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鄉下小女工踩點暴富!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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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紀老太眼里,女人是沒有掙錢能力的,生來就是為了嫁人,cao持家里做牛馬,當然除了她自己的女兒。 聽到孫女掙了錢,第一反應竟然就是錢不干凈,不正經,可笑的是,這“不干凈”的錢,她反而還要拷問一句,為什么不孝敬給她。 紀舒聽了mama的講述,一股惡氣上涌。 “這些年,家里的地幾乎都是mama死命種,姑父勉強算老實,但是姑姑偷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爸和勇勇說是出去打零工,其實不就是想要偷懶?我爸在磚廠,一個月才拿幾個錢?還不如回來種地!” 劉彩娟知道女兒說的都是事實,卻也是這些年自己一直不愿意面對的事實。 她性子溫順,有些鴕鳥心態,總是自己吃苦,也不愿意挑破問題。 “就算讓他們知道了,又能把我怎么樣?但又是誰打了你?我絕對不放過!” 紀舒不再是以前的自己,她已經接受了互聯網的洗禮,看透了某些農村家庭吃女人的本質。 紀舒估摸著是奶奶或者姑姑下的手,自己的渣爹紀三富雖然好吃懶做,但是卻不是一個暴力的人,主要是他懶,能躺著不站著,凡事都是靠他娘出頭,他為什么要動手? 可是劉彩娟接著講,紀舒才倒抽一口涼氣。 原來,打人的卻不是紀家人。 發現了信之后,紀老太和紀幺妹大鬧了一場。但是因為臨近過年,總歸是要在其他親戚面前裝作一團和睦,想等過了年,再來好好“解決”紀舒。 紀幺妹更是想借著機會,讓紀舒把二廠的工作讓出來。 紀老太卻是看上了那筆錢和進城養老的機會,總之是各懷鬼胎。 鬧歸鬧,事情還是控制在家里,紀老太也不愿意被其他親戚知道了這些事。 萬萬沒想到,就在昨天晚上,一群人來到了紀家,自稱是紀三富在鎮上磚廠里的工友。 這群人推開門就是大嚷大叫,說是紀三富欠了他們錢,不多不少,正正好是一萬兩千元,就是紀舒在信里寫的,手里剩下的錢。 “怎么會這樣?”紀舒按耐不住發問。 “我們都懵了,而且可巧,那天你爸爸本來應該回家里來殺豬過年,卻沒想到他根本沒回來!” 劉彩娟接著講道,那群人兇神惡煞,看起來根本不像是磚廠的工人,說是手里有欠條,而且欠條上的簽字和手印卻是劉彩娟的。 “這是怎么回事?”紀舒皺眉不解。 “我這才記起來,元旦過后,你爸爸有一天晚上突然對我說,村里要求超生的孩子登記父母信息,不然不給上小學。因為甜甜是計劃生育之后超生的,所以我也沒多想,就在你爸爸給我的一張白紙上簽了字、按了手印。誰知道,竟然被你爸爸騙了,把那張白紙做成了欠條!” “然后呢?”紀舒焦急地問。 “我當時又急又氣!就去搶那張欠條,和那伙人就拉扯起來了,被人抓了幾下,倒是不嚴重。那伙人在家里翻翻找找,沒找到你爸爸,砸了幾個碗,就走了,說是還要再來?!?/br> 劉彩娟臉上的傷痕確實不算嚴重,但是紀舒心里還是非常心疼。 她趕緊握住mama的手,“媽,我們這就回紀家村,我去報警,我非要這群人給我坐牢!” 劉彩娟搖頭,“現在還是要先找到你爸爸,把事情問清楚!今早我們又去找了一圈你爸爸,竟然沒有找到,又去報了警,警察同志卻說成年人不見了,一般不給找,除非有證據證明是出事了??墒俏覀兡睦镉惺裁醋C據?至于那伙人,也只打碎了幾個碗,能把他們怎么樣?最多關幾天,還是不解決問題??!” 她又嘆氣:“那欠條寫的是我的名字,你奶奶竟然對我說,要我回娘家,不然萬一過年的時候那群人又來要債,給她丟臉!” 紀舒冷笑,“真是好笑,干活的時候,mama你可是紀家人,出事了,就成了娘家人了?!?/br>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本來想給你先打個電話,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電話沒人接,你奶奶又在家里罵我,我一心急,就帶了你弟弟和meimei來找你了——” 紀舒想著,臨近過年,廠里值班室里的大叔估計漏接了電話。 劉彩娟說著,眼圈又紅了,卻沒有流淚,紀舒看出,mama是在極力克制。 紀甜卻像是一只小懶貓一樣,在紀舒的宿舍床上,睡成一團,還咂咂嘴,似乎在夢里吃什么好東西。 任mama和jiejie講這樣激烈的事情,也不被吵醒,這是她的天賦,睡眠質量奇高。 兩人正說著,門口響起來紀暢脆脆的聲音,“媽——姐——” 紀舒忙開了門,紀暢走進來,手里拿著花花綠綠的一大條東西。 原來是粘牙糖! 重生回來,紀舒早過了愛吃小零食的年紀,弟弟卻正是被零食勾走了魂魄的時候,他買的,正是1毛錢10來根的粘牙糖。 這種糖被做成牙簽一樣一根一根,顏色有紅、黃、綠三種,用塑料膜包起來,連成一排,每次撕開塑料膜,就可以吃一根,買個1毛錢的,能吃一天呢。 紀暢一次性買了5毛錢的粘牙糖,拿在手里可不是一大把么。 他進來了,卻是把其中一大部分遞給了劉彩娟,“這是mama的?!?/br> 又把其中一部分遞給了紀舒:“jiejie給你?!?/br> 最后,又把剩下的一部分分成兩份,大的那份擱在紀甜的床頭,“那是meimei的?!?/br> 最后,他咧開嘴,“這是我的?!?/br> 紀舒再看,他竟然只剩下十來根了。 一番舉動,倒是讓劉彩娟感動地摟過他來,“暢暢真乖,mama不吃,你吃吧?!?/br> 紀舒看著弟弟的小腦瓜。 這孩子,現在還真不壞。以后呢?如果留在鄉下,跟著紀老太她們,是不是注定會走入歧途呢?最后和上輩子一樣,杳無音信? 她輕輕嘆氣,撕開一根粘牙糖,放進嘴里,甜絲絲的感覺很振奮人心。 紀舒對劉彩娟微微一笑,“媽,咱們今年,還非要回家過年了呢!” 作者有話說: 紀舒:粘牙糖真好吃呀! 么么噠,打滾求收藏,求關愛!感謝在2022-02-28 21:14:32~2022-03-01 17:52: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若水楓林漫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4章 大年三十天剛蒙蒙亮, 紀舒和劉彩娟就坐上了回紀家村的大巴車,劉彩娟憂心忡忡。 “媽,你放心, 林師傅是頂靠得住的!” 因為甜甜還太小,舟車勞頓怕頂不住, 況且回去肯定是一番腥風血雨,紀舒便商量著委托林翠蘭照看幾天紀甜和紀暢。 紀甜倒是一點不認生,林翠蘭用幾顆橘子軟糖就收買了她, 只一刻鐘功夫, 她就躺在林翠蘭懷里咯咯笑。 紀暢卻怎么也不肯留在武市, 非要跟著回來。 “我不是擔心甜甜。那林師傅一看就是很好的人,你也經常在信里提到她,我很放心。我擔心的是家里——” 紀舒瞟了一眼坐在后面的紀暢,他果然一直注意聽著自己和劉彩娟的對話, 想了一想,紀舒也不避開他,直接說:“mama, 擔心也沒用。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 她頓了頓,還是說:“你想離婚嗎?” 劉彩娟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驚慌,“離婚?那哪里能離婚……” 劉彩娟的臉漲紅了,囁嚅著,“村里東邊李家的姑娘嫁到隔壁村, 離婚了,回了娘家, 天天被罵, 現在都抬不起頭……你外公外婆那邊……” 紀舒明白, 劉彩娟這么多年在紀家的忍耐還有一重原因,那就是“離婚”現在還是一個遙遠的概念,尤其是在農村。 劉彩娟在娘家排行老三,是最為不受寵的女兒,17歲就嫁給了紀三富。 剛結婚的時候,因為婆婆和小姑的打壓,她也鬧了幾回,沒想到回了娘家,卻被罵得更狠,甚至還被自己的親爹抽了三耳光,押回了紀家。 這些紀舒都知道,不是這輩子劉彩娟說的,而是上輩子mama被檢查出胃癌,在醫院的病床上,母女交心,她才慢慢說的。 當時mama還悄悄說,她和紀三富早就沒什么感情,根本不想再生孩子,她懷上了紀甜,還悄悄大哭了一場,準備去墮胎,村醫卻說是個男孩,紀老太非要她生。 沒想到,村醫看走了眼,卻是個女孩,紀老太少不了一番冷嘲熱諷。 劉彩娟當時躺在病床上,整個人瘦得宛如一把枯柴,沙啞著聲音對紀舒說:“這輩子太苦了呀,舒舒一定要過得開心才好呀——” 看著胃癌晚期的母親,紀舒泣不成聲。 那一年,是1995年,劉彩娟45歲,紀舒的婚姻已經十分不幸,卻還在勉力維持。 到了2005年,紀舒才終于離婚,雖是凈身出戶,卻給了她另外一片天。 紀舒盯著現在年輕的母親,心里隱隱作痛,“媽,你現在才38呢,還是一枝花!我就是你的娘家,你不要怕沒人支持你。你考慮一下離婚的事情吧?” 劉彩娟低著頭。 “而且我們現在有房子也有錢,只要我們在一起,那日子就是越來越好!甜甜以后也有出息,我們在一起,不知道多開心!” “媽要想想……” 身后一個脆脆的聲音突然說:“mama,jiejie,你們是不是不要我了?” 兩人回頭去看,紀暢卻已經流了兩滴小貓淚,喪著臉,倒像是犯了什么大錯。 他還小,卻也隱約感覺到了家里即將出現的巨變。離婚什么的,他不懂,卻不想和親近的mama、崇拜的jiejie分開。 劉彩娟忙說:“怎么會呢?mama走哪里也不會離開我的三個乖孩子!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你們呀!” 紀舒也點點頭,卻想著,如果離婚,紀老太和爸爸會放手自己,會放手紀甜,可是卻會放手紀暢嗎? 說了一陣話,大家都乏了,紀舒把帶來的幾個煮雞蛋分給mama和紀暢,三人吃了東西,稍微咪了一下,等到太陽漸漸升起來,紀家村也就到了。 回到家,卻是一派過年的氣象。 院子里還掛著一排臘魚臘rou,桌上也擺好了幾個過年的大菜,一家人都穿著新衣服,正忙活著年夜飯的備菜。 紀貴民和紀芬照例年三十不回來,去何夏琴娘家過,只初三回來一天。 紀老太的大兒子紀大順也來了,帶著媳婦楊五妹,還有一兒一女,都在老實務農,他們一家和紀老太關系不好,來得少,過年卻不得不來。 紀舒直接走進堂屋,也不多說,大剌剌拉開椅子,就一坐。 劉彩娟臉色不好,紀舒又拉了mama坐下,輕聲說:“我來,媽,你什么也別說?!?/br> 紀舒又對紀暢說:“沿著村子,踩著墻根,去叫一圈,就說咱爸紀三富回來過年了?!?/br> 說完,想了想,又和他耳語吩咐了幾句。 紀暢雖然不解,卻覺得jiejie像是個將軍,自己作為將軍的小兵,軍令是必須照辦的,忙點頭跑走了。 紀老太等人從廚房有說有笑走進堂屋,見了紀舒和劉彩娟,嚇了一跳。 “你、你怎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