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斷腿后我重生了 第85節
意識到這點,銀燭就要接過。梅梅卻忽然往后一縮,顛顛的往前跑,說:“銀燭姐,你還是抱著我家大娘子的狐裘大衣吧,我送去給畫屏姐?!?/br> 銀燭還要將狐裘大衣給葉善披上,恰在此,有人扛來了一頭野豬。興高采烈,趾高氣昂。也不知是多少人圍獵的,身上扎滿了箭,幾名家丁都來自不同家,剛放下,又互相扯皮了起來,都爭說是自家主子獵殺的。 現在管事的變成葉善了,家丁們起先還有些不好意思,后來彼此爭吵的越來越兇,幾乎將葉善團團圍在中心,讓她評理。 葉善起先還好言相勸,銀燭也看不過眼,上前幫忙說話。 宮里跟過來的廚子,也跑來了,湊熱鬧嚷嚷著:“誰負責這里???張御廚讓我拿一些野物去做膳食。哎喲,這頭野豬瞧著就不錯!” 眼看著吵吵的更厲害了,葉善煩不勝煩,抽出廚子別在腰間的殺豬刀,照著箭矢折中的位置,對半切砍。 眾人只看到血rou橫飛,四下里散開,嚇得面色慘白。 慘白的刀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葉善已將一頭野豬四分五裂的切好,勾起腳尖將一只野雞踢了出來,“你們自家的箭矢都有標記吧,對照這些野物比著重量換牌子!” 腳下鮮血橫流,肚腸滿地,臭氣熏天。仙女的白裙染了血成了羅剎。有膽子小的,后退一步就要往回跑,葉善一刀飛過去,擋住去路。 “跑什么呀?我最公平公正了,排好隊,按順序來?!?/br> 一場吐沫橫飛幾幾欲干架的現場,登時鴉雀無聲。 家丁們迫于yin威,只得上前辨認自家主子的箭矢了,此刻也無人爭辯野豬剖了肚腸流了血,重量不對,不公平了。 待換了牌子,只覺松了口氣,拔腿就跑。 這地方幸好離場地中心遠,否則還不嚇壞那些貴女。 梅梅去而復返,手里還端了把椅子扛在身上,掃了眼滿地血rou,視若無睹,途徑殺豬刀,順手拔出,提在手里,到了葉善跟前,歡快道:“大娘子,坐!” 銀燭咕咚一下咽了口吐沫。 太子如謫仙一般,飄飄然走了過來,見此兇殘情景,還是情不自禁抬起手擋住鼻子,他說:“善善姐,我去跟貴妃說……”然后他看到葉善身上沾染的血跡。又轉頭瞪向呆立的廚子,冷呵道:“大膽!你就這么心急?當著女眷的面怎如此殘忍?” 銀燭轉過臉,愣愣道:“沒事,沒事?!?/br> 太子:“?” 葉善這才注意到尚未離開的銀燭,說:“這野豬rousao味難聞,畫屏處理不好,還是讓專門的廚子做好了,一起吃吧?!?/br> 銀燭:“哦,哦?!彼呀洸粫f話了,攏緊葉善的狐裘腳步虛浮的走了。 太子回頭看一眼銀燭,又轉過頭:“善善姐……” 而后,他眼睜睜看著善善將地上的野物,一把抓,換了個地兒,繼續擺攤。又轉頭沖廚子說:“那野豬rou你拿去!” 廚子反應不過來。 葉善:“不是說御廚等著rou食烹飪嗎?快拿去!” 廚子還能說什么,拖著分成幾大塊的豬rou朝湖邊走去,清洗刮皮。 太子:“……” 這時又有人過來送獵物,葉善坐在椅子上,瞥一眼,略一評估,扔了牌子過去。那是一直尚未死透的大鳥。梅梅接過的時候,它還垂死掙扎的撲騰了幾下。啄了她的手。 梅梅“呀”一聲跳起。 小廝哈哈大笑。 葉善抄起殺豬刀,一刀跺斷飛禽細長的脖子,看一眼梅梅的手指頭:“真笨!” 梅梅一腳跺過去,踩碎鳥頭。 小廝:“嘎!” 太子忽然理解銀燭了,默默轉過身。 此后的工作忽然忙了起來,一名叫蔡其的少年異軍突起,頻繁差人送來野物,野物堆里也終于有了猛獸做門面了。 女眷們待的中心場地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 葉善說:“這張虎皮不錯,我要把它剝下來,給奶奶做墊子?!?/br> 梅梅也不知怎么搞的,半張臉都染了血跡,聞言興奮道:“好呀好呀!大娘子你剝,我跟著你學?!?/br> 過來拿rou的廚子抖了抖,“那個,那個,這頭鹿我們可以拿走嗎?” 葉善回身看一眼,她袖子都卷了上去,露出一截小臂,手起刀落將正片的里脊rou切了下來,隨后從廚子手里扯了塊油布一包。 廚子高興的伸手去接。 葉善遞給梅梅:“埋在雪地里,咱們帶回家慢慢吃?!?/br> 作者有話說: 雁過拔毛,葉善善很喜歡這份工作。 ** 下一章還是今晚十二點之前更新,不要等。明天看。 ***感謝在2021-10-08 23:45:20~2021-10-09 14:39: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瑾星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7章、雁過割rou 雁過尚且拔毛,葉善作為新鮮上任的倉管員,收取一定的勞動報酬是理所應當,她和梅梅都沒覺得什么不對。 廢話!梅梅是她一手教出來的娃,行事準則都是以她為標桿!要是梅梅提出異議了,早被她一腳踹回清風山莊了。 皮子沒怎么傷到的,都被她剝了皮。rou質肥美的全被她切了最嫩的地方。 二人干的熱火朝天,明明是冰寒徹骨,都出了一身熱汗。 梅梅說:“大娘子,大骨湯也不錯,咱們熬湯喝?!?/br> 葉善點點頭,“對!” 大冬天,熬點rou骨頭湯喝,比光吃rou有意思多了,后來就不光切rou了,連大腿骨也一起卸了。 負責膳食的御廚親自過來,眼看著她中飽私囊,氣得不行,“哪有你們這樣的?” 葉善渾身都染了血,握著剔骨刀從血淋淋的尸體堆中站起來,“你說什么?” 御廚接連后退,余光瞄到滿地的皮毛,忽然揚起巴掌打自己臉,“是小的多嘴!” 葉善看著自己分出來的rou,感覺明天要回去肯定帶不下,招手讓梅梅將顧家隨行的馬車騰出來一輛,先送一車rou回家。 梅梅答應一聲就去辦了。 卻說顧家老太太那邊,自從葉善被曹貴妃叫上看臺,她們的一顆心都懸在她身上,顯然是忘了最開始的目的。后來童小姐表演結束,她們本以為曹貴妃怎么也得放善善回來了,誰知直接罰她去干了那腌臜活。 侯夫人又愧疚又難過,說:“干脆我裝病,咱們回去吧,別在這受曹家閑氣了?!?/br> 老太太說:“你病了,只能我們家回去,善善畢竟是劉家人,不是我們顧家人?!?/br> 侯夫人睜著眼,張著嘴,似乎才反應過來善善不是她們家人。 老太太招了銀燭到跟前,說:“你去跟善善說,讓她裝病,裝暈。我們帶她回家?!边@就有了之前銀燭跑去葉善那讓她裝病一說。后來銀燭回來,完全就是一副中了邪的表情。 畫屏已經心急的將梅梅送來的兔子烤上了,興高采烈道:“咱后廚有人就是快活!” 不一會,太子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進來了。 于是太子和銀燭就你一句我一句將看到的情形復原了。 在場女眷聽得一愣一愣的,聯想葉善那張溫柔的臉,總覺得難以置信。 老太太摸著拐杖頭,難以消化道:“是我糊涂了,善善和梅梅本就是清風山莊的人??!不比京城女子嬌生慣養?!比缓笏謱⒌谝淮斡龅矫访返那榫罢f了,小丫頭潑辣的很,能養出那樣的性子,教養她長大的大娘子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侯夫人聽得新奇,說:“我們去看看善善吧?!?/br> 老太太和侯夫人披了厚衣裳,打開帳篷正準備出去。腳才踏出去一步,就迎面看到過來串門的別家老太太,攔在里頭又說了許久的閑話。侯夫人心急如焚,尋了個借口,先溜了。 她一個人在映紅的攙扶下,穿了一身不顯眼的兜帽披風。一路往湖邊去。不一會有人或抬或扛著野物從身邊走過,血腥味濃重。 侯夫人見不得這些,捏著帕子擋住半張臉,然后她們就看到了躲在一棵大樹后鬼鬼祟祟的何不憶。 映紅上前叫了一聲表少爺,把何不憶嚇了一跳。 侯夫人從何不憶的位置剛好看到葉善,只見她利落的收了野物,隨手提起一只毛色順滑的水貂,綁了腿,倒掛在樹上,而后又快又巧的剝出了一張完整的皮。最后將剝完皮子的水貂一扔,rou塊整整齊齊碼在那一壘鮮紅的rou上。 侯夫人本能想吐,她對善善沒意見,就是她本能的怕這個??刂撇涣?。何不憶扶著她姑姑悄悄走開了。 侯夫人顫著聲兒:“我竟不知……不知……”她也不知自己要說什么,總之沖擊太大,她需要時間恢復恢復。 回到帳篷,來敘話的老太太已經走了,顧老太正要出門,侯夫人迎面進來握住婆婆的手,臉色煞白。 老太太問:“這是怎么啦?” 侯夫人說:“沒事,就是需要緩緩。那個,善善那,您暫時別過去了。我瞧了,她好像適應的挺好?!?/br> 映紅表情也不對,主仆二人都靠向里頭簡易搭建的床鋪休息去了。 顧家老太太當家,何不憶頓了頓,說:“奶奶,我有個想法不知對不對?!?/br> 老太太眉頭動了下,讓銀燭站毛氈門口看著。祖孫二人又尋了個角落說起了私房話。 何不憶說:“傳言清風山莊莊主是個侏儒,常年戴鬼面具,武功蓋世,殺人如麻,然而又有人說,這個莊主就是個傀儡,當家作主的實則是他們的三當家謝無苔。最近我又查到,有人說那位莊主,人人都喚她一聲,梅姐……” ** 顧家的馬車被趕了過來,葉善和梅梅一起往車內搬rou。顧家侍衛起先還很矜持,說:“這樣不好吧,不好吧?!逼鋵嵾@些野物也并不都是皇家獵場土生土長的動物。絕大多數都是冬狩開始前,端靜王用各大家族捐贈的銀錢買的,然后統一往山上一放。 所以每年也都有不成文的規矩,冬狩結束后,吃剩的野物大家都會分一分,每家帶一些回去嘗嘗鮮。 顧家侍衛是知道這規矩的,臉皮薄,不好意思拿。 葉善不管這么多,說:“御廚那邊都做了好幾鍋了,你們也沒有份,吃的都是帶來的干糧吧?” 侍衛心說:“可不是,貴人們尋.歡取樂,遭殃受罪的可不就是我們這些下人?!辈贿^顧家一直待下仆仁厚,熱茶熱飯還能吃到的。但野味就別想了,嘴太多,分不過來。 嘴上說道:“貴人們都不夠分,哪輪得到我們這些下人?!?/br> 葉善說:“把這些帶回去,就有你們的份啦!” 她一笑,侍衛的臉就紅了。心動得不行,嘴上還是說:“也不好帶出去吧,會被攔下來的?!睌r下來丟的可就是顧府的臉了。 葉善說:“我記得獵場護衛警戒的都是京衛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