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與親吻
林含璋訓練了一周,周六運動會開始。在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開幕式后,比賽正式開始。他參加的四個項目平均分配在兩天的上下午,讓他氣得牙癢癢。更氣人的是其他運動員羨慕他運氣好,不用一次性全部比完,可以節省體力準備萬全。他想的卻是我寧愿一個上午比完,然后我直接回家,該干嘛干嘛。他禁欲太久,每晚還和林信書同床共枕,聽著她的呼吸,就想把她剝光好好做一場。 他甚至忍耐到這幾天都沒摸她,害怕自己擦槍走火,功虧一簣。 現在這個賽事安排,簡直叫他氣得頭發都朝上豎。他原本想的是只要有余空就到林信書在的奶茶店和她摟摟抱抱親親,現在所有的時間都被分割,他只能乖乖在cao場呆著。中途哪怕有空,也不能去找她,因為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話雖如此,再長的折磨也快沒了,明天下午就能解放了。得提前讓她換班,明天把下午和晚上空出來,然后他就能從下午四點開始,好好享用一番。 上午他出賽,第一場是他練了最久的助跑跳遠,賽道旁邊圍滿女孩子,他是這些運動員里唯一一個穿長褲的。 院學生會長見他一絲皮膚也不漏,暗叫一聲可惜。他還是很想看看林含璋的小腿和膝蓋的,沒別的想法,就是看看形狀和顏色。 在女孩們的打氣和歡呼聲中,他成功跳得最遠,先拿到第一個冠軍。 再拿一個冠軍下學期就不用參加那該死的早鍛,他在女孩子嘰嘰喳喳的道賀聲中,冷靜地想,然后拒絕了所有人遞給他的飲料。 這么點運動量,他不渴,而且大冷天喝涼的,他還不想折磨自己的胃,它能好好工作就足夠優秀了。 比完賽他回家,今天林信書還是不在家,十有八九又去看那個無聊的展會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有意思的,她至少大老遠跑去看了四五天。 他在黃蔚然的朋友圈看過她發的合照,破天荒評論了一句拍得不錯,收獲了來自黃蔚然的一個點贊手勢。 算了,他想,等下午比完賽再去店里找她,順帶避避風頭,免得被當場拉壯丁。 他也實在對學生會的節cao不抱希望。去年的運動會就是,雖然給的獎勵也算誘人,但還是架不住參賽運動員臨陣脫逃,于是學生會當場拉人。他躲得快,閃進cao場旁邊的小賣鋪,同時手機關機,誰也找不到他,才逃過一劫。 今天上午雖然比賽還算順利,還是有臨時棄賽的人,這還是第一天前幾場。照這個情況來看,后面棄賽的人只會越來越多,還是早早避開的好。 畢竟哪怕被硬拉上場,也很難拿到滿意的名次,有信心比賽的人實力不會太弱,他又何必去碰硬釘子。他只要贏兩場,拿兩個冠軍,然后下學期不用在大庭廣眾面前鍛煉就滿足了。 草草吃完午餐,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午覺睡得極好??上挛绲臉藰尡荣惒豁樌?,他太瘦,臂力和同樣體重的人比是萬里挑一的,但是仍舊不是工學院著名巨人的對手。巨人身高一米九,體重接近300斤,他都不止是力大如牛,他簡直比真的牛還孔武有力。他甚至不需要鍛煉,去年就在所有需要用蠻力的項目上所向披靡,今年看上去也不例外。 話說回來好像巨人今年上學期和這個學期也沒參加早鍛。他應該參加的,他看起來遲早要患心腦血管疾病,搞不好現在就有。 林含璋拿了亞軍,他并不生氣,這個項目他也沒怎么練習,他昨天看到巨人的名字就知道贏不了,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就旁邊觀戰的女人嘰嘰歪歪,不?!翱上Э上А钡?。 有什么好可惜的,巨人要是拿不到冠軍對得起他的身高和一身肥rou嗎?他都快比他寬兩倍了,打架的話跟個坦克似的,沒人能推得動。 巨人贏了第一,在領獎臺上樂呵呵,居高臨下,沖他陰陽怪氣:“比賽就是比賽,得看實力,不看臉?!?/br> 他反唇相譏,“你說得對,上午沒和你一起比跳遠是我的損失?!?/br> 巨人的體重別說跳遠,走路都費勁。靈活度上更別提了,如果林含璋跟他打架,只要他不先把林含璋壓住,那林含璋能借助靈巧的身形和多年學習的格斗技巧,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可惜林含璋不會主動出手,巨人更不會自己找死。他還想交女朋友呢,無緣無故毆打校草,計算機系知名公共財產,除非他不想混了。 領完獎他就趁同學不注意跑到林信書正在工作的奶茶店。林信書看他穿著運動服,也很新奇,“你比完了嗎?成績怎么樣?”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的表情像是拿了滿意的成績嗎? 他不知道他在林信書眼里面常年無端煩躁悶悶不樂的,林信書早就當他不愉快的表情是日常了。 “還行?!彼卮?,然后打開小隔門,走進cao作間。 外面走來走去的人比平時還少,畢竟部分學生都在cao場,部分學生在市區,這個時間點在大學城溜達的人不多。天氣越來越冷,到店鋪買飲料的人也比夏天少了很多,今天因為運動會的緣故,更是冷清。 明天估計也會一樣冷清,老板二話不說就同意林信書的換班申請,畢竟生意一般的話,下午還是比上午輕松的,不用做太多準備工作。 他盯著她,他已經很久沒跟她性交了,最近他們甚至沒有接吻過。 她瘦了,他不在家吃飯之后,她也不好好做飯吃飯了,才不到一個星期,原本好不容易貼的rou全沒了。 林信書見他神情不對,試探地問:“你是偷跑出來的嗎?” 他點頭,林信書跑出去把外面的高腳木凳拎一個進來,然后放到閣樓樓梯口。那個位置是視線盲區,客人哪怕走到柜臺前面,也什么都看不到。 她拉著他的手,把他引到座位上,關心地問:“老板已經答應換班了,明天我早點回家做飯。你最近有好好吃飯嗎?看著都瘦了,你有沒有想吃的?!?/br> 林含璋抓住她的手,狠狠親了她一口,“沒什么想吃的,你隨便弄點就行。比起那個,我明天要做,你準備好?!?/br> “嗯,我知道?!绷中艜匚撬?,都一個星期沒做了,也難為他了。 外面來了客人,林信書連忙掙脫他的手,跑去招呼客人,做了兩杯五谷熱飲,老板的新菜單,不知道從哪家奶茶店來的靈感,賣得還行,她估計等冬天會賣得更好。 也真是不湊巧,林含璋來之前她一直干坐著,一個顧客都沒有。他來了之后一連來了四五個人,她忙活了快二十分鐘,才把人都送走。在這期間林含璋就在那個小角落看她跑來跑去,滿臉營業笑容。 等她閑下來,她又馬上跑回他身邊,問他要不要喝點熱的,摸著他的手問他冷不冷,然后繼續主動和他親吻,等把他的舌頭都舔了一遍之后又問了一次。 他剛搖頭,外面居然又來了掃興的的客人。這次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是居然要打包二十幾杯飲料,各式各樣的,冷的熱的,十有八九是幫cao場上的同學帶的。他本來想出來幫忙,被她用眼神制止。她擔心他被同學認出來,繼而因為缺席被記過。雖然她是杞人憂天了,按規定運動員必須在指定位置待定,但是上午大家就開始亂跑了,運動會后勤組都忙瘋了,誰也不會管閑事,只要運動員們準時回來參加比賽就行。 這次要做的飲料復雜,她忙活了更久,中途給他遞了一杯熱牛奶,等他喝完,她還沒忙完。 半小時過去,她總算全部打包好,讓人拿走。她長出了一口氣,又回到他面前,把他喝過的玻璃杯拿去洗了,放回原處。 “再過一個小時就能吃晚飯了,晚上和我一起吃行嗎?你今天累嗎?不累的話別回去那么早,陪我到下班,我們一起回去?”她摸著因為熱牛奶而微微發熱的手,問道。 “可以,我出去買,把你想吃的告訴我。今天就別讓老板娘過來了,反正也不忙?!?/br> “嗯,”林信書點頭,又親了親他,“運動會好玩嗎?明天上午你有沒有比賽?我能去看嗎?” 林含璋頓生不悅,質問她:“你今天上午不就沒來嗎?你跑哪去了?” 林信書沒想到會遭到他的逼問,她決定實話實說,“還是去看大學生作品展了,你知道的那個,跟蔚然和葉春江一塊?!?/br> “你什么時候跟他們那么熟了?”他的口氣更加不愉快。 林信書握著他的雙手,低聲回答:“就這幾天的事,蔚然這叁天和我一起逛畫展,我們兩個熟悉,葉春江今天是第叁回見面?!?/br> 林含璋見她表情越來越畏縮,語氣稍緩,“有那么好看嗎?每天跑那么遠去也不嫌煩?” 她低下頭,點頭,林含璋把她的下巴托起,在嘴唇上面印上一個吻,“那下周帶我一起去看吧。周二下午,你提前和老板說好換班,看完展我帶你吃點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