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礦業大亨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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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秦衛東總也記不住, 他喊秦衛東帶狗打疫苗,等他回來, 就看見疫苗本上寫了個:旺財。 方黎無語:“它叫元寶,不叫旺財!” 秦衛東說他記得了, 然后以后有時候叫它發財,有時候叫旺財, 有時候叫元寶, 方黎也懶得糾正了。 等小土狗長大了, 更結實了,方黎就在外頭跟秦衛東釘了個小木屋,給元寶住,元寶很乖, 又活潑,在花園里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但人一叫, 它就沖過來圍著你, 搖尾巴,秦蕊也特別喜歡元寶,每回來就拿著rou干喂它。 后來秦蕊慢慢長大了,她開始明白,方黎哥哥和他哥不是朋友的關系,他們住在一起,同床共枕,是愛人的關系。 秦蕊沒有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換句話說,如果放在別人身上,她一定會覺得兩個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但是如果是方黎哥哥和她哥,她就覺得,這兩個人好像從生下來就是該在一起的。 他們幾乎沒有吵過架,可能也吵過,但沒一會就好了,要說秦蕊見過他們吵的最兇的時候,是有一年方黎在后臺暈倒的事。 還是跟方黎之前做的心臟手術有關,常年累月高強度的演藝生涯,讓他的心臟有些不堪負擔,又開始出了點小毛病,后來去京市的醫院會診,做了個心臟搭橋手術。 因為這件事,等他們出院回家,秦衛東就和方黎吵起來了,他要方黎三年內暫停所有的工作。 方黎當然不同意:“我可以盡量平衡工作和身體..!這次是意外,我可以減少我的工作…但我不可能放棄我的音樂!” 他有許許多多種辦法來在他的身體和工作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他可以減少工作,不再每年出新專輯、開演唱會,他可以轉幕后幫新人作詞作曲..等等,但秦衛東根本不聽。 秦衛東冷冷地丟下一句:“你不想暫停工作,我可以幫你停?!?/br> 他一句話,聽的一旁的韓進和楊躍程都心驚膽戰。 彼時秦蕊在國外念書,趁著假期回來,女孩褪去了稚嫩,出落的高挑明麗,她從車上下來,就看到她哥的枕頭和被子一股腦地全被方黎扔出了門外。 而她哥..身上還穿著今天下午出席礦業峰會的定制西裝沒換下來,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門口的臺階上,默默地抽煙.. 和下午他峰會副主席的待遇簡直天壤地別.. 秦蕊手里拎著給方黎買的網紅蛋糕,他愛吃甜的,如今又剛出院,要補補,這家店是新開的,在網上很火,她排隊了很久才買到。 秦衛東看到秦蕊,就把煙掐了:“來了?!?/br> 秦蕊看著一地狼藉,她哥這是叫方黎哥..掃地出門了? 秦蕊說:“哥,外面冷,我們先進去吧?!?/br> 秦衛東沒動,秦蕊一看,大門關著,也不知道她哥這樣被趕出來,帶鑰匙了沒有。 秦蕊掏出手機給方黎哥打電話,末了還說,給他買了蛋糕。 等了一會,聽見門響,方黎開門了。 他面無表情地對秦衛東說:“進來,阿姨把飯做好了?!?/br> 秦蕊以為她哥至少也要稍微擺下臉色,畢竟她哥這個人吧,有時候就是好面子,沒想到她哥就這樣拿著枕頭站起來,進去了… 秦蕊一愣,覺得她哥在黎哥這兒,其實還是挺好哄的?至少,看,給個臺階就下了… 不要求高低。 秦蕊笑笑,拎著蛋糕進去了。 吃完飯,切蛋糕時,那倆人還在冷戰,但蛋糕是秦衛東切的,方黎吃的時候掉了一塊奶油在拖鞋和地板上,秦衛東看見了,就拿了紙巾蹲下去幫他擦,他握著方黎的腳心,替他擦干凈了腳背和每個腳趾,還有地板。 完了,他問方黎還吃不吃,方黎說吃。 秦衛東就又給他切了一塊,只不過這塊比第一塊小,他已經吃了不少了。 他們做這些,就像呼吸一樣自然,誰人也插不進去,哪怕他們還在……生氣。 反正后來,方黎的工作就減少了許多,他開始轉向幕后,成立了自己的音樂公司和音樂基金,培養有才華的年輕人。 這件事最后以兩個人各自的退步告終,其實有時候秦蕊覺得,他哥和方黎哥哥之間,大概從來也不存在誰要誰退步,他們對彼此的事,就像對自己的事一樣,他們兩個人是一體的,他們會一起找到一個平衡點。 所以即使他們吵的再兇,也絲毫不會影響到他們兩個人的感情。 讓人羨慕。 又一個年過去后,晉陽下了這幾年最大的一場大雪,整座城市紛揚在大雪下,滿城銀裝。 秦衛東去機場接到方黎,在回去的路上,前方出了追尾事故,堵得厲害,長長的道路讓一排排車堵的水泄不通,得有上百米了。 耳朵邊全是不耐煩地喇叭聲。 也是,這么大的雪,誰不急著回家。 司機在前面說:“蔣總,前面出了事故,連環追尾,堵的厲害?!?/br> 外面飄著雪,秦衛東本來說等等好了,誰知道方黎皺巴著臉對他說:“要堵多久???” 秦衛東往外面看:“怎么也得一個小時了?!?/br> 方黎說:“???我想..” 方黎湊在秦衛東耳朵根:“我急著上廁所??!” 秦衛東「嘖」他一聲:“你剛才在機場怎么不上?” “那還不是因為快到家了?誰知道要堵這么久!” 人有三急,方黎愁眉苦臉的:“怎么辦啊..!” 秦衛東又看了一下,等了這么長時間,車流連動都沒動:“你還能忍多久?” 方黎說:“忍也能忍..但不能忍..也就不能忍..” 這誰能控制的了。 秦衛東看著前面堵成這樣,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疏通的,事故加上大雪,再等三四個小時都有可能。 他看了一下方黎,穿的也挺厚的,他給方黎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把墨鏡和口罩給他找出來,讓他也戴上,跟司機交代了一聲,就打開車門下車了。 方黎問:“我急著呢,去哪兒?” 秦衛東說:“走,找洗手間?!?/br> 外頭下著雪,方黎全副武裝著,他們橫向穿過擁堵的車流,兩個人外形亮眼,身量挺拔,引得后面的司機們投去目光。 不過他們很快就上了人行道,堵車的司機們則繼續在大雪天下按著催促的喇叭。 方黎很是難受的講:“哪兒有廁所啊,我真的要尿出來了!” 秦衛東記得周圍有個商場,他們進去了,方黎十萬火急地竄進洗手間,解決完生理問題,他一身輕松,只是他們沒了車,外頭的雪又眼見著越來越大了,晉陽這些年少見下這么大的雪,不少情侶在廣場打雪仗、拍照片。 等候出租車的乘客更是排成了長隊,而外頭路上,擁堵的車流里每個計程車上頭都亮著大大的紅燈。 這里離他們住的地方不算太遠了,走路也就半個多小時。 方黎感覺在這兒等,得等到晚上也不一定排的上車,里頭出不去,外頭進不來的,他說:“要不我們走路回?” 秦衛東說行,他蹲下來,拿著紙巾,給方黎把鞋子邊緣化了的雪擦干凈了。 “外頭太冷了,上來,我背你?!?/br> 他背起了方黎,兩個人往回家的方向走。 雪還在下,落在兩個人身上,很快他們的頭頂、肩頭、衣領上就全是雪花了,秦衛東的皮鞋踩在雪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方黎身上背著一個男士的斜跨運動包,秦衛東說:“把傘拿出來,撐著?!?/br> 方黎在他背上,伸手接了一片雪花:“下雪不用撐傘的,要這樣才有意境呢?!?/br> “你當是你的攝影棚?你看這么大的雪街上哪個人沒撐傘?!?/br> 他被秦衛東罵,確實..雪太大了、太密了,雪花漫天飄落,剛踩過的腳印不一會就又覆蓋上一層薄雪了,街上的行人各個都撐著傘,步履匆匆。 好吧..不是每個人都是藝術家的,至少現在背他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方黎認命地把傘從包里拿出來,給楠楓他和秦衛東撐著。 秦衛東背著他往前走,手撥了一下方黎腳上的黑色短靴。 “怎么穿這么重的鞋?!?/br> “搖滾行頭,我這張專輯里有搖滾歌呢,在節目上表演,又趕飛機,就沒換?!?/br> “那你頭發上染的那兩捋黃也是搖滾行頭?” 那是造型師特意給方黎挑染的,挑染是最近特別流行的明星造型。 “是啊,帥氣吧?!?/br> 秦衛東一直都覺得方黎好看,跟他把頭發染成什么顏色沒關系,他說:“好看?!?/br> “不過不能染多,化學物質,對頭發不好?!?/br> “我知道..放心,又不常染?!?/br>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方黎想起今天節目結束后,一個小記者在他上車前,突破重重安保和粉絲,舉著話筒追問他的問題,問他這一年大量減少工作的原因。 方黎是說是身體原因。 小記者又問:那在音樂這條道路上,您沒有后悔的事? 方黎當時愣了一下,他的回答是,沒有。 他的音樂夢想、他熱愛的旋律,這些年他都將它們付之實現了,他們跳躍他的指尖和腦海,鮮活地被呈現在大熒幕和璀璨的舞臺,無數次。 他沒有什么后悔的事了。 方黎搓了下有些冷的手指,問秦衛東:“秦衛東,這輩子你有后悔的事嗎?” 他問了,卻好像又知道了答案。 秦衛東如今財權不缺,他不像方黎,有時還會追憶感慨一下過去,秦衛東一直是個朝前看的人,從來都是,從前窮困的生活。 如今肩上中晟愈來愈重的責任和擔子,讓他這一生,大概都從不曾真正的松懈過,他也做得很好。 所以,秦衛東大概是沒什么后悔的事吧。 方黎這樣想著,卻聽見秦衛東說:“有?!?/br> “嗯?”得到意外的答案,方黎有點好奇了:“咱們如今過的這樣好的日子,你還有后悔的事?這些年你什么事是沒有辦成的?你還有后悔的事?什么事?” 秦衛東背著他繼續往前走,雪花落在傘上,隨風吹落在身后。 “我后悔那年你回國打了你?!?/br> 方黎愣住,隨即,他就知道秦衛東在講什么了,他搓了搓手,捂在秦衛東的耳朵上暖了一下,他倒是挺想繼續聽的:“你還會后悔?為什么后悔?” 秦衛東呵出的冷氣凝結成了白霧,男人少見的略垂下眼睫:“我后悔那時太年輕了,方法用的不對,你要走,我不該打你,后來我許多次的想,當時我應該抽我自己一頓,打斷了腿也好,這樣,我想你總也是舍不得我了?!?/br> 方黎聽了秦衛東的話,就笑了:“你可真行..” 他又說:“后來我也打回來了,打了你那么多巴掌,又讓你又跪了好幾夜,再說了..”