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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林婉儀。 “修遠侯府的這位世子夫人,看著姿色很是不錯啊,尤其是這眉眼,生得俊俏?!闭f話的是詹事府梁詹事的女兒,楊子蒹。 林婉儀坐在席間,早便在等她這位表妹了,聽到這話,問:“長得有我好看嗎?” “我倒是不愿拿你和她放在一起作比較?!睏钭虞舐朴频?。 林婉儀滿意地揚眉。 “我這個表妹呢,同她娘親一樣,都不是正經的閨秀小姐,只是模樣長得好些罷了?!?/br> 楊子蒹聽出了話中深意:“你不會真要尋她麻煩吧?” “我找她麻煩作甚?” “也是,畢竟你和江世子比較熟?!?/br> 林婉儀笑意更甚了,她讓林氏給過姜辭下馬威,可林氏是個蠢的,連貶低這種事都辦不來,白白讓姜辭贏了一籌,如今又被侯爺罰了禁足,她都懶得看她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雖然之前琉璃盞的事,讓姜辭不痛不癢地蓋過去了,侯爺還賞了姜辭一套頭面,可那又如何?一個人身邊的位置,可不是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了算的。 畢竟去年端午,同江逾明看燈會的,可是她。 “江世子這會兒在什么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清影筱月同學的營養液,比心~~ 謝謝支持??!五一快樂??! 第23章 非禮勿視 日頭新出,積水消盡,潭影清澈,水中尾魚翕忽;穹州淡結云霞,初映遠山,彩徹區明,霧靄起于山巒。 江逾明和溫以清從山中小亭往下走,將湖山別院的景色盡收眼底,假山叢中斜出幾枝三角梅,溫以清折了一枝:“今年詩會盛大,聽聞還請到了不少詩壇野老出山?!?/br> “流觴曲水開席,慕名而來之人頗多,都想搶著一睹名篇?!苯饷魍显?,隨口問,“下月秋闈,你要下場嗎?” 溫以清便笑:“你知道的,我不入仕?!?/br> 他這般說,江逾明便不再勸,兩人繼續往山下走。 “年萬三的生意攔了旁人財路,于是年鴻死了,這不是雷勇與年萬三的博弈,而是第三人的警告,只是他們沒想到年萬三竟這般狠,他不退,甚至不來奉京,不惜借兒子的命,來換南方的生意……現下,這個籌碼隨著雷呈的死沒了,奉京七月這一亂,倒是誰都沒撈著好處?!?/br> 溫以清無聲地笑:“也不是全然沒有?!?/br> “大理寺所斷之案,須呈報刑部審批,雷侍郎刑部出身,為避嫌,刑部不能插手,雷勇到皇上那走了一遭,如今這案子直達天聽,繞過了一大群人,但也省了不少麻煩?!?/br> 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繞過一大群人,誰得了好處,自是不必說,只是江逾明暫且還沒想明白其中因果罷了。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溫以清換了話題:“今日嫂夫人沒來?” “應當是來了?!敝皇撬€沒看到人。 溫以清打趣他:“那你還不去看看?” 江逾明被點破了心思,故作平靜:“看什么?” 溫以清笑了一聲:“江公子,前段時日,你同林姑娘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你行職都察,敢說不知道?” 江逾明睨他:“知道?!?/br> 去年端午,江逾明當值,車駕從長安街過,恰巧碰到淮安伯府的大姑娘被歹人搶持——每年燈會街市熱鬧,也是孩童被拐賣的多發時期,當時,林婉儀應當是看到有人拐賣孩童,想跟上去幫忙,不料險些被人一塊擄走。 江逾明看出不對,把人救下,末了還提點了她幾句,把人送回了淮安伯府。 “知道還不著急?” “她們說的確是實話?!苯饷鬓D回目光。 溫以清笑著拍了他一下:“實話也不能說,嫂夫人會不高興的?!?/br> 江逾明步子一頓,慢了下來。 “你還給人買花燈了?” “是她自己買的?!?/br> 溫以清攤手:“那商販說是你掏的錢,就差說你一擲千金,為博美人一笑,買斷長安燈花了?!?/br> 聞言,江逾明皺了眉。 “聽出不對了吧?”溫以清恨鐵不成鋼,“你前些個跑到書院來,我還問你,你夫人是不是知道了,你不是覺得你家夫人不喜你嗎?” 江逾明下山的步子陡然停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 南苑是詩壇大儒的曲水流觴,天擦亮,奉京的文人sao客便涌去占座了,江素卿和姜辭步在園中,只覺得周圍熱鬧,情志飛揚;飛花令,擊鼓傳詩,投壺賦詩等,皆是滿堂喝彩。 她們剛過去,便被人攔了下來。 “夫人小姐,咱們這投壺詩賽馬上開始,就是還差個人……兩位,來看看?”說話的是投壺詩賽的掌事。 姜辭不甚感興趣,見江素卿的目光里帶了新奇,便問:“想玩嗎?” “啊……我不會詩?!?/br> 這便是想玩了。 “我來投壺,爭取不讓你作詩?!?/br> “好?!?/br> 兩人走進人群,周圍都是高門女眷,交頭接耳地說些小話,姜辭和江素卿往里進,這一進,還看到了熟人——淮安伯府的林夫人,姜辭的姨母。 說起來,淮安伯府的林夫人顧晴其實并不是姜辭的親姨母。 顧老將軍只有一個女兒,那便是姜辭的娘親顧青思。外祖母懷頭胎時不慎小產,顧老將軍不忍看夫人難過,從外頭抱回來了個女兒,原意是當干女兒養,但外祖母剛失了孩子,看著顧晴小鼻子小眼的模樣,很是疼惜,便把她當親女兒照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