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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前一后地走著,很沉默。 孫芳麗和許清朗依舊忙著創業,都沒發現孩子們的變化。 先發現兩小孩變化的,是樓下的那些阿婆,和鄰居沈阿姨。 他們好奇地問過許拙和邢刻好幾回:“你兩是不是吵架啦?” 許拙和邢刻都沒有回答。 這話后來傳到了孫芳麗和許清朗耳朵里,夫婦兩再問。 許拙和邢刻還是沒有回答。 他們依舊一起上下課,卻是不再手牽著手了。 大院里的長輩們便以為,兩個孩子是長大了,知道彼此之間要留間隙了。一邊欣慰的同時,一邊又有點兒可惜。 就這樣,時光一路走向了年底。 * 到年底的時候,作業和考試會變得比較多。 男人風 邢刻是數學課代表,于是也經常被老師留下來改卷子。 絕大多數時候,許拙都會在班上等他。 下午的時候班上的門都關了,許拙就會在班級外靠著墻等。 三五班已經不是一五班那個位于一樓的教室了,班級之外是走廊而不是cao場。 許拙這樣靠在班邊上等,如果有同班同學經過,基本都會知道他在等誰。 過去那么長時間,大多同學其實已經放下之前魏嵐的那件事了。 只是后來魏嵐還是會時不時說起許拙和邢刻,點一點他們,導致邢刻和許拙的關系已經快成了他兩在五班的名片了。 有個別愛逗人的同學再路過許拙時,會開玩笑般說一句:“又等邢刻啊,歪歪?!?/br> 這件事發酵了這么久,到今天的時候也許這位同學再說的時候,已經沒有最初的惡意了,甚至有在借此表達親切。 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許拙沒有吭聲,只垂下眼睫,用手輕輕擦了擦鞋子上的水珠。 剛剛他出去的時候,被其他班值日的同學不小心用拖把帶到了鞋子,一片烏漆嘛黑的。那位同學不停道歉,許拙很好脾氣地擺擺手說沒事。 這會兒也沒紙擦,擦兩下就不擦了,抬起頭來想今天晚上回家要做的作業。 也就在這個時候,旁邊遞過來了一張紙。很軟,也很白。 許拙回頭望去,發現竟然是王思。 步入小學之后,許拙和王思就一直是同桌。但是王思的存在感很低,他平時不和許拙說話,也不和班上的其他同學說話,老師點名他起來回答問題,王思也依舊是不吭聲的。 冬天穿得厚,夏天裹著袖子上課,特別怪。 后來王思的家長特地來了一次學校,不知道和李養秋溝通了什么,反正從那之后,王思上課就不太會被點名了。 這于是加重了他透明人的身份。 魏嵐那件事后,邢刻和許拙的地位在班上已經算很低了,而真正來說,王思的身份比他們還要低。 同學們連話都不會和他說,這樣的日子王思過了三年。 在整個六小五班中,只有許拙還算是同他有些許交集的。 “哦,謝謝?!痹S拙接下紙巾說:“你還沒回家嗎?” 王思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快就躲閃開,抿了抿唇,小聲道:“……太黑了,我等mama來接?!?/br> “???”許拙朝外邊看過去,然后發現今天的天確實是比平時要黑一些,好像是快下雨了:“好吧?!?/br> 兩個人就這樣干拔地站了一會。 許拙雖然在魏嵐事件之后,變得沉默了一些,但他依舊是比較擅長和人聊天的。 這會兒之所以不同王思說話,不是因為他不愿意說,而是他同王思做了三年同桌之后,積累下來的經驗。 說得越多王思越緊張,同他相處在一起,話越少他反而越自在,到最后說不定還能說出點兒自己想說的話。 果不其然,許拙就這樣等了一段時間之后,王思才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了句:“你別聽他們說……你和邢刻沒有那么糟糕,我,我們是幼兒園一起過來的,我知道?!?/br> “你聽見他們剛剛說話了?”許拙說。 王思點頭。 許拙笑了一下,踢踢腿道:“沒事,我和邢刻都不在乎的?!?/br> 王思說:“……你、你以前都喊阿刻?!?/br> “啊?!痹S拙頓了一下,然后偏頭道:“好像是哎?!?/br> 王思沒說話。 許拙垂下了眼睫。 他在國慶假期之后,性格確實有變得沉默一些。 這當然和五班的同學們以及魏嵐脫不開干系,人是環境動物,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很難不被影響心情。 許拙也是人,不能例外。 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邢刻。 自從這件事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之后,兩人回家的路上就不再牽手了。 這種不牽手的行為,當然不意味著他和邢刻從此之后就不是好朋友了。兩小孩認識這么多年,這點默契和對彼此的信任度還是有的。 甚至許拙知道,他和邢刻雙雙選擇不再牽手的原因,更多的是希望不要再讓這種行為給彼此造成傷害。 如果被看見牽手就要被攻擊的話,那么在找到解決方式之前,為了不被攻擊,就只能選擇不牽手。 這是一個為對方著想的決定,可是許拙卻總覺得,他和邢刻在下了這個決定之后,彼此之間還是出現了一條小小的裂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