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紈绔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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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辭卻越發起了玩心,用各種稀奇古怪的俚語來逗她,溫嫻聽得臉紅,掰著第五辭的手掌要掐他,但第五辭反應快,笑著便閃躲開了。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等到一處陰涼地方,第五辭才緩緩放下為她遮陽的手,試探地問:“睜開眼睛看看?!?/br> 溫嫻解開白綾,緩緩睜眼,目光所及是第五辭清俊的臉龐,還有他嘴邊那抹意氣風發的笑意。 她覺得歡喜,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惹得第五辭圈起中指彈在她的腦門。 “瞧什么呢,這么入迷?!?/br> 溫嫻歪頭一想,呵氣如蘭:“覺得你好像哪里不一樣了,可我說不出來?!?/br> “所以這是發現我的好了?”第五辭湊近了像是要討賞,說:“怎么樣,你嫁的郎君還算合格吧?!?/br> 溫嫻不置可否,但不好讓他太過驕傲,只說:“一點點?!?/br> 第五辭摸摸鼻尖,“呵”了一聲,不滿道:“話說我這張臉,配你綽綽有余吧?!?/br> 他自顧很風雅地撩了一把頭發,卻被忽然而過的一串風糊了臉,倉促吐出口中發絲,還嗆得打了一個嗝。 溫嫻被逗得噗哧一笑,第五辭一看,倒也不覺得自己狼狽了,哈哈也跟著笑。 兩人就這么互相玩鬧了一小會兒,但溫嫻的身子熬不了太久,第五辭再帶她去小花園中賞賞景便就沒再多留,扶著她慢慢回了房。 晚間廚房的下人們捧著單子來問第五辭要備些什么菜,他坐不住跟著跑去主持大局,等再回屋,已經不見溫嫻的身影,逮住個丫鬟隨口一問,才知侯夫人那邊派人來把她接了過去,說是要一起用膳。 第五辭腳尖一蹭,又換個方向去到豫園,還沒踏進堂屋,就聽一陣咋呼聲。 武安侯一高興就多喝了兩杯酒,這會兒正對著娘兒倆吹噓自己的功業。 侯夫人費力去捂他的嘴,但被武安侯一巴掌揮開,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跺腳又踹了過去。 武安侯當場就從椅子上栽了下去,還不等丫鬟們趕去扶,自己倒爬了起來,也不抱怨,臉上樂呵呵的,別提有多嘚瑟。 第五辭臨門跨進來,嗤了一聲,自報家門:“爹娘,你們的好大兒來了?!?/br> 溫嫻起身去看他,第五辭疾步奔過來,把她按回位置,貼心道:“你坐好,別亂動,仔細身子?!?/br> 侯夫人在旁邊看著倒新鮮,禁不住調侃道:“喲,現在知道心疼人了?!?/br> “讓爹娘見笑了?!睖貗剐叽鸫鸹厣弦痪?,扯了扯第五辭的袖口,瞄他一眼,示意在二老面前注意分寸。 第五辭大大咧咧藏不住事,喜不喜歡總愛往明面上擺,聽不進去溫嫻的勸,甚至還拾起她的手,落在唇邊嘬了一口。 “……”看得席面上二人嘖嘖皺眉。 溫嫻頓時尷尬得腳趾都蜷縮在了一處。 第五辭往她碗里夾著菜,不時跟武安侯搭幾句話,問:“爹你剛剛說死對頭終于倒臺了,是誰???我怎么不知道?!?/br> “還能誰,可不就是那個段老賊?!蔽浒埠钛鲱^悶下杯中美酒,漫不經心道。 第五辭聽后筷子都要握不住了,收回手,把椅子往旁邊拉近些許,湊近了欲再打聽點消息:“怎么說?” “陛下不愛理政事,癡迷玄術,三天兩頭鬧罷朝也是常事,可從前丞相還在,尚能主持大局,現在他人都已經廢……” 武安侯說到此處,被一道大力的咳嗽聲打斷,他瞇眼一瞧,又見第五辭擠眉弄眼朝這邊瘋狂暗示,他拍腿一想,懂了,在場還有女眷,實在不便說那檔子事,只好咽下一口氣,哼哼道:“廢盡心血,實在難當大任,不得已只能賦閑在家,暫時做起了閑散官老爺?!?/br> 雖說兩人爭執了大半輩子,但乍一聽此消息,武安侯不免還是生出一股唏噓之感。 反觀第五辭這邊,早已樂得嘴巴都合不攏。 侯夫人一個眼刀子飛過去,痛斥爺兒倆無故亂嚼舌根,只會逞口舌之能。 “飯都堵不上你們的嘴?!?/br> 武安侯被嗆得一句話都不敢辯駁,悶頭戳著盤中的菜肴,嘀咕說:“食不言寢不語,吃飯吃飯,小孩子家家的,少打聽些官場之事?!?/br> 溫嫻也同時勾勾第五辭的手心,搖搖頭,示意他莫要拂了侯夫人的意,第五辭看后自然收斂了許多,捂著胸口改做痛心狀,滿臉可惜道:“丞相乃國之棟梁,竟被jian人殘害,落得今日這般田地,著實令人惋惜啊?!?/br> 他不死心,還問:“那如今丞相不在,誰人能主持朝局???” 武安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說實話,把筷子往桌上一擱,瞪道:“與你有何干系,滾回你屋去?!?/br> 惱羞成怒,果然有貓膩。 第五辭心中隱約有了答案,沒有挑明,依舊是那股蠻不正經的神色,借著武安侯的話給自己搬來臺階,使氣撒潑:“滾就滾,我留著也是礙你們的眼?!?/br> 當然他也沒忘把溫嫻一起帶走,沿途回房的時候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噘起的弧度幾乎快要和太陽肩并肩。 第五辭樂得渾身舒暢,天靈蓋都快要起飛,回房用冷水凈了面,剛消下身上的燥熱。 可偏巧一回頭,正好與溫嫻碰上了眼,她像是默默瞧著這邊良久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在想什么。 他幾步走過去,揉揉她的發頂,問:“怎么了?” “你上次說去教訓人,說的可是丞相大人?”溫嫻滿眼不可置信:“你又把人打了?” 溫嫻腦子糊涂,知他一向與段循禮不對付,卻不知道怎得又報復到丞相頭上,平日胡鬧也就罷了,現如今都敢伸手對付朝廷命官,分明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若再遭彈劾,恐怕不是一頓牢獄之災可以解決的。 她焦急地拉過第五辭的手,等著他的回應。 第五辭也不隱瞞,索性直接攤牌了,“沒錯,是我干的,我承認?!?/br> 溫嫻倒吸一口涼氣,“為何?” “不為何?!彼捴杏性?,但是并不想跟溫嫻道明緣由,只說:“我這是為民除害,純粹當做好事了?!?/br> 溫嫻覺得不可理喻,連看他的眼神都帶有陌生的意味,喃喃道:“打架解決不了任何事,這樣下去,與段家的恩怨何時才能了,夫君你不能再胡鬧了?!彼J真地與他講道理:“你這樣會害了自己的?!?/br> 第五辭聽得頭快要炸開,先是生氣,后來又不禁笑了,雙手環胸盯著她:“你這剛醒沒多久,就知道要找我算賬了,比我娘還管得兇啊?!彼林念~頭,調侃道:“是不是,小管家婆?!?/br> 溫嫻拍下他的手,正經道:“別鬧,我在與你說正事?!?/br> 第五辭聳聳肩,嘀咕一句:“我何嘗又在跟你說假事了?!?/br> 聽聽這口氣,簡直就是把“敷衍”二字貼腦門上了,溫嫻懶得再理他,轉而進屋,解衣上·床,等什么時候他愿意說了,她再考慮聽不聽。 第五辭最受不了溫嫻這般無視他的模樣,緊跟著也爬上·床,拱來拱去要與她待一個被窩,嘻哈道:“你別氣啊,聽我說完嘛?!?/br> “那你說吧?!睖貗共幌滩坏瓚艘痪?。 “哎呀,你轉過來?!钡谖遛o伸手欲掰正她的肩,可又不太敢使力,怕惹得她身子不適,小聲哄著說:“我不騙你,成了吧?!?/br> 溫嫻掀被而起,瞳仁發亮,面露歡喜:“真的?”但說完就被第五辭伸手攬進被窩里。 “嗯?!钡谖遛o不情不愿答:“我還不是因為……” 他忽地停住不說話,趁溫嫻睜大眼睛看過來時,低頭往她嘴上香了一口,并意猶未盡舔了舔唇角,贊道:“真甜?!?/br> 此舉快在一瞬間,輕輕觸碰又輕輕退出,溫嫻渾身毫無招架之力,“你……”終是你你你個半天,沒有說出后面的話。 第五辭盯著她直笑,等把人逗得快要落淚了,才不知死活地來哄道:“好好好,我說,你別哭啊,我得多心疼?!?/br> 溫嫻握拳想錘他,被第五辭死死按在胸前,動彈不得。 第五辭下巴擱在溫嫻發旋上,拍著她的后背慢慢說:“欺負你的人皆是丞相派去的打手,我叫人打了那群小哈啰,扔去礦里干苦力,至于丞相……我暫時還無法動他,但我不甘心,所以隱了身份將他那處弄傷了?!?/br> 溫嫻默默聽著,憶起那晚前后的細節,再加上第五辭的解釋,終是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原本只以為遇到了劫匪,想要拿錢消災,沒把此事放在某些陰謀論上,今日聽第五辭提起,溫嫻才知自己是中了旁人的歹計。 可她也不是那等忍氣吞聲,自己受傷還要替惡人說話的性子,知道第五辭打架不是任性和胡鬧,沒再埋怨,只是心里很酸,忍不住又抱緊他。 “原是我誤會夫君了?!?/br> 第五辭心疼得厲害,捧起溫嫻的臉,一點一點吮去她嘴角。 “別怕,以后還有我?!?/br> 溫嫻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捧過他的手,在掌心緩緩寫下一個字:好。 兩人僅是抱著溫存了小會兒,溫嫻便眼皮子上下打架,禁不住又困了,趁著還有最后一絲意識,隨口問了一句。 “你傷到丞相何處了?” “我……”第五辭有些羞于啟齒。 溫嫻眨眨眼睛,迷惘地看向他:“不能說嗎?” “不是不能說,是不太好說?!钡谖遛o大手包著溫嫻的小手,往自己那里一帶,等她掌心完全覆上了某個硬物,才貼近了與她咬耳朵:“這里,你熟悉的?!?/br> 溫嫻:“……”這人還能再正經一點嗎。 -------------------- 作者有話要說: 煩人,這些情侶一天啥也不干,就知道卿卿我我 第四十八章 翌日, 第五辭抽空與趙珩見了一面,提醒他務必小心韓照,另外也保證自己會盯緊丞相府眾人和朝中各色與段家有來往的官員, 兩人沒說太久的話,因還擔憂家中的溫嫻,第五辭先行一步, 起身告辭。 為圖方便, 他如今出門都是快去快回, 以往偶爾還要坐馬車, 現在就連騎馬都嫌慢,每日恨不得要把溫嫻綁在身上時時看著才放心。 好比今日,也是特意趁溫嫻剛喝過藥正在午睡,才提心吊膽地出了門。 第五辭抄近路趕著回府,怕耽誤時辰, 根本無心打望沿途的街景, 卻在路過一個不起眼的巷子口時,被突然沖出的幼童擋住了去路, 他勒??祚R, 恰巧一轉頭, 看到有商販在擺攤賣糖人。 瞧模樣, 只是一個臨時搭建的簡陋小攤子,但架不住生意好, 回頭客多, 小半會兒時間就圍聚了不少的人群, 男男女女, 老老少少,其中還參雜些許年幼的孩童, 正蹲在地上,眼巴巴地望著攤子上形狀各異的糖人,等攤主一一做好分發下來,小饞嘴兒們便歡呼著跑開了。 裹著糖霜的糖人在太陽底下泛著誘人的光澤,甜膩的香味即便隔著數丈遠也能聞得到。 第五辭看著有些心動,倒不是愛吃這些小孩的零嘴,只是莫名想起了溫嫻,念她日日喝藥嘴里實在太苦,所以想賣些甜口的東西哄她開心。 他翻身下馬,跟攤主要了兩個蝴蝶式樣的糖人,沒顧上問多少錢,隨手掏出二兩銀子放在小桌上,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趕回府,還沒進門,便聽下人們說有位付姓公子登門拜訪,第五辭腦中咯噔一響,不自覺就想到了付淮安。 果不其然剛跨進院門,就見溫嫻正與付淮安徐徐說著話,兩人同坐院中,同飲一壺茶,就連身上穿的衣裳顏色都出奇的相似。 第五辭醋意上頭,免不了在心里要把付淮安誹謗一圈,又見自己舉著糖人杵在一旁著實尷尬,三步并作兩步,挨著溫嫻坐下來,故作驚喜地與付淮安打著招呼。 “付表哥也在啊?!?/br> 付淮安頷首回禮,語氣淡然:“我來看看阿嫻的身子?!?/br> 左一句阿嫻,右一句表妹,第五辭心里啐了一口,暗道:叫得倒挺親熱。 不過面上還是裝得頗為熱忱,笑道:“阿嫻有我照料,付表哥放心?!?/br> 付淮安是真放不下這顆心,眼看兩人成親才不久,溫嫻便重病在床,他日思夜想,急得上火,可第五辭卻玩心大發,還跑出去……買糖人?!他是無權干涉別人的出行自由,但心中有怨,臉色也帶著有些不悅:“公子時常不著家,如何能照料得好阿嫻,萬一她再有個頭疼腦熱,你又不在府中,豈不是鞭長莫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