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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U盤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若狹留美接過,哪怕心中再怎么看重,面上還是要做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出來:“以你現在的處境,找個人給我送過來不就好了?!?/br> 輝夜仁現在還有用,要是被琴酒給找到,若狹留美也會覺得有點可惜的。 “如果你不擔心自己暴露的話,那也不是不行?!陛x夜仁跟若狹留美并沒有多深的交情,貝爾摩德也就沒有刻意做出什么曖昧的模樣,聽到這話,若狹留美臉上笑容未變,她連輝夜仁都算不上有多信任,更何況是被輝夜仁找來的什么中間人呢。 所以剛才她的真實意思其實是,希望能夠派一個她信任的人做她跟輝夜仁之間的聯系人,一來是不用再親自見面,安全,二來也是想趁機摸一摸輝夜仁的底。 只可惜被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呢。 心中稍稍有些可惜,但只是一個輝夜仁而已,說白了就是琴酒的一個搭頭,只要她贏了這場斗爭,成為組織真正的Boss,琴酒就是她的屬下,輝夜仁自然也會乖乖聽話。 只不過到了那時候,琴酒還會不會再接受這個「叛徒」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各自心懷鬼胎的兩人沒什么話聊后便告辭分開,頂著琴酒的臉出賣組織讓貝爾摩德心中有種別樣的刺激,只可惜若狹留美所敵視的是「烏丸」,而非這個組織。 等到她消滅心中的敵人再清點自己的戰利品發現了組織的實驗后,她又會成為一個新的那一位。 為了不讓現在的合作伙伴日后變成敵人,她跟琴酒還是辛苦點,在若狹留美成為新的Boss前就把組織搞垮吧。 她可真是善解人意。 善解人意的千面魔女雖然知道最近警方被組織的內訌搞得風聲鶴唳,還召集了各地的優秀警察前來助陣,但她并不清楚來的警察具體都有什么人,而且就算知道,東京那么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碰到認識這張臉的人。 “仁先生?”所以說人不能隨隨便便就立flag,看,這不就被打臉了嗎。 慘被打臉的貝爾摩德看著身著一身寶藍西裝的男人,想起了這是上次在長野完全無視她這個大美女只顧著跟琴酒寒暄的警察,而且還是蘇格蘭的兄長,好像是叫,諸伏高明? “諸伏警官?好久不見?!毕氲缴洗吻倬泼鎸χT伏高明并不怎么熱情的態度,哪怕心中吃瓜的熱情高漲,貝爾摩德也只是矜持地點了點頭。 總感覺今天見到的輝夜仁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 諸伏高明并沒有將自己現在跟其他地區的警察合作偵辦的案件跟輝夜仁聯系起來,只是在這個當口,之前才搬去長野的可疑人物又突然出現在了東京……真的很難不讓人多想。 貝爾摩德對諸伏高明的了解只存在于她曾經調查的情報,有關他跟輝夜仁私下的相處模式并不清楚,琴酒也不可能跟她說這種私密的事情,頂多就是脫單了會通知她一聲。 所以貝爾摩德并沒有跟諸伏高明深談下去的打算,誰知道再聊下去會不會露餡,她可沒興趣又要在警方那邊掛名。 又被敷衍一通的諸伏高明并沒有因為「輝夜仁」的態度生疑,不如說他已經被敷衍習慣,如果敷衍他的那個人確實是他心里所想的那個的話。 有些事沒有說出口并不代表雙方并不知情,諸伏高明跟輝夜仁之間的關系很是曖昧,哪怕沒有明說,但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兩人之間的相處跟普通朋友總是會不一樣。 但這種當事人你知我知的不可言說在外人的模仿下未免就太過拙劣,注視著這個說著「還有事要忙就先告辭了」的男人,諸伏高明并沒有選擇戳破,而是彎起眉眼:“那我就不打擾輝夜先生了?!?/br> “那就有機會再聊?!焙孟癖话l現了。脫離諸伏高明的視線,貝爾摩德下意識摸了把臉,她也不太確定那個警察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什么,但對方沒有拆穿,貝爾摩德也沒有撕破臉皮的打算。 琴酒還想讓這個警察當一下工具人呢,把這個消息告訴琴酒讓他自己想辦法糊弄過去吧。 自己魚塘的魚就自己去解決??! 琴酒此刻并不清楚貝爾摩德頂著他的臉都做了什么,就算知道他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心累為什么自己身邊連貝爾摩德都成了豬隊友。 “這次你贏了,我隨你怎么處置?!庇靡痪湓拋硇稳輴蹱柼m現在的心情,那大概就是我就喜歡你現在這想干掉我又不能干掉我的表情。見琴酒還是沒有什么動作,愛爾蘭挑釁般笑道,“你該不是不行吧?” 不論男人女人,都不能說不行。 搞不懂愛爾蘭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琴酒就暫且把這家伙當做抖M愛好者來看待,既然這樣。 那就不讓他如愿就好了。 哪怕是對普通人而言都太過溫柔的吻對于愛爾蘭而言就顯得過于寡淡,鉗制住他的動作已然放松,這并不代表琴酒后繼無力,只是表達了一個信號,我接受了你的挑戰,你呢? 不得不說,真的是被琴酒給抓住了軟肋。愛爾蘭討厭這種把他當做易碎品軟綿無力的做法,但是敗者沒有選擇權,之前他挑釁琴酒說是隨君處置,現在就不可能因為這處置不和他心意就翻臉不干。 而且這里……這里不是組織的基地,是琴酒名下的一間酒吧包間,雖說是私人包間,但要是在其中鬧出太大的動靜,外面守著的組織成員只要沒死就能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