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金安 第47節
書迷正在閱讀:黑料影帝,養崽爆紅、男友的男白月光暗戀我、京城第一紈绔、替身陷阱、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獨白、人魚崽崽修仙爆紅星際、突然曖昧到太后、峰回路轉(1v1,炮友轉正)、擠奶被養父撞破以后(產奶)nph
“再說,若不是當年嫁給了你,我如今又哪來這么好的三個孩子呢?” 余秀才認真想了想,覺得倒也是。 雖他為人夫未能盡到責任,可三個兒女卻是一個比一個好。如此,也算是妻子的福氣了。 稍寬了些心后,余秀才倒沒方才那般意志消沉了,他心氣又平和了些,只認真著向妻子承諾:“來年的秋闈,我一定認真考。到時候我若能中,你還是舉人老爺的夫人?!?/br> 余喬氏則笑著應下:“我既想做舉人老爺的夫人,也想做舉人老爺的娘親?!?/br> 聽了這話,余秀才心里最后的一點陰霾也一掃而空,只攬了妻子肩頭入懷道:“你一定有這個福氣?!?/br> 余喬氏附和:“我也覺得我有?!?/br> 作者有話說: 繼續掉30個紅包哈~ 這一波著實被余爹余母秀到了~~~ 另,也被傅叔精湛的演技和厚厚的臉皮折服~~~ 為了追腦婆,傅傅豁出去了~(●'??'●) 感謝在2022-05-23 22:35:29~2022-05-24 22:27: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6249935 88瓶;vivi 20瓶;甘甘 10瓶;老虎來喝下午茶、44522112 3瓶;34896658、而安、六月、回甘、40790472、jan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五十四章 傅灼并沒醉, 回了屋后,只他們主仆二人在時,他也就沒了方才外頭堂屋時眾人面前的那種醉態。 也沒說話, 只是一進屋后, 就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不擅飲酒, 雖說不醉吧,但也的確不太舒服。這會兒頭略有些沉, 他只能尋個舒服的姿勢坐下, 然后以手揉著眉心。 一旁常拓見狀, 忙過來關心問:“郎主可還好?”又提議說, “要不要奴去尋秋娘子, 叫她煮碗醒酒湯來?” “不必?!备底葡胍矝]多想,立刻就出言拒絕了。 又換了個更舒服些的姿勢臥坐后,傅灼這才交代常拓道:“從前她是府上女婢, 伺候主家是她的分內事, 差使她做些事無可指摘。但如今不一樣, 人家早不是侯府奴仆,已經贖了身, 如今是余家娘子, 正正經經的良家女。從此刻起, 你就要牢牢記住這一點?!?/br> 傅灼交代時, 表情有些嚴肅,像是在說著什么極要緊的事一樣。 常拓聽后, 認真反思了一番,忙請罪說:“是奴方才失言了, 郎主今日一席話, 奴定牢記于心?!?/br> 略歇了會兒后, 傅灼這會稍稍清醒了些。再回過神來打量今日要下榻之處,才發現,這屋中就只有簡陋的幾樣家具。一張窄窄的床,一張書案,再一個就是靠墻放置的簡易書架,上面三三兩兩擺放著些書。 傅灼起身湊近去認真看了看,并沒看到他之前讓余豐年捎帶回來給秋穗的那些書。 又想著這間屋子應該是余豐年的,他送秋穗的那些書,想來應該擱放在了秋穗那兒。 也不知道,她這些日子下來,可曾翻開那些書來看過。 不免也會想起來曾經在一起時的那些時光。當時的他也沒想到,那段歲月,那段時間的相處,竟會在他心中留下那樣深刻的印象。 以至于哪怕她走了,已經從那段不清不楚的關系中抽身而出,他卻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會懷念那段日子,從她不告而別那刻起,他就不止一次有過沖動,他想來把她找回去。 可冷靜下來再細想想,又會覺得自己是瘋了。 這段日子一直冷處理著這段關系,也是想看看,時間是否能沖淡一切?;蛟S對她的眷戀只是一時的習慣呢?又或許時間久了,他也就慢慢又適應了沒她在身邊的生活。 自然,期間也會忍不住派人來打探一些她的情況。當得知若他再不出現,或許她就真的要嫁為人婦,自此之后他們二人真就再無交集時,他才算清醒的意識到,內心深處對她的那份眷戀和蠢蠢欲動,或許不只是習慣那么簡單。 這段日子,一直時不時的會有一個念頭跳入到他腦海中。直到今日,當得知她親事或就要即將定下時,那個念頭更是堅定了下來。 家里一直催他趕緊成親,那么這個成親的對象,為何不能是秋穗? 或許他潛意識中一早就有這個想法了,所以才會力勸余豐年回家后考科舉入仕。怕他們家會因為錢的事為難,不肯父子三人同時下場,傅灼也特意給他們準備了一千兩銀子。 只是沒想到,他有些太低估了余家一門的品性。這送出去的錢,竟還能被退還回來。 傅灼想著,總之如今已經來到了葉臺,有他時時盯著,也不怕余家一門男丁不好好讀書。 今日飯桌上提郭栩,也算是有意為之吧。打探到郭栩從前就是葉臺人,且還曾同余公是同窗,所以傅灼便淺淺提了一二句,也是想以此來激勵他的仕途心。 但他也知道,凡事不可做太過,凡話也不能說太過。所以提是提了,卻也沒有多言。點到即止,余公自己心中清楚就好。 正思忖著事,房門突然被敲響。 驟然聽到這“篤篤篤”的敲門聲,傅灼很快便將思緒拉回。有那么一刻,他內心深處渴望著會是秋穗。 但很快,門外便響起了余豐年的聲音時,他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余豐年是燒了熱水送過來的,這會兒站在門外道:“打了盆熱水來,還請傅大人先洗漱?!?/br> 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后,傅灼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來。然后親自走到門前,拉開門,望著立在門外的余豐年,笑說:“有勞余兄了?!?/br> 余豐年其實是不敢當他這樣的稱謂的,但這會兒這么晚了,再糾結這個,也委實沒必要。 所以余豐年沒說別的,只是將打好的溫水和一條未曾用過的干凈巾子遞過去:“時辰不早了,傅大人洗漱之后早些安歇?!?/br> 傅灼親自接過,然后二人作別。 余豐年心里知道傅灼此番或許來者不善,所以回去后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余秀才仍趁著最后點時間坐在燈下看書,見兒子似有心事,便撂下手中書本問:“怎么了?” 余豐年有事只喜歡悶心里,喜歡自己一個人扛著,不愿增添父母的煩惱和負擔,所以見父親這樣問,余豐年忙調整了自己的情緒。 “沒什么,只是不知是否是出了什么事,傅提刑竟下到葉臺縣來?!敝栏赣H不是自己隨口敷衍一下就能敷衍過去的,所以余豐年給出了這樣的理由。 余秀才說:“他是京畿路提刑官,轄內各地走動,隨機choucha各衙門案件,都是極正常之事?!毕肓讼?,又說,“傅提刑的突然造訪,怕是事先馬縣令是不知情的。這會兒趙縣丞回去,想來也不能安枕無憂,多半回去后會先去縣令那兒一趟?!?/br> 余豐年認真道:“倒是沒什么怕的,這些年衙門里但凡有的刑事案件,我都有參與其中偵破。馬知縣為官雖圓滑了些,但卻不昏不貪,是能干實事也能為民做主的縣官,倒也不怕?!?/br> 余秀才道:“話雖如此,但在朝為官的,卻沒幾個不怕頂頭上級的突然查訪的。心里坦蕩歸心里坦蕩,擔憂和顧慮總會有的?!陛p嘆一聲后,又說,“不過這些也不是你我該管的,還是早些歇下吧?!?/br> “是?!庇嘭S年忙應下。 想著今日父親心情似乎不佳,有心想提出來開導勸慰一二句,但話到嘴邊后,又咽了回去。 他也怕本來母親已經勸好了父親,卻因他的突然再提起,會害得父親更是心情抑郁。所以,索性也就沒提了。 這一夜,因各人皆有心事在,所以都未能安然入眠。 直到后半夜,才淺淺睡了會兒。但很快就又醒了,再醒時便睡不著,秋穗見母親已經摸黑起身出去了,她則也穿了衣裳起來。 因家里歇有外男在,所以秋穗穿好衣后也沒即刻出去,而是找了火折子來點了根蠟燭在案頭,她則拾出了傅灼送她的那些書來。昨兒她沒在家,哥哥只讓常大管事送還了一千兩銀票,這些書卻并未還回去。 恰他如今就在自己家里,她趁著這會兒趕緊找出來,一會兒天亮了后她好全部還給他。 錯過今日這樣的機會,之后再想還,恐就難了。 傅灼送了不少書,秋穗一樣樣從箱底找出來摞起,再拿他之前的布帛裹上,一番折騰下來,外邊天也漸漸有了亮意。天亮了后,家中男丁也都陸陸續續起了床,秋穗隱約聽到了外面有人在說話。 伸手去支開了窗,露出手臂粗細的一條縫來。透過縫隙,秋穗能看到站在外面院子的傅提刑和父親在說話。 這會兒傅提刑一身利落的深色勁裝,似在晨練。父親站在他身邊,二人說了幾句話后,傅提刑便開始教父親練起拳腳功夫來。 沒過一會兒,哥哥和母親也都好奇的湊了過去。 秋穗見這會兒天也亮了,且外面院子里一家人都在,所以她也就沒再躲在屋中避嫌,也關了窗去了外頭。 傅灼余光瞥見秋穗來,沒給正對的眼神,只是拿余光掃她一眼后,唇角下意識揚了揚,很快又壓住,只裝著心無旁騖的樣子繼續教余秀才一些強身健體的拳腳功夫。 秋穗一靠近,就聽到他對自己父親說:“是藥便有三分毒性,藥若能不吃,還是莫要繼續吃的好。我教余公一套拳法,日后每日晨起便就這樣練上小半個時辰,不出數月,體質自比從前要強些。還有豐年兄也是……” 傅灼不僅教了余秀才,也給了他們父子二人提了一些建議。 “不管是日后的幾場考試,還是高中后入仕為官,一副好的身板是必要的。若身子羸弱,便是中了狀元,怕也難為陛下分憂。所以讀書之余,多出來走動走動,多舒展舒展筋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br> 余秀才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他是參加過童試的人,知道考試也需要體力。這也正是他的擔心所在。他因病了多年,如今雖病漸好了,但身子仍虛著,比壯年時差遠了。如今是決定了來年下場參加秋闈,但說實話,他也怕自己會體力不支。 若到時候卷子答得好,卻因身子原因而不得不終止考試,豈不冤哉? 所以如今聽說有可以強身健體的法子,余秀才自然比誰都要感興趣。 余秀才很謙恭,他抱手朝傅灼作一揖后,才問說:“我因十多年前大病過一場,這十幾年來一直在以藥吊命。如今藥雖漸漸開始停了,但身子仍虛弱無力。若照著提刑大人所言去做,如此堅持個半年之久,不知來年八月時,可能應付得了秋闈考?” 傅灼雖不懂醫,但他習武之人,一個人體強還是體弱,他多少是能看出點來的。 這位余公一看身子就積弱已久,又因常年服藥而導致體弱氣虛。中氣不足,面色蒼白,背微佝僂……怕再這樣下去,連常人之壽都不能享有到,更遑論是日后考科舉入仕。 傅灼并沒答他的話,只是問:“余公這些年都吃些什么藥?請的是哪里的大夫?當年的病因和病癥是什么?又是何時轉好的?!?/br> 余秀才不敢怠慢,面對傅灼的提問,他一一詳盡回答了。 傅灼聽后,表情更嚴肅了些,他想了想道:“我在京中倒有一兩個交情不錯的醫官,若余公有意愿的話,我即刻去信一封,請他們過來親自為余公號脈問診。之后,再看如何調理?!?/br> 一聽說可以請得到醫官,余家一家都十分激動。 余秀才卻極冷靜,他知道醫官診金怕不低,所以只沉默著,一時沒說話。 余喬氏知道丈夫的顧慮,但她不管,直接答了傅灼話道:“提刑大人,若真能請得動京中的醫官來家給夫君問診的話,那可太好了。若不太麻煩的話,還請大人即刻去信?!?/br> 余豐年和秋穗兄妹自也紛紛附和。 傅灼見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秋穗終于開口說話了,于是目光幽幽朝她探了過去。 但也沒有過分,只是意味深長的膠著了一會兒后,便又慢慢挪開,看向了余家的其他人。 “不麻煩,我現在就書信一封也可。只是他平時在宮里當差,只得休沐日才能得空。不過細算算,也就是這幾天的事?!?/br> 余喬氏說:“只要能徹底調理好孩他爹的身子,多少錢我們都愿意出?!?/br> 秋穗也極認真道:“不管用什么藥,只要是對爹爹身子好的,再貴也要用?!?/br> 傅灼又看了秋穗一眼,似是有什么話想說的,但最終沒說,只是沖她點了點頭。 但也寬了余家人的心,道:“放心吧,不會需要太多錢?!?/br> 請醫官來瞧的事暫時放在了一邊,傅灼又提起了晨練之事。 他叮囑余秀才和余豐年父子:“從現在起開始練也不遲,每日堅持半個時辰,時間久了,自然就能看到效果?!?/br> 比起花錢請醫官來家里替他看病調理身子,余秀才顯然更希望可以通過晨練來達到強身健體的目的。所以,接下來的小半個時辰,他跟在傅灼身后練得十分認真。 直到旭日初升,整個溪水村漸漸從沉睡中蘇醒,外面又熱鬧起來,傅灼三人這才停住。 大冬天的,一早就流了一身汗,雖難受,但余秀才父子都覺得神清氣爽,似乎精神比往日里要好上不少。 秋穗適時燒上的一鍋熱水,在吃早飯之前,一一送到了他們屋里。冬天濕了衣裳,必須要及時擦洗干凈,否則會寒氣侵體,反倒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