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紈绔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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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遇事總說要把我送走,你就是個拋妻棄子的負心郎?!?/br> 第五辭平白被罵了個狗血噴頭,卻是有苦也不敢言,瑟瑟替自己辯解:“我只說母親的話有幾分道理,可也沒說就是要把你送走,這帽子無故往我腦袋上扣,多冤枉好人?!?/br> “你明明就是個壞痞子?!睖貗箽夂艉粢笃鹑^錘他,孕期以來不知為何性子急躁了許多。 第五辭認栽,趕緊攬人入懷,好聲好氣地低哄,溫嫻耳根子軟,架不住他的死磨硬泡,三兩下就寬了心,被第五辭打橫抱上床,尋個舒服姿勢,沉沉睡去。 “你啊你,怎得到如今還不明白我的心意?!?/br> 第九十六章 雖還未至新年, 可街巷里的氛圍已然很濃厚了,薛子言領天子諭旨,主管城中軍政事宜, 在戰后短瞬的三月內,便將庶務治理得井井有條。 百姓們安居樂業,格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安穩生活。 以往開集才有的鬧哄場面, 如今每天都能夠瞧見, 成衣店擠滿了前來置辦新衣的年輕婦人, 糕點鋪子往往還不及打烊就已賣得精光, 剩下的酒樓茶肆也都人滿為患。 溫嫻腳踩沾了糖霜的地板小心往前走,在一個不甚明顯的店面跟前遇到從里而出的第五辭,他見溫嫻一時也有些晃神,很快理正衣襟,走了過去。 “怎么不在家好好呆著, 外頭冷, 小心染上風寒?!闭f著拉過她的手,放在唇下呵氣搓熱, 把自身的體溫渡過去。 隨著肚子一天天鼓脹起來, 溫嫻周身好像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臉蛋依舊貌美, 四肢纖弱不見豐腴,整個人透著一股嬌俏之美。 “家里悶得慌, 想出來走走?!?/br> 第五辭攏緊溫嫻肩側的大氅, 又給她帶上兜帽, 渾身罩得嚴嚴實實后, 才松了口氣:“我陪你一起走?!?/br> 溫嫻猶豫著邁不動步,糾結來糾結去, 最終還是開口問:“將軍可同意你隨意亂跑了?年尾諸事繁多,會不會耽擱你辦事?”同時不動聲色地往他身后的店鋪望去。 第五辭聞言卻笑了,嘴角上揚,調侃說:“你年紀瞧著不大,心思倒比老媽子還要豐富……”毫無意外得到溫嫻一記眼刀,第五辭快速認慫,連忙改口。 “將軍忙著呢,早就沒空管我了,各營都在籌備過冬事宜,我也是忙里偷閑,抽空出來躲個清凈,恰好今日無事,便同你一起散散心?!?/br> 雖說是散心,但街頭巷尾吵吵鬧鬧簡直嚷嚷個沒完,嘈雜的環境一點都讓人靜不下心來,單單方才走過的幾節石子路,就遇到好幾個拿著炮仗追逐嬉鬧的孩子,稍不留神便會受到暗襲。 第五辭護著溫嫻的同時不忘拿眼神回瞪過去,他目光兇惡,把孩子們嚇得直哆嗦,紛紛拔腿往回跑。 溫嫻沒由來地看出一絲心酸來:“你以后對孩兒是不是也會這么兇?!?/br> 第五辭一噎,險些說不出話來,頂著溫嫻探究的目光,竭力挽回自己慈父的尊嚴。 “怎會,自家孩子當然自家疼,我以后定會學著做個人人稱頌的好爹爹?!?/br> 溫嫻笑而不語,撇開第五辭,快步朝前走去,途中遇上少許奔跑亂竄的孩童,她不可避免地被撞退數步,第五辭滿臉驚恐地追上來,將她死死護在身前,說什么都不能讓溫嫻遠離自己視線之外。 兩人相伴穿梭行于街巷間,直至半路,天色驟然暗淡下來,不多時,竟有雪花自穹頂飄落。 起初洋洋灑灑像是三春細雨,后來愈發猛烈,很快便在地面鋪上薄薄一層霜雪。 二人就此止步,溫嫻欲拉第五辭趕緊回家避雪,拽了兩下,他卻紋絲不動,只仰頭望天,默默發呆。 溫嫻尚有厚氅可以御寒,第五辭卻只著了身單衣孤零零立在街道中間,雪花一點點飄灑在他的發頂,肩頭,乃至面頰,手足,衣衫盡數淋濕了透。 “夫君,冷么?” 溫嫻學著第五辭先前的動作,為他搓手度暖。 可幾乎同一瞬間,第五辭卻反握住她的手,哽咽道:“如此,也算是攜手白頭了?!?/br> 溫嫻鼻子一酸,淚水悄然滑落。 —— 除夕這晚是在府衙與眾將士一起過的節,朝廷以戰事吃緊,國庫空虛為由,惡意克扣邊境急需物資,連往年該有的米糧都未曾發放。 軍餉拖了好幾月,薛子言只好私開小金庫,購置了些酒rou拿來與部下同享。 衙內后院有片寬敞的空地,平日是做練武演訓之用,今夜騰開了當作烤rou,露天席地,倒別有一番風情。 大家忙著生火搭架,只有溫嫻一人窩在燒了炭火的耳房里,捧著不知從來尋來的話本津津有味地翻看著。 外頭忙得熱火朝天,溫嫻屋內卻是燈火搖曳,舒爽非常,窗牖上不時投射有抱著柴薪走走停停的高大士兵,溫嫻讀得盡興暫未理會,只聽得第五辭在外大聲喚她。 “阿嫻,出來用食了!” 院中的火堆都已經架起來了,大伙兒各自分工,忙活著宰羊,切rou,制烤串,男人干的是體力活,女眷們則幫襯著為大家溫酒。 孕期最難熬的害喜癥狀已經過去,溫嫻如今的胃口好了許多,雖偶爾還是犯暈作嘔,但多數時候已經能敞開肚皮吃上大碗米羹了。 第五辭命人在角落搭了口大鍋,自己生火拎勺,要給溫嫻做碗炒飯,后又怕她噎著,跑去廚娘那里要來半罐羊奶,另開小灶,將其加熱到沸騰,放入曬干的桂花和檸檬片,自己嘗了一口,覺得無甚膻味,才小心端到溫嫻跟前。 西北民風開放,男女亦可同席而坐,溫嫻與第五辭挨得近,受到的關注自然也就更多,在場將士大多都與第五辭有過征伐的經歷,知曉他平日寡言少語,為人也是冷峻淡漠,今兒還是首次見到他將妻子示于人前,且這般細心對待,眾人好奇,紛紛側目而視。 婦人們見狀亦是艷羨不已,湊過來與溫嫻咬耳朵:“小將軍對娘子可真好?!?/br> 第五辭如今沒有軍職,被薛子言帶在身邊做了個隨行的侍從,同進同出,關照有加,上頭雖未挑明,但早有眼力見的看出二人之間的關系,依著規矩,稱他為“小將軍”。 溫嫻不知其因,滿顆心都在手捧的飯食當中,聽得大伙調侃,才將目光轉移,落到旁側的第五辭身上,他與眾將士一起拼酒聊天,卻是說得多喝得少,遇上有人過來碰杯,還笑著婉拒推辭,與另一邊早已七昏八醉的兵士們相比,他顯得尤為冷靜克制。 溫嫻默默瞧著,只覺心動非凡。 第五辭回望過來,握住她袍下柔荑,彼此無話,但卻愛意橫生。 歡樂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等到場中火舌漸歇,年歲便就真的翻篇了,飯后第五辭帶著溫嫻去給薛子言拜年,三人絮叨著說了好久的話,第五辭也不可避免地多飲了幾杯,薛子言興頭足,直到亥時才不舍地放二人歸家。 回去的路上,第五辭刻意與溫嫻保持著兩臂的距離,等到家中,立馬褪去衣袍,燒水沐浴,搓了足有五遍,才徹底抹去身上難聞的酒氣。 入到房內,溫嫻早已熬不住困意,沉沉睡去,第五辭替她掖好被角,又往盆中多添了幾塊銀炭,掩好屋門,上床與她相擁而眠。 深夜寒風肆虐,冷氣鉆入心脾,第五辭從沉睡中驚醒,下意識去看身側的溫嫻。 她緊皺著眉頭,唇色發白,像是陷入夢魘,渾身止不住地發顫,第五辭慌了神,匆忙去掐溫嫻的虎口,見她睜開眼,頓時松口氣,拍拍溫嫻的后背,哄著說:“我在,別怕?!?/br> 溫嫻額上還附著一層冷汗,聞言點點頭,咬唇嗚咽了一聲。 “疼……” 第五辭嚇得翻身而起,急問:“何處疼?”見溫嫻遲遲不應,只雙手護在身前,眉目含羞,欲言又止,第五辭有片刻的呆滯,依稀想起那白胡子老大夫的叮囑。 “可是胸脯漲得慌?” 話既說出口,溫嫻也不好再做遮掩,放開手,露出胸前一雙漲得高聳的雙丘。 第五辭喉結一滾,盯著她日漸豐盈的某處,艱澀地咽下口唾沫,他別過頭,視線已然不知該放往何處。 “疼的話就多揉揉?!?/br> 其實這法子本身也沒什么實際用處,溫嫻自己便就偷偷試過,純粹只是圖個心安,但她不好與第五辭直言,只點點頭,如實道:“好?!?/br> 近段日子以來,溫嫻早過了頭三月的危險期,但第五辭念及她的身子,一次都未破過戒,大夫的話雖有道理,卻難保不會縱情太過發生意外,第五辭心中有數,連親密的舉動都不敢再做,每晚規規矩矩連翻身都變得小心翼翼。 溫嫻所求無門,只好再次躺下,忍受著源源不斷的漲疼,咬住下唇,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饒是如此,也還是有細碎的嚶嚀從口中溢出。 今晚恐怕又睡不好覺了,溫嫻默念。 她吸了吸鼻子,不得已解開衣襟透透氣,剛觸及到寢衣,被忽然從后伸出的一只大手堵住了去路。 第五辭動作很輕,淺淺覆著,輕攏慢拈,像是對待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溫嫻瞬間被引燃,酥麻從背脊傳到后頸,她的耳尖都染上了飛霞。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自己沒少紓解,漲疼卻是一如從前,但換第五辭上手,效果立竿見影,墜痛當即減輕許多。 溫嫻終于不用忍著疼痛入睡,渾身舒爽如水洗一般,可隨著第五辭的再探,她便覺得自己有些吃不消了。 數月前還是親密無間,此時卻要為了孩子彼此互相忍耐,冷不丁放肆一回,雙雙呼吸急促凌亂。 第五辭松開手,再背過身,強忍著低喘了數下,竭力克制充血的谷欠念。 兩人一時無話,直到第五辭掀被下床,溫嫻才慢吞吞地抬起頭。 他看著她,輕笑:“我去納個涼,你先睡?!?/br> 溫嫻知道這是借口,他要做的事,她早在其他嬸子那里便已聽說過,想著自己攔不住,溫嫻只好勸說道:“你別用冷水……” 第五辭頓住,有些煩躁地扒了扒后腦,重重呼出兩口氣,轉身對著她笑:“我不用冷水,放心?!?/br> 溫嫻眨眨眼睛沒懂,還想再問,第五辭已經推門而出了。 屋外的寒風如刀削一樣刺骨,冷氣劈開云層從四面八方奔涌過來,走得太急第五頓連件外衣都沒來得及披上,被這涼意一激,整個人頓時清醒不少。 他在院里來回踱步,以便消除心底的沖動,等走得累了,就趴在井邊舀水梳洗,一捧井水澆了頭,便什么旖旎心思都沒了。 蕭瑟寒冬,大雪不期而至,紛紛揚揚之間,半會兒就將第五辭的眉發染得須白,他搓了搓手去接新年的第一場雪,冷得哆嗦之時,腦中忽然有了一個浪漫的主意。 --------------------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今晚頂著陰間作息更新了 第九十七章 鵝毛大雪洋洋灑灑飄落了一整夜, 直至翌日清晨,才稍稍有了減弱之勢。 天氣驟冷,滴水成冰, 溫嫻連下床都是鼓足了十成的勇氣。 透過窗欞往外看,天地間茫茫一片,極目是刺眼的灰白, 溫嫻推開房門, 就見正對面的臺階下方立著一只俏皮的雪人。 模樣乖巧, 甚是可愛。 溫嫻攏上厚氅, 嘚嘚跑下去相看,圍著雪人左轉右瞧,玩得簡直不亦樂乎,第五辭只準許她在外面待上一小會,到了時辰, 自然過來拎人。 是以溫嫻被打橫抱回屋內時, 心里還在惦念著那只胖雪人。 第五辭苦笑不得:“我一個大活人在你面前你不看,光顧著外面那只幼稚貨?!?/br> 瞧瞧他這張嘴, 連對自己的手作都能如此詆毀。 溫嫻訕訕一笑, 換個話題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只怪夫君手太巧, 我一時入神這才忘了時辰, 可你夜里受涼又未曾好好休息,若是沾染了風寒, 豈非因我而耽誤公事?!?/br> 誰知第五辭卻是渾不在意, 淡然說:“我不去官衙了, 將軍準我在家照顧妻兒, 剩下的日子我都會陪著你?!?/br> 他走近了蹲下身,俯貼著溫嫻的圓肚, 柔聲道:“……直到孩子出生?!?/br> 溫嫻當句安慰話來聽,也沒真的指望他能寸步不離陪伴在身邊,含糊不清地應了聲“嗯”,瞬間便把此事拋之腦后。 北地的冬天嚴寒又漫長,因為怕冷,溫嫻一向窩在房內半月都不出門,可即便如此,她還是驚喜地發現,某人出現在眼前的次數竟比從前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