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金安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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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是傅灼心里的盤算,所以,他昨日才會那么賣力的勸說梁家夫婦趕緊先把親事定下來。 事情雖有進展,但傅灼稍稍松一口氣的同時,也自還有別的擔憂和顧慮在。 盧墨淵見他惆悵,便安撫說:“一步一步慢慢來,至少眼下余家同梁家的事算是定下了,這是好的。至于你同那余家娘子,有了這個起步后,之后必然會越來越好。他們家父子三個中,但凡一個入了仕做了官兒,屆時侯府登門提親,也不算太低娶了?!?/br>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备底茟袘锌孔谲嚤谏?,長吁短嘆一陣后,倒也愿意向盧墨淵倒苦水,訴說自己的“少男”之心,“我是覺得她心里沒我,她看出了我的心思,但卻躲避著我。她知道我喜歡他,但卻不想接受這個事實?!?/br> 對他來說,其它的任何事都不是難事,只獨她心里沒他這一樁,是最難。 作者有話說: 繼續掉30個紅包~ 陷入了愛河的老男人~~ 我的讀者里有高考生嘛?大家加油加油吖~逢考必會,逢蒙必對,祝金榜題名,然后開開心心過暑假~ 感謝在2022-06-04 16:31:04~2022-06-05 17:44: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院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云畫的月光 2瓶;hyhgrace、魚魚愛吃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六十五章 盧墨淵詫異于他的卑微和患得患失, 他沒想到,傅家自幼驕傲的五郎,竟也有獨自神傷的時候。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不過情愛這種事, 也的確是身不由己。很多時候, 毫無征兆的, 毫無道理可言的,就默默愛上了一個人。 盧墨淵也是性情中人, 所以, 他對傅灼此刻的處境, 倒十分能理解。 身為一個年長傅灼幾歲, 也略比他有些情感經歷的盧墨淵, 便慢慢開導著問他:“那她心里有別人嗎?有沒有喜歡了多年的郎君?” 傅灼是真真正正把這件事當回事的,所以他認真回想了下,然后就想到了秋穗的那個青梅竹馬。 “她幼年時有過一個青梅竹馬, 不過, 那個人早同她有十多年未見了。而且未等到她贖身歸家時, 就已經另娶了娘子。如今雖一個村中住著,但據我所知, 他們不曾來往過?!?/br> 盧墨淵摸了摸下巴, 似是在思考著什么, 然后漫不經心說一句:“年少時的情誼最是為真, 即便使君有婦,可若羅敷是個重感情的人, 未必不會暗暗相守?!?/br> 傅灼立即神經緊繃起來,沉默之后, 才慢慢試探著問:“你是說……或許她心中一直不曾忘記過幼時的那段時光?” 盧墨淵似有一瞬徹底沉浸在了往事中, 未能立即答傅灼的話。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 瞬間便從過去的那些美好記憶中抽離出來,仍一副溫和的笑臉答傅灼的話,道:“人與人不同,余娘子也未必如此。我是說,你自己想想看,會不會有這種可能?!?/br> 又問傅灼:“你們之間……之前相處時,可談過她的這位竹馬郎君?” 傅灼深鎖著眉,一臉的沉重。很明顯,他這會兒心情已經傷到不行了。 但沒有自暴自棄,只繼續配合著盧墨淵一起分析余家娘子此刻心中的想法和打算。 “有提過,但她言語間……并無留戀之意?!备底埔贿叴鹚?,一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想起了當初秋穗還在侯府當差時,他們一起朝夕相處的那段時光。 那段歲月,他是有生之年中,最開心、踏實和有趣的一段歲月。 盧墨淵望了他一眼道:“既如此,那你就不必擔心了。我雖同余娘子不過一面之緣,但卻能看出她是個有主見、又頗有氣概的女子。這樣的女子聰慧,冷靜,也最會審時度勢?;蛟S不是她不喜歡你,只是礙于你身份太高,她根本不敢喜歡罷了。凡事慢慢來,你也不必太過心急??傊缃窳杭揖鸵嗉叶ㄓH了,余家有梁家這樣的一門姻親,于你來說至少是好事?!?/br> 傅灼覺得他說的也對,但又覺得……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盧兄所言,也并未給到他什么有用的建議。 昨兒幾乎一夜都未闔眼,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梁家那邊的態度的。此番既得了梁家的準話,傅灼心里也就踏實了些。馬車緩緩行駛在官道上,搖來搖去的,搖著搖著,他倒靠著車壁睡著了。 等再醒來時,太陽早已偏西。而前面,就快到溪水村了。 傅灼推開車窗,通了下風,任外頭的冷風灌進來。而他也趁著盧墨淵沒在意時,瞧瞧抬手整了下衣冠。 只恨他沒有隨身攜帶銅鏡的習慣,否則這會兒拿出來照一照,也好知道衣冠整否,容顏俏否。 馬車一路駛進了村里去,停在了余秀才家院門前。村里人如今對余秀才家常有貴人來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會兒又見有香車寶馬停在余秀才家門口,也都只是朝這邊望望,并未再圍過來看。 都知道,余秀才一家都非池中之物,日后遲早是要飛黃騰達的。 知道傅提刑今日會帶著盧醫官來,所以余秀才家一早就開著院門等人。這會兒見貴客登了門,等在院子中的一家人,立即迎出來相見。 一番寒暄后,熱絡的把人請進了屋里去。 余喬氏說:“這么冷的天兒,都這么晚了,您二位還趕來,實在是辛苦了。晚飯快備好了,先不著急說旁的,先吃飯吧?我燙了壺酒,您二位也淺飲幾杯,驅驅身上的寒氣?!?/br> 想著的確是到了吃飯的時辰,且一會兒還有兩件重要的事要說,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傅灼便同意了先吃飯。 余秀才余豐年父子陪客,秋穗母女則高高興興的在廚房里忙活。 秋穗想著,這回傅家郎主實在是幫了自家大忙,她也想不到要怎么去感謝,就只能盡心去做一桌美味的飯食去招待他。昨兒剛好拿了高家給的銀子,所以今日一早,秋穗又進了城去,買了許多rou菜回來。 都是些尋常人家不會吃的,只大戶人家才會端上桌的一些菜。食材尋常地方買不到,她又是臨時急著要的,所以出了雙倍的價錢去酒樓里拿了一份。 女兒之前都是做的家常小菜,雖也極好吃,但卻遠不如今日這頓來的美味和有觀賞性。余喬氏一個下午都陪著呆在廚房,見她一樣一樣的認真做下來,動作麻利又穩妥,余喬氏都驚呆了。 之前還略會有些擔心女兒做生意會不會吃虧,如今見識到了她真正的功夫,心里那些擔憂也全沒了。 “娘,這道也好了,您端過去吧?!鼻锼胧⒊鲆坏篮?,又立即刷鍋做下一個。 如此一頓飯吃下來,又到了很晚,外面天已經黑了。 傅灼今日并沒有貪杯,只小酌了幾口。盧墨淵想著一會兒還得為余家公把脈問診,需要保持清醒,更是滴酒未沾。 飯畢,盧墨淵便請著余秀才到一旁坐著,他去給他切脈。 反復切了大概三四遍后,盧墨淵收回手,笑著說:“看來之前開的方子略有成效,如此,便可再照著那方子上的藥再吃半個月看看。半個月后,我再過來?!?/br> 余喬氏聞聲忙問:“盧醫官,如此就是說,孩子他爹的身子在吃了這幾日的藥后,是有漸漸好轉的?” 盧墨淵見一旁秋穗端了熱水過來給他洗手,他朝著她微頷首后,一邊洗著手一邊答余喬氏話道:“是有所好轉的,但具體情況,還得之后再慢慢看?!?/br> 得了這樣的話,余家一家就很開心了。 闔家正高興之際,傅灼又突然提了另外一件事。 “梁家那邊,也托我帶了話來?!?/br> 盧墨淵見狀,就借口說自己方才吃得多了,要去院子里消消食,打算借此避開。余豐年覺得叫貴客一個人去院子里不好,忙起身要陪同,盧墨淵搖手拒絕了。 “我自己一個人呆會兒,你們忙你們的,無需管我?!?/br> 余豐年見狀,就知道他是借口去院子里散步的,是想避開他們家的私事。如此一來,余豐年也就沒再堅持,只又坐了回去。 一干人都坐了下來后,傅灼才說:“昨兒晚上去找了梁大人,把你們家如今的處境都告訴他了。梁大人說能理解,所以,在同夫人商量后,叫我捎帶句話過來。若你們家也愿意的話,豐年兄同梁娘子的親事,可先定下?!?/br> 余家知道,既傅提刑找去了后,梁家那邊肯定會給一個說法。但沒想到,這個說法竟是直接定親。 本來之前兒子同梁大人之間做口頭約定時,余家夫婦就覺得一切不真實??傁胫?,或許未來還會有變數在。 如今直接就到了定親這一步,他們也是一時未敢相信。 夫婦二人互相望了望后,余秀才率先開口問傅灼:“梁家那邊真愿意?可是……犬子不才,這還沒能有功名在身上,如此就定親,豈不是辱沒了梁家小姐?!?/br> 傅灼自有漂亮的話說給余家聽,他目光在余豐年身上淺淺掠過后,笑望著余秀才道:“余公自謙了。豐年兄的才學,是有目共睹的事,無需功名來佐證。何況,梁家夫婦也都是見過豐年兄的,二人都說信得過豐年兄的人品,覺得他日后會待梁娘子好?!?/br> 話雖如此說,可余家受寵若驚的同時,也仍是有些擔驚受怕。 畢竟同縣令家聯姻,雖是高攀,但卻說得過去。而同京中正三品官員家聯姻,可就不是一句高攀說得過去的了,這是明顯的門第之差。 如此一來,長子來年,是務必得考個功名在身上了。 再差再差,也得是個秀才出身才行。 見余家夫婦面有惶恐之色,不知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傅灼便問:“余公和夫人可愿意?” 余秀才起身,朝著傅灼抱手作一揖后,道:“承蒙梁家看得起犬子,我們家哪能不愿意。只是實在是受寵若驚,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了?!庇肿聊ブf,“如此一來,是不是該我們家先登門拜訪?” 早在余秀才起身作揖的同時,傅灼也站起了身子,這會兒是站著同他說話。 傅灼道:“梁家那邊的意思,還是盡快給了女方家聘書的好。有了聘書,這親事才算是定了下來?!毕肓讼?,又說,“左右我也不是第一次給余公家做媒了,若余公和夫人不嫌棄,不若由我保這個媒,你們看如何?” 余喬氏原還愁著就憑他們家如今的境況,能尋個什么樣的人保這個媒呢?,F在聽傅提刑主動自薦幫忙,他們哪里有不同意的,余喬氏立即應了下來:“如此可是太好不過了,有提刑大人做這個媒,也就不辱沒了梁家閨女?!?/br> 余秀才也說:“那就勞煩提刑大人了?!?/br> 傅灼笑道:“不勞煩,在下樂意效勞?!闭f罷目光似是不經意般掠過一旁秋穗。 秋穗始料未及,忙匆匆避開目光,望向了別處去。 接下來很快,余家不免又要為給梁家下定的聘禮而發愁??h令家的女兒,下六十六兩的聘金,他們已然是覺得給得少了,何況如今是京中三品官家的女兒。 京里人家嫁女是個什么行情,余家也不盡得知。 傅灼早準備好了一切,此番既看出來了,他自然也就從袖中掏出了那之前給余家兄妹的一千兩銀票來,握在手里說:“京中嫁娶,下聘金的行情,也是視情況而定的。若男方家是為權貴,門第顯赫,又看重女家,高了往三五千兩,甚至上萬去也可。而若是根基不深厚的人家,二三百兩銀子也盡夠了。我的意思是,不若取個中間數,定個八百兩也說得過去。這里的一千兩,是之前給令郎,但又被令郎退回來的。如今悉數奉上,正好用得著。余下的那二百兩,或可再補齊給馬家。又或余公同夫人有別的顧慮,也可使得?!?/br> 傅灼這里就考慮得很周全了,既都是娶兒媳婦,兩位娘子的聘金若是差得太多,怕日后會徒生嫌隙。再補上二百兩,雖仍比不上給梁家的多,但想來馬家也不會說什么。 傅灼細想過,這個分配,還是合理的。 秋穗見他氣定神閑就替家里安排好一切,思慮得竟是比他們家人還要詳細周全,不免也悄悄朝他打量去一眼。此時此刻,心中對他是滿滿的感激。 哪怕知道他可能是另有企圖,秋穗心中仍是念著他這個好的。 但這畢竟是一千兩,不是一兩二兩,能說拿就能拿的。白拿人家這個錢自是不好,可眼下家中又的確急缺銀子,不得不拿。所以秋穗細細思量后,便站出來說:“爹,娘,傅家郎主給的這個錢,咱們先拿著。畢竟人家是一片好心為著咱們家考慮的,咱們不能辜負了他?!庇挚聪蚋底?,“但算借的,我給郎主打借條。待日后,我們家會連本帶利還與郎主?!?/br> 傅灼知她的脾氣,所以也沒堅持說白給,只點頭同意了:“好,你說是借就是借?!?/br> 秋穗轉身就要去屋里拿紙筆來,余豐年先了她一步:“我去拿?!钡人貋?,手中拿著的卻是已經書寫好的一份借據。上面清清楚楚寫著,是他余豐年本人向傅提刑借的一千兩,而不是家里,更不是meimei。 傅灼隨意看了眼就收下了,然后將那一千兩遞給余豐年。 余豐年接過后攥在手里,深深朝傅灼鞠了一躬。 傅灼抱手回禮道:“豐年兄見外了?!?/br> 如此一來,一切困難似乎都迎刃而解,只是又多欠了傅提刑一個人情。 怕高家那邊很快就差人登門說媒,所以余家這邊動作很快,當天晚上便翻了黃歷,然后擇了個最近的吉日。到了那日后,余家將提前備好的聘雁帶著,一早天還未亮,就出發往城里去了。 余歲安在縣學,沒去打攪他。余秀才身子不好,不適合顛簸勞累,且如今天又冷,他身子又是最畏寒……所以,一家人思量后,也勸了余秀才留在家中。 最后,是余喬氏帶著一兒一女去的城里。在城里同傅家郎主會面后,又再一道往京中去。 一大早出發,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在中午前到了京里。進了京后,傅灼讓余豐年趕著馬車跟他走,他直接領他們去梁府。 而在這之前,傅灼已經差了常拓去梁府知會過了,告訴他們今日余家會登門。 馬車停在梁府門前,門房見是傅提刑帶著人來,立即迎過來問安。傅灼翻身下馬,對那門房道:“去通報一聲,就說葉臺縣余家請見?!?/br> 那門房客客氣氣的,忙哈腰笑道:“老爺和夫人早交代過了,說是若大人您帶著余家貴人來,不必通稟,讓即刻迎進門去。傅大人,夫人,郎君,娘子,請隨小的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