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欲的風 第88節
周衡任她啃著,輕輕抬起胳膊,手貼上了她裸/露的腰。 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周衡按著明清的低腰a字裙腰帶,像是要把她給揉碎。兩個人翻了個身,明清倒在了身后的沙發中,周衡抬起她的一條腿,壓在腰側。他松開了她的嘴唇,頭分開了幾公分。 定神看著那散亂了一片的黑發, 與那雙依舊澄澈的雙眼。 沒有說話,看了那么幾秒鐘。周衡緊接著又俯下身去,用手托著明清的后脖頸,讓她與他重新接吻。 酒杯“啪嗒”一下,滾落到了地面上,跌跌撞撞,去了沙發底。 不需要賠錢的,這家酒吧都是周衡投資的,今天剛開始投資,來之前,打了個電話,收購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明清親夠了,睜開眼睛看周衡,周衡滾動著喉結,他眼底幽深,勁瘦的胳膊上青筋已經涌到暴起。 他伸出手,拇指捻了下在試探中不小心弄破了的明清的嘴唇。血液的味道更加讓人沉醉,里面含滿了欲望的因子。 “……” “技術不太好,請明老師原諒一下?!?/br> “……” 明清一笑,小酒窩又開始浮現,像個披著小白兔皮的小狐貍,額前碎發都隨著搖晃來搖晃去, “沒關系,我也是第一次?!?/br> “體驗感都一樣?!?/br> “……” 周衡把明清拉了起來,給她整理著凌亂后的衣服。正襟危坐的男人又恢復了儒雅,有點兒在訓斥家里的小孩子怎么可以穿成這樣去酒吧?那多么危險? 他大概率都忘了,剛剛壓著她咬破了嘴唇的,可就是他。 有路過的人不斷在往他們這邊的卡座看,明清穿的實在是太具有個性化了,吸引了不少惡狼的視線。周公子男友力氣場全開,直接斬殺所有對懷中女孩垂涎三尺的壞意。明清低了低頭,舔干凈嘴角的血,忽然笑了笑。 她問周衡, “想不想聽我唱歌?” 早些年在速滑隊里無聊的日子,大家經常在訓練休息的功夫,坐在看臺上來大合唱。當下流行的新歌曲明清不太會,她以前很喜歡jay,但jay的歌她還是得拿歌詞。 隨便唱唱倒是無所謂,可要是想上臺,還是得練練。但明清也有能夠一直拿的出手的歌,她有段時間還喜歡過樸樹,《生如夏花》曾是他們速滑隊的靈魂隊歌。 在這種場合里唱《生如夏花》,很新奇, 也很獵奇。 明清離開周衡,真的上了臺。也不知道她如何去跟工作人員說的,就看到臺上的組合抱著吉他下去了,留了一把琴給她。 紅色的舞臺,吹拂彌漫著煙氣的畫面,頂層流連五顏六色的閃光片,穿著牛皮過膝長靴的女孩,一只腳踩著高腳凳的木撐,另一只腳點地。黑色絲襪,a字裙包裹。肩膀松松垮垮垂落牛仔長袖短衫,腰間的馬甲線清晰筆直。 她側過頭,調了一下吉他的和弦。沒有樂隊的伴奏,沒有提詞器。臺下是靜止搖擺的人群,更深處的卡座,男人手里拿著玻璃杯,淡褐色的原釀在杯底蕩漾起一圈圈漣漪。 脖子喉嚨處,還拉長了一道很深的吻痕,像是一把刀,又像是血色渲染,放蕩不起,原諒這一生為夢追隨。 琴弦撥動,略帶沙啞的嗓音,娓娓流傳: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 【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 【癡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 【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 【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 【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 【我在這里啊】 【就在這里啊】 …… 這首《生如夏花》是樸樹2003年創作,展現了生命的蓬勃,本就是一首聽了后會讓人充滿動力的蓬勃生機的歌,很快舞池里的人又開始隨著手指敲琴箱的卡點,有節奏地在舞池律動。 中間【生如夏花】的藏語一出,明清忽然從高腳凳站下來身,吉他橫著,節奏拉滿,本身就有配樂在伴奏,她高舉吉他頭部的弦鈕,對著抬下膝蓋一曲一張,甩動著身體,帶動整場的氛圍, “一起來唱——” ——生如夏花,生如夏花,像夏花一仰燦爛。 ——我在這里啊,就在這里啊,驚鴻一般短暫,如夏花一仰絢爛。 ——我是這樣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在回來。 ——不虛此行啊,不虛此行啊…… …… 望著臺上那呼喚全場、扔了吉他搖曳生姿的身影。 那一刻,周衡終于明白了, 他為什么會沉淪于明清,無法自拔。 是的,因為她就是如同夏花般,向陽而燦爛生長。 那么的耀眼,面對困難磨礪流言蜚語永不懼怕。人或有高或有低或有貴賤之分,會有狂妄自大也會有卑微,世間萬態,形形色色,勾勒著人心不同的境界。 可只要她站在那里,天花板就定格在了她的頭顱下,她永遠都不會對人低頭,永遠都是那么的光芒萬丈,睥睨萬物! 所以他也淪陷了,為那天生的神,甘愿跪拜, 俯首稱臣。 ? 第44章 第二天中午。 明清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一點半, 比賽是定的五點正式開始,但運動員需要提前入場,收拾裝備以及換衣服之類的各種事情堆積在一起, 至少得三點就到比賽的體育館。 昨晚回去后差不多三點多鐘了, 進賓館就倒頭睡, 一覺睡到現在。期間手機鈴聲外界敲門種種聲音明清都給屏蔽掉了,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睡大好覺。 起來后翻了翻手機,忽然就發現手機短信的條數為“99+”。 “……” ? 明清赤著腳下床, 地上都是短裙短衣長袖牛仔衫, 還有一條揉成一團的黑絲襪。她盯著地面看了好一會兒, 還是能夠記得昨晚出去干了什么。 但就是有點兒短路,就跟你做了一道物理題看完答案也理解了, 下一次見到時打眼看了看,還是有點兒懵逼,明明那么熟悉每一個解題步驟都會,可是就是感到做起來很陌生。 過了好半天, 她終于拉回了思緒, 斷片的腦子也陸陸續續找回了屬于本體的感覺。 昨晚出去發瘋了。 還親了周衡。 …… 嗯。 初吻沒了。 明清倒不是那種特別在意這個的忠貞烈女,誓死這輩子除了未來的結婚證上貼著照片印了鋼印身份證寫的明明白白的丈夫、連個手都不能牽。事實上她居然覺得還有點兒回味,她記得自己的腳踩在那里的時候, 還動了點兒歪心思, 感受了一下那個尺度。 是個可以很歡快的尺度。 她捏了捏唇瓣, 記憶似乎還停留在昨夜, 初吻的感覺還行, 周衡親的也不太熟練, 明清有點兒納悶, 周公子這種身份的人不應該是老油條了么, 怎么接個吻技術比她這顆雛兒還爛? 手機又嗡嗡振動了一下,明清直起腰,捶了捶。晚上出去浪可真的費神費力,現在腰啊腿啊還酸痛酸痛。 邊刷牙邊看手機。 鋪天蓋地的信息,丁成棟發的占據了一大半,她往下翻啊翻,牙刷壓在舌頭下,忽然停頓了一秒鐘。短信千篇一律,幾乎都在咆哮指向一件事情—— 【今天比賽!你昨天夜里出去發什么瘋?。?!】 【媒體!媒體全部都報道了?。?!】 【“前短道速滑隊長明清與一男子深夜幽會酒吧,艷吻公路,并被警察以機車超速罰款!明日即將比賽,明清隊長如此墮落,是否有報復國家速滑隊開除她的情緒在里面?”】 “……” 明清回憶起來了—— 昨天她和周衡離開酒吧后,就有不少在bar里玩的人過來問她要聯系方式,一口一個“jiejie好帥??!”“jiejie我要彎了”,明清沒有這方面的意向,也沒給出聯系方式。旁邊的周衡同樣被一群小美女糾纏,爭先恐后要電話號碼。 那會兒還挺正常的,原釀雖然上頭,但不足以奪走人的理智。解決完糾纏著的閑雜人群后,周衡又給明清買了她心心念念的熱狗面包,兩塊錢一個。這東西前段時間丁成棟基本上不會讓明清吃,說吃壞了肚子怎么辦?防患于未然! 厚厚的老式面包胚,潛艇形狀,底部被用平鍋煎過,焦脆酥軟,生菜葉子和沙拉醬黃芥末都剛剛好,中間夾了一大根含著淀粉的烤腸。 烤腸這東西,你說有淀粉吧,那肯定是便宜貨,摻水了。但小時候的記憶就是淀粉腸,少了一丁點兒都不是小時候的回憶。 明清依稀記得自己叼著烤腸,紅唇一點一點將那烤腸往嘴里塞。在那昏暗的巷子里,頭頂是紫紅色的三十塊錢一晚的酒店燈牌,地面飄著樹葉和塑料袋,她抬起頭來,邊塞烤腸邊看周衡。 然后周衡就松開掐著腰的手,捻住那根她含在嘴里的烤腸另一端, 抹著她的唇角。 壞掉的燈泡滋滋滋閃爍,唾液在下流,一根烤腸吃成那樣也是辛苦了,周衡又攬著明清的后脖頸,將她貼在紅磚堆砌的墻面上,層次錯落,困住唱著《生如夏花》的女孩,空氣里只剩下了唇齒的糾纏聲。 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一下子被追過來的狗仔記者給抓住了。 周衡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了把玩具槍,丟給明清,兩人飛快跳上機車。酒精因子躁動了后的身體,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明清一只手攬著周衡的肩膀,側坐,另一只手扛著塑料玩具槍,小顆粒子彈,砰砰砰往那跟在身后的狗仔的眼睛上擊。 機車的馬達聲音震耳欲聾,周衡把車子開的很快,f市有環繞城市的高架公路,他們把車子開到了那上面去,后半夜天空開始下起了一點點蒙蒙細雨,夜幕籠罩,整座城市都是水霧的朦朧。 狗仔的四輪子轎車居然被甩在了身后,可見周衡已經不顧性命地去開了。當然,這種即將飛起的車速,理所會招來警方。明清還覺得很爽快,攬著周衡的腰,直接站起了身,單膝跪在后車座上。 ——“愛要有你才完美” ——“我卻無力再挽回” ——“長長的夜獨自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