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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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是去過,可我不就是被你們扔那兒了嗎?!?/br> 是去過,不是去了。 真跟扔那兒差不多,一年半載不聞不問,偶爾去一次也是罵他不好好學習。 這不叫扔?這叫寄養? 祁硯清直直地看著白繁,看他哭得抽噎,繼續說:“我就是接受不了被人放棄,一次都不行?!?/br> 他說:“我給你發過一條短信?!?/br> 白繁呼吸一滯,眼睛瞪大一些。 祁硯清笑了,手里玩著打火機,“看來還記得啊,我當時就跟你說,別再過來找我了,我不回去了?!?/br> 白繁手臂輕顫著,“我以為,只是氣話……” 祁硯清:“我不說氣話,但凡我說出口的,就沒有做不到的?!?/br> 白繁萎靡地塌著肩膀,“你從小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你很難相處,別的孩子哄幾句就行,你就非得認死理?!?/br> 祁硯清不說話,也不太想聽他說話。 “總之公司這事你別再煩我了,也別找那么多人來勸我,我說了不回來就是不回來?!?/br> 白繁沒說話了,偶爾抽噎幾聲,還攥著祁硯清的胳膊。 他心里當然是覺得虧欠孩子的,可硯清真的太難哄了,渾身都是刺。 不光扎別人,這些話也是在扎他自己。 “還有事嗎?沒有我……” “硯清?!卑追崩o他的胳膊,“錢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br> 祁硯清愣了下,沒反應過來怎么話題都變了。 “你是不是太黏陸以朝了?我經常在網上看到你們的新聞,你把他當成自己的全部了嗎?” 祁硯清喉嚨滾了幾下,一時間沒發出聲音。 “可我明明記得,以朝之前跟楚星關系更好,他們從小學就是同學,一直到大學,楚星性格軟,陸以朝一直很護著他?!?/br> 祁硯清看向白繁,目光冷冷的,聽他想說什么。 白繁說:“我不知道那幾天發生了什么,你們忽然要結婚,陸以朝忽然就從喜歡楚星變成喜歡你了。你覺得陸以朝真的愛你嗎?” “可你自己要清楚,你和楚星長得一樣,現在的你是長頭發,之前不是啊?!?/br> 白繁語氣懇切,是真的關心,“硯清,不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壓在另一個人身上?!?/br> “如果哪天你沒有了愛情,你也不握著自己這點財產,那你還剩什么???” “你就該去爭取屬于你的東西,沒什么是比真的抓在手里更有安全感的,公司的事你再想想,認真考慮,為你的自己考慮?!?/br> 祁硯清微張著嘴,腦袋有點暈,他輕抿了下唇,收回目光,“我不考慮,我就是不要了?!?/br> 白繁擦干凈眼淚,只說讓他再好好想想,然后就去給他們洗水果了。 祁硯清再上樓去看祁楚星的時候,有點走神。 楚星真的很喜歡他,坐在床上要一直挨著他。 楚星說話聲音很好聽,不帶刺,笑著的,青春有朝氣。 他看著祁楚星的臉,慢慢想到了過去—— 高二祁硯清住校,每天早晨都要跑圈,他個子高一般在隊尾,跑著跑著就掉隊了,靠墻歇會兒。 “小楚星掉隊了啊?!迸赃厒鱽砬非返穆曇?。 祁硯清冷眼看著陸以朝,用口型罵了句臟話。 “偷懶還敢罵人?叫聲陸哥聽聽,不然我可告狀了?!?/br> “陸以朝你是哪個年代來的傻叉?!?/br> “老師!祁楚星偷懶沒跑?!标懸猿瘹w隊后一秒,立馬跟旁邊的老師說。 老師推了推眼鏡,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什么祁楚星,那是祁硯清!祁楚星又不住校!祁硯清你給我站最前面去!” 祁硯清一高個子,站最前面丟人去了。 第二天,陸以朝還是老套路,在老地方蹲到人,一胳膊拐著人的脖子,笑著威脅,“叫不叫陸哥?小楚星?!?/br> “我真是……”祁硯清先一步站起來,然后立馬被陸以朝反握住手腕。 “老師,我又抓到偷懶的祁楚星了!” “楚星什么楚星!陸以朝天天就你愛起哄!祁硯清你給我站前面來!” 祁硯清罵了句臟話,回頭瞪了陸以朝一眼。 就這樣,祁硯清不管躲到哪兒,都能被陸以朝蹲到。 每次就是一句話,“叫不叫陸哥,小楚星?!?/br> 祁硯清硬是在隊首跑了一個禮拜! 所有人都能分清他和祁楚星,只有陸以朝分不清。 到周五放假的時候,祁硯清有時候會跟著回去一下,偶爾跟楚星一起寫作業。 因為那個時候,陸以朝總去找楚星寫作業。 三個高中大男孩兒,聊天打游戲,陸以朝有時候通宵直接就住在祁家了。 那天正好白繁跟著應酬,喝多了,凌晨兩三點在衛生間吐。 祁硯清睡得輕,又因為陸以朝在,他睡意不濃。 聽到聲音就給白繁倒了杯蜂蜜水,放在他手邊。 “喝不了就別喝,折騰自己干什么?!?/br> 白繁醉得厲害,眼前都是光圈什么都看不清,笑著接過蜂蜜水,“謝謝我寶,楚星早點休息啊?!?/br> 祁硯清沒當回事,從小被認錯的時候多了去了。 到第二天白繁好點了,特意給三個孩子做了豐盛的午飯,“昨天真是喝太多了,我吵到你們了吧?” 祁楚星立馬說:“爸你以后少喝點酒啊,最近天天聽你說喝多了,多傷身啊?!?/br> “好,聽你的,謝謝寶貝昨天的蜂蜜水,喝下去舒服多了?!?/br> 祁楚星啃著雞翅,“呵呵呵,你可給別我戴高帽,我不知道什么蜂蜜水?!?/br> 這句話說完,飯桌上就有點尬住了。 陸以朝看向祁硯清笑著說了句:“祁硯清給叔叔沖的蜂蜜水吧?!?/br> 祁硯清一言不發,就只是吃飯。 白繁那個想法完全是下意識的想法,他以為硯清跟他不親,不會關心他。 “硯清,對不起啊,爸爸應該謝謝你,吃這個雞翅?!?/br> 吃完飯祁硯清起身往房間走,陸以朝跟在他后面,扯了扯他的衣領。 祁硯清余光掃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是我?!?/br> “楚星一睡著就跟小豬崽兒似的,他醒不過來。半夜沖蜂蜜水還不留名的,當然是你?!?/br> 祁硯清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就進房間了。 在別人都能分清他和祁楚星的時候,陸以朝總是喊錯名字。又在所有人都分不清的時候,唯獨他能分清。 ——很討厭他。 “哥你在想什么???”祁楚星晃著他的胳膊,“叫你好幾聲了怎么都聽不到?!?/br> 祁硯清回神,笑了下,“有點累了,想回去睡覺?!?/br> “那快回去吧!陸哥你照顧好我哥啊?!背菦_兩人揮手。 陸以朝看祁硯清臉色確實不好,從上來就有心事的樣子。 但最終兩人也沒有回家,在車上祁硯清說他想去吹風。 他倚靠在欄桿邊上,從黃昏看到晚上,一動不動,任由風吹亂他的頭發,他看著河對面的店鋪一間間亮起燈。 身邊的行人漸漸少了,偶爾有幾對情侶親熱。 他其實也沒什么想的,就是盯著一個地方發呆,就是覺得腦子太亂了。 他知道陸以朝不會認錯人。 白繁的話不該影響到他才對。 可陸以朝雖然不會認錯人,卻在心上放著一個人。 他甚至不會亂來,不會在有婚姻的時候,去跟心上人表達自己的情意。 祁硯清看著不遠處河面上映著的月亮,被風吹著,邊緣一晃一晃的快要被吹破了。 他還一直覺得自己在祁家表現的挺有底氣的,他有陸以朝。 也是沒想到,早被人看穿了。 砰的一聲悶響,把祁硯清嚇一顫,然后就看夜空撒開一捧銀白色的煙花,像漫天星星墜落下來。 “嚇到了?” 祁硯清詫異地轉頭,看到站在他旁邊的陸以朝。 陸以朝笑,“走神這么嚴重?不知道我跟你站了一下午?!?/br> 祁硯清想說什么,被接二連三的煙花聲打斷。 陸以朝捂住他的耳朵,手很涼,貼在他耳朵上都沒有溫度。 祁硯清這才發現自己還披著陸以朝的外套,這人就穿著毛衣在河邊站了一下午? 他轉身,陸以朝自然而然地抱住他,兩人面對面站著,頭頂是不停炸開的煙花,各種顏色的星星點亮了夜空。 “陸以朝,我是不是沒有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