沈家不僅出事了,還是出大事了。 她看不到沈子清,也不敢貿然上樓去問,只能一有時間就守在走廊,希望能看到他或者沈家其他人。 然而沒有,沈家人仿如不出門般,她一個都沒遇到。 三天后,錢瑤走了。包惜惜也看到了幾天沒見的沈子清。 她心里有好多問題想問,可看到這樣的沈子清,她忽然不知道該問什么。 包惜惜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沈子清,只覺得很陌生,也很心疼。 沈子清看著她那雙或說話的眼睛,那一瞬就好像受盡委屈的孩子忽然被安慰。 他難以承受這洶涌而來的酸楚,撇過臉,半響后才說了一句話。 “包惜惜,我父親被抓起來了?!?/br>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成了沈子清人生的分水嶺。 作者有話說: 你們才想到分開要來了~什么走向都能猜到,咋整。本來這一章想寫到分別這里的,但是時間不夠呀。嗚嗚,影子手速太渣了。 那我們來猜一下,影子前面也劇透了,原包惜惜沒死,她是誰呢。 ? 第38章 一個合格的父親于這個家而言是怎樣的存在? 以前包惜惜從文章里看到的答案是, 像山一樣的存在。 那時候她覺得夸張了,一個家如果父親是座山,那也是壓迫人的山。 可是來這世界以后, 她兩次體會到了為什么會是這比喻。 一次是自己身上,一次是從沈子清身上。 沈子清的父親出事了,為沈家遮風擋雨的那座山倒了。那些曾經在包家發生過的事在沈家上演,甚至更慘烈。然而面對這一切, 似乎所有人都顯得有些無力。 包惜惜不免想到自己剛穿來的時候,竟然敢異想天開自己能改變什么。 縱使她看過再多前人的智慧, 盡管她已不是第一次經歷這些,可依舊是束手無策。 家屬大院的人,自發的開始避著沈家。在學校里, 同學們都有意疏遠著沈家兄弟。就連老師,哪怕心里覺得痛惜,也依然不敢如從前那樣偏愛這個他們最喜歡的學生。 包惜惜心里總有一股氣在憋著,能做的似乎就只有一如既往的待沈子清??梢患褐? 似乎改變不了他心里的落差。 她倒也不怪那其他人明哲保身,都不過是普通人,趨利避害是生存本能。 倒是沈子清, 反而擔心包惜惜被自己牽連,勸她不要再明著和自己走那么近。 包惜惜當然不會同意,氣呼呼反問他當年為什么不避著自己。 沈子清小聲反駁, 當年他們還不熟, 也沒走多近。 再后來,沈子清干脆不上學了, 因為有他在經常會干擾倒其他同學正常學習。 包惜惜去想多了, 難受的跑去質問他, 是不是因為害怕連累自己。 沈子清說不是,只說覺得再去學校也沒意思。 包惜惜想到他在學校的遭遇,便也不勸了,只心酸說道:“你不去學校也可以,但快期末考試了,考試你一定要參加?!?/br> 沈子清想了想,答應了她。 然而到了期末考試時,他終究還是沒來。 包惜惜擔心的都沒辦法專心做題,早早交卷回家,才知道,在這個冬天最冷的這一天,沈子清的姑姑回來了。 她激動想著,沈倩妮回來了,他們家的事是不是要迎來轉機?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就得知他們全家就做出了搬去姑丈那個海島居住的決定。 是沈子清特意來告訴她的,因為急著出門,都沒辦法等到她考完今天的期末考試。 包惜惜傻掉了,眼淚忽然掉了下來,好在她反應快立刻抹掉了。 她知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但是怎么都沒想到會這么突然和沈子清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