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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搖搖頭,只是哭,房間的門被鎖了。她縮在墻角,嫩白的膝蓋上還帶著傷,她卻像是不知道疼,緊緊抱著自己。 …… “阿雪,阿雪……” 一陣溫柔繾綣的呼喚,打碎冰冷的夢魘。 她睜眼時,祈宴蹲在床邊,捏著毛巾給她臉上的汗。 眼角的濕潤劃過,落進發絲間隙,她唇瓣動了動,嗓音支離破碎:“祈宴?!?/br> 她本能伸出手,脆弱的姿態讓人心尖發疼。 “我在?!逼硌绫ё∷?。 “阿雪,你做噩夢了嗎?!?/br> 孟凌雪緊緊地抱住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嗯了聲。 祈宴也躺進被窩,只留下一盞發散著淡光的壁燈,他把孟凌雪攬進懷里,溫聲道:“夢罷了,都是假的?!?/br> 于是他發現,孟凌雪把他抱得更緊,生怕一閉眼,這個溫暖的擁抱就會消失。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色中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心臟的跳動聲。 祈宴抬手順了順她的后腦勺,十分默契地問了句:“睡不著嗎?” 孟凌雪嗯了聲,她下意識想去找安眠藥。 男人扣住她的腰,不讓她動,低頭時薄唇摸索著,找到她的唇瓣,吻住她,嗓音含糊道:“那我們干點別的?!?/br> 他手掌探進她的后背,耐心地描摹著蝴蝶骨的形狀。 ……她半張臉陷進柔軟的枕頭,掌心緊緊抓著床單,她試圖轉身,又被男人來勢洶洶地吻壓下。 “祈宴,讓我看著你的臉?!彼澛暺蚯?。 僅存的理智拉回他,祈宴無奈妥協,最后吻了吻她的額頭。 □□占據了身心,孟凌雪再沒有空閑的精力想其他,最后甚至疲憊地暈睡過去,整夜無夢。 第41章 失控 十一月底, 《青鹿傳》召開了電影發布會。 發布會一結束,電影進入宣傳的白熱化階段, 不管是高鐵車站、公交車身還是商場電子屏……隨處可見《青鹿傳》的影子。 據說這堪稱娛樂圈“史詩級別壕氣的應援”, 出自一個骨灰級雪粉的手筆。 沈悠感慨:“你男人也太給力了吧?!?/br> 彼時,孟凌雪正躺在那個骨灰級雪粉的懷里,享受他的擦頭發服務。 孟凌雪換了個姿勢, 枕在他的大腿上,嗓音懶懶道:“送給你要不要???” 頭頂上的動作微頓了下,男人語調帶著鼻音:“阿雪,你又皮了?!?/br> 電話里的沈悠被隔空飛來的狗糧胡亂拍打, 一臉無語:“送我我也不敢要啊?!?/br> 她直覺多余,趕緊把電話掛了。 最近孟凌雪的睡眠不太好, 怕她身子遭不住, 祈宴給她熬了大補的骨湯,廚房里傳來咕嚕的聲音,房間里開了空調, 被溫暖的芬芳包裹, 居然有種小夫妻過日子的錯覺。 孟凌雪的眼睫眨了下, 目光迷茫困乏, 像在發呆。 祈宴抬手摩挲了下她的臉頰, 低聲問:“是不是犯困了, 要不要去睡會兒?!?/br> 孟凌雪搖搖頭:“睡不著?!?/br> 她怕一閉眼就是永無止盡的黑暗,冰冷的海水滲進她的每一個毛孔,窒息的難受,過往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她, 胸口悶悶的, 隱隱作痛, 壓抑又難受,總之,讓人非常得不安。 祈宴見她眉間微皺,像是縈繞著心事,有些擔心,可他知道他問不出什么,便說:“要不要去趟醫院?!?/br> 孟凌雪搖頭,“祈宴,我睡眠差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早習慣了。白天補補覺就好,你別一副我得了不治之癥的樣子?!?/br> 祈宴見她不開心了,妥協道:“真沒別的事?” 孟凌雪抿了抿唇,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嗯,沒有?!?/br> 沉默幾秒,祈宴淡道:“擦好了,該用吹風了?!?/br> 孟凌雪乖乖地坐起來,視線瞥到他捏著細發的手,不知道這次祈宴是忘了還是怎么的,他隨身攜帶的手表還擱在浴室,忘了戴。 他手腕處空空的,孟凌雪看到上面有一個疤痕,冷白的膚色襯托下很是明顯,猶如藝術品上的瑕疵。 她隱約地記得昨夜,祈宴伸手撩開她額前的濕發,她忽然清醒了片刻,他手腕處的疤痕映入眼底,她啞著聲問他的手怎么回事,祈宴眼底浮現出很復雜的情緒,像是極致的濃情和哀傷的碰撞,他沒說話,只吻了吻她的眼皮,抓著她陷入溫柔深淵…… “這個疤怎么來的?” 孟凌雪視線上移,他的手臂曾挨了私生飯的一刀,不過他體質好恢復得也快,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那手腕上的那個疤得多嚴重,才會留下深深的印記。 祈宴脊背一僵,他已經來不及躲藏,因為孟凌雪的指尖已經在那處傷疤上輕輕描摹。 他說:“是車禍,手受過傷,動過手術?!?/br> 孟凌雪哦了聲,又問是什么車禍。 祈宴吻了吻她的鼻尖,“一次小意外,別擔心?!?/br> 孟凌雪沒再多問。 他們懷揣著各自的秘密,做著這世間情侶都會做的浪漫□□,看似親密無間又好像隔了萬水千山。 …… 孟凌雪受到ELLE時尚雜志的邀請,參加以民國風為主題的風尚大典。 按照她以前的咖位是沒資格參加這種典禮的,可隨著熱度的上升,時尚資源搶著找上門。 她穿著一身淡青色的旗袍,身姿裊挪地走在紅毯上,木蘭簪纏繞著發絲,眼尾上揚,慵懶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