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欲的風 第62節
“嗯?!?/br> 路老師瞬間明白了周公子不是突然閑的跟他打招呼,是來問人的。 他想了一下,伸手往樓上一指, “明老師今天請假了,沒來?!?/br> “沒來?”周衡皺眉。 路老師:“不是沒來上班,是請假不來指揮課間cao了?!?/br> “她第二節課就被召喚到大校長辦公室,好像出了點兒什么事情,回來后就悶悶不樂的?!?/br> “……” “周老師不知道嗎?這兩天明老師可出名了,周六那天她不是在萬象城滑了那么一圈進9s圈速的比賽嘛,被往上報道了,呵!昨天記者都快要把她家門給踩破,今早上的報紙體育新聞最大的板塊都給了她。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明老師太招人注目了唄……好像她之前的教練找過來了,就在大校長辦公室,丁成棟教練呢!我們體育組的老師差點兒就沖過去要簽名了!然后……” “丁教練似乎打了明老師一巴掌?!?/br> “我就聽了這些,明老師請假不下來了。周老師是有什么事情找她嗎?她應該還在辦公室……” 啪——! 周衡夾在胳膊間的藍色文件夾,順著手腕壓住的方向, 逆時針往下轉了一個圈。 “周、周老師……?” “……” 周衡重新將那文件夾擺正, 瞇了瞇眼, 看不出什么表情。 “好,” “我知道了?!?/br> …… 明清趴在桌面前,將那幾顆破碎的珠子在盒子里轉啊轉,窗戶上閉著的,安老師離開前特地關緊。說句老實話,這幾個后面班級的老教師,對明清是真的挺疼愛的。 早上的感冒沖劑勁兒好像過去了,嗓子又開始往外戳著癢感,她趴在袖子上咳嗽了好幾下,肩膀都跟著抖動。明清揉了揉鼻子,感覺鼻子愈發不舒服,她停下手中的轉珠子,直起身,伸手想要去抽兩張面巾紙。 腦袋忽然被人從背后摁了一下。 那力道不重,摁完后立刻松開,明清一愣,警惕心使她瞬間想要抬頭看看是誰—— 下一秒,那只手又撫上前去,溫暖寬厚的掌心貼著她的額頭,劉海被揉亂,血管跳動的溫度沿著頭皮往骨子里傳。 一串熟悉的佛珠,掛在那掌心下面的手腕上。 “……” “周衡……?” “嗯?!?/br> 周衡回應了一聲,卻沒松手,男人另一只手抄在褲子口袋里,轉了個身,側靠坐在明清旁邊的桌子沿前, 摸著她額頭的那只手在細嫩的皮膚上停留了片刻,稍微抬起,往旁邊另一側按了按。 掌心幾乎覆蓋了整個額頭,明清在他手中就如同一顆易破碎的蛋, 被人悉心保護著。 “干嘛……” 小明老師感覺這個動作太曖昧,尷尬別了別頭。 “感覺你不太靜神,沒發燒?”確定了明清沒燒,周衡收回來手,低頭一看,就看到了明清放在桌面上的珠子。 明清趕緊搶盒子,抱在懷里,昂起小臉,警惕看著他, 腦袋搖成撥浪鼓, “沒、沒發燒?!?/br> 周衡輕輕笑了一下。 明清趴在盒子上,守著那木盒,不給周衡看。她也不知道周衡怎么突然又冒了出來,眼睛還腫著,一看就是哭過。 狼狽的模樣,最不想給他看到。 她把臉往下一壓,腮搓出一坨rou,抵在袖子上,像是一只頹廢的小倉鼠。周衡坐了一會兒,兩個人靜默無言,敞開了的大門外,沙沙飄過幾聲風吹樹葉的響音。 “我來跟你說件事兒?!敝芎廪巯率滞笊系蔫C子,忽然開口道。 明清一聽是事兒,終于抬了抬頭,能看到她的眼睛腫得厲害,像兩顆小桃子,周衡定了定神,一只手拉起她纖細的手腕。 “你說事兒就說事兒吧,干嘛還——” “事兒不大,昨天開會說的?!敝芎鈪s壓制著明清的手腕,看似輕松捏著,實則很用力,明清掙脫了兩下沒掙脫開,鼓了下腮幫子,索性抬著胳膊讓他折騰。 “我們班體育老師洪經緯,想休假?!?/br> “休假?” “嗯,” “差不多休一個學年?!?/br> 一個學年大概兩個學期,就等同于上半年下半年都給休了。 “我們班體育課這不就沒人了?!?/br> “……” 明清眨了眨眼,側過腦袋,手腕上一陣涼意滾落。 發現周衡把他的那串佛珠,給她戴上了。 周公子又將她的袖子往上捋了一下,看了看她纖細的手腕,左手象征性拍了拍,又給把袖子扯了回去, 佛珠貼著袖子松緊面料,卡啦卡啦垂著。 明清呆成一坨,周衡把她的胳膊手腕攥在手里,放了下去,貼著桌面, 繼續松松散散說道, “我跟學校里申請了,你來給我們班上體育課?!?/br> “……” “……” “……” “???” 明清瞬間往后一靠,整個人彈了起來。 手腕上的珠子被撞的嘩啦嘩啦響。 “你讓我教你們班???” 周衡斜靠在桌子邊緣,點了點頭, 手往放在旁邊的藍色文件夾一指, “合同都給你擬好了?!?/br> “十九班的課給季風季老師,你同意了的話,以后你就帶我們班、十四到十六班四個班?!?/br> “……” 這么大個消息,誰聽了不是第一時間懵了個圈?明清往后退了退,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膝蓋哐當一聲,又砸在了桌角。 本來就有傷,疼得她呲牙咧嘴,直接身子呈一百八十度折疊, “啊呀——” 周衡原本是跟她說完后,就轉身去對面桌子上拿醫藥箱,因為他在摸明清的腦袋時,發現了跌破的傷。提著箱子回來,瞬間又看到了小明老師彎著腰,抱膝蓋疼。 “……” 明清褲子上的確有一大灘印了的痕跡,因為褲子是紅色的,血也是紅的,所以最最初,周衡并沒有看到明清膝蓋也給磕破了。 他三步并一步走了上來,抄著明清的下腋就把她給抱到了桌面上。 捋掉桌子上所有的材料,夾著合同的文件夾也給撇開,騰出一塊地兒。明清愣愣地被周衡抱上桌子,剛反應過來,臉一紅。 周衡已經蹲下身,他挺高的,但桌子也高, 仰著頭,握起明清摔到了的右腿。 褲管被往上推,一個大男人忽然就來擼你的褲子,換做多么鋼鐵直女都沒辦法無動于衷。明清臉色變得潮紅,一陣羞恥往心里去鉆,她雙手往后退,推三阻四,聲音都有些發緊, “不是,周衡,你干嘛,放開我,別碰——你別碰……” 周衡用力攥了一下明清纖細的腳腕, “別動?!?/br> “……” “……” “……” 一聲“別動”,不帶有任何的命令,卻比命令還要制服人, 甚至還有些曖昧,莫名地情愫在涌動。 周衡把明清的褲腿挽到膝蓋上,明清的小腿沒有一絲贅rou,但也不是那種瘦削的纖細,是一種經過長時間年復一年訓練而生出的健康美,線條很流暢,皮膚細膩的吹彈可破。 然而就是這么一條筆直都可以媲美芭蕾舞舞蹈演員的小細腿, 上面卻刻著一條深邃、猙獰的疤痕。 疤痕很長,里面都泛了白,皮rou往外翻,翻處是比掐痕要深一點兒的紅。 一看就是刀傷,大約三十公分,比冰鞋的冰刀稍微長出那么一點點,從腳踝到小腿肚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