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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話,就暫時飲用小溪里的水。 河里的水等一兩個月再用吧。還有,讓大家伙都勤洗手,特別是上過廁所,干過活以后,一定要洗手。 不許大家扎堆,一定不能扎堆?!?/br> 昭君確實有些怕,她故意說一兩個月,知道不可能。但是盡量的延長大家用河水的時間。 “好,我們記住了。馬上就去召集連部所有的人,去宣達?!?/br> 指導員的本子上,記的全是昭君剛剛說的一些注意事項。 說完,昭君戴好口罩,拎著籃子出門,轉彎,進到另外一間屋。 三人渾身高熱,全身綿軟。 邊上還有兩位老兵照顧他們。 連長已經電話聯系團部,幫忙找這些藥材,連里的兩位老兵已經拿著證明奔赴周遭的城市去購買藥材。 翌日下午,藥材全買齊了。 聽診,把脈各種中醫的檢查手段,已經檢查了。 每一次接觸,她都很小心。 每一次接觸完,都小心的消毒。 兩位幫她一起照顧病人的老兵也是一樣,被她監督,時刻注意著。 一個星期后,三位病危的病人全部治愈,只是還要隔離幾天。 等穩定了才能出去。幾個疑似病人,因為有昭君天天熬的防疫茶,每人一天喝三杯,有病治病,沒病預防。 “君jiejie,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家?”幾歲的小男孩,已經恢復了一些精氣神,小嘴叨叨的,一天問八遍,什么時候能回家。 每天都只能在屋里,聽著爸爸mama的喊他,安慰他的聲音。 隔的老遠,爸媽都是扯著嗓子喊他,至少隔了一個曬場的距離。 小家伙想爸爸mama了,唯一安慰的是,每天都能聽到爸爸mama喊他,鼓勵他的聲音。 “過幾天就能回了。吃藥,看,jiejie給你橘子糖?!?/br> 小順子每次吃完藥以后,都會得到一顆昭君送的橘子糖,給他甜甜嘴。 小臉上雖然蒼白,可眼睛亮亮的,盯著床上放的那顆糖果。 好吃,他可喜歡吃了。 以前從沒有吃過這種味道的糖果。 “jiejie,我能攢著嗎,我不吃?!遍僮犹呛贸?,可爸爸mama也沒有吃過。 想著攢幾個給爸爸mama還有弟弟meimei都甜甜嘴。 “能,只要你吃藥以后不覺得藥苦就行?!?/br> 想伸手摸摸小順的頭 ,伸出去的手伸到一半,又縮回來。訕訕笑了笑,尷尬的不行。 “哈哈,君jiejie,你自己也忘記了,不能接觸的原則?!?/br> 其實不是醫生不能和病人接觸,除了把脈,都不能有非必要的接觸。 小家伙嘻嘻的笑昭君,剛才差點摸了他,得意的搖搖晃晃小腦袋。 “對,jiejie老了記性不好。忘記了?!?/br> 昭君放好藥碗,放好糖,轉身離開。 連長,指導員已經把藥方報上去幾天。從小順他們服藥后有好轉,就已經報了上去。 昭君想出去問問情況,之前就有通報說,離此地三十多里的一個屯子,已經有人因為疫病死了兩個人。 還有另外幾個地方也有病人死亡的消息傳來。還有疫病已經在別的屯子傳染開來。 預防的藥方,還有治病的方子早已報了上去。 特別是預防的方子,在昭君舉手喊報告的那一天,已經報了上去。 兵團聯系了當地政府,方子也傳了下去,可有些屯子不當回事,沒在意。已經在屯子里大范圍的傳染開來。 連部,大辦公室,幾位領導剛接完兵團總部的電話。 方子有效,等疫情過去以后,會對四連,對貢獻方子的竇昭君予以嘉獎。只是目前,離四連三十幾里地的青山屯已經死了人,疫情嚴重。 總部讓竇昭君同志前去支援,這,這,這,讓幾位領導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昭君一出來,幾位領導望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愧疚。 死了人的屯子,疫情肯定很嚴重。讓小竇去,他們不知道小竇能不能回來。 連長在心中組織好了半天語言,到說的時候,依然不知道怎么說。 指導員安大路沒有辦法,只能說了。 “小竇,我們不知道怎么說,但必須說,是上級給的命令。如今你是兵團的一份子,就要為服從命令?!?/br> “是,我服從組織安排。不過我能明天去嗎?” “行,明天去?!?/br> 就這樣,翌日一早,連部的拖拉機,開著車,帶著一部分藥材離開了四連。 昭君先去了青山屯生產隊的大隊部,已經給她安排了一間房,外面搭起了棚子,一個熬藥,兩口大灶,一個煮人人都要喝的預防湯藥,一個熬病人們喝的藥。 還有一個大棚子在大隊部的一側,住著的都是病人,男女病人中間只隔了一道簾子。 支書汪大叔,見到四連來的小神醫,熱情的很。 “竇同志,歡迎歡迎?!鄙斐鍪窒胛帐直硎練g迎。 昭君還沒有說話,一邊送昭君的黃大姐笑著說,“汪支書,別客氣。此時不能握手,怕萬一彼此傳染?!?/br> “是是是,看我糊涂的?!蓖糁膊辉谝?,笑著說。 婦女主任齊主任跑前跑后的張羅事。她也害怕被傳染,可不能因為害怕就不管事。 “齊主任,麻煩你給我說說病人們的情況?!狈畔滦欣?,昭君積極投入到工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