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紈绔 第1節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陷阱、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獨白、人魚崽崽修仙爆紅星際、突然曖昧到太后、峰回路轉(1v1,炮友轉正)、擠奶被養父撞破以后(產奶)nph、他的小公主[古穿今]、小深情、渣過的前任成了甲方
題名:京城第一紈绔 作者:百里雖 tag列表:原創、言情、架空歷史、愛情、天作之合、甜文、市井生活、成長、作品視角:女主、作品風格:輕松 簡介:[預收《郡馬手冊》求收藏吖] 溫嫻出身官家,生來仙姿佚貌,才情品性更是無可挑剔,卻自小爹不親后娘不愛,以至于養成了溫順乖巧的慢吞性子。 十七歲那年嫁于武安侯府,成了京中知名紈绔第五辭的妻。 那時候的第五辭,喜吃喝,好玩樂,享奢靡,樂于一擲投千金,整日里招貓逗狗,任誰都不放在眼里,不僅書沒讀好,還學得一身的臭屁毛病。 他瞧不上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夫人,覺得她又嬌又弱,事多還盡會煩人,從兩人成親那刻起,連半分好臉色都沒有給過溫嫻。 可即便外面流言四起,她卻沒有任何抱怨,對待公婆盡心侍奉,對待家業細心cao持,不大的年紀,卻依舊撐起一個家。 都說人心是rou長的,她總有把石頭捂熱的那一天。 于是到了后來,溫嫻纏綿病榻,幾乎難以清醒之時,那個不可一世的京城第一紈绔,徹夜不休,跪坐在她的床前,哭到難以自抑。 第五辭貼著她的臉,咬牙說:阿嫻,以后由我永遠護著你。 【小甜妻vs小紈绔】 ***預收文《郡馬手冊》*** 女主版: 幼時御花園的匆匆一瞥,令安王府的長樂郡主棠映喜歡上了太傅家的長公子易行簡。 自此整整十年,她滿心眼地愛慕著他。 全京都的人都在說,易家兒郎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多少名門淑女為之撲了個空,就算是安王府的郡主,恐怕也難得人家的青睞。 棠映聽了一笑置之:巧了,我體熱,正好互配。 她大膽、熱烈,使了些小手段,終于把他搶回家,做了自己的郡馬。 棠映暗戳戳期待著婚后的日子,可她發現。 她的夫君似乎真的沒那么喜歡她。 她裁了漂亮的裙裝,他視而不見。 她換了時興的妝容,他嫌棄不夠端莊。 她在新婚夜疼得低聲啼哭,他蹙著眉頭利落翻身。 氣不過的棠映開始用小冊子記錄易行簡每個惹她生氣的小細節,打算等湊到三十條就要一封和離書與他分道揚鑣。 但她還來不及擬寫,便毅然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她發現……她的夫君,好像打臉了?? 男主版: 成婚前夕,易行簡與友人促膝長談,明里暗里都是對這樁婚事的不滿。 “我喜歡的是那等溫柔端莊,舉止賢淑的女子……” “最好知書達理,可以為我紅袖添香,我不求別他,只愿兩人舉案齊眉,共享琴瑟和鳴” “她竟半夜翻墻為我送湯,我就是從這里跳下去,也不會喝她一口湯!” 友人:“哦?” -數月后- 易行簡再次拉著友人徹夜長談,捧著酒壺打了個嗝道:“你說她心腸怎么那么硬,我買了最華麗的裙子和時下最流行的胭脂,甚至親自洗手做羹湯,她卻連一個眼刀子都不帶甩的,我才二十二,就年老色衰到如此了?” 友人:“你再這么喝下去,恐怕會真的要年老色衰下去了?!?/br> 易行簡一揮手:“不行,我得趕緊回去給她煮紅糖水,她小日子不舒服,離不開我的?!?/br> 友人:“……” 內容標簽: 布衣生活 天作之合 甜文 成長 搜索關鍵字:主角:溫嫻 ┃ 配角:第五辭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紈绔vs甜妻 立意:同舟共濟,我欲與卿共此生 第一章 陽春三月,杏雨梨云。 滿京都是盎然的春意之色,倒是溫府,隱約透露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微妙氛圍。 溫嫻被一陣細小的窸窣聲驚醒,緩緩睜開雙眸,待適應了眼前的光線,才手撐著床沿坐起來。 她揉了揉有些疲憊的額角,打算掀被下床梳洗,腳剛觸到地,便聽到一陣房門推拉的吱呀聲。 原是丫鬟云煙聞聲走了過來,瞧見溫嫻的動作,忙上前攙扶著助她起身。 臉上雖是帶著笑意,語氣卻一改常態地抱怨起來。 “小姐怎么不多睡會兒,反正現在時辰還早?!?/br> 溫嫻自來身子骨就不太好,到了冬日里尤甚,即使沒有藥石不斷,卻也時時都有補藥將養著身子,現下雖已開春,但氣溫還是較低,抵不住寒意的溫嫻每日都得多睡上半個時辰,直至辰時方才起身。 可現在不過卯時末,還未到時候,云煙怕溫嫻困頓,勸著她再多休息一會。 “我沒事?!?/br> 溫嫻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趿上鞋慢慢往妝臺邊走去,等落座好,才扭頭問道:“今兒這是怎么了,外頭吵吵鬧鬧的,發生了何事?” 云煙攏著溫嫻發絲的手一頓,想起方才在外看到的那幕,心下歡喜道:“有媒人上門,欲意給小姐說親,現在人已到了大堂,由老爺和夫人接待,許是正在商議著呢?!?/br> 自溫嫻及笄那刻起,幾乎日日都有媒人上門跑腿,但都被付夫人以各種理由推拒掉了,付夫人乃是溫老爺的續弦,并非溫嫻的生母,對待她自然不如親生那般疼愛,雖說吃穿并未有過苛待,但尋常的噓寒問暖幾乎從來就沒給過溫嫻。 最初兩人就是互生嫌隙,加之后來二小姐溫妍出生,付夫人更是連表面功夫都懶得維持,不管不問且不說,日常交流更是夾槍帶棒,當著老爺的面偽裝得一副主母作派,背對著眾人卻又絲毫沒給過溫嫻好臉色。 偏偏老爺耳根子軟,最吃付夫人哭哭啼啼那一套,三兩下就被她哄得死死的,由得其獨自在府上興風作浪。 往日這種應酬付夫人獨自邀著媒人喝完兩盞茶就作罷,但像今日這般與溫老爺共同待客,還好吃好喝地供著,由此可見來人非同一般。 溫嫻想著,便也沒太在意,伸手捧起銅盆里的清水凈了臉,拿起旁邊小丫頭遞過來的臉帕慢慢擦拭面上殘留的水漬。 她肌膚細嫩,被這粗糙的帕子一搓,臉上頓時涌現出塊塊暗紅色斑點,云煙見狀,立刻拾起桌上的潤膚膏,小心為溫嫻涂抹起來。 這些都是付夫人慣用的手段罷了,往自己屋里添置的全是上等物件,而分發給各房的日用則是些次等的用具。 云煙欲言又止,抱怨的話雖沒說出口,但一切情緒全顯現在臉上了。 溫嫻好笑似地瞥她一眼,干脆換個話題,逗問道:“那你可有打聽到什么?爹爹和母親意向如何?” 說到此,云煙頓時來了興趣,拿出早間探聽到的消息,嘰嘰喳喳就跟溫嫻吐露出來。 “老爺和夫人的意思奴婢不知道,但我聽說今日的這個婆子來頭可是不小,好像跟什么……”云煙撓撓頭,思忖片刻,才“啊”了一聲,繼續道:“跟那個侯府有關聯,背后許是還頂著莫大的權威?!?/br> “我早起時聽見動靜特意出去瞧了瞧,看見那婆子領著人從正門進來,排場可真是不小,敲敲打打惹了半個巷子的鄰居過來看熱鬧,光是帶來的見禮就足有八個人挑著,一共四擔,奴婢雖未看清里頭是何物,但也能猜到其價值不菲?!?/br> 云煙說得滿臉雀躍,可溫嫻覺得下人們過于夸大其詞了,溫氏只是一個不甚入流的小門小戶,在這滿是勛貴的京城中根本就排不上名號,就算溫嫻貌美,得了些端莊大方的好名頭,引了部分官家子弟上門求娶,但那也都是與溫家齊名的世家,斷沒有如此強勁的侯爵權貴。 論及侯府,這是溫嫻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她不以為意地搖搖頭,對著鏡中的自己嘟囔:“我哪有那么好的命啊?!?/br> 可云煙卻聽不得溫嫻這么妄自菲薄,一個勁兒地夸耀她如何溫婉卓越,哄得溫嫻展露了笑顏才高興地挽著她去外間食用早膳。 只是這粥還沒喝上兩口,就被突然而來的奴仆打斷了進程,來人跑得匆忙,氣喘吁吁話都說不明白,支吾了半天才把原委道明。 “小姐有禮,今日府上來了貴客,老爺和夫人招待之余,也喚您一道過去,說是有事要商議?!?/br> 這口氣似乎催得很急,溫嫻也不好猶豫,簡單整理了一番儀容,便隨著奴仆去了前院。 溫府占地并不大,二進二開的小院落,裝潢并不華麗,布置的也極為清雅,府中主人溫紹元布衣出身,喜儉不喜奢,是以府中日子過得很是清簡。 從溫嫻所住的左跨院到前院招待的正廳,總共不過一刻鐘的功夫。 她小心邁步跨進廳內,一抬頭就對上三雙心思各異的眼睛。 溫紹元坐于上位,手執香茗,獨自慢飲,眉頭緊蹙,似乎并不愉悅,而付夫人坐在下方,正與對面的婆子高聲暢聊,兩人都是淺笑盈盈的,看起來極為和睦。 三人聽見門口的動靜皆是一怔,然后齊齊望了過來。 “阿嫻來啦?!?/br> 付夫人最先反應過來,站起身,走到溫嫻身邊,拉過她的手,領著人就到了廳中央,對上那位略顯富態的老婦人,笑著道:“快見過秦mama?!?/br> 溫嫻點了點頭,不明所以但還是規矩福了下·身,道:“見過秦mama?!?/br> “使不得,使不得?!鼻豰ama闔上茶蓋,連連擺手:“我就是一個下人,聽了吩咐替主人家辦事,擔不得夫人這么敬重,也受不起小姐如此大禮?!?/br> 她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番溫嫻,再轉了個圈仔細瞧上片刻,最終扯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溫聲說道:“不錯不錯?!?/br> “早就聽聞溫家小姐才貌雙絕,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傳言,舉手投足間竟絲毫不遜色于高門侯爵家的貴族千金,小姐這般,亦可見大人教養得當?!?/br> 此話極盡恭維,一語戳中了溫紹元的內心,令他飄飄然的同時,不免又想起秦mama此番的目的,一時有些猶豫,盯著溫嫻的臉龐,搖頭道:“mama過贊了,小女久居深閨,素來不聞外事,少與人交際,性子過于膽小,怕是無法擔任侯門主母的位置。且……兩個孩子性格相差甚遠,日后怕是也有些……難以相處?!?/br> “侯夫人正是看中了小姐身上的溫順與端莊,知道小姐一向知禮,最是懂得分寸,武安侯府的主母不需要有多么顯赫的出身,但一定得要拿捏得住中饋,且溫府不同于那等隨意的人家,自然是能堪當此身份的,至于其他……”秦mama輕咳一聲,正色道:“公子人雖頑劣,品性卻不壞,男子還未成家,多少會有些散漫,可只要身邊人多加管束,時間一長,自然是會收心的,日后兩人多多相處,不愁沒有情意?!?/br> 秦mama乃永王府世子夫人貼身的教習嬤嬤,宮中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又待在王府侍奉了這么些年,見慣了各色高低權貴,最能揣摩別人的心思,幾句話的功夫就說得溫紹元沒了還嘴之地。 付夫人更是被哄得面含紅光,拍著手直呼滿意,若不是溫紹元怒瞪她一眼,只怕其會就此喜出洋相。 溫紹元實在是有耳聞過那武安侯之子的浪蕩之名,暗地里還跟同僚笑話過幾次,沒曾想轉眼就禍到臨頭,此人竟要成為自己的女婿。 他揉揉發脹的額角,不想把女兒推入那等虎xue狼巢,卻也畏懼武安侯的勢力,畢竟依靠他的官職,還無法與之抗衡。 溫紹元喉嚨發干,哆嗦著嘴角道:“此事事關小女終身,還得問問她的意思?!?/br> 話一出口,三雙眼睛齊刷刷又匯聚在溫嫻身上。 她本還沉浸在秦mama方才的言語中,沒想到話鋒一轉卻把問題拋到了自己的頭上,她根本就不清楚什么武安侯府,也不明白他們口中所說的武安侯公子是何等的頑劣之人,她只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向來由不得她自己做主,只看著溫紹元隱忍又無可奈何的喪氣模樣,她就忽感一陣落寞。 此番此景,看似給了溫嫻選擇的機會,實則也把她推入了兩難的境地,這是一樁無法拒絕的婚事,否則溫紹元也不會專門喚她過來給秦mama相看了。 溫嫻低下頭,反復絞著手中的絹帕,默了半晌,才道:“但聽父母決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