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不敢望梅,無以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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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晚意將林葭瀾帶回了家,她隨手關上門,將一城的風雨隔絕在門外。 而后望向那個將雨水帶進家門的人。 “去洗澡?!背镣硪庹f。 林葭瀾點點頭,從鞋柜里找出拖鞋換上,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一邊注意著不讓身上的雨水滴落在地上,一邊環視著四周。她發現,家里好像和她上個月離開時沒什么兩樣。 這個感知讓她的心情又往上提了提。 等林葭瀾找好衣服出來時,沉晚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客廳中。林葭瀾想了想,走到沉晚意的臥室門口側耳細聽,果然聽到里面的浴室傳來水流的聲音。 林葭瀾笑了一下。 林葭瀾進入位于一樓的另一間浴室,帶上了門。她脫去緊緊貼在身上的濕衣服,扔到一邊,而后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臉色很差,嘴唇也泛著白,幾縷發絲被雨水貼在臉頰邊,看起來十分狼狽。 林葭瀾的目光下移,開始對著鏡子打量自己的身體。 身姿挺拔,膚色白皙,胸部挺翹,下腹平坦。沾濕的長發垂落在身前,狀若無意地掩住了兩片雪中的紅梅。 純潔而青澀。 林葭瀾閉上眼,剛才在沉晚意臥室門口聽到的水聲在她腦海中傳來,將她的思緒攪得有些亂。 可她克制著自己,并不打算就著那聲音去想里頭的場景。 很多人會將自己的暗戀對象當成性幻想的對象,可林葭瀾不敢。 她喜歡沉晚意,喜歡到不敢輕易去幻想沉晚意。于她而言,這種不入流的臆想是對沉晚意的褻瀆。 越是喜歡,便越是不敢。 她不敢望梅,無以止渴。在過去幾次情潮涌動時,只能任那欲望跌宕起伏,漸漸消退。身體得不到真實的安撫,理智上又要強加克制,于是精神便愈發疲憊。 可這種事情是無法克制的,偶爾幾次,林葭瀾仍然忍不住要將沉晚意和自己共同放在臆想的場景里。 但在那里,她仍然不敢幻想沉晚意的軀體,只敢茫然無措等著對方的主動。 她在那樣不堪的幻想下隱秘地起了反應,第一次讓粘液浸濕了內褲。 并自那以后就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次,林葭瀾同樣也起了反應。 再一次感受到身下傳來的濕意,她長長吐出一口氣。 林葭瀾走到淋浴下打開冷水,以涼意沖散心中聯翩的浮想,沖淡身體因生理反應而流瀉出的清泉。 感覺到好一點后,她調整水溫到合適溫度,在逐漸浮起的白色水霧中緩緩合上了眼。 在閉眼前,林葭瀾再一次隔著水霧,看向了鏡中的自己。 她想,如果想象的場景能成真,沉晚意對她,會不會滿意呢? …… 確認自己身上不再殘留著寒意和雨水氣息,林葭瀾穿上衣服走出了浴室。 因為現在時間還早,也不確定沉晚意是否有其他安排,她穿的便不是睡衣,而是一件簡單的白襯衫。 沉晚意似乎還在浴室里沒出來,林葭瀾便去廚房燒了點熱水,捧著杯子走到了陽臺上,望著外面的傾盆大雨。 沉晚意似乎總在陰雨連綿的日子出現在自己身邊,林葭瀾想。 她今天一直在等著對方的電話,雖然沒等到,最終卻等到了人。 林葭瀾想著今天的事,不由得垂了垂眸。 她想到,自己或許不該用那樣過分的語言去施加報復,不該用一個女兒的清白去威脅一個父親。 盡管他們的所作所為分明更惡毒。 林葭瀾微微嘆了口氣。 “在想什么?”身后,沉晚意的聲音措不及防地響了起來。 林葭瀾微微一怔,回頭看向客廳,發現沉晚意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 “來?!背镣硪鈱λ戳斯词种?。 方才在浴室中起的情潮并非散得無跡可尋,它們躲藏在隱秘之處,立刻就被這個小動作勾得躁動不安了起來。 林葭瀾的身體僵了僵,她回到客廳,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了沉晚意的身邊。 “為什么嘆氣?”沉晚意重新問了一遍,而后看似不在意地補充:“不想說的話,直接告訴我也可以?!?/br> 這是沉晚意當初和她定下的約定,如果不想說,可以直言,但不能欺騙沉晚意。 沉晚意遵循了約定,從來不曾逼過林葭瀾說她不想說的東西。 林葭瀾也從沒違反過約定。因為除了愛意,她對沉晚意沒有任何隱藏。 也不需要有任何隱藏。 畢竟那人連自己最狼狽的樣子都看過。 于是林葭瀾將碰見林正則父女的事告訴了沉晚意,也將自己的當時威脅的話語一并和盤托出。 “嗯……”沉晚意眉尾輕挑,很快抓住了重點,“誰是你的金主?” 林葭瀾:“……” 林葭瀾的視線向另一邊偏移:“jiejie……我亂說的?!?/br> 沉晚意輕聲笑了一下。 “我不是嗎?”她又問。 林葭瀾頓了一下,她覺得沉晚意像是在開玩笑,可那玩笑中又似乎透著幾分認真。她仔細觀察沉晚意的神色,卻沒從那清淺的微笑中找到任何線索。 空氣凝滯了幾秒鐘。 林葭瀾蹲下身,雙手抱膝,以自下而上的角度仰視沉晚意,通過這種姿勢拉進了兩人的距離。 “jiejie說是,那就是?!绷州鐬懣粗镣硪獾难劬?,輕聲回答她的問題,聲音里帶著乖順。 沉晚意又笑了一聲。 “很乖?!彼f。 沉晚意伸手在林葭瀾的發頂揉了兩下。林葭瀾恍然覺得,她這模樣很像是在獎勵某種聽話的小動物。 可她仍然控制不住想在沉晚意的手心里蹭動的欲望。 但沉晚意很快就收回了手,她沒看林葭瀾,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說這些,是想求jiejie幫忙‘牽線’嗎?” 林葭瀾一怔,被她語中的意思驚到。她伸手扯了扯沉晚意的衣角:“不是!我就是覺得……我像是做了不好的事……” “嗯?!背镣硪恻c點頭,“你在內疚,為了兩個曾經欺辱過你的人?” 林葭瀾皺起眉:“……不是為了他們?!?/br> “我知道了?!背镣硪獾晚粗州鐬懙纳袂?,語中帶笑,“是我們阿瀾太乖了,覺得自己做了壞事?!?/br> 林葭瀾低著頭不發一語。 沉晚意交迭十指,放在膝頭:“你太善良了。存心做壞事的人是不會反思的,他們只為一件事殫精竭慮,那就是怎么一條路走到黑?!?/br> 比如林正則。 比如她。 …… 沉晚意上次叫林葭瀾回家,說是有禮物給她,可直到風住雨停,直到入夜漸涼,沉晚意都沒拿出什么來。 林葭瀾雖有疑惑,但并未出言詢問。她知道,自己不需要急切地索求什么,因為沉晚意總是會給她想要的。 她們像往常一樣吃了晚飯,而后坐在客廳中,各做各的事。 沉晚意拿了一沓厚厚的A4紙在看,似乎是什么新劇的劇本。她翻得很慢,偶爾會停下來以劇中人物的形象舉止無聲地開口念一遍臺詞。 林葭瀾則坐在一邊,安靜地看著一本書。 她余光瞥見沉晚意站起身,從一邊的酒柜里取了一瓶酒,拿出一只玻璃杯給自己倒上。 注意到她的目光,沉晚意抿了口酒,放下杯子:“你也要來一杯?” 林葭瀾搖搖頭。她很少喝酒,嘗倒是嘗過,但無論如何喜歡不起來。不過沉晚意和她不同,偶然會在晚上喝上兩杯。 見她拒絕,沉晚意也不在意,只低頭倒著酒,看那深紅色的酒液被緩緩傾注在玻璃杯中。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沉晚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放下酒杯,走向陽臺。 林葭瀾有意不去窺探她的電話內容,便往另一邊走,走到了酒柜邊的吧臺桌旁。 她看了一眼沉晚意的酒,突然很想知道它的味道。 林葭瀾按捺下自己想就著這杯殘酒直接飲下的沖動,開始在周圍找酒杯。 她在酒柜上逡巡著,目光一頓,停在了里面的一個顯眼的首飾盒上。 印象中,這里好像從沒放過什么首飾盒,林葭瀾想。 她好奇心起,猜測這或許就是沉晚意要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她想了想,偷偷瞥一眼陽臺,心想提前打開看看估計也沒關系。 林葭瀾取出盒子,動作極輕地將其剝開,卻在看見里面的東西后呼吸一窒。 ——那是一條……皮質項圈。 材質固然上好,卻沒有什么附加的配飾,絕不是什么裝飾品。比起外表,設計者顯然更關注其實用性。 簡單的圈帶上只有一個小環,似乎是為了方便將繩索之類的東西從中圈過,令戴上項圈的人被另一人掌握在手中。 圈帶背面刻著一個“瀾”字,顯然指明了其主人,或其佩戴者的身份。 帶著質感的革色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出極淺淡的光芒,卻將林葭瀾刺得腦中昏沉一片。 林葭瀾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幾乎要無法握住這條十分輕的項圈。 她的腦海里浮現了許多場景,浮現了沉晚意過往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最終停留在她們剛才的對話上。 “誰是你的金主?” “我不是嗎?” “jiejie說是,那就是?!?/br> 林葭瀾閉上了眼。 …… 當接完電話,重新回到客廳時,沉晚意意外地發現自己的酒被人喝完了。 不只是酒杯里的半杯,還有酒瓶里的大半瓶。 而那偷酒喝的罪魁禍首則不知去了哪里。 沉晚意瞥了一眼酒柜,發現放在那里的盒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挑了挑眉,抬步往樓上走去。 沉晚意先是敲了敲林葭瀾臥室的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推門而入,發現林葭瀾竟然不在房中。 沉晚意動作一停,而后看向自己的臥室。 沉晚意敲了敲自己房間的門,很快,里面響起了動靜:“……jiejie?!?/br> 聲音帶著和同往常一般的依賴。 沉晚意推開了門,發現林葭瀾正坐在自己的床頭。 房間里只開了床頭燈,暖黃色的燈光投射在林葭瀾的身上,柔化了她的面目,令沉晚意一時看不清她的神情。 “jiejie……”林葭瀾沖沉晚意吶吶地喚。 沉晚意走到她面前,林葭瀾身上的酒氣朝她迎面襲來。 “喝酒了?!背镣硪庠诹州鐬懮砬罢径?,“為什么?” “因為……害怕?!绷州鐬懶÷暬卮?。 “怕我?” 林葭瀾搖搖頭:“是我自己……膽子小?!?/br> 林葭瀾的頭腦有些昏沉,但她其實并未喝得太醉,她記得剛才發生的一切,也記得自己為什么要來沉晚意的臥室。 酒這種東西,其實并不能完全改變一個人的性子。它只會讓人暫時遺忘掉什么,或讓人暫時補全起什么。 比如痛楚,比如勇氣。 林葭瀾朝沉晚意攤開手,向她出示剛才那條被自己攥得緊緊的項圈,面上的神色有些委屈。 沉晚意以手指勾過項圈,垂眸看著上面的捏痕,沒有說什么話,也沒有給出任何解釋。 林葭瀾低眉:“這是jiejie……給我的禮物嗎?” “不是?!背镣硪夥穸?。 林葭瀾怔了一下,緩緩看向沉晚意。 “是我給自己的禮物?!背镣硪庖允种改﹃椚?,眼中染上了意味不明的憐惜之色。 “戴上它,阿瀾?!绷州鐬懧犚姵镣硪庹f,“成為我的禮物?!?/br> “愿意嗎?” ———————————— 下章應該就進入正題了 ——半章存稿都沒有的屑作者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