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任務失敗后 第7節
她急了。 “你的腿還沒好全呢!” 燕長庭先前傷了腿,現在好得差不多,但總會影響發揮的。 當然,這是借口,沈箐肯定不會讓他獨自留下的。 “我和你一起走?!?/br> 她轉頭對沈雋說:“大哥,你和爹和二姐先走吧!” 就別留了。 病的病弱的弱孕的孕,不適合一起行動的,還是兵分兩路吧。 “我們在匯陽城東門匯合?!?/br> 沈箐一壓低聲音說完,拉著燕長庭掉頭就走,兩三下鉆進灌木林里看不見了。 她一邊掉頭跑,一邊心里瘋狂呼叫系統! “系統,系統,怎么回事?!” 系統也很懵逼,不過有關重要劇情人物,尤其是男主,其重大變動它是能查探得到了,這是它也顧不上扣搜能量了,趕緊啟動一對一式查探。 第一個就找到了! “啊不對!”暴君男主的靈魂強度不對啊,波動很大,一下子飆升了一大截! 通俗點講,舉個例子,就和沈箐一樣。 沈箐連聲催促,系統安靜了一陣,緊接著它嚇得尖叫雞一樣叫了起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 系統目瞪口呆,但按照靈魂強度它不得不作一個很合理的推測:“阿箐,……男主,不,暴君也重生了?。?!” 沈箐:“???” 沈箐:“?。?!” ……我艸??! 作者有話說: 為什么找到偃州,上輩子發檄文,有提及偃州事件,并把當天的晴空暴雨列為天怒表現之一。 第三個重生就是暴君,沒有其他了。 1少府、將作:職能差不多等于工部吧。 別擔心,二姐不會走虐戀情深了,女人哪有江山重要(抽煙) 哈哈給你們一個超大的么么啾!明天見啦寶寶們~ (づ ̄3 ̄)づ 第5章 時間回溯到數日前。 深夜,大夏宮。 高高的漢白玉臺基之上,朱紅色的巨大描金隔扇門,金紗垂帷一層層延伸至最深處的寢殿,馥郁的龍涎香息熏然吐露,宮人內監無聲垂首而立,戴甲戎兵赤刃凜然肅立。 這里正是大齊朝最至高無上的所在,夜色下九十九層通天玉階之上的帝皇宮殿上瀛臺。 只是這個夜,卻注定和從前的每一個夜晚都不一樣。 一聲旱雷乍響! 高臥于寢殿最深處的髹金龍床的帝皇卻霍地翻身坐起??! 他重重喘著粗氣,一頭一臉的大汗,甚至濕透的半披的烏發以及寢衣,守夜內侍見陛下被響雷驚醒,連忙跪行上前,“陛下,是……” “滾——” “馬上給朕滾出去——” 龍床上的帝皇厲喝一聲,兩名守夜內侍嚇得屁滾尿流,慌忙伏首連爬帶滾膝行滾了出去。 室內安靜下來了,可燕殷的心臟仍然怦怦狂跳著,記憶最后一幕的那一雙冰冷帶血的鳳目,一道白煉一閃,他聽到清晰的“咔嚓”一聲! 是頸骨斷折的脆響。 燕殷重重喘息著,他伸手摸脖子,汗津津的,那利刃入骨的冰涼觸感依然極其清晰,揮之不去。 他臉色鐵青,良久,一雙眼睛在殿內掃視片刻,他抬起手,白皙有繭,而斜前方遠處的大銅鏡照到龍床一角,他看見他臉。 燕殷下榻,赤腳沖至紅漆大檻窗猛一推開! 呼呼的夜風,廣闊巍峨的漢白玉大廣場,連綿不絕的金頂紅墻宮殿。 ——這里大夏宮。 許久,夜風吹干了冷汗,燕殷霍地轉身,一雙冷電般的厲目掃過后方,他冷聲令:“召榮王、召虎賁中郎將龐世充、胡騎中郎將樊其、羽林軍中郎將司馬超及北軍陳矯馬上來見朕!” 幾騎快馬飛奔而出,大夏宮上瀛臺氣氛為之一變! 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風滿樓之感,里外宮人內侍連呼吸都不禁放輕了幾分,就生怕觸怒天子,被拖將出去。 燕殷換了一身寢衣,深夜,他毫無睡意,繡金描龍的燕居王服的闊大寬袖下擺在行走間摩挲沙沙作響,他沒有讓人點燈,自寢臥慢慢行至前殿,站在殿門前遙望那金漆皇座片刻,他一步一步行上去,步上玉階,慢慢坐在那張熟悉的髹金九龍大椅上。 他眉宇之間,一雙眼眸漸漸顯露出極其凌厲之色! ——可別以為,暴君就是蠢貨,燕殷可絕對不是,暴君可不等同于昏君,秦始皇暴君之名流傳千古你敢說他是昏君么? 燕殷少聰慧,聞一反三,十歲通曉《春秋》《左傳》,天生神力,勇冠三軍。他天資過人,生得高大英俊,十五歲太.祖病重他臨朝理政,力壓一眾功臣老臣,讓太.祖深為之驕傲。 他十六歲親征南逆,當年大勝還朝,戰績連一眾開國功臣都無可挑剔,可謂文武過人,非常了得。 登基至今,燕殷早已將朝堂軍政牢牢握在手心。 如今高居王座之上的男人,雖年紀與燕長庭相仿,只是燕殷遺傳自太.祖的體格,已生得高大魁梧,本來面龐和眼神還有些年輕的,只是經歷今夜一遭,已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一雙厲眸深沉沉黑不見底。 被急召而來的榮王司馬超等人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隱隱感覺,玉階上的語調抑揚停頓之間不自覺讓人繃緊了心弦,這大殿內隱隱讓人喘不過去,無處不在的王威沉甸甸壓迫人心。 燕殷轉動著右手的玉扳指,聲音沉沉:“七月十六,偃州,流民聚集之處,他當日必在!” 當初曾有一紙震動天下的討伐檄文,燕殷很快就鎖定其上透露的一個關鍵訊息。 上首擲下一卷畫卷,其上墨痕未干,乃燕殷親筆所繪:“傳旨,急召皋京所有工筆畫匠!” “并帶上所有宮廷畫師,嚴格按照此畫復繪,至偃州前,務必做到一官一幅,違者殺無赦??!” 眾人心頭一凜:“是!” 燕殷霍地站起:“汝等自虎賁羽林北軍胡騎諸軍點選八萬精銳騎兵,務必趕在七月十六之前抵達偃州,將此人擒下??!否則,提頭來見??!” “榮王,司馬超留下?!?/br> “是??!” …… 一刻鐘后,榮王才自上瀛臺快步而出。 等候在白玉臺基下的心腹和大將樊其徐光忙迎上前去,“殿下?” 兩人絲毫不敢怠慢皇帝這次的急旨,但對于這個莫名其妙夜半而來的急召和旨意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而且,兩人對視一眼,他們都覺得陛下好像突然有了些變化,說不出來,……王威更盛?深不可測? 反正給人一種無形的心驚rou跳。 山雨欲來,膽顫心駭。 榮王微微搖頭,他回首往了上瀛臺一眼,其實要說最深體會,那莫過于他,畢竟他也是在虞太后宮里長大的。 不過榮王沒說什么,樊其徐光也不再多話,宮廷可不是八卦多嘴的地方。 兩人話鋒一轉,問起任務。 “今夜就出發,七月十六務必要抵達偃州?!?/br> 榮王說罷,展開畫卷看了一眼,皺了皺眉。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這架勢,竭盡全力顯然必須的! 整個皋京,常駐騎兵是八萬,燕殷竟然下旨把八萬騎兵盡數遣出。 這人是誰下回分解,當務之急是立即動身! “司馬超已經點軍去了!” 司馬超和他們不是一個系統,此人卻是燕殷的委以宮禁防務的禁衛大統領,可謂鐵桿心腹中的第一位,這次領頭的除了榮王還有司馬超。 三人不敢耽誤,火速就快步去了。 當夜,八萬騎兵開拔,火速奔赴偃州東城門! …… 以上的前情,沈箐不知道,不過也猜了八九不離十了。 回到偃州東這處名為燕嶺的不大不小群山。 幾乎是一發現不對,沈箐就拉著燕長庭迅速往后去了。 只不過,今日來的這些人,卻個個都非庸碌人物,他們是有預防過搜捕對象察覺不對往里逃竄的。 登山同時,一條弓弦式的截斷線正火速自兩端往里拉! 沈箐這邊反應是超快的,趕在截斷線拉成之前就堪堪通過了,只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虎賁中郎將龐世充親自負責截斷線的一端,他眼睛驟一咪,忽一躍而起,快步沖進灌木林中。 這處的灌木林,已經比較茂盛了,雨后山風呼呼,樹搖葉晃,乍眼望去,一點痕跡都沒有。 可能走到今時今日的位置的他,經過實戰,作為戰場之上存活至今并身居高位的佼佼者,無一不具備過人的直覺。 ——這是一種自生與死之間多次擦肩而過的第六感。 龐世充慢慢掃視,他心跳微微加快,驟他一揮手:“分兵,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